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月自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却也别有一番清秀。纯净无垢的双眸,加上幼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尤其让韩少卿生出怜爱之心。
那时知他年幼,才强忍着不碰他。而如今他已成年,是否能……
碰,或是不碰,两种念头在韩少卿心中天人交战。
最后,他还是心一横,起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绒月心里一惊,心神也回了一小半。
身后安静的出奇,韩少卿一句话都不说。绒月也不敢动,却又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的覆上他的身体。
腰忽然被温暖的手臂环住。
「绒月,得罪了……」韩少卿低声对绒月耳语。
绒月茫然地转过头,嘴唇却突然被牢牢堵住。
火热的舌席卷上来,撬开他的双唇纠缠吮吸。下颌被捏住抬起,绒月虚软无力的身体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任凭韩少卿温柔又强势地吻着他。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才刚像是要冷却的体温又骤然升高。微微扭动着腰,绒月心中涌起更多的困惑。
还有恐惧。
他似乎明白韩少卿想做什么。
那是,和刚才做过的,都截然不同的事。
他……不要这样……
但是,身体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
被禁锢在温暖的怀抱中,绒月挣扎着,用手去推韩少卿的肩。然而还未等他找到机会逃离,两只手腕已经被韩少卿牢牢捏在了一起,反剪在身后。
他的动作看似轻易,可无论绒月怎么挣扎都一动也不能动。
这……便是他们之间,力气的悬殊差距?
黑暗中,韩少卿扯散了绒月的衣带,手指探进他的前襟,抚摸着他柔嫩的身体。
绒月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如仔猫般微微弓起后背。媚药的效力尚未消除,身体也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只是这样的触摸,他就忍不住体内涌起的热意。
揽住了绒月的肩膀,韩少卿将他缓缓推倒在软榻上。
绒月抬头呆呆地看着他,隔着眼中迷蒙的水汽,他的公子还是像平时笑得那么温柔,却似乎又带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深邃的眼瞳,笑得深不见底。
温暖修长的手指,逗弄着胸前的乳首,而后又在胸前慢慢地游移,向下停留在腰际。
甜蜜的酥痒感从侧腰蔓延上来,几乎要把绒月埋没。他忍不住伸手抓住韩少卿的衣襟,口中发出微微的喘息。
「舒服吗?」韩少卿的手指,依然停留在绒月腰间来回逗弄,无论绒月怎么扭动身体,都无法脱离那只手。
「不……」他无力地摇着头,双颊染上羞涩的红晕,「公子……不要这样……绒月好怕……」
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把韩少卿的衣襟都抓破,不知怎么回事,绒月总觉得这样的抚摸之后,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
他……害怕。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韩少卿柔声安慰,手指离开绒月的腰间,一点点的向下探去。绒月浑身僵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自己颤抖的双手。
因为紧扣着韩少卿的衣襟,指节已经泛出微微的白色。
「不要……」从口中吐出的声音,也已经充满了哀求。
「就算你说不要,也来不及了。」韩少卿苦笑着,轻轻咬住绒月的耳尖。
全身的气力立刻像被抽干似的,绒月难受地扭动着身体。甜美的酥麻感在体内堆积,寻找着发泄的出口。
这时,身后的穴口传来一阵轻痒,绒月害怕地绷紧了腰部。
借着刚才镇纸插入的余韵,韩少卿的手指滑了进来。指尖沿着狭长的甬道慢慢探入,让已经被扩张过的内壁变得更加松软、湿润。
过不多久,手指就退了出去。
绒月害怕地用手遮住脸,双眼从指缝间偷偷地看着韩少卿。
公子脸上的表情还是这么沉静,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他将手探进绒月酸软无力的膝盖内侧,把他的双腿折到胸口。
绒月慌乱地勾住韩少卿脖子,听见自己的胸口在怦怦跳动。
屋子里好安静,安静的好像整个府邸里,一个人都不在。
绒月害怕地闭上眼睛。
而后,他感觉到一个火热坚硬的异物,慢慢地顶了进来。
他顿时又惊又怕,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样的温度和力量都是镇纸无法比拟的,他知道那是……那是韩少卿的……
耳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微微地睁开眼睛。黑暗中,韩少卿的眉头紧紧簇着,好象在忍受什么痛苦。他抱着怀中颤抖的少年,缓缓向里推进,随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绒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撑开。
他正在被他最敬重的公子,温柔地占为己有。
绒月伸手抚摸韩少卿的脸,眼中溢出朦胧的泪雾。媚药的效力让头脑也变得不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
只是……很害怕……
这时,推入体内的异物完全占据了他的内部,韩少卿的手从绒月背后绕过,将他拥在怀里。温暖的嘴唇扫过绒月的脖子和脸,又吻住他耳后敏感的地方,绒月全身一阵发软,难耐地扭动着腰。
停顿了一会儿,韩少卿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敏感的内壁被摩擦着,带来阵阵难耐的酥痒,就像无数只小虫在体内爬动。
「公子……公子……嗯……」绒月无力的喘息着,唇边溢出羞耻的娇喘。
韩少卿低头吻着他,不紧不慢地动着。
过不多久,就撞击到他体内的最敏感的地方。
顿时,一股激烈的热意从小腹蹿了上来。绒月惊叫出声,眼前一阵晕眩,连神经都似乎要燃烧起来。
「是这里?」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韩少卿加快了动作,接下来每一次冲击都准确的顶在这个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要……啊啊!……公子……公子!……」即使绒月拼命咬住嘴唇,也无法抑制从口中流泻出的淫叫。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韩少卿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来回扭动。雨点般的亲吻和啃咬,不断的落在他的脖子里、耳边和嘴唇上。
全身都像是陷在火热的欲望包围中,他根本无法逃脱。
「公子……公子不要这样……」哀求的声音,这时已经完全变了调。绒月带着虚弱的哭音,泛起红晕的身体如同落叶般,在韩少卿的怀中瑟瑟发抖。
「别紧张……身体放松……」韩少卿吻着他的耳后,低沉的声音似乎也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
绒月急急地喘着气,而当他试着听韩少卿的话,把身体放松的时候,已经深入的火热欲望再次冲进更深的地方。强烈的晕眩和快感骤然将绒月吞没,他尖叫起来,用力扭动着腰,双腿在韩少卿的身侧来回摩擦。
泛白的手指紧紧扣住他宽厚的背,指甲抓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
身体,从来没有被侵犯到如此深入的地方,每一个部分都完全被占据。绒月在韩少卿的怀中无助地呻吟着、喘息着,感到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身体渐渐绷紧,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一点点的滑下韩少卿的腰际。
韩少卿拉起绒月的腿,握住他的膝盖内侧,把他的双腿分的更开,几乎要挨到床上。
这让原本就已经无比敏感的地方,变的更加敏感。
全身都渐渐颤抖起来,绒月快要到极限了。口中的呻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夹杂着混乱的喘息。
「绒月……你真可爱……」韩少卿气息不稳地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身体相拥的动作中,他无意间擦过绒月大腿内侧,碰到了那个一直挺立却得不到释放的器官。
绒月的全身骤然紧绷,眼前一片空白。
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他发出啜泣的哭音,双手揽紧了韩少卿的脖子。
耳边传来低低的呻吟,一股炙热的液体渗入了他的体内,而后一点点蔓延开去。
直到将他的全身都占据。
绒月满脸泪痕,轻声的抽泣着。已经麻木的双腿不知如何放下,依旧维持着张开的姿势。身体被疲倦纠缠着,然而深处还在叫嚣,不知节制地还想要更多。
饥渴的身体让绒月双颊涨红,韩少卿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
俯身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他将手探进了绒月的腿间。几次摩擦之后,挺立的小芽开始再次湿润起来,柔弱的好像哭泣的孩子。
「不要怕,在药效过去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韩少卿柔声低语,一手握住它,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入绒月体内,摩擦着甬道内敏感的地方。绒月皱紧眉,发出委屈般的啜泣声,身体再次开始绷紧。
屋子里尽是喘息和呻吟的声音,一片淫靡……
窗外雄鸡初啼,绒月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又立刻呻吟着倒回去。腰腿酸软发疼,稍稍用点力气,就像抽筋一般疼痛。
但是,腰腿的疼痛却不是最重要的。另一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酸痛,让他更加惊恐万分。
这疼痛,让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虽然不记得全部,但是韩少卿手指抚摸着自己私处的触感,还有身体内部被插入异物的感觉,全都是那么鲜明……
并且他也记得自己发出的声音,那么羞耻……让人脸红心跳……
心里害怕,绒月不敢多躺,连忙披了件单衣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掀起帘子往外看。
「你醒了么?」韩少卿正坐在外屋,听见动静便转过头来柔声道,「快过来吧,能走么?」
听见公子的声音,绒月又想起他昨夜拥抱自己的时候,温柔哄着自己的样子,顿时涨红了脸,连连点头,快步走过去。
「不用怕,」韩少卿拉了他的手:「刚才我已问了明白,确是无幽淘气,私配淫药,本想捉弄沈素,却让你误食。你私闯他人的屋子偷饮药茶,虽也有不妥之处,不过根源毕竟在无幽,这样至烈的猛药,我本就不许私自调配,所以我已经罚过无幽了。」
「公子不必如此苛责无幽,是绒月有错在先!」绒月连忙争辩。
「罚都罚过了,你再求情也来不及,」韩少卿笑笑,「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绒月……绒月一切都好,谢公子关心。」绒月连忙恭敬道,小脸微微红起来。一提关心,他便想起昨夜的事,心中羞怯。
「没事就好,」韩少卿点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你凡事总喜欢忍着,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
绒月连忙向后退缩。
感觉到自己失态,韩少卿慌忙把手缩回,咳嗽两下。屋子里的气氛诡异起来,绒月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绒月就先告辞了。」他小声说。
「没有事了……」韩少卿茫然道,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还有些事。」
「公子尽管吩咐。」
「我并不是要吩咐你,」韩少卿苦笑,「我只是想和你道歉。昨夜之事实是无奈,如果你生气……」
「不……绒月并不生气……」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错毕竟是错,无幽受了罚,我也应该一起受罚。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想说的,就告诉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不必客气。」
「公子言重了,」绒月赶紧摇头,「绒月在这里过的很好,生活富足,衣食无忧,实在没有什么需要的。」
「你不必现在就回绝,」韩少卿无奈道,「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无幽和沈素有什么要求,也可一并提出,我不会为难他们。」
听着花无幽和沈素也能一起,绒月才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回去会好好想想。」
向韩少卿告辞离开,绒月慌忙出了屋子,见了屋外鸟语花香才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出了小院,远远就看见花无幽和沈素坐在水缸边。花无幽噘着嘴,一双小手被沈素捧着,似是被韩少卿打肿了。
看见绒月,花无幽眼尖地叫住他。
「绒月!!」他一边叫着,一边飞奔过来,「公子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公子……问我有什么想要的……」绒月不知他为什么如此问,嗫嚅着回答。
花无幽大喜,眉飞色舞道:「那便是已经要了你?」
绒月茫然:「要我什么?」
「就是与你欢好啊。」花无幽急道。
「什么是欢好?」绒月更加茫然,昨夜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就是欢好二字。
「无幽,」一旁的沈素忍不住插嘴,「我不是和你说了么,绒月还这么小,公子定不会碰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别的方法解了他体内的媚毒。」
花无幽疑惑道:「我配的药可不好解,若是不与男子交欢,谷道必会奇痒难忍。公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绒月还来不及回答,沈素已咬牙道:「小贼,你就做了这种东西来玩弄我……」
花无幽瞥他一眼:「不说你上了我多少回,我反上你一次又如何?」
沈素愤愤瞪他,花无幽却往绒月那里凑:「快告诉我,公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我好奇的很呢。」
「公子他……起先是用了手……」绒月声音细若蚊蝇,小脸涨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后来呢?」
「镇纸……他用了书桌上的青玉镇纸……替我……那个……」
花无幽和沈素不约而同,发出惊奇的声音。
「你说……公子用那镇纸,塞你……」花无幽瞪大了眼。
「什么塞不塞的!!」绒月终于恼羞起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一回了?你做什么还重复一次!」
「是是……是我不对……」花无幽抓了抓头发,「可那镇纸是公子心爱之物,连我们都不能随便乱碰。那是当年他从靖南王府……」
「无幽!」沈素厉声道,「你说的太多了。」
花无幽赶紧住声,吐了吐舌头。
「公子愿意用什么,自有他的道理,」沈素站起来,拦在两人中间,「我们问的太多,也不妥当,只要知道绒月没什么大碍就好。」
他说着又转向绒月:「公子问你想要什么,你心里可有底?」
绒月摇头:「我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我们都知道你乖巧顺从,从来不提要求。不过这回公子自觉怠慢了你,想为你补偿,这样的心情,你可能明白?」沈素又问。
「明白,可公子想的太多了……」
「他想的多,是他的事。现在他这么认定了,你若是愿意他为你做事,他会高兴。若你想让公子高兴,就不要客气,有什么想要的绸缎玉器,尽管叫他买就是。」
沈素说着笑起来,绒月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番话让他稍感安慰,既然公子想为自己做事,做了事还会觉得高兴,那便没什么好怕,平时想要的珍贵抄本,笔墨纸砚,只管向他要。
于是他便细细思忖到底要些什么好,想要的东西确有很多,却都不必非要韩少卿去买来。
苦苦思索一下午,最想要的居然还是那件东西。
习武。
自从韩少卿那日拒绝之后,绒月就再也没敢提起这事。但是不提起并不代表忘记,花无幽和沈素练剑时帅气的样子,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虽然公子早已拒绝,可是这次情况不同往日,这大好的机会岂能放弃?或许公子心中对自己愧疚,稍稍争取,就同意了也说不定呢。
绒月打定主意,高兴不已,一心以为韩少卿绝对会同意,蹦跳着去了他的屋子。
「习武?」见绒月满怀期待,韩少卿反倒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