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什么?”背后袭上一具热烘烘的身体,把他完全罩在里面,马驰拿走他手上的牛奶放到冰箱顶端“你自己一个人在
这里蹭来蹭去的有意思吗?”另外一只手探进去摸他,莫凡吓得一激灵,刚才闪过的场景有两个人日常生活的琐事细节
,自然也有滚在一起你浓我浓的浪漫情事。
莫凡略略挣扎,马驰在后面压得更紧,马驰的手很轻易的顺着领口探进浴袍,解开腰带褪掉衣裳,莫凡的背裸露在面前
,马驰一点点亲吻他的后颈“你喜欢我这样亲你吗?”
莫凡打了个激灵,要回头,马驰却按住他的脖子令他的脸贴在冰箱背上,后背的力度更重了些。莫凡清醒着被马驰的嘴
唇亲吻,想到之前看到的这具身体上数日不消的吻痕,惊得后背肌肤痉挛。莫驰看不到马驰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莫凡
以为他要干的人是自己。
莫凡用力挣扎“马驰,别闹,今天我特别累。”
转过来的身体用力推马驰,马驰嘴唇在他脖侧流连,顺着姿势的变换下移在胸口亲吻。莫凡揪扯马驰头发,马驰并不抬
头,只一味索求着。“你睡一天了。”
莫凡挣扎着往门口走,裤子被马驰拉下一半,他用手扯着裤腰往上提,腾出另外一只手扒住流离台,以其往门外走。
马驰把莫凡搂在怀里,嘴唇在挣出去的那半个肩膀上来回游走,手也上下拨弄着怀里的身体。莫凡睡裤的松紧被扯到极
限后啪的一声断开,厚实的布料如同面口袋一样向下滑去。马驰一手包住他的分身一手自腋下探过去横在莫凡胸前,手
掌擒住胸前的红点前后拉扯揉捏。
莫凡被他拧得火大,用力将流离台上的用具都扯到地上,哗啦啦的瓷器破碎声并没引起马驰过多注意。马驰半挟着莫凡
走出茶水间,把人按住埋头就啃,两人如同肉博战般,一个拼了命的挣脱,一个用了力的要占便宜,莫凡终于被马驰扑
倒在地上。
马驰擒住莫凡的要害拨弄挑逗,褪下裤子用自己的那里蹭他,莫凡感受着马驰东西的大小,于是低头看了一眼,那膨胀
的物什正如他所预料的,大得惊人,实物与隔着衣物猜测的不同,视觉带来的冲击,令莫凡直觉这东西不是人类的,看
不到时多少有些神秘感,如今半勃走已体积就大得像牲口,莫凡只有落荒而逃。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莫凡害怕就能躲得过去的,今天身体状态好,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但是到底体力有限,马驰有是个
有力量的,没折腾多一会,莫凡就气喘咻咻,他怀疑李哲哲平时是不做运动的。盖在身上的马驰一处也不放过,嘴唇所
过,那一处皮肤就像被火灼到般热得烫人。啾啾声不断,莫凡身体紧绷,夹紧后方打定主意不让他进来。莫凡手指甲抠
进地板里,眼底弥上层水雾,刚才他只顾向前逃窜,如今冷静一下才发现,马驰在发怒。
对,是愤怒,其实从马驰刚才执著的按住他的姿势里,莫凡就能清楚的感受到马驰的怒气。
“马驰,马驰,你要做什么。”莫凡身体紧张的颤栗着,这个身体的主人和马驰的关系他太清楚了,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却不知道。一瞬间莫凡回想起许多细节,因为他的大意,因为他对新身份的厌严,因为他自恃是莫凡,对马驰的粗暴态
度、冷淡眼神,对马驰的暴力,是以前李哲哲会对马驰做的事吗?
莫凡记得他从医院回来的那天,马驰找道士来捉他,为什么是道士而不是带他去看精神科?马驰冷汗直冒,还有昨天,
马驰怎么会在医院附近出现?载他追赶前面的车,陪他过海,却不问他为什么,不问他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回来以后莫凡病着始终昏昏沉沉的睡,而马驰自动把他摆在沙发上,除了喂药喂姜汤时出现,其余时间,马驰一直
把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们除了简单的两三个字外,一句话都没交流过,如同外交式辞令与之前的马驰大相径莫凡
觉得这不正常。
因为莫凡紧张,马驰插不进去,于是取了大罐的润滑剂过来。马驰光着脚板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影子惊得莫凡心脏抽搐
。马驰没有指甲,但是指节借着润滑探进去的时候,莫凡嗷嗷大叫,疼得几乎要弹起来。马驰冲进他两腿间,自后方压
着莫凡,并紧莫凡的腿,那顺着两股间探出的物什正碰着莫凡自己的。马驰提着莫凡的屁股把他半拉起来,莫凡清晰的
看到那肿了一样的完全挺立的家伙,吓得四肢无力,莫凡上身瘫软着在地板上攀爬,“马驰,马驰,别这样。”
马驰抱紧莫凡,搂起莫凡的腰用力摇晃,马驰进不去,只好把家伙夹在莫凡大腿根处,莫凡咬着嘴唇摇晃,几乎以为马
驰用一根肉枪就把他穿透了。
莫凡干张着嘴喘息,马驰把他翻过来正面朝上,摊开四肢,莫凡被绵软的任他摆弄。马驰嘴唇用力叼咬着莫凡的红豆,
莫凡干噎抽啜着,他什么时候被这么欺负过啊?
莫凡当年认识宗季的时候,个性就十分张扬,受不得半分委屈。两人在床上的那些事,也是宗季用了水磨功夫一点点调
教出来的。
莫凡用力咬着嘴唇,想到马上要受的委屈,眼里的水雾便凝成片。忽然,趴在上方的马驰不动了。
马驰像是被扫了兴头般翻身而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马驰坐在地板上,脑袋埋在裆处,两手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
莫凡站起身委屈的提裤子,手还在不停的发抖,那是激动时不可抑制的抖动,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失身了。昨天他还以
为马驰是朋友来着,还以为那个拥着他讲父亲的事的男人是可以信赖的,结果今天就遭遇险境,惊疑交加,莫凡恼羞成
怒“我怎么样?我怎么样?”
气流在口腔里回转,莫凡被自己呛得咳嗽不止,忽然觉得室内温度太低,莫凡到厨房捡回浴袍,用力裹紧,哆哆嗦嗦的
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咳咳咳了起来,越是害怕便咳得越是厉害。刚才他一直以为马驰是拿他当成别人在对待,无论是谁
,绝对不是李哲哲。
莫马不信马驰会对李哲哲那样。
莫凡惊得不能自已,手里的咖啡杯抖动着凑到嘴边,怎样也喝不进去。莫凡叹了口气,啪的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地上一
片狼籍,牛奶液体与餐具碎片混杂交错,闭上眼,莫凡压制中心底的烦躁。
走进客厅,马驰抬头看他,只一天,马驰的下眼袋便显了出来,莫凡啧了一声,男人啊,上了年纪不保养也是不行的。
捡起马驰的衣服丢在他脸上。马驰站起身,拦住莫凡去路,展开双臂要抱他,被莫凡用力打开。
马驰契而不舍一样要拥抱,因为承受不住那重量莫凡便任由他抱着,气咻咻的瞪向马驰,马驰垂着眼皮轻轻亲吻他的脸
颊“对不起,我喝多了。”
马驰靠在莫凡肩上昏昏欲睡,莫凡挣了几下都没挣开,“马驰,困了就回房间吧!”
马驰轻轻摇头“让我再抱一会。”
地板有些凉,两人靠坐在一起,后背就是光秃秃的墙面,那里原来挂满了照片,如今草绿色的墙纸上只余深一块浅一块
的痕迹。
身体是冷的,心是慌的,腰是温热的,马驰的手贴在那里,异常的温暖。莫凡轻轻的咳,马驰把他抱起来安置在沙发上
,给他裹紧被子,动作轻柔的替他套上袜子,关心呵护到每一根手指,莫凡却觉得混身都不舒服。这温柔受之无愧,谁
让他刚才那么粗暴,可是又有点受宠若惊,因为知道这关怀给的并不是自己。
马驰仿佛不敢看他的眼睛“哲哲,你不要太激动,你心脏不好。”
噢?李哲哲心脏有问题?莫凡盯着马哲看,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分表情。细一回想也差不多,如果不年那颗大脑袋,李哲
哲身体孱弱得过份,就像先天有不足似的,瘦得病态。莫凡噢噢着点头,难怪这身体这么孱弱,原来是有病的,嘴唇偏
紫恐怕也病得不轻。
“马驰,你找道士来做什么?”
马驰笑出了声,甚至有点不能自抑,单手捂住脸,莫凡怀疑他还笑出眼泪来,只是被指尖揩走了。“朱道良换了身衣服
你就不认识他了?”
马驰蹲到莫凡面前“你说的,你祖父是心脏衰竭,父亲也是死在这个上面,你老家的习惯,出了事不送医,送也来不及
,找道士召魂才回来。以前你昏过去我们也这么闹着玩过的。”
马驰目光炯炯的看着莫凡,莫凡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才好,手上没有剧本,怎么知道哪种答案是对?马驰这么看他,有
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莫凡仰着脸,心底都在颤抖,面上淡然无波,眼球一转,微微而笑。
就如同梦里的场景一般,现在的马驰在审视着他,莫凡仰起脸,假设面前站着的是宗季,假设自己就是李哲哲,假设这
个男人他非常喜欢,渐渐的,莫凡眼睛里装满爱意。“马驰~”莫凡声音若娇似嗔,情态非真非假。一瞬间,马驰以为
自己就是他最爱的人,他就是李哲哲。
马驰俯下身,莫凡以为马驰会吻他,马驰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哲哲,搬回去吧!”
第九章
马驰的话令莫凡内心轰鸣不已,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好再翻脸说不行?
马驰那个卧室是莫凡的梦魇,他就是从这张床上醒来的,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轨迹逆转,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最近的新闻报道辅天盖地的都是莫凡过去的成就回忆,历数他的杰出贡献,就好像他已经死去一样,人们都在怀念着他
的好。粉丝们哭成一片,有人在镜头前昏厥,莫凡想,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场面也不过如此,不同的是,公司会官方举
办一个盛大的葬礼。
如果他再回不去,用不了多久,公众们就会被别的噱头吸引走视线,莫凡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的影迷们会怀念他
多久,还是若无其事的再追捧别人。
这不为人知的苦楚无从诉说,莫凡享受在舞台上的感觉,享受被大家关注的视线,人越多他便越兴奋。宗季曾说过他在
台上就如同镀成层金一样,魅力无穷,尤其是他自弹自唱时,简直沉迷得不能自已,他就是被这样的莫凡吸引住的。
莫凡记得,他们感情有突破性进展,就是在这样一个小型的聚会上,那天是宗季的生日,莫凡弹了一首《动听》,是业
内顶尖音乐人迟重给他量身打造的,做为新专辑的主打曲,至于新专辑什么时候才会上,是要上面点头的。所以莫凡在
表演之前,是把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尤其是细枝末细,于是莫凡发现,他弹琴时,宗季看他的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的哥伦布。而如今,他如同被消了户口的黑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没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莫凡。
莫凡迫切的想回去,想回到大众面前,想活灵活现的活在镜头前面,他还要举办巡回演唱会,他还要冲进好莱坞,他还
有许多愿望需要实现,他还年轻,他还,他还有许多话要对宗季说。而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害怕,这种害怕源
自本性,对不明事物恐惧,对不明环境的恐惧,他现在如同隐藏在丛林里的幼兽,敏感的嗅到外面有危险与新鲜,至于
是什么,他既好奇又不敢探寻,现在的他无自保能力无抵抗能力,只好隐藏自己,侍机而动。如果他告诉马驰,我不是
李哲哲我是莫凡,马驰是信以为真还是直接把他送去精神科?如果他告诉宗季,我是莫凡,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的肉身,
宗季会信吗?宗季能接受现在的他吗?
所有的未知积压在胸口带来的不安,令莫凡烦躁不堪,又只能静观其变,并且还要假装自己不是莫凡。
马驰把莫凡抱回屋里,如果说刚才是被迫,那么现在是不是就是默许?莫凡紧张着,又不得不眼含爱意的看着马驰,马
驰也回望着他。
马驰的眼睛带着魔力,莫凡觉得如果自己和马驰对手,马驰全身每一个动作都是戏,会把他带入情节,但是现在,他们
操演的是无剧本剧目,没有编导在关键时刻喊咔机,然后切换到下一场景。莫凡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怎样才能把这一关
渡过去又不得罪马驰,怎样才能像李哲哲的同时摆脱掉嫌疑,李哲哲回来是要和马驰好好相处还是和马驰分道扬镖不关
他事,如果在自保的前提下不令他们搞得太僵,也就算了,虽然他们两个他一个都不喜欢,但是莫凡还想尽量维持李哲
哲与马驰的和睦。
现在的莫凡是矛盾的,自己的主意之间都有冲突,并且是对立冲突,一时觉得没有必要假装下去,马驰又不敢赶他走,
一时又疑心马驰发现了什么,脸上挂着笑,实则偷眼观察马驰。
马驰拉开莫凡的腿,刚刚套上的裤子又被他一点点往下扒,莫凡两手按住衣襟,想阻止他的动作,脸上带着笑“马驰,
我真的特别累,不知道为什么头总是昏昏沉沉的。”
马驰笑得灿烂而又无邪,明明是熟男却摆出天真面孔,“那是你睡得太久,大脑缺氧的缘故,我给你些氧气就好。”莫
凡常常唾弃的脸如今近在咫尺,面对热情的亲吻不能说“滚开”,莫凡变得毫无招架能力,马驰的眼神直望到他眼仁里
,像磁铁一样引着人一步步迈过去。
“吼”莫凡吸气,马驰轻轻亲吻着莫凡大腿内侧,那一部分皮肤露出来,与空气接触带来的微凉感觉和腿根处的烘热相
比,如同冰火交融。本就宽松得像是摆设的睡裤,轻轻一拉,就露出麻杆一样的大腿。莫凡毫不掩示自己的惊讶,“别
,别,”其实宗季也喜欢亲他大腿内侧,噢,宗季,莫凡委屈得想哭。
马驰把莫凡摆成各式各样的姿势,亲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每亲一口都会问他“哲哲,你还记得吗,你最喜欢我亲你这
里。”从手指到脚趾,从前面到后面,马驰每一处都没放过,莫凡觉得难道李哲哲是有怪癖的,腿被摆得怪异,大张开
来,马驰两手提前他脚腕,亲吻着莫凡下面的口,一下又一下,如同蜻蜓点水,又燃起一片火热。
莫凡不敢拒绝马驰,马驰的每一个动作都把他拉向既危险又暖昧的沼泽,马驰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莫凡微笑着夹紧
下方,他享受被爱抚,却不期望被扩展,莫凡不信他不乐意马驰就能冲进来。
马驰果然超出他想像,是有力量的也是有技巧的,借着润滑竟然能把头部顶进去,莫凡是真的疼,他心理疼痛过生理疼
,倒吸着气,摆动腰肢闪躲。两个人像追逐战一样,一个想攻坚式进入,一个技术性躲避。一个恨不得装上金盔银甲,
一个巴望着张开红外遮挡网。
哈哈笑着借嬉闹避开,两个人光着在床上扑腾挪动左躲右闪,莫凡打定的主意,顽固着坚持,马驰又不能真的强爆了他
,最后只得在莫凡手中绽放。
莫凡得逞后笑得得意,自然也使尽了手法调弄马驰下面,莫凡和宗季在一起的最初,常用这种伎俩折腾他,让人既生不
起气来又无可奈何。
不同的是,马驰不像宗季一样好应付,一场过后,莫凡只得用腿根夹着马驰的那部分,倒坐在马驰身上,他是不敢看马
驰的脸,马驰也按住他的后脑让他扭转不过来。莫凡的手握住根部一点点各上撸起,把两人的拧在一处,莫凡啧啧出声
,马驰的虽然不像人类,李哲哲的也太小了些,自己原来的都能拆分他两个,细得像儿童手指肠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
玩的?搞不懂他们怎么喜欢这么女气的男人,这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