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若熙只觉得脖子上被什么猛的刺了一下,痛的他醒了过来。
从刚才,自己就昏昏沉沉的听到什么人一直在旁边骂骂咧咧、污言秽语的,只觉得很吵,很想让那人闭嘴。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双手背后绑在了一个柱子上,身上还穿的那身怡红院的衣服,松松的披挂在身上。看周围的样子,好像是个马棚。暗中运气,想要试着挣脱,才发现只要一运气,咽喉处就立刻有一股力量要封锁自己呼吸的通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动用真气想要逃脱,你中了我们的兰尸散,封喉锁骨,算你这贱种走运,居然没化成一滩尸水!但是我告诉你!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若熙使劲睁了睁眼睛,现在看东西还是会天旋地转的,脑中的耳鸣也还一直都在,若不是一直盯着面前这人的唇形,恐怕自己也听不大清他在说什么。而面前这人不是那个宽爷,还能是谁?
“啪!”一巴掌甩在了若熙脸上,“贱货!居然敢暗算本大爷!??幸好王爷英明,早就料到会有你这等鼠辈出来捣乱!!说!是谁唆使你暗算我的!”
“……”
“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那宽爷几个巴掌又硬生生的落在若熙脸上,接着一阵拳打脚踢。若熙吐了一口血,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在那宽爷刚要再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一行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宽爷闻声急忙转身跪了下去,
“王爷。”
只见那人锦袍华服,走到了若熙面前站定。定睛一看,居然是宁王!若熙突然有一丝糊涂,自己难道又被带回了京城?这里到底是哪里?
“阿宽,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谢王爷!……王爷,这贱种暗算小的——”
“住嘴!贱种也是你能叫的!还不滚下去!”宁王突然脸色骤变。
“是是!!”那个宽爷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开了。
宁王走到了若熙跟前。一直盯着若熙,半晌没有说话,那灼热的眼神让若熙感到自己身上快要被烧出洞了。遂闭上了眼睛。
突然自己的嘴被撬开,一粒药丸被强行塞入了若熙口中,那人将自己的下巴猛的一拖,那药丸顺着嗓子落入了肚中。若熙睁开了眼,怒视面前的人。
“这是兰尸散的解药。如果没有解药,再过几个时辰,你就要化成一滩尸水了。”宁王讲道。
果真,解药下肚,耳鸣渐渐消失了,眼前的视野也不再天旋地转。提了一口真气,那封喉的压迫感却没有消失。
宁王看出了若熙的举动,继续说道,
“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动用内力,中了兰尸散的人,七日之内不得内力,否则,后果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是的,若熙自然知道,若是强行运功,必会封喉而死。
想到这里,若熙闭上了眼睛,以表示对眼前人的蔑视。
38.要挟
“你可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密函,也根本没有什么本王的亲信?”宁王独自说道。
“……”
“阿宽只是本王奶娘的儿子。本王这次就是要引蛇出洞,没想到你们真的藏在江南!本王更没想到,居然他们抓来的会是你。”
“……”若熙还是闭着眼睛,脑中却在飞速的转着。原来他们中了宁王的计。不知道那独耳使者有没有逃出来,还有那个老鸨,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尹若熙,为什么要一再辜负本王的好意!?”见若熙一直闭着眼睛,宁王突然捏住了若熙的下巴,“本王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好好待你……”
若熙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看错吗,那人的眼里除了怒气,竟还有一丝伤心?
良久,若熙开口说了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请恕若熙不能一人分侍两主。”
“主?他这样待你,视你如粪土,为了他你这样值得吗?”
……“若熙心甘情愿。”
“哈哈,好!好一个心甘情愿!”宁王突然甩开了手,仰天大笑了几声,那笑声好不凄凉。
“上次是我疏漏,让他救走了你,我到要看看这次他还怎么救你!!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若熙瞪大了眼睛。宁王居然说当日是池暮将他从宁王府里救出来的,不知道为何宁王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其实上次从宁王府被救出,到底是哪位高人暗中相助,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细细想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无双岛,此次是第一次来中原,在这江湖也并没有结交什么能人义士,除了池羽,他再也想不出有谁会冒死相救,但是小羽又说不是自己。后来跟上了无双岛一行人南下,这件事情他也再没有深究。而此时,宁王居然将这罪名错加在了池暮的头上,还要伺机报复,这真是若熙最不想看到的。
“他是不会来的,不要白费心机了。”话说出来,竟透着说不出的苦涩。但是这的确是事实,若熙清清楚楚的知道。曾经池暮可以假装不认得自己,如今又怎会冒死前来相救呢?自己区区一个下人之身,和整个无双岛的安危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会不会来,我们等着瞧。”说完,宁王挥剑扫过了若熙的脸庞,一缕青丝落在了宁王手中。
临走之前,宁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被绑在马棚柱子上的若熙身上,遮住了他甚是暴露的身躯。这时若熙还穿着怡红院专门给男倌穿的那身半透明的薄纱长衫。这样露骨的被绑在这里,恐怕谁看了都要垂涎三尺,宁王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把那些一直盯着若熙看的守卫的眼睛给挖出来。
将若熙的身体遮严以后,宁王吩咐了一句下人,
“给我好好看着,谁也不准碰他一根汗毛,若是谁敢伤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说完,便好像很是疲累的离开了。
……
忆梦轩收到了若熙的青丝。
雨痕立刻明白若熙已经落入了宁王的人手中。当日计划失败,房间内的人不翼而飞,自己安插在宁王身边的线人也离奇死亡,他就知道自己中计了。宁王早已识破了自己的线人,但是却还是将计就计,恐怕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当日自己本已叮嘱过若熙,若情况失控,一定要及时求救,恐怕是那人对若熙使出了极其凶残的手段,才让他连求救的信号都没能发出。
此时他们并不知晓宁王已经亲自来到江南,停留在苏州知府。只知道这次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池暮一人。
刚才送信的使者讲道,若明日正午之前,池暮不单独一人前往苏州知府,他们将会将若熙以刺客之名处死。
雨痕已经派人去暗中营救了,可是都是空手而归。整个知府衙门布满了宁王的精锐,被部署的连个苍蝇都很难飞进。眼看天色慢慢黑了下来,雨痕心里越发的不安,正在书房跟几个手下商讨着营救的策略,却撞见了心神不宁的池暮。
不得已,雨痕才像池暮一五一十汇报了若熙的情况。
池暮听了雨痕的汇报,冷静的说道,
“明日正午,我会去知府赴约。”
“岛主!”书房里的几个手下都同时惊出了声,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请岛主三思!!”
只有雨痕没有说话也没有跪倒,他若有所思的望着一脸决绝的池暮,默默的走到池暮的面前,
“岛主心意已决?”
“嗯。你们都起来吧。”
地上的人并没有遵从岛主的命令,依然跪在那里。池暮也没有强求,继续说道,
“我此次前去,意在拖延时间。前日我得到小羽的飞鸽传书,说他的人马已经到达西域,并与先父的几位故交达成了共识。几位前辈愿意派使者随他回京,配合我们的计划。只是从西域赶回中原,需要些时日,我只盼宁王的手下不要这么早就掀起对无双岛的进攻,只要能够将时间拖延到西域使者到达的日子,那么无双岛就能免去一场浩劫。”
“所以,岛主想用自己去当转移宁王注意力的诱饵?”雨痕问道。
“正是。想那宁王恨我入骨,这一切也是由我江家引起,若是抓住了我,那么他一定会暂时放松其他对付无双岛的计划。”
“可是,岛主有没有想过,那宁王心狠手辣,万一——”
“万一,我此次……有去无回,那么你要替我转告小羽,哥哥没能遵守承诺,先走一步。但是无双岛的基业以后就要靠他来发扬光大。还有小羽是个急性子,他务必会前去报仇,但是你务必要将小羽安全送到慕容梓祁的身边,相信他一定能辅佐池羽,重振无双岛。还有若熙,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你们一定要尽全力将他救回。再将这个交与他。”说完,池暮递给了雨痕一个锦囊。
接着,池暮又与雨痕交待了许多他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像是在交待自己的后事一样。好像,他已经知道他不能再回来了一样。
雨痕也一样一样认真的听着,记在心里。他的手里,紧紧握着池暮交给他的锦囊。他心里明白,池暮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39.狗血的又一次非礼
次日清晨,几个马棚的看守接到了上面的人吩咐,说是要“伺候”这位马棚里的刺客“沐浴更衣”。
几个看守犯了难,按道理,待罪之人是没有资格接受什么伺候的,更不要提沐浴了。顶多就是有时做主子的格外开恩,准许给那些将死的犯人在临行前擦干净身子,换身衣服,让他们体面点上路。
聪明点的看守领头倒是立刻明白了上头主子的用意,知道这是此人大限已到的意思。
既然已是将死之人,自然是没人会在乎他受到什么待遇,便随即吩咐了几个手下拿来了马棚里刷马的水桶、马刷,准备给这个刺客胡乱擦擦,草草了事。
几个看守听了命,将一直被绑在马棚的刺客用黑布蒙住了眼睛,点了穴位,从柱子上卸了下来。
若熙全身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音,他只感觉到,有人把他扛到了马棚的草垛上。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玩什么花样。
还没有等若熙搞明白,那几人就七手八脚的把他那身男宠的衣服扒了精光。被扒去了衣服,若熙耻辱的咬紧了牙关。无奈自己的身体此刻只能僵直的躺在那堆刺人的草垛上,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赤裸地在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若熙静静的听着身边的动静。只听身边的脚步匆匆,有人走了,又有人来。突然,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头儿,这王爷是犯了什么病,抓到了个刺客,不立刻处斩也不大刑伺候,绑在这马棚让咱哥儿几个日夜看着,既不让知府大人问审,又不压他入狱,这到底是囚禁他呢还是护着他呢?”
“嘘!用得着你在这多嘴?!你不想要你这脑袋了!?”领头的看守赏了那人后脑一掌,“主子们的心思是你琢磨的透的么?快点干活!”
“是是是……”
说着,几个看守围着草垛站成了一圈,望了望眼前这具可人的身体,重重的咽了下口水,似乎都有些迟疑。
“头儿……真的要咱们伺候这个人?”一个看守开了口。
“伺候!?大爷我这辈子就还没伺候过别人!主子这是要送他上路了,你懂不懂?废话少说,快点快点!!”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水桶,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两个看守。
“哗!”一桶冰水浇在若熙的身上。着实让他一个激灵。
接着那领头的看守亲自拿起了一把马刷,俯下了身去。另外的看守见状,也赶紧拿起剩下的刷子,凑了上去。
其实几个看守都是粗人,从来没见过这等貌美的男子。从第一天这刺客被抓进来开始,就一直忍不住盯着他看,对那具藏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更是垂涎三尺。平日里他们在知府大牢里作威作福惯了,这知府里面关押的犯人,向来都是任他们宰割的。要不是此次是宁王爷亲自驾到,吩咐谁都不准碰这个刺客,他们哥儿几个恐怕早就把这个美人给瓜分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接到了这样的吩咐,真是正中了下怀。
几个看守拿着马刷,如狼似虎的摸上了若熙的身体,各怀心思,开始大力的刷了起来。
碰到若熙身体的时候,几个人就开始想入非非起来。眼前的人此刻被夺取了视觉,又被迫躺在那里任他们为所欲为,那散落的青丝销魂的缠绕在颈肩,虽然身上布满了伤痕,但是那优美的身线和紧实的肌肉已足够让几个人看的心惊肉跳了。
几个人一边浮想联翩,手中的马刷一边在那具身体上毫不留情的刮来刮去……
那马刷是由无比坚韧粗糙的草梗捆绑做一束制成的,对于马儿厚实的皮肤自然是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刷在人的身上,就好似活活在受剐刑一样。
每刮过一道,若熙的皮肤上就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从手臂到胸膛,从腰间到小腹,再到大腿的根部……
刷完身体朝上的一面,几人又粗鲁的将若熙的身子翻了过去,让他趴在那里,伤痕累累的前身重重压在了刺人的草垛上。
杂草刺入前身的无数伤口时,若熙的嗓子发出了一声闷响,但立刻又没有了声音。
“哗!”又是一桶冰水朝若熙袒露的后背浇了上去,就好像真的是在刷一匹马厩中的牲口一样,也不管若熙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几个人又朝着后背狠狠刷了起来。
“我告诉你,本大爷还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呢,给你刷背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那个领头的看守下了狠劲,大声呵斥到。
原本就新伤落旧伤的后背,很快又被刮的血痕密布。尤其那个领头的看守似乎死活不打算放过若熙,反复的在他的后背腰间凹陷的那一块狠狠的磨蹭。其他的看守也不敢怠慢,不断的连手带刷的在他们遐想的部位来回摩挲。
很快,若熙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从未尝过这般荤腥的几个看守,此刻也都开始喘起了粗气。
领头的看守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直直盯着眼前这具诱人的身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重重的喘着气。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快要兽欲大发。
“头儿……?”一个看守见到自己的头儿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疑的问道。
猛地,那个领头的看守将若熙的身子狠狠的再一次翻了过来,让自己能看到他的脸庞。那无尽的杂草又全数刺入了若熙背部的伤口。
看着眼前躺着的人,那个领头的看守觉得很是奇怪,明明是一具男人的身子,为什么这样让人欲火焚身?此刻这人双眼被蒙住,又被点了穴位躺在这里不能动弹,这副景象,活脱脱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下颚那道完美的弧线,微张的嘴唇,还有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好像都在引诱着自己去侵犯。不知不觉,那肮脏的手爬上了那诱人的胸膛……
就在那看守头儿的手触上若熙肌肤的一刹那,一直僵直不动的若熙,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抽搐起来!!
原来无法动弹的若熙一直在试图自行冲破穴位,此刻正在强行的运功,但不料先前体内的兰尸散发作,一经运功,便要封喉夺命!所以此刻,若熙的咽喉正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锁住,就要窒息!他用力气呼吸着,企图从周围汲取更多的氧气!
但那领头的看守似乎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若熙给予的回应,脸上露出丑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