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之后见了小白,事情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复杂却也不美丽,小白那孩子心地善良,对我表态他不会追究币姐的责任,但是他不离开,死心眼的要跟我回家,他这么要求我也没得说,起码照顾他到病好为止是我应该做的。
我劝慰了他一番,可无论我怎么说,他都说没关系,他愿意跟着我,哪怕做小的也愿意,还要我回去求求江潮,他愿意听江潮的,只要江潮可以接纳他,我日的,可我何等何能啊,3P这种事情只有在性爱大panry中才有的搞,爱情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东西?除非我不爱江潮,否则我怎么可以要别人和他一块分享我?那个,嘿嘿,哥哥也不是情圣,偶尔出去搞搞破鞋还是会有的,但那啥啊,打死哥,哥也没胆子直接拽个小的回家过日子啊。
然后,一个小时下来我算明白了,我和小白之间的沟通纯属车轱辘话,翻来覆去没啥新鲜的,我说不可以,他说可以,我说真的不可以,他说真的可以的,尼玛的,哥最后都他绕蒙圈了。
我和他墨迹的烦了,直接抽出一颗烟起身往出去:“哪啥,你先休息会,我出去抽颗烟透透气。”
他也不为难我说:“好。”
推开门我走出去,看见大坤和虎子都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我呢,我说:“烦透了!”
“搞定了?”虎子问我,我无力的摇头。
大坤这厮不知道老子心情极其不美丽啊?竟然还在这节骨眼上给哥心里添堵,他道:“操,肾挫伤你知道咋回事不?”
我一愣,眨巴眼睛示意他继续说,大坤继续道:“他小孩啥也不懂,人家孩子他妈回来了能干嘛?肾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多重要的零件啊???直接影响那啥的,恢复好坏都是对身体有损害的,你他妈的自己看着办吧。”
“你看着办个毛蛋!”我蹙眉低吼,随后猛劲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香烟。
“你吼有毛用?赶快想想办法。”虎子那厮还是第一次如此冷静客观的帮哥分析情况。
“那咋整?大不了老子摘一颗肾给他。”我不耐烦的猛抽着手里的香烟。
“你他丫的不是一直披着寂寞的外衣战斗吗?”大坤这厮估计是今天看我不顺眼,总拿话挤兑我:“咋不披了啊?咋不披了?”
“操!”我弹开指尖的烟屁,扭头对埋汰我的大坤道:“是不是知道我过的不好你就安心了?”
虎子这厮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诚心诚意的安抚我说:“乖啦,给自己个英文名吧,就叫……亚历山大!”
“喵了个咪的,老子虽然还年轻,需要人指点,但不要你们这俩2货对老子我指指点点。”我瞪眼、龇牙没好气。
“操!天气冷得像笑话,日子过像废话!”大坤嘟囔了一句后也不在鸟我。
我丫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台前看着窗外大雪皑皑的白色世界,心里毫无波动,我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看看外面的雪景。
好半天,坐在椅子上的虎子终于开了口:“嘿,我说大少爷你还要深沉多久啊?倒是给个话啊?”
“甭管他,要他继续搁那堕落去吧。”嘿!大坤这厮这儿是死命和我磕上了是吧?
“我看成,要他深沉、要他堕落、要他羽化、要他涅,等他重生!”虎子龇牙。
我刚横眉还没等立目呢,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瞪了大坤一眼掏出电话接听,以为是江小骚,原来是冠奇:“我在你家楼下,出来!谈谈!
”
我当时一股火气上来,压了又压,终于压制住,我凶道:“等着!”挂了电话我拔腿就走。
“嘿嘿嘿哥们你哪去啊?”虎子极其意外的问着我。
“做业务去!”我摆摆手,佯装镇定的往外走,天知道我当时都想一个助跑撞破大楼玻璃飞出去。
直到我在走廊拐了弯,再也抑制不住的朝着楼下狂奔而去,隔着五个台阶就往下大跳,好几次险些没一个跟斗狗啃屎栽楞下去,可我TM的管不了那么多,不知道咋的,也许我也得疑心病了,总怕冠奇把币姐拐跑了。
跑出医院大楼,跑出医院大院,跑上冰天雪地的大马路,尼玛,等老子一路狂奔出去二里地才想起来打车这说,靠的!哥严重怀疑哥已经小脑萎缩了,不然怎会干出如此傻吊的勾当来?
幸亏悔悟的及时,当下伸手拦车,司机大叔很给力,一点不矜持,哇的一脚油门下去,要哥的短发在风雪中凌乱,十分钟后赶到哥家楼下,一直装孙子,今天装把爷,丢下一张二十元的毛爷爷就飞速下车,其实就多给了大叔一块钱而已哈哈。
我蹭蹭的跑进弄堂里,猛地我双眼发光,当即锁定目标,忽然发现哥的造型太过别致,慌毛慌?该心虚的人也不该是哥啊,于是哥一个忽刹车放慢速度,之后得瑟的踏雪而去。
还成,算这厮识时务,没私自上楼勾搭我家币姐,等我走到近前才看清他脚下放了两个旅行袋子,你妹,咋个意思?这是来和哥告别的呀?一个人去旅行啊?
他许是听见脚步声,本能的回转身体,看见我自胡同外来略显意外,估计他没成想我没在家,他还故意往我身后看看,是在看币姐跟没跟在我后头。
“原来你没在家啊。”他的口气没先前那么冲,有点自嘲的味道。
“咋的啊,是不是特后悔刚才没好好利用住宝贵的时间?”哥在找茬。
“我来并不是要和你吵架的”冠奇平静的看着我,随后他看看脚下的袋子说:“这些是江潮的衣物。”我去,这分明是在给哥下挑战书,他一句话就把哥给荣升为火娃了,在上点火候,哥觉得可以七窍喷火。
不过哥是有素子的人,哥高贵的像只大鹅,牛逼哄哄的走到冠奇面前,极其优雅的一手拎起一个包包转身就走:“谢了,不送!”
“陈海,江潮他就是一个死脑筋的大傻瓜!”哥觉得哥幻听了,冠奇的语调带了哭腔?我去,这厮就一阳刚爷们,哥信太阳是方的也不信他会哭。
“那是在你眼里!”我不愿多想更不愿惹气,当即无情的泼他冷水。
“你知道他傻到什么地步吗?那天你走了他的精神就崩溃了,江潮他混了这些你是知道的,玩那东西多少影响人的大脑和神经,加上他本来就有抑郁症,你差点害死他你知道吗?”冠奇又恢复了阳刚,冲着哥嗷嗷大喊,耳膜子都快被震碎了。
我回头笑嘻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就故意气他,我喜欢冠奇此刻脸上这色彩纷呈的表情。
“他整整自闭了一个月,后来他说他去上班,他说他是贱货,贱货就该出去要人糟蹋,我想出去也好,至少比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像行尸走肉强,圈子虽然糜烂却能突显他的魅力,结果,结果他傻死了,别人花钱要看他上人他不上,打死他他不上,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相信如果我对你说出来你一定会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的,所以他被那变态的家伙狠狠的折磨一宿,找了十个人把他轮了,他差一点就废了,你以为他在我那干什么?我很想,可他说要让我付钱,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你着魔了。”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没错,是的,我知道,江潮你傻死了,傻瓜,傻瓜,你个大傻瓜,第一次,紧紧是第一次而已,唯一的一次,他把他前面的第一次给了我,并且执拗的选择被人轮也要为我保留他干净的前面,傻瓜,这个大傻瓜!
我想拥进怀里的江潮,原来已经脆弱得像一张浸在水里的薄纸,如果我失手在将他放开,他便会立即在水中四分五裂、碎烂。
天?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畜生!畜生!我他妈的就一畜生!我怎么可以前一晚才为他梳头与他交杯,后一晚就那么对他?
凛洌的寒风擦过我受伤的脸颊,令我疼的阵阵抽搐,我活该,江潮他说的对,他那么爱我,就算杀了我也不为过。
“阿海,你好好对他吧,江潮以前是我表哥的同学,我表哥很喜欢他,纯粹是哥们间的友谊,他那个时候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放暑假的时候我去表哥家玩,他亲切的喊我小冠奇,可是隔年再见,他已经不愿与我相认,再见便是他在你身边,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变了,变的风尘味十足,变得很看得开,似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了,可我没想到,没想到还有,还有,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他在意在乎的。”
“我知道了!”很无力,我愤恨的连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好兄弟!”冠奇走过来一把拍上我的脊背,其中意义非凡,我二人皆是一声叹息,握紧了双手乐了出来,他又拍拍我说:“快去吧。”
我没在儿女情长,抓起地上的两个旅行袋子蹬蹬跑上楼,进门前我回头冲着转身往外走的冠奇喊:“二货,那天喝点。”冠奇仰头朝我笑笑,冲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将币姐的两个袋子往地上一丢就直接冲进屋,币姐显然被我野蛮的行为惊到,他坐在床上傻呆呆的看着我朝他扑去。
我爬上床,将他紧紧抱住,当我冰凉的指尖触到他微热的唇时,就像一簇火苗浸入冰层中,不!不!我不要这种浇熄的感觉,我就像一只失去母亲的幼鹿,蹭上江潮温暖的脖颈,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他的慰藉。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江潮……江潮……”
103:最毒蹄子心
“老公?”他傻傻的低头看着我,那双湛蓝的猫眼闪烁奇彩。
我也仰起头,趁机亲了他低到我唇边的鼻尖:“老公要你操好不好?”
“啊?”他显然很意外,或者说有些懵,一时间有点消化不掉我这话的意思,小骚小骚,难道你真的疯了吗?真的忘了你是男人吗?
“老公有病了。”我吓唬他,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看!”说道我伸手指着脸上的疤痕给他看:“我刚去了医院,大夫说得回家要你给我打肌肉针。”
他听后急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老公我不会,我不会打针,找不到血管在那里。”币姐的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嘟着嘴巴可爱的很。
“不用找血管,只要用你的这里插入我的这里就好。”如此淫荡的话被我说的情真意切,犹如少先队员的入队宣誓。
“不不不,我是女生,不该有的不能有。”江潮还在坚持。
“你爱我么?”我问他。
“爱丫!”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为我做把泰国人妖吧,来,快干我。”我一面含情脉脉的说着,一面脱下自己的裤子,他坐那不动,于是我伸手摸出抽屉里的KY胡乱的摸到屁股上,又拉下他的裤子给他那上面抹了好些个。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我主动抱上去,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相爱的人要平等,之前我爱了你,所以现在轮到你爱我,不然老公下次再也不爱你了。”
“不要不要,我爱我爱!”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然后搂住我开始亲吻。
过程很漫长亦很激烈,江潮很温柔,老是一口一个老公你疼吗?要不要我轻一点,搞得我这个郁闷,老婆上老公?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谁要哥又多愁善感了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如此,哥秉承着要顾客满意的宗旨,把这场完美性事做到无懈可击,淫荡的扭腰吸气,用身下那张笨拙的小嘴紧紧咬着江潮那根埋在我体内漂亮的器官,然后在他达到顶峰的时候我没有要他撤离出去,而是死命的一把搂住他道:“射进来,填满我!”我呕!这句话堪称哥哥此生的致命污点,事后想想,哥呕得把隔夜饭都喷出来了。
由于哥的一时情动就做了一只傻鸟,于是乎,当天晚上哥哥就高烧不退,连带着引发一系列并发症,先前是膀胱炎,脸颊上的划伤,这下灿烂的连JB头都开始往出淌汤了,太特么销魂了。
币姐,被我吓坏了,扯着我的手腕嘤嘤哭,还真跟个小娘子似的,说实在的我心里有点烦,偶尔哭哭那叫新鲜,他丫的要总是这么哭哭啼啼,换谁谁不烦?本来哥就是个没耐性和长性的人。
加上大坤和虎子那俩鬼总给我来电话,说小白非要我去看护他,我自己都这熊奶奶样了我咋去看护他啊?其实这都是借口,我放心不下江小骚,他娘了吧唧的我还有点烦,哎,总之是一言难尽,哥哥我左右为难。
想想去吧,老要虎子和冠奇在那看护也不是那么回事,再说小白那孩子是无辜的,我这和江潮把他伤害了就没影子了,不得给那孩子心理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灰色阴影啊?
怎么着哥就算装也得去陪护小白两天不是?在看看身边的江小骚,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爱他,舍不得他做怨妇,还是玩吧,玩了就啥烦心事都没了。
我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我这两天说实在的真是不舒服,他妈的感觉有点像女人的每个月总有的那一两天,难受的老子都不敢去撒尿。
我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掏出里面的一个饼干盒子,打开盒盖掏出里面的面儿,四下瞅瞅,即没有盘子也没有吸管,估计都在外面厨房落着呢,我他丫的也懒得去动弹,干脆倒水里吧,于是我抓起床头柜上漂浮着一个烟屁的矿泉水瓶子,翻手一空,那烟屁和不多的水就顺着瓶颈流了出来,我甩甩瓶子,又拎起一旁的小茶壶,把里面不知道是几天前烧开的水往矿泉水瓶子里倒,之后将整整一包那东西倒进矿泉水,我瞧瞧币姐那小样儿,就直接先递给了他,大概嗨上了他就不会在那么自卑了,也许他会突然挣脱自己在脑中构筑的虚幻泡影走出来,重新认识发现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同性恋人。
我把一对苹果机的原装小音箱接到了我的手机上,然后调手机里时下挺流行的那道《北京爱情故事》里的歌曲《滴嗒》,侃侃唱的,我挺喜欢这娘们的嗓音,清澈、干净,也许哥喜欢的只是这首歌曲的旋律,觉得特别适合我与币姐此刻的心情,不需要爆棚的嗨曲,不需要那此起彼伏的狂潮,要的,不过是一份祥和,只有我与他。
上劲挺快的,这一次与哪一次都有所不同,许是跟这曲子有关系,平淡的、平静的,我觉得我和江潮的灵魂得到了净化,正抽丝般的脱离了我们腐朽的身躯,我牵着币姐的手睁开眼,发现我俩竟悬在一片广阔无边的湖泊之上,如同踏在一面镜子上似的,每走动一步,脚下都会压出一圈涟漪,自我们脚心缓缓向外扩散,呵~我爱极了这种纯净的感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不会再有苦恼,不会再有难过,不会再有伤痛……
我们相互依偎着,宛如两头失去母亲的幼兽,不停的交颈,无助地厮磨,相互慰藉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以为我的背脊上生了翅膀,我以为我可以飞上天堂,我以为我可以披着白色的袈裟,我以为我拿起了竖琴,我以为我可以为币姐弹奏。
突兀的,一旁币姐的双眸澄澈起来,完全没了先前的迷惑与懵懂,他扯扯我的一角说:“老公,太少了,这量对我没作用。”
“啊?这还少……”我云里雾里的,就听清了币姐这句话,不是吧,哥在这都快升天了,他丫的在那还没上停呢?
“我知道的老公,衣柜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个zippo套装的盒子,里面还有点的。”我擦,看来这路子已经打进敌人内部了,对俺俩家那点玩意还挺知道地方的。
我觉得我已经飘飘然了,可以以及肯定我是飘到了衣柜下面的,绝对不是用脚走过去的,然后我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我想我不是产生幻觉眼花了就是大开眼界了,我觉得我眼皮子下面整个一抽屉里满满一下子全是药,我激动的那叫一兴奋,我去的,连叙述表达的确切词语都不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