糟了,沉睡的暴龙被我惹火了,怎么办?于是只能讨好地笑笑:
“泽凯哥~~~”
“少来这套!偷偷配钥匙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当自己是什么?怪盗基德吗?”
怪盗,基德?我不由得嘴角抽搐,这是高泽凯说的话为什么这家伙你到我这儿就分裂?
“泽凯哥,对不起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少来,之前你的老师总和我说你这样那样,我还不信,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岳麓,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咦?居然不买账?我眼看着他走到角落,然后拿出一根东西,天!那不是原来在花瓶里的印尼藤吗?为什么出现在这
儿?穿越啦?
“泽凯哥,你不是吧?”不是有要……
“我本来不想的,可是岳麓,你逼我的,手伸出来。”
“什么?”我这才注意这跟印尼藤比教短,“泽凯哥,我又不是小学生!”
“伸出来。”依旧是这三个字。
“泽凯哥,我还要练琴啊,明天还有通告,你还让不让我见人啦?”
“伸出来,两只。”
我没办法,总不能让他按着打吧,岂不是更丢脸,于是只能照做。
“ 袖子,挽上去。”
“啊?”
“别让我重复!”
不好的预感,果然,我刚挽起袖子他一藤直接抽在我小臂上,他没用多大力,却痛得我一激灵,皮肤上立即泛起一道
红色的檩子。
“我知道你明天有通告,还要弹琴还要见人,所以以后就用这个方法。”说完立藤条立即又抽下来,痛得我立即缩回
胳膊,下意识的背到身后,也顾不上丢不丢人。
“泽凯哥,别打了……”我一边揉着伤,忍不住哀求,后来想想真不明怎么就能那么没骨气,也许在他面前不需要那
些吧。
“伸出来。”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不要!”我奋力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要?”他反问着,同时一个箭步冲过来,箍住我的胳膊,我打不过他,再说就是打得过也不敢还手,被他按在墙
上,身后一凉,藤条就“嗖”的一声抽在屁股上,力道比抽在小臂上自然重了许多,痛的我叫出来:
“啊!泽凯哥!”
“不要?不要那样以后就这样!这个屋子里由不得你说要不要!”他这样威胁着,也是这样实施的,手中的藤条再一
次落下来,很快痛练成一片,可是新落下的又那么清晰,疼得我不由自主地挣扎,可是奋力扭动却躲不开一下,被按
住这个姿势让人有力也使不出来,就只能像个祭品一样任人宰割。
“泽凯哥,别打了,疼死了!我知道错了!”不求饶的是傻子。
“错哪了?”他终于开口,可是手中的藤条还是没停,一下一下挥得虎虎生风。
“不该不用功!啊!别打了!真的疼啊!”
“以后呢?”他不为所动。
“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啊!停手!泽凯哥……”不知道真的假的,我都觉得自己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他抽了二十几下,一点也不温柔的帮我拉上裤子,放回藤条,然后扔给我一本书,
“前三章,给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有什么问题吗?都是你学过的!半个小时后我会提问你,结果我不满意你自己看着办!”
他出去了,我怨念地看着那本乐理书,哎,我这是何苦呢?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斯巴达老师回来了,带着他的斯巴达
问题,还好还好,爷顺利过关。
“岳麓。”
“恩?”
“我发现就不能对你太客气。”他这样说,我知道自已以后就要杯具了。
洗澡时发现手臂上的伤痕淡了许多,于是偷偷回过身照照镜子,屁股上一道道深红色的笞痕,伸手按了按,嘶!痛死
了!打来莲蓬头,热水淋上来,啊!针扎一样。高泽凯!爷的美臀就这样被你摧残了!
洗完澡走出来,却发现高泽开坐在我床上,啊!我没穿衣服!
“你你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趴过来。”
高泽凯上药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又轻又快,这都是被我锻炼出来的吧?
“还疼吗?”他轻声问道。
“废话!打你试试。”
“麓子……”手下又轻了几分。
“哟,泽凯哥心疼了?”我揶揄道。
“滚!谁心疼你!做梦吧!睡觉吧。”
他说完这句,夺门而出。切,口是心非的家伙!
第十七章:满足
早晨六点习惯地睁开眼睛,洗漱完毕穿好运动服高泽凯已经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了。不需要早起赶通告的日子我们
都是这样度过,一起去晨练,然后回来做早餐,他每次都要来帮忙,可是厨艺却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我嘲笑他如果是
我教他手艺的话他早就被藤条抽死了,当然只是我遭到白眼。
天气很有些凉了,虽然没有北方那样明显的大风降温但是从江上吹来的风也不免带着潮湿的寒意。跑了半个小时微微
有些出汗了,我脱下外套递给他,自然而然地被鄙视。
“干嘛?”
“天凉了,小心你的胃。”
“你别把我当老头!”
“得了吧,下次胃疼还不是我照顾你。”真拿他没辙。
他不说话了,套上衣服继续往前跑,回头说了一句:
“还有十分钟,完不成今天的份额就回去给我加罚500个俯卧撑。”
这没良心的家伙,好心没好报。我加速追上去,否则完不成任务他绝对说道做到。可是为什么我的脸上却是一个叫笑
容的东西呢?
其实认识他之前我绝对是个标准的宅男,除了工作的时候都是窝在屋子里弹琴写歌,娱乐当然也是魔兽之类,而且住
在地下室里,体能当然不会好到哪去。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真是被他罚到吐血,没有一天能完成他的任务,完不成就继
续加罚,我打不过他,只能暗地里诅咒,可是当他拿着按摩膏揉着我的小腿时又什么气都没了,啊,没办法我就是这
样一个宽容的人啊。尤其当他开始亲自教我以后,我的生活就更加悲惨,体能什么的已经很善良了,其实他打我的时
候不多,但每一次都印象深刻,也让人心服口服。艺人真的是一份太悲催的职业,但是想起身边的人是Heaven时,就
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变的很乖,乖乖接广告,乖乖上综艺节目,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蚊子说的背叛,但我相信自己没有违背初衷,高泽凯
能为了我重新拿起吉他,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适应这个圈子呢?高泽凯能在做一个经纪人的同时依旧没放弃摇滚,那
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摇滚让自己好好生存?忽然发现原本那个惊悚的《蓝胡子》的故事变成了浪漫的《睡美人》的故事
,啊?那我岂不是成了骑士?这个想法让我笑得烂颤,那么高泽凯就是这世界上最强悍的公主了。
做早餐的时候我在粥里加了山药,引起高泽凯的强烈抗议,当然抗议无效。
“阁楼上听你的,但是厨房里听我的。”我这样说。
“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昨天的药是不是又没吃?”
“嗯 ,今天天气不错哈,麓子。”
“泽凯哥,你别跟我学转移话题,再不听话你自己看着办!”我难得这么强势,主要是他没理。
“好啦,啰嗦死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真么大的。”我笑骂,可是忽然转过身不看他,默默熬粥,心理蓦地一痛,没关系今后让我照
顾你好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功课这种东西一天都不能丢的,换了衣服我们上了楼。今天难得的高泽凯没有催毛
求疵,还说了句不错,对于进步他倒是从来不吝啬表扬的,当然对于错误也是绝不姑息。我想和他说晚安,可是忽然
地他却关了灯,
“泽凯哥,你……”
“麓子,等我两分钟。”
我疑惑地看着他在黑暗中坐在钢琴前,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的钢琴,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打动人心,这曲子一听就
是他写的,浓郁的个人风格,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月光洒下来,他的轮廓渐渐清晰,棱角分明的侧脸,修成的跳跃在
黑白琴键上的手指,敲击在我心脏上的音符,我想我又被蛊惑了,像年少时一样,只是这次不是站在舞台上遥不可及
的Heaven,而是坐在我面前的活生生的高泽凯。
我不由自主地从后面抱住他,呓语般地说:
“泽凯哥,如果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琴声戛然而止,随即又响起来,我隐约听到他的回答:
“是啊,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十八章:故地重游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那晚在阁楼上高泽凯弹完琴之后发生了什么?其实,其实,我想说,说不说呢?算了,还是承认吧
,(高泽凯:“承认个鬼啊!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我想说的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众:拍飞!!)
其实那架钢琴普通得很,如果那晚他不弹的话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一架普通的珠江钢琴,可能跟那把金色的吉他相比
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经高泽凯的手竟然能奏出这样的曲子,难怪帕格尼尼用皮鞋一样拉小提琴。可是在摇滚乐队担任
主唱和吉他的高泽凯为什么对钢琴有这样深的造诣呢?那绝对不是公司培训的结果。我忽然想起Red Ghost正当红时
八卦杂志上写过高泽凯出身音乐名门世家,父亲是国际知名的指挥家,母亲是国家交响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不过之
后就没人再提起,这种东西的其引力远没有Heaven逛夜店来的劲爆。难道传说是真的?我不能再让他做什么经济人了
。
“Rita姐,这是我的新企划案,请您过目。”总监办公室里我这样对Rita说。
“岳麓,这种事应该是阿凯的工作吧。怎么?是阿凯要辞职还是你要改行?”是Rita一贯的咄咄逼人。
“Rita姐,您先看看嘛,人家赶了一夜的说。”撒娇虽然不是我的作风,但是对于女人这招老少通吃。
“真拿你没辙。”
两分钟之后,Rita合上文件夹,嗖地站起来,右手食指戳着我的脑门骂道:
“岳麓!你每天给我的惊喜是不是太多了!”
“Rita姐,我这可是为公司着想啊。”
“都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愿意还有等到今天?公司总不能把他绑上舞台吧?”
“有什么不能的?”我嘟囔道。
“这话你也能说出口!让他知道还不抽死你!”
“所以Rita姐你不要告诉他啦,就说是公司的决定好不好?”
“你想的容易!乐队是想建就建的?没有一年以上的磨合怎么出去见人?一年,你知道要耽误你多少通告?”
“这点你放心,不会耽误公司赚钱的,我有现成的人选,包老佛爷你满意。”
“你啊,就该该让他把你吊起来打!”
然后Rita把企划书抽出来扔进了碎纸机。
——
国都的气温比潭州低了许多,正赶上寒流,从机场出来就是迎面的北风,我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
高泽凯并不同意公司的做法,但是考虑到我的立场和愿望也不再坚持,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现在的我或许并没有承
载什么的能力,但是有人有不是吗?我不能再等了。
而事实又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天真,所谓梦想并不是又一颗想要坚持的心就可以的。约小龙的地点是他公司楼下的
starbuck,笔挺的西装领带让我想不出来当年他穿着朋克装骑着重机车的样子了,其实也才两年而已吧。
“跟我去潭州吧。”
“麓子,我很佩服你走到今天,但是有些东西不能挽回了。”他低头啜饮杯中的曼特宁,完全一副白领精英的样子。
“我们不是说过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都知Deep Well吗?”
“麓子……”他犹豫了下,接着道:“我带你去找老猫吧。”
某家三甲医院的急诊室在一进门的地方,那里是生与死的分界线,这是一辆救护车定在门口,担架抬下来急诊室里立
即出现了几个穿白大衣的人,而老猫也在其中,他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匆匆进了急诊手术室。
“麓子你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小龙这样说。
“自己的位置吗?我会帮你们找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小龙而是转向高泽凯,可是他却没听到一样看着
外面不知道设么时候飘起的雪花,说:
“十年没见过国都的雪了呢。”
老猫从手术室出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洗手衣,这是他以前告诉过我的。我拉过他说: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麓子,我还有病人啊!”
“你们都没有和小文联系了是不是?”车子在路上颠簸,我这样问。
“恩。”他们点点头,并没有深入讨论。
我也不说话,看着国都拥堵的车流,想着我的计划。
目的地是一栋破旧的公寓,而我们要去的是以前住过的地下室。老旧阴暗的屋子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蚊子这个洁癖
龟毛的处女座男。
“哟,是你们啊。”蚊子打招呼,然后拿出唯一的一把折叠椅给高泽凯,
“高先生你好,麓子麻烦你照顾了。”
“哪里。”
“喂喂,蚊子,你别把他说的那么好行不行?听了反胃啊。”我开始吐槽。
“得了吧,麓子,就你那脾气指不定给人家惹多少麻烦呢。”果然哥们儿时了解我的。
“对了,我一会儿去上班,你们一起来吧。”
四里屯的酒吧依旧是灯火辉煌的,蚊子俨然是这里的明星,他一上台下面立即响起一阵尖叫,蚊子打了个响指,下面
立刻安静,接下来是一阵喧嚣的鼓声,每一槌都敲打在心上。台下立即沸腾起来,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这是
我却发现小龙和老猫已经泪流满面。
第十九章:蓓森朵芙的颤音
老猫、小龙和蚊子在合约上签字的时候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达到目的了,但至少这次来国都不虚此行,虽然我知道打
动他们的是蚊子的坚持,而不是我当初临行前的承诺,要摇滚是从来不需要什么承诺的,它从来不是一种形式,而是
灵魂,对就是灵魂,可是没有可依附的肉体灵是没法存活和被认可的吧。
蚊子下班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老猫和小龙各自回去收拾东西打辞职报告,老猫还多了一项任务——和家里摊牌,看
来他们家又要有一次惊天动地了,哎,他妈妈一定又会在骂“又是岳麓那个死小子勾搭你的的对不对!”我记得曾经
又一次她跑到学校来找我当着好多同学的面让我离她儿子远一点不要耽误她儿子的前途,于是学校里风传我和老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