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JB也来气了,不管不顾的就把插在他血管里的针头,粗鲁的一把扯了下来,尼玛的,一会要是打进去空去,这蹄子非死不可。
血光在我眼前一闪,我知是那针头挑破了他手背上的皮肉,但听币姐淡淡的说:“大海,我好多了,可以的了。”他口中的可以我自然明白是啥意思,我就纳闷了,这蹄子的脑袋里整天想啥呢?除了干还是干?咋?真和他职业有关?一天不干都憋得慌?
“可以你妹啊可以,干干干,你说你除了干还知道啥?”我不耐烦的吼道,说着又跳上床翻过他的身子抓起床上的手机摆弄起来。
我没鸟他,继续和不知道我身份的辉辉逗壳子,(注:逗壳子就是类似于调戏对方的意思),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来。
币姐果然按耐不住的向我伸出魔爪,张牙舞爪的就非要和我干,我被他摸搜的直烦,我越往下扒拉他不老实的手他越和我得瑟。
我就一下子来了火,嘿嘿,还没等我破口大骂,辉辉竟然给我来电话了,我冲江潮低喝:“别他妈闹。”随即我接起辉辉的电话。心寻思着这崽子八成要和我告白吧?啊哈哈哈。
只听辉辉急急的道:“海哥,你在哪呢?方便吗?能来趟台球室么?”
我去,我这一听,哎呦,终于想通了?还挺能整景的,火急火燎的,好像真他妈的发生啥大事似的。
还没等我说啥,辉辉又急急的压低嗓音道:“海哥,熊哥他去了。”
去了?我有点没能理解辉辉如此文邹邹的说辞,啥是去了?我二B打掌的问他:“去了?去哪了?”(注:二B打掌等于与傻B呵呵,傻了吧唧,彪呼呼的)
辉辉急忙解释说:“海哥,不是去哪了,是没了。”
没了?没了???我这一听,心忽悠一下子,忽然就觉得事情似乎闹大吃了,这可不行,说啥我得去台球室看看,要不这心里不踏实。
“马上就去,一会见面在说。”说完我挂了电话就要下床。
谁知江潮却要死要活的在我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腰,软软的求道:“大海,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你他妈三岁小孩啊还需要人陪?”我心里着急,态度就恶劣了些。
江潮被我吼得显然一怔,随后脸色也难看起来,我没管他那事,一把掀开他就跳下了床,忙不迭的就在椅子上翻找我的牛仔裤和背心子。
“你今天敢走。”币姐忽然发威,坐在床上冲我突兀的嘶吼出来。
我连吊都没吊他,仍旧低头往身上套着裤子和背心子,嘴巴臭哄哄的骂他:“去你妈了B的,别和我逼逼知道不。”尼玛的,老子惯吃惯喝还惯你耍脾气啊???都在家陪你几天了?偷着乐去吧,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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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蹄子日记2,内容如下:我那天做了个梦,梦见我绝经了,然后镜头一晃,我就给大海生了个孩子,我又惊又喜,那梦跟真的似的,呵呵。
如果我睡在梦中永远都不醒来那该多好?
他睡在梦中不醒来,你妹的,你要老子奸尸啊?
江五毛,我知道你每天偷偷跟着看,老子就说一次,你可看清楚了,你要是女的我还不爱你了呢~~~~(捂脸跑)
——大海。
067:辉辉的着落
结果币姐这蹄子直接跳下了床,然后跟头蛮牛似的,气呼呼的就朝着我奔了过来,我还以为他要和我动手呢,结果这蹄子竟是要往下脱我刚穿上的裤子和背心,我一下子就被他的行为给惹怒了,都啥时候了?这蹄子还在这和哥儿女情长的?那面都死人了知道不啊?????
我推了他两把愣是没把他推开,我忽然停下动作不和他撕扯,我冷声冲他低吼:“躲了,你听见没?”哥拉下脸子,在告诉他哥真要生气了。
嘿,小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蹄子竟然给我当耳旁风,跟JB娘们似的和我在那耍脾气,仍不死心的往下扯着我刚穿上的皮带。
这下我可真急了,下死手的扯住他的手腕狠劲的一推,一下子把他给推倒在地,我力气大,他没想到,竟是趔趄的倒退两步后直接来了个屁股蹲坐了下去。
“你要能呆就他妈的好好给我呆着,不能呆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知道不?”我凶眉凶目的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老子就这样,男人和男人间的事就应该痛快点,别他妈搞得和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江潮真要这么不懂事不爷们,老子铁定不能要他。
我提上脚上的板鞋伸手抓上门把,还没等老子把大门打开呢,这蹄子竟然又一头冲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腰板,死活都不肯放手,我操,我一看这架势,这蹄子今儿是要和我火拼啊?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江潮,你可真要我失望!”我也没还手,就由着他拦住我的腰没动作,可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些。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这句话出口后他双手的颤抖,我见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我无情的推掉他环在我腰身的双臂转过身子对他一字一句道:“我再回来的时候不想在这里看见你。”我指着我家的地面对他说,在我转身离去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闪耀的眼泪顺着币姐苍白的脸上滑落,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气,却不知道他心中的伤痛。
我蹬蹬蹬就跑下了我家那破B楼,走出胡同就撒丫子朝着台球室跑了去,到了台球室我就觉得气氛很不对,阴沉沉、死寂寂的,跟他妈棺材铺子一个样。
平时死在这打扑克蹭饭吃的今儿都不在,台球室一下子就冷清起来,其实许多娱乐场所都需要一些这样的无赖,正所谓的托儿,虽然带不来效益,起码要娱乐场所有些人气儿不是?
我这一看,倘大的台球室,就辉辉一个人,我低着头从烟盒里掏烟,一面点燃一面进了来:“呵,还真是冷清啊。”
“海哥,我、我可能要换儿地方了。”辉辉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我拉着他在长长的矮墙上坐了下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事情大概还是因为项明而起,那都是上头的事情,具体辉辉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死人了,而且死的还是项明的亲弟弟,项明那指定不能干,然后连带着台球室也遭殃,该走的都走了,这里要关门大吉了。
听完之后我问辉辉:“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挠挠头傻笑着说:“嘿嘿,还不知道海哥。”
“那你有地方去么?”我白眼,还真是傻小子,不过我这么瞧瞧他,辉辉长得倒是挺阳光。
“没,还没呢。”辉辉不好意思的傻笑着,我这一听,靠,这小子猴尖猴尖的,感情他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哪里是告诉我大熊没了?是想要我知道他现在无家可归了。
“算你运气,三叔那招人呢,走,我带去你看看去。”说着我领着辉辉就往三叔的游艺厅奔。
小爷我出马绝对没问题,辉辉的吃喝拉撒睡算是有着落了,没事还可以免费玩,多好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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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者,弓虽火爆月工门。
以上是狗血专栏名称,老子服了他。
——大海。
068:币姐,再见!
这之后就没啥事了,可是我一想到币姐刚才那出就烦挺,在收银那要了四个游戏币,老子足足打了四个来回的通关,时间可算熬到了晚上,我还是不想回家,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会蠢得把自己的自由断送在币姐的身上呢?
又是一阵烦闷,难不成哥对币姐已经过了那阵子的新鲜感?反正我今儿咋想他咋烦,于是我自己个儿找地儿吃烧烤去了,喝了点酒,越想越烦,就把冠奇、大坤和虎子他们找来了,结果我打电话才知道,这三个厮已经喝上了,而且是没带我?啥意思啊?哥当时就来气了,啥也没说结账走人,一股脑的就杀到了他们的酒桌上。
酒桌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瞅冠奇眼神不对,冠奇看我也不顺眼,虎子见状嗷唠一嗓子骂道:“操,你俩还有完没完啊?都兄弟,咋个意思啊?”
“谁知道了?还能不能处了?”大坤上停了,估计已经潮了。(上停,就是打麻将里那个口停的意思)
我斜眼瞅瞅冠奇,拎起一棒子啤酒道:“咋的?不割袍断义行不?整一个啊?”
冠奇拿起三瓶酒冲我说:“一个能行么?要整就来三。”
我去,这不还是对我有意见?虎子和大坤那俩厮还在那起哄,我这一看必须不能掉链子,哥啥时候在酒上差过事啊?
然后我就和冠奇整上了,连干了三瓶,尼玛的,都喝道嗓子眼了,在多来一口哥都得喷。
等我和冠奇整完三个后,气氛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僵持了,自然而然的又回到了平常,等我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个人,好像是阿春,那我也没管那事,等快要散局子的时候我发现桌子上又多个人,竟然是币姐????
“你咋来了?”我诧异的冲他吼。
币姐脸上有淤青,所以他没有扎发而是披散着,故意用长发遮挡他的面颊,今儿他穿了一身白,尼玛的还挺自信的,哥忘了谁曾经跟哥说的,男人要自信就得穿白裤子,币姐这蹄子超级自信,从头到脚一水的白。
他淡淡一笑,柔声对我说:“大海,你喝多了。”说着上前就要搀扶着我。
莫名的,我心里升起一股子厌烦之感,他是鬼么?追着我阴魂不散?是不是以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跟他黏糊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征得他的同意?
如果对象都这么处,我还是觉得天下人别他妈处对象了,爱情不是时刻黏在一起就发生的,币姐这样,搞得我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喝个酒他也要来多管闲事?没我他能死啊?
我大力地挣脱他搀扶我手臂的双手,面露鄙夷:“把钥匙给我。”我伸出手,向江潮索要我那个破狗窝的钥匙。
“大海?”江潮简直不敢置信我能对他说出这话来。
“嘿嘿,别惊讶,别气恼,江潮你听我说,我也不是非你可不,你也不是非我不行,真是一场误会。”我这话说的已经在直白不过了,希望江潮能知难而退,仰起头,瞅瞅黑乎乎的天空,我喝出一口气来,回想前天晚上我还信誓旦旦的给江潮吹箫,说什么我离不开他了,去他妈的吧,这世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地球不照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海,我不懂?”币姐那双猫眼骇然地瞪圆,气息急促:“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了你?前晚、前天晚上你还对我说你离不开我了?”
呵,币姐说出这话我想笑,我离不开他了?所以他就骑到我头上来了?把屎拉到我脖子里来了?呸,哥我才不吃那套,我白眼,笑着问他:“那你离得开我么?哈哈哈,我前天离不开你是真的,可我今天又发现我离开你也死不了哈哈哈。”我放肆的大笑,也不管谁在看我嘲笑我,笑够了我潇洒的对江潮摆摆手说:“币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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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与我一起回首过往,我们——都干了什么?
——大海。
069:自作自受
我摇摇晃晃的擦过冠奇,故意挑衅的对冠奇说:“他,我不要了,你爱捡就去捡吧,我的好兄弟。”果然,那句话才是真理,老婆大家玩,混个好人缘,哈哈哈哈。
我会死,我会死,这是币姐对我的咆哮,我懒得在去听在去理,执拗的走进黑暗,把身后的嘈杂抛诸于脑后,砰,酒瓶子在我脚边炸裂,崩离的支离破碎,然后一道白影快速的闪过我眼前,弯下身捡起一个玻璃碴子在我面前比比划划,江潮异常激动的对我吼:“我会死,我会死。”
铃铃铃,哥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摇摇晃晃的继续迈步,像个得了小儿麻痹的患者,在裤兜里掏弄了数下才找出手机来,老子喝完就兴奋,没头没脑的就想起赵本山、高秀敏、范伟的小品来,于是乎,接起电话就脱口而出:“谁啊?喝酒呢。”
“亲爱的,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刘洋担忧的关切之音。
“呦~是宝贝儿啊?”我和刘洋铁的就像哥们,不管啥时候她都叫我亲爱的,我都叫她宝贝儿,这上了点酒劲,又是当着币姐的面,哥那声宝贝儿叫的那叫一个甜,我非得气死他不可,不要的东西也别想好:“怎么着?想哥了?”我故意把语气说得极其暧昧,生怕地球人不知道哥在和电话里那位调情。
刘洋其实就是担心那天我和项明被人围追堵截的事情,哥没管那事,当着币姐的面和刘洋驴唇不对马嘴的逗起壳子来,一句一个宝儿,两句一个贝儿,那叫一个恩爱,最后刘洋急了,朝着电话河东狮吼一句:你丫的脑袋要驴踢了后就给哥挂断了。
那哥还死皮赖脸的捏着电话自言自语:“别挂,别挂宝贝儿,我错了还不成吗?求你了,操,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去,求你别挂。”电话里传来阵阵嗡鸣,眼角余光告诉我,币姐已经被我气的半死,于是哥转过身去,摇头晃脑的嘿嘿傻笑着嘲笑他:“你可真娘们,我真是怀疑我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了,不然怎么会看上你啊?还不如找个真女人操呢,你会死啊?”我故意气他:“那你就死啊,快死啊,快死给我看啊。”我也许是疯了,说着我竟然抓起江潮捏着玻璃碴子的手腕,示意他赶快拿手中的玻璃碴子割腕。
很轻的一划,浅浅的一道血痕泛起,大大刺激了我的感官,我抓着他的手又划了一下,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刺激着他:“快死啊,你他妈快点去死啊,快死给我看啊,死了就离开了,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玩的多了,某种物质残存在我的体内,喝了点酒一刺激,所以我他妈的就不是我了,而币姐的症状自是比我癫狂的多,他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玩的男人比我吸的粉儿都多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蹄子果然够狠,醉眼昏花的我根本没注意币姐来之前整了,否则以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住我片刻的摧残,他连眨都不眨一下眼,举起手就拿着那绿色的大玻璃碴子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我看着那猩红的鲜血翻涌而出却在嘿嘿傻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潮手腕上的狰狞口子喃呢:“江潮,江潮,江潮,江潮……”天知道我当时不是在唤江潮的名字,而是把他腕间鲜血的涌动看成了江潮河流,呵呵。
我不给冠奇、大坤和虎子说话的机会,扯着他们我凶神恶煞道:“今儿谁要是敢管他,我曹海就他妈的跟谁断。”说完我大喇喇的往家走,大坤、虎子一个拉着一个的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去管江潮,跟着我屁股走上前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我只是知道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竟然伸手去搂身边的空气,而触手可及的只是一片冰凉,江潮并不在我身边。
宿醉使得我的头痛欲裂,我难耐的撑起身子坐在床边,狠劲地揉弄着我的太阳穴,又是习惯性的我开口唤道:“江小骚,给我来杯水。”当然,回答我的只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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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海誓山盟已幻成今日的过往烟云……
人生几何?
——大海。
070:女王无敌!
我一拳砸了床上,我恨自己的犯贱,清醒之后的我竟然那么那么的想他,可我不想因为爱而没了自我。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脑中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关于昨晚的一切我忘了一些,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的。
我勉强的抬起头,四下看去,整洁的屋子,早不是当初的狗窝,就连窗子上的油渍都被江潮擦得干干净净,桌子上还放着他的点滴瓶,衣柜里还有他的换洗衣服,床头柜里的牙缸里还插着他的牙刷,我的是蓝色的,他的是红色的,我的是小哥哥的,他的是小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