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开心?」韩少卿眯眼笑,「让我开心,最容易不过了。」
他说着突然低头,在绒月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公子在做什么呢……给人看见了……」绒月慌乱躲闪,却挣不脱韩少卿的怀抱。
「谁在看呢,这里哪儿有人?」韩少卿笑问,温暖的掌心在绒月背后慢慢磨蹭。
「没人也别……」绒月缩起脖子,怕被人看见也不是假话。但是他更怕的是,就这样的亲吻抚摸,身子已经像着了火似的热起来。
怎么办才好……
「我总是只顾做自己的事,也不知你一个人是不是寂寞了。这几日在船上清闲,我会多陪陪你,不让你老是一个人发呆。」
「我哪有……唔……」绒月还想说话,嘴唇却又给堵住了。
舌尖缓缓撬开牙关,灵活地探进来,缠住无措的小舌轻轻吮吸。就算是这么深的吻,也是温柔又温柔,绒月微微颤抖,身子简直要化成一滩水,融化在喜欢的人的怀里。
迷乱之中,却发现身子慢慢离了地,腾空而起。
「你不吭声,我可就当你是想要了。」韩少卿把他拦腰抱起,转身就往船舱里去。
「啊……不行……不行不行!!」绒月用力挣扎,韩少卿却纹丝不动。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去。」他故意吓唬。绒月胆小,再不敢吭声,抱着韩少卿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带进舱里,小心平放在床榻上。
船身来回晃动,引得屋里烛火摇曳。面前人温柔含情的面容,也添上一分朦胧。
「自从当年你从钱庄无缘无故消失,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韩少卿伸出手,轻轻扯开绒月的前襟。
「公子!」绒月几乎跳起来缩到床角,「公子不要戏弄绒月……」
「是我戏弄你,还是你戏弄我呢?」韩少卿笑道,「是谁说了喜欢我,现在却又躲着我?」
「我没有躲……」绒月扭动着身体,厚厚的衣裳一件件落下去,最后连底衣被脱了。朦胧烛光里,纤细的身体像是染上一层光晕。胸前两颗红樱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挺立,如同初熟的果实。
在喜欢的人面前裸露身体,绒月脸上像是有一团火再烧,眼角溢出羞涩的泪雾。
「我不应该让你哭的……」韩少卿叹息,搂住绒月的腰慢慢转过身,把他压倒在自己身下,温和地望着,「可是……谁叫你哭起来这么可爱……害我总是想把你弄哭……」
绒月害羞地微微闭眼,蜷缩起身子。
「把眼睛睁开,看我。」韩少卿温和低语,修长的手指绕上淡色的乳首,轻轻垫动。绒月失声呻吟,委屈地皱起眉。
「舒服么?」韩少卿笑道,手中力气微微变大。二指捏住整颗红樱,么指揉过娇嫩的顶端。
「啊啊……」绒月忍不住叫出声来,嫩红的颜色渐渐充血。韩少卿低下头去,咬住其中一颗,手指继续揉弄着另一颗。
「公子……不要……不要……」绒月泪水盈盈,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别再叫我公子了,叫点别的。」韩少卿捏捏他的鼻子,「叫我的名字。」
「……」绒月张了张嘴,犹豫半天,还是叫不出口。
「你真是……」韩少卿苦笑,「赶快叫啊,叫我少卿。」
「少……卿……?」绒月像牙牙学语般的吐出两个字,立刻满脸通红。如此亲昵的称呼,让两人的关系变得越发不一般。
实在是……太让人羞涩了。
夜晚安静的屋子里,泻出凌乱的喘息和呻吟。好像刻意压抑,而变的更加淫靡。
绒月仰面躺在床榻上,双腿折到胸前,握着膝盖,由着韩少卿在自己的下体舔弄吮吸。灵活的舌就好像有生命的动物一般,滑腻的感觉简直让身体都要融化。
腿间小巧的嫩茎早已高高挺立,顶端渗出晶莹玉珠,把小腹染的一片湿润。
韩少卿伸手捏弄,绒月立刻小声啜泣,眼中雾气朦胧。
「都湿了。」韩少卿低声笑道,绒月脸色通红,委屈地瞪他一眼。
韩少卿笑意更浓,俯身上来,搂住绒月的腰。
绒月伸出手去,抚摸着面前人的眉眼。
……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好像做梦一般。
「我进来了……」韩少卿温柔低语。绒月刚想挣扎,下体骤然被滚烫的东西贴住,而后了顶进来。
「痛……」绒月小声叫,松软湿润的后穴依旧狭窄,反射性的紧紧缩起,抵御着外物的侵犯。
「放松些。」韩少卿低声哄他,肉刃长驱直入,占据了绒月体内最深的地方。
绒月急急喘息,纤细的眉紧紧皱起。韩少卿轻吻过眉间细细的皱纹,而后缓缓动了起来。
「痛……痛……」绒月轻声呜咽,抓着韩少卿的背,身体微微颤抖。
结合在一起的地方越来越热,让他又羞又怕,好像只有抓着面前的人,才能感到安慰……
第六章
虚弱的身体抵挡不了这样激烈的行为,一晌贪欢之后,绒月几日都打不起精神,每天只在房内度过。每每想起与韩少卿火热的缠绵,最初打开身体的疼痛,而后渐渐麻痹,最后高潮时让人晕眩的快感,都让他羞涩又甜蜜。
让他未曾料到的是,就在快到花岛之时,韩少卿一日又把他喊了过去。
还以为公子又想要他,绒月夜晚忐忑不安地走到他的房门前。
只敲了一下门,韩少卿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一把将他抱进房间里,放到桌上。
臀部触到冰冷坚硬的桌面,绒月不安又困惑地挣扎。
韩少卿发出一声轻笑,将他推倒在桌上,又握住他紧并的膝盖,将他的双脚打开。
屋内烛火摇曳,衣裳的下摆完全敞开,露出青涩的下体。白嫩的大腿内侧,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绒月涨红了脸,手肘支撑起身体,用力想并拢双腿。
「不用怕,我虽然的确想你,不过不会碰你。」韩少卿笑道。
「公子既是不碰……为什么还要……」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好了没有,上回是受伤了是不是?」
「我……没什么事……」绒月连忙回答。他毕竟不是女子,偶尔受伤,也不算意外。
「也怪我不好,」韩少卿叹息,「我该知道你就是这种脾气,无论哪里受了伤,都是自己忍着,不肯和任何人说,对吧?」
「没……没有……我真的没什么事……」绒月心虚地否认。痛确实是有点痛,却不至于要刻意提起。
「又来了,你总是对自己不够好,身子又弱,这样下去不会长寿的。」韩少卿笑道,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只瓶子来,「我给你上药。」
「公子不要……绒月……绒月自己能……」绒月羞的满脸通红,韩少卿却微笑摇头,一手按在他的嘴唇上:「别再说不要了,否则我就罚你。」
看公子眉目含笑,眼神暧昧的样子,绒月羞红了脸,不敢再言语。他望着韩少卿打开药瓶,修长的手指沾上浅粉色的膏药。
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花香味。
「又红又肿的,怎么还说没事。」韩少卿弯下腰,向绒月腿间看去。
「公子……不要说了……」绒月无力摇头,眼中雾气朦胧,像是要哭出来。
「我偏要说,那么热那么紧的,都把我的手指给整个吞进去了。」韩少卿温柔低语,唇间却吐出猥亵的话语,沾满膏药的手指按在绒月的穴口上,缓缓揉开。
腰间一阵颤栗,那些猥亵的调情好象催情的药物一般,迷乱了绒月的神智。
「痛不痛?」韩少卿柔声问,手指在绒月体内缓缓蠕动。
「不……」绒月皱眉。
上了药的地方,起先的确冰冷又刺痛,而后变成火辣辣的热痛,最后却有一丝凉爽的感觉。
很快,受伤的地方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要我不管着你,你就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真不知道过去这些年你独自在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韩少卿无奈叹息。
绒月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腼腆地红了脸。
独自在外,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可若是喜欢的人在身边,心都被填的满满的,又哪有心思顾上自己?
看见他无辜的眼神,韩少卿温和笑起来,将他抱到塌上,给他掖好被子。
天色已经很晚,绒月微闭上眼,听着韩少卿柔缓的呼吸声,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
终于到了花岛,韩少卿开始整天忙碌。绒月心知肚明,不多打搅他,整日都与花无幽和沈素厮混在一起。
花岛是花千鹤的地盘,美丽幽静,鸟语花香,广阔的小岛一眼望不到边。视线所及之处,植满各色花草,中间穿过小路,曲径通幽。一些花草都是绒月过去在韩府见过,想来是从这里弄去的。
岛上规矩甚多,花千鹤脾气古怪,平日虽随和,岛上的东西却见不得一点毁坏,所以看见有趣的东西不可随便拿取,更不能弄坏花草。岛上可以一直住下去,但起先的几天要宴请宾客,小辈不可随意参与,数日后方可去向寿星贺寿。
等到贺完了寿,就可在岛上随意玩耍。直到韩少卿想离开了,大家才能一同离去。
绒月随着花无幽和沈素住在岛上的木屋内,白天四处玩耍,夜晚摘了田里的菜煮来吃,整天玩的不亦乐乎。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七天,直到第八天早上,韩少卿才来找他们。
「今天,你们随我去给师傅拜寿。」
绒月微微惊讶:「我也要去?」
「当然了,你跟了我这么久,师傅却从来没有见过你。向他拜寿,理所应当。」韩少卿笑道。
一旁花无幽和沈素偷偷捂嘴笑,让绒月又羞又恼,匆忙换了一身大红新衣,跟着韩少卿离开了屋子。
四人人沿着林间小道走了一阵,便看见远处一间大宅,那是花千鹤的住处。平日无事,他独居岛上,就在这间屋子里潜心研究医药。
进了屋子,花千鹤正与人谈笑对饮,屋内宴请过宾客,喜气尚未退却。
「少卿过来了。」看见韩少卿进来,花千鹤微笑颔首。韩少卿点了头,转脸望向与师弟对饮之人。
「师傅想看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绒月进屋后便一直低头,听韩少卿说,知道他在说自己,连忙抬头。
面前人两鬓微白,眉目含笑。温和俊美的神情,竟与韩少卿有几分相似。
「辛苦少卿,还特意过来跑一趟。」那人温和说道,韩少卿微微低头,尽是恭敬的神色。
绒月知道自己不该呆呆站着,连忙上前几步跪下磕头。
「晚辈绒月特来与师公拜寿,祝师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屋里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一阵大笑。
「师傅这回是不是信了我的话?这孩子可爱的很。」花千鹤边笑边揉眼。
「千鹤说的是,真是可爱的孩子,」那人温和笑着,俯身拉起绒月,拍了拍他的衣裳,「绒月你与我并无师徒关系,不必如此恭敬,随无幽和沈素那样叫我便是。」
「随无幽和……?」绒月茫然。
「叫允伯伯,」花千鹤轻笑道,「师傅与少卿同姓,姓韩名世允,与少卿既是师徒,又是叔侄。」
绒月轻声叫起来,难怪觉得这人的眉眼,与公子是如此相似。
「少卿常与我提起你,今日却是第一次看见。少卿脾气不好,人又倔强,有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他便是。」韩世允温和道,绒月听了却不禁脸红。
明明是初次见面,这人却与他熟稔的如同亲眷一般,准是公子和他说过什么。怕是自己与韩少卿那些情事也被这位允伯伯知晓,他忽然羞得不敢久留。
此时花千鹤拉着沈素去山里采草药了,绒月随意寒暄几句,便也拉着花无幽逃出屋外。
「真是可爱的孩子。」看着花无幽和绒月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内,韩世允叹息。
「是,我非常喜欢。」韩少卿在一边坐下,认真道。
「你是不会再犹豫,而是认定了吧?」
「允叔何必怀疑?」
「你喜欢就好,这么多年你独自一人也过的辛苦。只是不知那孩子,是不是明白你的打算?」
「我并未和他说清楚,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会将我的身份告诉他。」
韩世允叹息:「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意依然未曾改变吗?」
韩少卿笑道:」允叔为何直到现在还想规劝我?我不甘隐居,一心随你学武,又回到中原定居,不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替我亲人报仇,将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再次争夺回来?」
「窃取皇帝所赐珍宝,难道也是报仇?」韩世允突然面露愠色。
「……那本就是我所应有之物,我并不贪恋财富,只是想将东西物归原主。」
「我教你武功,并不是想让你做危险的事,如今皇权已不如当年那样稳固,时机一到,我们自可将其完全推翻,恢复你应有身份,你实在没有必要做如此举动。你如此儿戏一般,就好象孩子在闹别扭。」
「是这样吗……」韩少卿苦笑。
「上回王府夜明珠盗窃的事,太后勃然大怒,派出大内高手,若不是我极力规劝,只怕不止是你,连你身边人也会遭遇不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绒月,又带着无幽沈素,却还是这么任性,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韩少卿沉默不语,半晌默默垂头。
「允叔说的是,少卿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韩世允微微点头,渐渐恢复温和神色。
「我并不是要怪罪你什么,只是你早已成人,凡事都要三思。你虽看起来聪明,有时却又糊涂,可不要因为满怀恨意,而误了大事。」
「少卿明白,以后会多加小心。」
「当年韩氏一族,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我自不希望再失去你。何况我多年陪伴太后左右,一边却又与你联系,天长日久,她已渐渐怀疑我,怕是过不多久,便会与我为难。到时,也就是时候了。」
「允叔的意思是……」韩少卿皱眉。
「夺回你韩帝之日,怕是不远了。」韩世允微微一笑。
韩少卿面露惊异,渐渐又笑起来,脸上是说不出的雀跃。
「这次回中原之后,我会带你前往各地与人见面。这么多年的准备,终于到了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到时还请允叔多加关照。」
两人聊的兴致勃勃,屋内渐渐传出欢笑声,却不知道屋外墙角,正有两人竖着耳朵偷听。
绒月茫然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摔倒。
花无幽连忙搀扶住他,脸色微忧。
「绒月,这么由着公子去,这些事他也不知何时才会告诉你,所以我才……」
「不……我并不怪你……」绒月无力推开花无幽,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是好奇韩少卿与韩世允到底在说什么重要的事,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么……公子的师傅……允伯伯……他就是……就是……」他喃喃自语,几个字在舌尖滚动,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当今朝廷重臣,与太后来往甚密的红人,永庆王爷。」
分明已经猜到这身份,听到从花无幽口中说出,后背依旧涌起一阵寒意。
「这些事我早想告诉你,可是沈素总拦着不让。今天好容易他不在了,我才能和你说。绒月……绒月……你在听吗?」
「在听……我在听……」绒月茫然回答。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宫廷内乱,皇族被人所害,改朝换代,只有公子被永庆王爷所救,允伯伯私自建了花岛,将公子抚养成人,等着将来有夺回皇位的机会。如今的太后每年都要为王爷设宴祝寿,允伯伯却只喜欢到这里来和我们一起过,总是等王府的寿宴结束之后,再偷偷的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