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在充满着他味道的我的家里呆不下去,从床上跃起,抓起桌上的钥匙摔门而去。
我蹑手蹑脚的钻进女王的地盘,还好,没有打扰女王陛下的清梦,我姐睡得香甜,我径自爬上她家客厅里的沙发埋头大睡。
脑袋要死的疼,除了睡觉我找不出其他能治愈它的办法,果然,这个办法也很管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是被我家女王揪耳朵给拎起来的。
“说,你是不是又犯啥事了?”女王扯着我的耳朵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我去,顺着我这角度看上去,还真他妈的‘波涛胸涌’啊。
“啥犯事啊,想你了回来看看不行啊?松开,快松开,嘶~”我龇牙咧嘴外加瞪眼。
“想我?”我家女王吊眼梢子,跟JB狐狸精似的:“你骗鬼呢你?”
“鬼可没你尖。”我懒塔塔的道。(尖:就是聪明的意思东北话。)
“哎呦~”女王终于松开了我的耳朵,我疼得急忙伸手去揉。
“想吃啥?我叫外卖。”难道女王会幻影迷踪步?我这一眼没照顾到,她就飘到冰箱那去了?真神奇。
“随便!”我没好气的道。
“随便没有,大便你要不?”女王十分没有素质的接茬道。
“请给我颗粒状的。”哥来者不拒,有用的话一句不会说,说没用的哥哇哇的。
“抱歉,条状和瘫状你只能二选一。”女王连眼皮都没抬,在那看着送菜单,尼玛,太给力了我家女王,纯纯的语言炮子。
我打着哈欠起身去厕所:“那你还是给我来杯尿吧。”
然后我就听见我姐在客厅里爆着粗口打电话点餐,老子尿完抓着小鸟抖一抖,准备塞回裤兜子里,怎么知道我家女王忽然驾临,只听她说:“操!小海,你尿里搀洗衣粉了?咋都是沫子啊?”
她这一喊吓了我一跳,哥忙不迭的把哥的小鸟藏回裤裆中保护起来,随后很是不满的道:“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搞没搞错啊?”再说了,怎么看哥那泡尿也不该像搀了洗衣粉,分明就是泡沫大哈啤嘛,哈哈哈。
“死出,还和你姐我害羞?老娘见的JB多了,操。”我去,我姐也太敢聊了,啥磕都敢和哥整,说真的,哥真的羞涩了。
这些都不是啥,关键是我姐拿着卷纸出去时说的那句话,实在太卷老子的面子了,我姐竟然像评论一颗白菜一样对我的骄傲评头论足,从头到尾就给了我八个字:“你那玩意真他妈小。”其中还有真他妈三个字的助词,我去了,哥不会了。
洗了手,我灰头土脸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我家女王还在纠结哥哥尿尿沫子多的事,居然又问我:“咋了你?上火了,不然你那尿咋都是沫子啊?”
我白眼:“文盲不懂就别瞎猜,老子站着撒尿,有冲击力,你个娘们懂啥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活像一颗蚕蛹:“都点啥吃的了?没要两瓶酒啊?”
“点啥也没你的份。”女王的答复早在哥的意料之中,咱了解曹静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透彻。
“你虐待儿童。”我要死不活的扑上我姐家客厅的超大沙发上装死,不愿意承认,我心里想的是小骚,要是换了他,这会儿准是围着围裙在外面给我做饭吃呢。
“残羹剩饭你也甭想吃。”我去,我姐也忒损了点,呜呜,小骚,哥想你。
“……”哥沉默了,用无声来反抗我姐的暴虐。
于是这一天哥都赖在女王家哪也没去,不管怎么思念江小骚,哥愣是憋着劲没打一个电话,第二天的时候哥来气了,尼玛的,这江小骚也不给哥打个电话?操,他不打哥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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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女王,女王无敌。
——大海end小骚。
071:想你不是两三天
第四天,哥有点魔怔了,恨不得一分钟看下手机,没准小骚给我发短信了我没看见。
第五天,哥自己在女王家趴窝,愤恨的自己喝了五棒子啤酒,他妈的,这币姐人间蒸发了?凭什么老子主动打电话过去啊?他不打就说明他不想我,那他不想我,哥贱嗖嗖的打过去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第六天的时候哥平静了,忽然觉得电话打过去又能怎样?我应该和他说点啥啊?其实、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那就算了吧。
第七天的时候,哥的电话终于响了,哥激动的尿撒了一半就把家伙塞回裤兜子里,踏了个拖鞋就从卫生间往我姐家的客厅跑,结果接起电话一听,卧槽,是刘洋。
一通电话唠了半个钟头,一句营养磕都没有,除了扯犊子就是扯淡,我问问她店里没啥事吧,他问问我没啥大情况,天南地北一顿胡扯后,我和刘洋结束了不算热火朝天的通话。
挂了刘洋的电话,哥发现哥的来电显示上有个陌生座机号码,估摸着可能是刚才和刘洋聊天的时候谁给哥打电话了,哥从来没有把电话打回去的习惯,真要是谁找我有急事,那对方铁定一会还得给哥打回来,不打回来的,那一准是什么来自港台的骗钱电话,操的,哥可是深受其害,一个电话周回去,干掉哥五十多块钱。(注:电话局或者是通讯公司可以把号码隐藏,可以将座机的号码换成手机号,也可以把手机号码变成显示座机号)
反正最后电话也没来,哥也没当回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想去找冠奇他们吧还有点犹豫,怕一见了他们,他们又得和我BB扯扯的说些有关江小骚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真要是断了,那就断了得了,省着俩人在一起都揪心。
这都平静了六七天了,什么骚动都没了,哥倒是想起欠我家女王那两万五来了,我得琢磨个办法搞点钱去,这钱我得还给我姐,江小骚那我压根就没打算管他要,虽然我俩接触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哥还啥钱都没给他花过,呵呵,有点可笑,这钱,就当哥安排他看病的得了,他要真给我,我也不能要。
于是在家死了一个星期的我终于精神焕发了一把,捯饬的像个人似的,先到三叔的游艺厅转一圈,和辉辉扯会蛋,中午一块吃了一碗兰州拉面,混到傍晚的时候,哥独自一人前往杨楚珊私立中学准备干几票。
这学校师资力量还算雄厚,生源也不错,关键是私立的,来这上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的,哪家兜里不踹个千八的?人手一部iPhone4外加一台平板的iPad啊?这都是当下小年轻的新潮流,这俩样加一起就一万来块,我太阳的,有钱家的孩子就是牛X。
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哥干得多了,实战经验哇哇的,一说去学校劫钱,哥就想起前年冠奇那厮有一回去劫钱,尼玛的,跟JB走T台的男模似的,洋吧二正的一手插兜就朝着一小伙去了,然后拧逼搭撒的仰脖看天,把手塞进人裤兜里就去掏钱。(洋吧二正、拧逼搭撒东北话都是得得瑟瑟,没有正经样子的意思)
他问:有钱吗?
如果对方说:哥我有,马上给你。
啪啪俩大嘴巴马上扇过去,冠奇那厮会说:你他妈的当我啥人啊。
他问:有钱吗?
如果对方说:没,我没有哥。
啪啪又是俩大嘴巴子扇过去,冠奇那厮会说:操你妈的,出来兜里竟然不揣钱?
反正就是他问的问题你要答有或者没有,是或者不是都得先挨俩嘴巴,要不说这厮狡猾呢。
嘶,我深吸一口之后把烟屁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一副流氓痞子样的站在角落里巴眼寻觅下手目标。(巴眼:的意思就直勾勾的盯着什么东西看)
哥专挑软柿子捏,劫钱这门课程也是一门艺术,不是谁都能干的,你丫的得量体裁衣,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多大能耐干多大的事,多大张成劫多少钱财。(张成东北话就是能耐的意思)
嘿,我打眼一瞧,不错,一个貌似小正太的清爽小骚年,约么也就十四五岁,初中的孩子能大到哪里去啊?现在的孩子都跟个豆似的,都小学六年级了看着还跟一年级似的。
我丫的急忙尾随而上,心里打定主意,今儿就他了,就算身上没钱也的有个苹果4,IPAD啥的吧?杨楚珊中学谁不知道,几乎是学生人手一部,老子劫他俩三的,然后拿去折价一当,女王的钱坐地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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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想你就在我身边,为我弹烟灰,为我披上一张毛毯,为我倒上一杯牛奶,对我说一声老公。
——大海。
072:天助我也!
嘿,说来还真是天助我也,这小骚年竟然是步行回家,不坐车?还竟朝小路走,太好了呀,我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的,直到看见一处弄堂,我撒丫子跑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手肘挡在他的脖颈前,随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进胡同,然后我阴涔涔的开口恐吓:“别喊,把钱拿出来。”
“唔……嗯嗯嗯……”我怀里的小家伙抖得厉害,拼命的点头,那意思他保证不喊,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别伤害他。
我去,这崽子胆儿也太小了,每次劫钱我也没这样劳师动众的,就潇潇洒洒的走过去管谁开口说拿点钱,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我啥不用说他们自然知道我的企图,兜里有啥就往出掏啥,今儿我也不知道咋的了,竟然搞得有点像凶杀现场,还突然拉过他捂住他嘴巴。
也许,可能、大概是换学校的事儿吧?平时劫钱的都是破B穷学校,学生兜里揣个百八的了不起了,所以小打小闹的也没太大感觉,今儿其实哥心里也胆突的,小偷和劫匪的性质那是大大的不一样,你小偷偷了上千上万也没劫匪劫一块钱的罪行大,小偷是背地里的勾当,劫匪可是危害到人身安全了,嘿,我在这杞人忧天个毛啊,劫都劫了,想后悔也晚了。
于是哥开始上下其手,里里外外的在这小东西的兜里翻个遍,我操,不是吧?这崽子全身上下竟然连半毛钱也没有?他丫的,老子胸中这火苗子腾腾的窜个不停,跟了他七拐八拐的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这货身上竟然连一毛钱也没有?
我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这小东西给踹翻在地上,我恼怒的低头一看,嘿嘿,有意思哈,这崽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腰,一副哥好像变态强奸犯的模样,咋个意思?刺激哥呢在这?
“你他妈的,操。”我气愤的咒骂出来,跪下去扯起那小子的脖领子就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操他妈的,没钱?哥就打个够本,气死了气死了。
这小孩真是快被我吓死了,蜷缩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也不敢吱声,还真是个孩子啊,就知道护肚子不知道护着点头,其实我也没咋用劲,今儿算我倒霉,就算我把他打死了也改变不了我今儿出师不利的倒霉劲儿啊?于是我就象征性的踢打了他一番,随后把他丢在臭气熏天的弄堂里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抬头看看天,忽然风云变色,操,刚才还云淡风轻、残阳如血的,屁大会儿功夫就风云色变、乌云密布了?
老子也高级了把,招手拦辆车去了三叔的游艺厅,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女王还在台上飘着呢,我JB自己回去也没意思。
果然,我前脚才进游艺厅,后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点子跟黄豆粒那么大,砸得过往纷纷跑着避雨的行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手忙脚乱的扫着头发,刚一抬头,我那心忽悠一下子,险些没从我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币姐?这是我第一个反应,因为哥的目光被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高高梳着马尾辫的人吸了去。
我啥也顾不上了,忙不迭的奔着那抹白影快步走了去,怎么知道一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闪出,一把揽住那细瘦的身躯调笑起来。
我一怔,只看那俩人瞬间转过身来,哥握死的拳头登时松了开,忽然自嘲的扯起嘴角,我他妈的真是着魔了,那哪里是什么币姐啊?根本就一黄毛丫头,呵呵,呵呵呵,我现在想他想的连男女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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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夜,暴雨倾盆,我们的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重来的机会。
——大海。
073:原来我是那么想你
然后外面暴雨如注,狂风呼啸,闪雷一道道的打个不停,似乎不把夜空撕出个口子咆哮个窟窿来它难受。
我心烦意乱,玩啥都玩不进去,终于在晚上十点半钟我熬不下去了,也没打个招呼,冲出游戏厅奔进狂风暴雨中,尼玛的,真他妈舒坦,就要这歇斯底里的狂风骤雨浇死我得了,操他妈的。
老子抽风了,从三叔的游艺厅干到我姐单位步行得将近半个小时,她家离他单位不算远,走着走也就五分钟,我丫的自己浪漫了一把,走在狂风暴雨中,人家都毛毛细雨中浪漫,老子这是冒着生命危险走在闪电下,冰咆中。
路过盛夏帝王的时候,老子傻呆呆的站在道牙子上看着那倾盆大雨洗礼着那金灿灿的门脸,许多许多的思绪压制不住的在心中奔腾起来,犹如千军万马被搁置在我的心窝里,奔腾得我快要窒息。
铺天盖地的大雨噼里啪啦的从头顶浇下,脚下的雨水成溜,远处的世界都被这雨下得冒了烟,老子的眼珠子也睁不开了,真他妈爽,从里到外透心凉,可是,有一抹热力,它灼伤了我的眼睑,在我的面颊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瞬间被那瓢泼大雨冲刷而去。
五分钟后,浑身发抖的我回到了我姐家,如此黄金的时间段,女王果断的不会在家,拉拉塔塔的我甩掉脚上的鞋子就滚进了客厅,灯也不开,一头扎进客厅的沙发里,还是冷,冷得我抑制不住的抱着膀子颤抖起来,窗外大雨如注,电闪雷鸣,狂风嘶吼,令我有种玻璃会被震碎、会被雨滴砸破、会被雷电击穿的错觉。
黑白交错的光影在漆黑的屋内交错闪过,耳边都是轰隆隆的雷声和密集的落雨声。
水渍从大门口被我一直拖沓到客厅的沙发下,就连我身下的沙发也被我这湿漉漉的身躯殷透,等待着我的定是女王劈头盖脸的咒骂。
止不住的心烦加意乱,说不出的寂寞与孤独,老子冷得牙齿咯咯作响,难受,难受极了,我像一头被刺瞎了双眼的困兽,开始疯魔般的在我姐的屋子里翻箱倒柜,我需要那东西,我需要快乐,不然我会死。
乒乒乓乓,稀里哗啦,我不知道我撞翻了我姐的化妆包还是烫发棒,反正我像个出没在暗夜里的幽魂,在电闪雷鸣中四处寻找着可以使我忘却痛苦的快乐种子。
最终我如愿所长,我将罪恶归为快乐一并吞下,很快便起了作用,我软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沉沦起来,耳边轰隆隆的哪里还是什么雷公电母的敲击?而是令我陶醉的重金属打击乐,那一道道划过暗夜的哪里还是什么纷雷?而是迪厅里一束束抢眼的闪光球,明明灭灭、起起伏伏间,无数狂嗨迷醉的面眸在我眼前划过,他们销魂、他们激情、他们摇摆,他们在释放自我,就像我现在再做的一样。
天旋了地转了,一道道彩虹挂在我姐家的天棚里,真他妈的好看,我一伸手就够得到,我想要它是七色的它就是七色的,我想要它十色的它就十色的,哈哈哈哈,随心所欲、心随我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着流出了灼烧我眼眶的眼泪,江潮,江潮,江潮……
怀念那段时光,你为我起床做早餐,睁眼就能看见你在身旁,那么真实的幸福当时为什么不珍惜?
原来——我是那么地怀念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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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