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妃是男人 下+番外——光影流年

作者:光影流年  录入:08-05

醒,都注定了幻灭的结局。

有天凤霓裳趁我得空,将我拉到一僻静处,看他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我隐隐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的大事。

“惜颜,把‘蒹葭’送去帝都这件事,是你的主意?”凤霓裳紧张地问。

“不是,是堡主自己的主意。怎么了?”我反问他。

“我的手下打探来最新的消息,说王爷染上了一种怪病,疑似‘蒹葭’所害。”凤霓裳道。

“他病情如何?”凤霓裳带来的消息让我蓦地想起太后曾经对我说的一席话,白帝是被‘蒹葭’害死的。如此说来,‘

蒹葭’绝对不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作,里面或许暗藏机关。

“病得很严重,连续几天荒废了朝政。我那位得力手下曾试图进入他的居所,险些被埋伏的暗影杀掉,可见形势已经到

了十分严峻的地步。”凤霓裳道。

我点点头,“帝都向来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纠缠不清、错综复杂,我看这次,帝都的风向又要变了。”

“不错。兰陵王派出的找寻你下落的人马增加了不止一倍,看来是快要吃不消了。”凤霓裳幽深的目光直欲看进我心里

,嘴上却打趣道:“怎么样,救世主打算如何做?”

我假意板着一张脸,哼声道:“谁是救世主?”

趁他愣神的工夫,我伸出两爪,挠他胸肋,敏感部位受到刺激,他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边躲边反击我。

我们两人状似亲密地互逗对方,玩兴方浓之际,浑然不觉一个黑色高大身影逐渐靠近。

“咳!”

紫凌钰手拄一柄古朴长剑,在我们身旁屹立不动。

我们停止了玩闹,凤霓裳单膝跪地,恭敬地叫了一声“堡主”。我则拢起双手,木然立在原地,心如擂鼓。

紫凌钰戴了青铜面具,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是周身那压迫的气势已足够让我想象出,他有多么愤怒。

第56章

沉默是助长气焰的温床。

当我以为紫凌钰会在某一个时间点爆发出像2012世界末日那种天崩地裂的愤怒时,他却只是平静地向我伸出手,黑曜石

般的瞳仁里折射不容拒绝的霸道光芒。

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乖乖地将手递过去,任由他使力将自己拉入怀中。

“你退下吧。”紫凌钰淡淡地吩咐凤霓裳。

我暗自松口气,气没松到一半又提了上去,不对劲,越是这种出人意料的淡定越意味着前途的未卜。

糟了,我又当了一回祸水。

“丑奴儿?”他轻轻唤我。

我回过神,换上一副优雅的笑容,“呵呵,叫我做什么?”

紫凌钰伸出修长玉指将我散落面颊的长发拢在耳后,顺势捏了捏我的脸蛋,“你也喜欢他?”

“嗯?呀!你误会了!”我慌乱地摆手,看进他渗着寒意的明眸:“没有!我跟他只是朋友啦!”

“我相信你,以后不许再轻薄别人。”他道。

“知道啦!”我点头如捣蒜,“也请你不要对付他。”

紫凌钰叹口气,“他是我的得力手下,我庇护还来不及,怎会伤他?”

是了,我差点忘记,凤霓裳的八卦本领那可是国际一流水准。

“丑奴儿,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

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问出口,我猝不及妨,几分恐慌几分烦乱。

我是个男子,即便如今愿意为另一个男子而放弃牡丹花丛,也不代表我能接受“妻子”这种身份。

是个男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大男子主义,不得以屈从于另一个男人,对我而言,已是到了极限,可以说,我已经退到了悬

崖边上,再妥协一步,怕是要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了。

所以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我不会当你的妻子。”

于是我听到拳头握紧的声音,心有那么一点点痛,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你说过的,你喜欢我。”紫凌钰不甘心,双目赤红,隐忍地抿了抿唇。

“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我愿意做你的妻子。难道我们这样不好吗?名分是做给外人看的,只要我们心心相印,有没有

名分都是一样的。”我耐心地解释给他听。

“不好。”他摇摇头,“这样我会没安全感。至少需要一个仪式来确定我们的关系。”

“那我们可以结义金兰。”我试图劝解他,冒天下大不韪之事,我没有勇气去做。

紫凌钰目中蕴火,“我不要跟你做兄弟!”

“好好好,不做就不做。其实你把我当你的禁脔就好了。”我耸耸肩,“我不在乎这个难听的称呼。”

“我在乎。”紫凌钰不依不饶,卷翘的睫毛扇动了几下,媚眼如丝,“我很在乎。”

唉,他这个倔脾气,真是十头牛都拽不回来呀!

我抓耳挠腮,踟躇了半晌,决定妥协一小步,“成亲可以。不过我要做新郎。”

紫凌钰目中的冷意尽退,取而代之的是促狭的笑意,“你若当得起,我就让给你当。”

雕花窗棂隔碎了溶溶月色,细碎的白光斑驳在光洁的地板上,星星点点惹人心动。

罗帏画烛,满室盈香。

女人喜点妆,对镜贴花黄。

而今夜那菱花铜镜中映出的绝世容颜,却是一名男子的。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呆坐镜前,一身坠饰繁复的艳丽红裳映衬着那张略微苍白的脸,美倒是极美,美中不足的是面上说不

清道不明的别扭表情。

与紫凌钰讨价还价半天,得来的结果依然是我为新娘。

当他领我去看我们成亲喜服的时候,我几乎是欢呼雀跃地奔向那件纯白绒毛镶边的绯红衣裳,衣上花纹精致小巧,珠玉

镶嵌其中,虽美得张扬,却隐有一股霸气萦绕。

当时我百分之百确定,这定是新郎喜服无疑,心潮澎湃之下,浑未注意紫凌钰面上难掩的得意之色。

他不慌不忙地走向另一件,长指摩挲片刻,拎起衣领,抖落一泓风雅温煦。

我掩嘴窃笑,小人得志般地讥讽他:“娘子,快速速梳妆打扮,为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哪知他眉眼一弯,笑得很是飒然,“谁为妻谁为夫还不一定呢!”

“哼!”我冷哼一声,抱着华光耀目的衣裳步入了内室。

都说人靠衣装,我就不信我穿上这身霸气十足的衣裳还撑不出“攻”的气场!

实践出真知,经过这件试衣小事,我得出的真知是:小受终究是小受,就算给了他“攻”的包装,他依然脱不了“受”

的本质。

那身霸气装穿在我身上,味道完全变了,华丽张扬的美反而成了柔婉的陪衬,而我,则活脱脱成了一位柔婉妩媚的新娘

子。

对镜默然半晌,胃里止不住一阵翻滚,我联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图片新闻:人流如潮的天桥上,一位打扮得花

枝招展、扭腰晃臀的墨镜老倌一戳兰花指,风、骚直追东方不败。

“呕……”

我趴镜台上干呕起来,这时,紫凌钰走到我身后,双臂搭上的我的双肩,关切地问:“怎么了?”

“明知故问!”我愤愤地答。

“喏!这次不怨我吧?人的气质是天生的。”紫凌钰的话中透着掩饰不住的优越感。

凭什么!可恶啊!我就是那天生小受命,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强攻?天道不公啊,不公至斯!

我的满腹怨气反映在脸上,就是满面的别扭和怄气,紫凌钰深情地盯着镜中的我,笑道:“你这样更像一位含羞的新娘

子了。”

我烦恼,我无奈,我只能无语低头,宽两行面条泪。

风华无限、春风得意的新郎官牵着蒙了大红盖头的新娘子走出房间,行在狭窄的石板路上。

巫堡总部坐落在一座被掏空了的山洞之中,因此除了紫凌钰的卧房,其他地方均得不到月光的照拂。

脚下是茫茫的漆黑,我心尖忐忑,因晓得自己的左脚边就是无底深渊,端的是步步惊心。

紫凌钰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情绪,回过身不由分说将我横抱起来,我慌忙勾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差点忘记,娘子还不习惯走巫堡的窄道。”他温言软语,俨然一副好丈夫形象。

我又是一阵反胃,大哥,“娘子”这个称呼叫得多了是要出人命的。

紫凌钰抱着我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有温煦的红光透进盖头,我忍不住掀开一角,这一瞥不打紧,着各色衣裳、笑颜灿烂

如花的人们立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一道道目光射向我这里,我心头莫名紧张,急忙放下盖头。

“到了。”紫凌钰放下我,复而牵起我们之间的大红布练,引着我向前走了几步,随着礼乐声的奏响,我听到一声唱喏

声:“上香,二上香,三上香!”

正疑惑这上香的步骤似乎没在古装剧里看到过,就听到纷杳的脚步声在前方响起,可以想见他们是多么手忙脚乱,大约

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头次经历,何况还是堡主的婚礼,要是搞砸了,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唉……这满堂的喜气怕也虚伪

的很。

等了一会儿,一双玲珑玉手扶住我的左手臂,另有一双三寸金莲停在我面前,颤巍巍地递给我一柱香。

我略扭了头,隔着红盖头隐约看见紫凌钰手上似也拿了一柱,我们由旁人搀扶着,向前行了几步,我微微抬头,发现面

前多了一个香案。

上香的过程很慢,每一处细节都有讲究,我耐住性子,遵照主香人的吩咐将香柱插入了香炉中。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我迟疑了一下,见红练另一端的紫凌钰当先跪下来,便也小心地照做。

“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还要跪?刚刚站稳的身子又跪下地来。

“升,拜!升,拜!升,拜!”

靠!还有完没完?!我暗暗着恼,撇头见紫凌钰动作流利并安之若素,也就不好执拗了。

“跪,皆脆,读祝章!”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儇跪在我右前方拜佛凳上读了一串连篇废话,主旨无非就是夫唱妇随、举案其眉、家庭和睦之类的。

“升,拜!升,拜!升,拜!”

又来了!要不是看紫凌钰甘之如饴,我早就掀盖头走人了!

结婚就是麻烦!私以为领个证登个记就行了,那些虚礼啊,累人累已,浪费钱财浪费精力。

终于等到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我才算大大松了口气。

淡月纱窗,残灯朱幌。

我静静地坐在绵软的大红床褥上,不安地搓着双手。

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压得我颈椎酸疼,我却不敢妄动,怕稍有不慎,盖头就会滑落下来。

漫长的等待,无尽的腹诽,做新娘子的感觉怪怪的,这一番折腾下来明明受了罪,心上却如抹了蜜一样甜……

思及此,我不由一个警醒,糟了,难道自己已经习惯了女人的角色吗?要不得呀要不得,以后跟紫凌钰生活在一起了,

他主外,我就自然是主内的了?

我羞惭地捶腿,我可不要做阴柔的男人啊!太丢人了!记得在穿越之前,我经历过三个阶段,从三岁到十岁,跟女孩子

们一起玩,大家毫无性别差异观念,处于那种“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的状态;从十一岁到十八岁,凡是

有我出现的地方,总要在女生圈子里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甚至我早晨在校门口吃早点,我的周遭都会被女生们围得连

苍蝇都挤不进来,倘若有哪位同班女生跟我打声招呼,都会遭到其他女同胞们的眼神警告,那时候的我,过着众星拱月

般的王子生活;从十八岁至二十岁,也就是我的大学阶段,女生们依然很狂热的包围我,只是她们目光中的意味完全变

了,变得富有野性和狼性,清楚地记得那次秋季运动会,我在一千米的跑道上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最后五十米赶超了

第一名,看台上的女生们都兴奋地跳起来,扯着嗓子大喊:“万年小受,好样的!”啧啧,这叫我情何以堪呐!

可见人言可畏绝不是虚妄之词,这不,被她们诅咒一样地叫着叫着,我倒真成“万年小受”了。这真是一件相当郁闷的

事!

思绪飘出去那么远,紫凌钰依然没有回来,我有些坐不住了,悄悄掀开盖头,看了一眼将阑的更漏,都这么晚了,他不

会是喝醉酒走错房间了吧!

后又一想,也不至于这么巧,要是走错房间上错床的几率那么大,还不得天下大乱了。

果然,我被现代人的诡异思维荼毒太深了。

既然你不回来,那就别怪我先睡了。我将一手伸进被窝里,感觉里面暖暖的,困意被勾了出来,索性歪倒身子,随意扯

了一个被角搭在自己身上,闭眼梦周公去了。

第57章

一沁冰凉熨上我的额头,我不耐地抬手拍掉它,怎奈它不依不饶,再次缠上来。

我扭动身子,哼了一声,一个绵软的重物趁势压在我身上,脸上有一丝冰凉游走蜿蜒。

我只得睁开眼,对着那张熟悉的脸猛放寒光,脸的主人丝毫不畏惧,反倒笑意更深了。

“娘子,你怎么能撇下夫君一个人睡呢?”他捏捏我的脸蛋,语气是温柔宠溺的。

我白了他一眼,对他恶言恶语:“不许叫我娘子!”

他微张了张口,表情错愕,随即又像是恍悟了什么,笑着道:“娘子是在气我晚归吗?”

我别过头,不答。

他滕出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好,不叫娘子,那你说叫什么?”

他这么快妥协,搞得我莫名其妙地失落,我想了想,对他道:“叫我颜儿吧!”

“颜儿?”他试着叫了一声。

“嗯。”

“颜儿……”他深情地唤我,温润的大手抚摸我的侧脸。

“冷。”我捉住他的手腕,“你的邪功都白练了?”

他的手立刻升温了不少,抚我脸的动作也轻缓了些,“现在好了吗?”

我点点头,他开始得寸进尺,沿着我的鼻翼向下,抚过唇瓣,捏住下颌,又滑向锁骨处。

我的身子起了一阵战栗,不知为何,虽说这已不是我们两人的第一次,我却紧张地喘不过气来,双腿下意识地绷紧,膝

盖微有抬高的趋势。

他感应到我的不安,俯下头吻我的眉毛、眼睛、鼻子,最终久久徘徊在了嘴唇上。

“别紧张,这不是开始。”他低低地在我耳边呢喃。

我蹙着眉头,不解地望他。

他翻身下床,一并将我拉起,“这身衣服太繁重了,我另准备了一套。”

我更加疑惑,锁着眉头想了想,才终于明白过来:“我们还有交杯酒要喝。”

他点点头,复又摇摇头,牵着我手走到镜台前,“颜儿,我去去就来。”

不过弹指的工夫,他又回来了,手中拿了两件质地轻薄柔滑的纱衣。

一件青色,一件白色。

“穿上它!”命令的口吻。

我接过那件青色的,两指捻着布料,抗议:“太薄了,有伤风化。”

紫凌钰弯下腰,嘴唇啄着我发烫的耳垂:“在夫君面前讲究风化,还有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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