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呐,也许他真的活够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值得留恋的?纸醉金迷的罪恶,腐朽的身体,贪婪的欲望,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他留恋的?
“阿海,咋了到底?”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我走来,是大坤和虎子还有冠奇。
我仍旧保持着双手插在头发间的动作不愿理睬他们,疼痛令我窒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冠奇意外的没有过来质问或直接动手,反倒点燃一支烟夹在我的双指间,我没有看他,机械的接过这颗烟闷头抽了起来,谁也不再说话,只是等着,等着结果。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币姐穿看他那件最喜欢的紫罗兰色的丝质睡袍,风情万种的邀请我进入他,我激动不已,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朝他扑了过去,可当我撩开他的睡袍时,我被吓的尿了裤子,昔日细长的长腿白骨森森,猩红的血竟然是从那白骨之中流出,我惊叫着醒来,却发现我竟然是在医院高级病房中的沙发上,我这一喊把冠奇他们吓了一跳。
“抱歉,我做了个梦。”我颓废的擦把脸,迷迷糊糊的道着歉。
“大夫说,江潮的腿必须做植皮手术,伤口反复剜挖已经大面积的损坏,并且腐烂感染,这样的情况下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我在听他们对我说的话,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江潮的病床前,这时冠奇又说:“而且江潮现在的身体状况自身无法提供健康的皮肤。”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用我的。”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币姐的身体情况我最知道,别说像我们这样不知自我爱护的人了,就算是正常的上班族,亚健康的有的是,除非不去医院做检查,只要一检查浑身都是病,我极其平静的走出病房,去和江潮的主治医生沟通。
很快我便与院方达成协议,并且签署了一份免责协议书和手术同意书,手术就定在一周后,如果可以我想马上立刻就手术,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分析,最快也要一周后才可以,那江潮得多疼啊?多耽误一天他就会多遭一天的罪。
植皮手术前一天,我将全身清洗干净,预备取皮处,也就是我大腿前面那块皮,我要说明一下,我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在我的臀部取皮,我就是想用我腿上的皮去填补江潮腿上的痕迹。
然后用消毒液清洗干净,因为我是半身麻醉,所以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要灌肠,12点之后就要禁食了,再者就是勤加练习护理人员教导我的深呼吸及咳嗽方法,预防手术后肺部合并症。
我想说我们很幸运,手术很成功,并没有发生预想当中的一系列并发症,而且我们的皮肤也很融合,之后我和江潮在医院待了两周才拆线回家继续休养的,体质好的一般来说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恢复正常,差点的话怎么也得两个月左右。
这期间,冠奇、大坤和虎子轮流来照顾我和江潮,小白则每天都来基本不走,我打心底十分感谢小白这个孩子的。
江潮醒来后一直很沉默,基本不怎么说话的,他看小白的眼神仍旧带着仇恨,我充分理解他,可他也不能睁开眼就对我说小白的坏话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不管咋说,这孩子一门心思的照顾我俩,币姐不该这么说他,币姐说是小白不要他下床的,说想要宝宝就不能吃饭也不能上厕所,你说,这事都过了多久,他怎么又旧事重提?他现在精神不正常,说的话也没个准,他爱咋说就咋说,我不和他犟嘴就是。
给他做检查的时候,我出于好奇就和医生沟通了下,果然,得到的结果是,江潮以前就有抑郁症病史,这种病症很可怕,搞不好就会自杀自残,如果升级了就更糟糕了,但,再糟糕也糟不过自杀自残啊,这是心理疾病,医生说得慢慢开导,平日里多注意,最好不要刺激病人。
就这么,我整日提心吊胆的,有点风吹草动我就怕的不行,整天紧张兮兮的,总觉得江潮会自杀,终于熬过了半个月我们回了家,我越发的善待他,我开始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就瞎琢磨,琢磨着怎样对江潮才算公平,怎么做才能不被他落下,才能永远紧跟着他疯狂的步伐一起并肩前行。
然后有一天我想出一个办法来,当我拿着尖利的小刀片割破我的手腕时,我忽然为我的智慧而感到骄傲,我怎么可以这么聪明?怎么会想到如此美妙的办法来?
我每天都给江潮熬红糖水给他补气血,俗话说不是吃啥补啥,喝啥补啥的嘛,想补气血那当然没有直接喝血来的快啊,于是我就想到了用我的血喂他的办法来。
我一定不能照他的疯狂差,我开始痴迷于每日用小刀片在我的手腕上拉割,看着我肌肤上一道道的血丝,我兴奋的无以名状,一想到我吃了江潮的肉,他喝了我的血,我就雀跃的想要跳楼,久而久之,我因江潮而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血丝控,看着血丝我就能勃起就能高潮。
他堕落我变态,这是我们永远的口号,看呐,我们是多么的般配?他左腿的刺青我右腿的纹身,他右腿的肌肤我左腿的皮肉,呵呵,呵呵~真好。
那是我们彻底好了之后的某一个晚上,记得当时都快过年了,哦,想起来了,那天是元旦,我们已经不忌口了,可以唱酒可以吃肉可以嗨药,呵呵。
我和江潮和好如初,我们恢复的也很快速,那天我把朋友们都约来了,十平米不到的房子里挤满了人,有冠奇、有大坤、有虎子、有辉辉、有小白、有我家女王和小白的母亲金子,金子?小白姓白,那货还是个白金的?
放鞭放花,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玩上点自然也少不了的项目,大伙玩的都很尽兴,不知道是谁给的小白,他吃了之后没多久忽然对我家女王说:“姐,你有弟媳妇了。”
我姐笑呵呵,自然的朝我怀里的江潮看来,江潮也温柔的对我姐一笑,他俩生意上有往来,姐对江潮很是满意。
对于小白的话,其他人也自然都以为他指的是江潮。怎么知道小白忽然指着自己大喊大叫起来:“是我,是我啊,我是你弟媳妇。”然后他又扭头冲他那上了迷幻劲的妈喊:“妈,你同事的弟弟把我干了,你得给我做主。”
噗!我们都喷了,感觉今天的药劲太生猛了,咋产生这么强烈的幻觉了呢????
你们听他妈说啥?他妈说:“乖儿子,那你再把你海哥上回来就成了,哈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虎子那厮上前一把拽走小白,不想要他再胡言乱语,可小白不干,死命死命的哭喊,说啥要我今天给他个说法,我给他个毛线球啊?这都秃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事,我指定是要币姐啊。
“他妈,不对,金子姐,你听我说,我的确和你儿子有过一夜的露水姻缘,那是我他妈的搞大了,我向你保证,我就上了他一次,这全是误会。”
我发言完毕老半天,也不见我家女王和金子姐发话,看看,看看,果然是道上混的女中豪杰,行事作风就是雷厉风行,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她们指定是不屑于插手,从她们的神态中我就看出来了。
而后小白在那边不依不饶的哭诉着,说他喜欢我,真的很喜欢我,这辈子就要跟着我,要不然就把他送少林寺出家去,我要是不要他,他就要归依我佛得道飞仙了,给我造的那叫一尴尬,幸亏虎子那厮善解人'衣',
追着小白屁股后面安抚他,这才要我和币姐得空跑到了厨房去销魂。
111:哥不迷信,只迷人!
我紧紧抓着江潮的手腕挤在屋外的小厨房里,我俩就像两个十一岁的孩子,靠着灶台坐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嘿嘿傻笑。
没错,就是抵制不住的大笑着,就好像被武林人士点了笑穴,如果控制不住,笑到天这基本就告别自行车了,不艮屁朝凉才怪。
“你笑个JB啊?”我咧嘴问着他,他的眼睛真好看,亮闪闪扑朔朔的,有着月亮的光华,吸引我目不转睛。
“我就笑个JB啊~呵呵”币姐对我打趣,说着话仍是笑眯眯。
“操,JB要操你了?”币姐一面扭一面咯咯笑,突然他来了一句:“好吃吗大海?”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搞的我没头没脑的,我傻呆呆的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忽然邪淫一笑说:“那好喝吗?”
他听后备显兴奋:“还想吃不?”
我也雀跃起来:“给你喝嗷嗷纯的啊?”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后吻了上来,晕晕乎乎的,鼻端全是币姐身上好闻的味道,要我陶醉其中自甘堕落。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碗架子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我一点也不奇怪他的行为,反而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然后,我看着他在下一秒,用手中的匕首在手腕处狠力挖下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肉来。
笑得好像一条偷到鸡的黄鼠狼,明晃晃的刀刃上泛着幽幽的青光,币姐将那刀尖上插着他自己血肉的匕首递到我的唇畔,我莞尔,像条饥渴难耐的豺狼,冲他龇开牙便一口交上了他那扎在刀尖上的血肉。
我开心的咀嚼着,汁液横流,滑入我的口腔,人肉和猪肉没有分别,口感甚至和味道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我兴奋的红了双眼,胯下的朋友更是高高的翘了起来,江潮妖媚的看着我低笑,他的唇色好淡,于是我忍不住的夺下他手中的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四溢。
我用指尖点上点鲜血,然后痴迷的为江潮擦上红餐的色泽,他微笑着,温柔的,千娇百媚的任由我用鲜血为他上妆。
许是他迫不及待,启唇含住了我腕间迸裂的伤口,然后我看见我滚烫的鲜血在他唇齿间化开,为他浅淡的唇瓣浸出醉人的猩红。
滋的一下又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刺痛要我心满意足,就觉得我身体里的血液,现在正顺着一股道向江潮的嘴巴里涌入,他在吸我的血,是的,就像新生婴儿轻吮母亲的奶头一样,那感觉真美妙,要我亢奋。
我陶醉的欣赏着江潮捧着我的手臂吸血,看着他像吹琴一样的来回在我的手肝上移动嘴唇,哈哈哈,真爽,爽死了。
我又沾了一点血,温柔的在江潮的额上落下,他眉心的一抹朱砂要我砰然心动。
那一夜,我俩玩得很Happy,我吃着他的肉,他喝着我的血,黑暗的厨房里,我两如同荒岛上的食人族,满口的鲜血、满眼的猩红,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不知谁出来,有人发出了高亢的尖叫,管他呢,我继续搂着江潮热烈的亲吻着。
不知何时散的药,不知大伙都是何时走的,不知道我和江潮是怎么滚进屋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和江潮外一个人不剩,小白也不在。
我倒躺着看江潮,江潮睁开眼也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看着我,我眨眨眼,他眨眨眼,我损他:“你是谁?”
他莞尔:“你爸!”卧槽,看来他还在精神分裂中,成,不管咋地,智商晋级了,从小娃娃荣升大叔级别的了。
“操,你别和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和我装神弄鬼的。”我白眼。
“那你迷信吗?”他问我。
“哥不迷信,只迷人!”我说。
筒子们,你们猜,哥我回答完他,他和我说的啥?他忽然戏谑的问我:“Hell!请问你的棺材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我去的,你爸丫,他丫的这是什么思维?也太特么的跳跃了,哥服小骚。
我甩他一记刀眼:“哥的棺材是iphone4的,操!”
这蹄子忽然就笑开了,对我说:“哈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真服,看他那白痴样我就忍不住损他两句:“就你这样的,你这年龄,巳经跌破发行价了!!”
嘿,这蹄子貌似一点也不气.完全听不懂好赖话,没心没肺道:“是呐,再过一百年以后,就长成参天大葱了!呵呵~”哇靠!币姐心态值得广大童鞋学习,貌似一点不担心他未来的人生,还有闲情雅致和哥我在这里侃大山败火。
我想了想,严肃的道:“你和我说实话,你是真精神不正常还是假的?”
我说完,这蹄子当时就急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臭骂我:“神经,你才精神不正常呢,奶奶我正常着呢。”卧槽!都自称奶奶了,这精神还正常呢?
许是他看出我的不信服,主动问我:“怎么的?你不信咋的?不信你就考考我啊,看咱俩谁精神不正常。”哎呀,这蹄子还来神了,白了我一眼又说:“别和我整那小儿科,要来就来点四岁的。”我太阳的,他在这和我卖拐呢????
“成啊,看招!”大忽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逗得我前仰后合的.等笑够了闹够了我问他:“和我说说,你欧洲新城那套房子还有你那橘色小跑都咋回事?还有那七位数的存款。”
“它们现在都是你的了啊?”这蹄子反应倒蛮快的。
“所以我才问你,你啥意思啊?分手费啊???”我说说就没个正经的,故意和他扯马哈。
“嗯.分手费。”我去,这蹄子‘攻力’渐长啊?竟然目不转晴的和我悠闲聊天,丝毫没有炸毛的倾向。
“那这么说,咱俩现在就是纯洁的友谊呗?”我笑咪咪的看着他。
“啊。”他答的轻松,忽然很妖娆道:“如果你有需要.晚上也可以偶尔不纯洁几次。”然后他对我巳龇牙,哥彻底不会了。
老半天,我才想明白一个事,皱眉对他凶道:“嘿嘿嘿,我说你别在这转移话题,刚才问你的还没回答呢,你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钱啊?”他思索起来:“卖身赚的,房子和车子都是以前包养我的大哥给买的,呵呵。”他漫不经心,这堕落的红尘他早就看破了,看破就对了。
哥也早看透了,对他竖起大拇指赞道:“行呀你厉害啊~这固定资产随身带,走到哪来卖到哪,洗吧洗吧就能卖,价钱还不低,哥哥我听了都心动了,你看我也去干你这行成不成?”
“不行!”这蹄子终于被我惹毛了,扑腾一下子坐起来,拧着眉对我吼:“你敢我就自杀!”高,真高,果然是高手和高手之间的较量,居然对哥哥使出杀手锏,这蹄子绝不能小看。
“激动啥激动啥?哥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卖肉这活还得是你。”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对他说,就脱口而出,觉着我和江潮都到这份上了,我到底对他咋样他心里应该有数,我说话就是这么直,好奇心就这么重,但绝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他瞅瞅我说:“是呐。我真高兴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扭过头来看着我笑:“不然,我上哪认识你去啊~~~呵呵。”笑的真媚,把哥胯下的朋去都笑醒了,操的!
“那和我说说呗,你咋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满足一下哥的好奇心行不?”我撑起一只手托住我的脑袋,说实在的,我对江潮还真是不是很了解,我指的当然是他的家境背景。
“我也好奇你。”他不徐不疾的在和我讲条件。
“我?”我吊儿郎当:“就你看见这样,一个姐,爹死了,我生日那天挂的,妈跑了,不知去向,是我姐出来混供我吃喝的。”
“哦,挺曲折、不离奇!”看看,看看我家小骚都有蕴含,把如此凄绝的一个家庭暴力事件,说的这般云淡风轻,有文化的MB就是不一般。
“来啊,和哥说说你的呗?满足一下哥小小的好奇心啦。”我痞痞的耸肩去撞他的肩头。
“好。”他到不夹咕,大方的就答应了我,然后他眨着他那双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大眼珠子问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真正的老西藏还有的风俗。”他瞧我一脸的茫然,估计我准是不知道,于是他在停顿一秒后继续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西藏有个风俗,为了怕自家兄弟相互争夺财产什么的,很多都是一个女人同时嫁给一家的兄弟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