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此影帝 上——介纯

作者:介纯  录入:09-18

臣戎坐在夏风身边,见他这样子不耐烦了,就冲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给点耐心。外面的烟花还在放个不停,呯呯砰砰的声音让客厅显得更安静了。

“臣越,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退出娱乐圈这一事吧。”臣赫放下茶杯,直视夏风:“拍完你手头上这一部电影后,我不希望见到你出现在荧幕上,我臣家丢不起这个脸。”

又是这个问题,夏风歪一下嘴巴。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更加舒服后,他就缓缓地回话了:“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话锋一转,“我应该没答应过吧?”、

臣赫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上下唇片闭得死死的。

“要是你老人家觉得丢脸,就不要到处跟别人说臣越是你儿子就得了。”夏风笑了一下,一脸的痞样。不要到处跟人说臣越是他儿子?父子俩长了一张相似度非常高的脸谱,同样姓臣,还用不着说么?

“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夏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连看都懒得他一眼就直接上楼了。

臣赫看着他的背影,脸黑得就跟炭块一样。

上房后,夏风洗了个热水澡。擦着湿头发,他看着窗外的烟花。这样子的气氛,很适合喝点酒,而且还是冰冻过的酒。

这样子一想,夏风就跑下楼去了。到了酒窖后,连看都没看就抽出了一支红酒,然后他砰砰砰地往楼上跑去。

“为什么你就不能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奴隶。难道你就不能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放手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

夏风愣了愣,按在门把上的手停了动作。

是臣戎的声音。

“够了!出去。”

夏风看了一眼二楼的转角,争吵声是那边的书房传来的。

“进娱乐圈怎么了?!当明星怎么了?!就因为你不喜欢,小越就得依你了?你这样子做,只会让他更加恨你!”

“我是他父亲,我想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是因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季仲就会死的!妈才会死的!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么?没有,从来都没有!”臣戎声嘶力竭。

“出去!”

到了这里,突然之间没了争吵声。夏风赶紧打开门,钻了进去。从门缝里开出去,他看到臣戎气愤地冲下了楼梯……

握住有点冰的红酒,夏风顿时没了喝酒的心情了。将酒放在桌上,他拉开窗帘。一辆银色的超跑就跟发了疯一样,冲出臣家,扑向黑夜……

第33章

下午的天气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跟往常一样,夏风收工了还在外面晃荡。

看着前面的一闪一闪的红灯,他把手肘支着车窗上,手掌托着脑袋。雨打在挡风玻璃上,滴滴答答的。

隔了两辆车子的是一辆奔驰SLS,格外显眼。

夏风将头枕在车座的背上,脑子里那个男人:韩陵。

绿灯亮了。

夏风缓缓驶了过去,后面的SLS也慢慢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街道都积水了。放眼望去,没几个路人。夏风抓住方向盘,看着两旁老式建筑物,正准备加速,但后视镜里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回过头了。

十秒后,他来了个急刹,不顾大雨倾盆的赶紧下了车。

韩陵就在他眼前,身边没有李可乐,没有任何人。他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脸色一片苍白,嘴唇在微微颤抖。

“韩陵,你疯了!”一把拉过他,夏风大吼。

韩陵被他这样子一拽,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后,冷漠地说:“放手。”

夏风瞧他的嘴唇不断在抖动,就伸手去摸一下他的额头。很烫。但他的手背刚在韩陵的额头上逗留不够两秒,韩陵一把打掉。

“你发烧了。走,去医院。”说完,夏风就拖着韩陵往自己的车走去。谁料韩陵挣脱他的束缚,站在原地,讽刺地说:“用不着你猫哭老鼠假慈悲!”

“你在发烧!是不是等烧坏脑子才肯去医——”夏风起来了,韩陵不喜欢医院。他说过受不了医院里那股呛人的消毒水,受不了医院来那一种气氛。“OK,不去医院,我送你回家吃药总可以了吧?”

韩陵冷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雨越下越大,冲涮在脸上有点痛。夏风看着他,知道韩陵的倔脾气一上来,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街角处,SLS熄了火,连车头灯也关掉。

韩陵转身就走了。夏风见了,急了,再次拉住他。

“你想做什么?”韩陵转过身来,对着夏风咆哮:“是不是害死了夏风还不够,连我都害死你才安心!滚开!”

夏风抓住他的手腕不肯放。

“滚——”

夏风突然抱住了他。韩陵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对夏风拳脚相交。夏风任由他打,也不还手……终于,他累了,筋疲力尽了,倒在夏风的怀里,双眼空洞,怔怔地望着前方。大雨掩盖了整个街区,一眼望去,除了模糊还是模糊。他看不到自己的路在哪里,只有无尽的黑夜,还有不断往下灌的大雨。

夏风抱住他,坐在地上。见他不再挣扎,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一点。来来往往的汽车没人留意到这奇怪的一对,除了远远那一把黑伞下的一对眼睛。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抱着韩陵,就是天堂;让他痛恨就是地狱;现在他就身处这两种微妙的感觉中。但天堂与地狱之间还有一个人,任慕。

他就站在两人不远处,撑着一把伞。

夏风靠在韩陵的脖颈上,喉咙好像被塞住了一样,几番努力才得以发出声。他有些哽咽地说:“……韩陵,我是你的夏风。我不是臣越,我不是他,不是。”

韩陵就跟木偶一样,完全没听见夏风的话。突然,他微微抬起头来,让漫天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失去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就像这雨水,品尝过是咸的,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痛……他缓缓闭上眼,等待另一个黎明。

一把伞扔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

夜深了。

夏风抱着晕掉的韩陵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一直开得很平稳。

看着韩陵的面容,夏风替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再抽几张纸巾替他擦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掏出韩陵口袋里的钥匙,夏风一手抱住他,一手艰难地开门。一脚踢开已经开了的门,他将韩陵放在沙发上。

替他换上干的衣服,吹干头发,再喂了药后,夏风把他抱回了卧房。替他盖上被子后,夏风又忍不住查看一下韩陵手上的伤痕。

一条已经愈合的伤疤,粉红色的新肉已经长出来了。夏风知道这不是刀伤造成的,是刮到的。

看一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环境,夏风感慨万千。这里才是他的家,他跟韩陵的家。拉开衣柜,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全是自己的衣服,连排列顺序都没变。

换上干的衣服后,夏风赤着脚走了出去。木质地板还是那么舒服,让他有回到三四年前的错觉。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环视了一圈。

这里还是老样子,一贯的暖色调的布置,摆设也没动过的痕迹。摆在沙发旁的是两人的亲密合照,夏风随手拿了起来。

这张照片是在车内拍的,两人相拥在一块,笑得很甜蜜,两排大白牙都给露了出来了。夏风记得照片是在他击败了任慕,成了一年一度的左泉山总冠军那会儿拍的。

手机响了。

但不是他的,是韩陵的。夏风看了一下屏幕,是李可乐打来的。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接。按照李可乐对他的感冒程度,要是一听说韩陵跟他在一块,恐怕会以坐火箭的速度扑过来,然后带走韩陵。

看一下表,凌晨12点。

夏风进房去摸一下韩陵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侧卧到床上去,搂住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感受他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晕过去的韩陵轻皱了一下眉头,连呼吸中都带着不安。夏风挪近一点,却听见他口中喃喃有词:

“……夏风。”

夏风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地说:“我在这里。睡吧。”

二十分钟后,韩陵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臣越那一张脸,瞳孔骤缩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从被子伸出来,猛地一推!

睡得好好的夏风突然被人一推,还掉下了床,自然是醒了。站起来,发现韩陵坐了起来,看他的眼神就跟再看杀父仇人一样。

“醒了,要不我给你——”煮碗粥。

“滚出我家!滚!”韩陵抄起一个枕头就扔夏风,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他身上穿着夏风的衣服,本来就绷紧的神经这一刻“砰”的一下子断掉了。他就跟疯子一样咆哮:“滚,立刻滚出去!”

夏风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不想。看着情绪失控的韩陵,他知道要是再不走的话,打架是免不掉的。走到门边,回过头,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看一眼两人的合照,他无力地合上门。

开着车,夏风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他觉得自己的状况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向左向右都不对。似乎站在原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谁知道?也许转机就在下一刻。

倾盆大雨一早就止住了,街道两旁湿漉漉的。冰凉的空气从车窗缝隙透了进来,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沿着老街,他开进了一个老城区。将车子停在一边后,他进了一家PUB。

五颜六色的镁光灯在头顶上射来射去,high爆的DJ舞曲让人不自觉兴奋起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不断在扭动身体,似乎努力在对方身上找寻一点另类的温度……

夏风穿过舞池,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才坐了一会儿,就有女人靠了上来,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他把她推开了。

叫了满满一桌子的酒水,他就跟喝白开水一样,使劲地往喉咙地灌下去。喝到喉咙感觉一阵阵火辣,他才收手。

靠了一会儿,他离开了。穿过舞池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害他差一点摔倒。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他晕乎乎靠着一根灯柱。没十秒,就大吐狂吐起来……

吐完后,他靠着灯柱坐了下来,胃部就跟火烧一样,难受得很。挠着头,他低笑了一下子,心想自己果然不是喝酒的料子,喝了才那么一点儿就吐个半死。

“不能喝就别喝。”

一双皮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夏风不由得盯着来看了。隔了一阵子后,他抬起头来看一下皮鞋的主人,任慕。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任慕蹲下来,冲着夏风就吐了一口烟,“当然,免费的。”

夏风懒得搭理他,自己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车子。他看到自己的车子在摇晃,眼前的旧建筑物也在摇晃……

“看着点!”任慕一见他要倒了,就一把拉住他。恰好,这一拉,夏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有点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有点痒,有点暧昧,很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任慕想要更深入一点。

“……滚开。”夏风伸手去推开他,但任慕扣住他的腰。

任慕拖着夏风上车了。勒好安全带后,任老板见他昏昏欲睡,就算掐两下不会醒过来的样子,心里有一个邪恶的计划。

任慕扳过夏风的下巴,重重地压了上去……

受害者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因为轻度窒息皱了一下眉头。

“我应该先替你刷个牙什么的,这样子味道会更好。”夏风的口腔的味道不太好,凶手有点抱怨地说。

夏风的头侧在一边,快要靠在车窗上了。任慕见了不,把他往自己这一边拉。

“你想去哪?回家?”任慕纯粹多问了一下不省人事的夏风。现在他这种状态,任慕想把他弄到哪里去都没问题……包括他的床上。

车子开到一半,夏风就紧皱眉头,任慕知道了,就迅速地停下车。他一打开车门,夏风就半个身子挂了出去,吐了起来……

夏风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无力地靠在车门上,他双眼朦胧怔怔地盯着前方……

“……他怎么会不认得我?”夏风喃喃自语。

任慕怔了一下,将他扯到自己的身边,抱着他说:“没关系,我认得就好了。”

也许是深夜的原因,任慕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磁性。

夜很静,房间内更是如此。

任慕躺在床上,都快憋成内伤了。喝的烂醉的夏风就躺在他身边,呼吸很均匀,很平稳。他不应该将夏风带回自己的家里来折磨自己。这是他今晚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夏风突然翻了个身,闷哼了一声。

黑夜中,一双眼盯着任慕。

任慕侧过脸,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醒了。”

“……韩陵。”夏风无意识地喊了一句。

任慕的眼顿时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在喷发。好不容易拖了一个人回来,还亲自伺候他沐浴更衣,没想到换来了这下场!他开始讨厌名叫韩陵的男人,比以前讨厌多了一层厌恶。

任慕一个翻身压在夏风身上:“躺在我的床上,嘴里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样子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被他这样子一压,夏风醒悟过来了。想推开坐在身上的任慕,但对方已经先下手为强,将他整个一个反转,用双腿夹住他的双腿,从后面强抱住他。

“任慕,这个疯子,你想干嘛?!”夏风就像是上了沙滩的鲨鱼一样,一边愤怒的咆哮,一边拼命地挣扎。

在这短短几秒的较量中,他了解到自己与任慕的实力差多远了,还有自己有多危险……就在他以为任慕会有进一步的举动的时候,后者就这样子抱住他……

夏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了大半个小时后。任慕还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死死地抱住他,但这足以让他受不了。被他钳得死死的手臂,已经开始泛酸了。

“任慕——”

“你是夏风还是臣越?告诉我。”任慕将头埋在夏风的脖颈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夏风怔住了。

任慕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夏风是个Gay,我也知道他跟韩陵是一对。亏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

夏风不支声。他的确一直以为自己能将自己的性向隐藏得很好,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

“你是夏风,对吧?要是你不是他,怎么会跟他有一模一样的习性?”

夏风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自己就是臣越。对着韩陵,他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就说出来了?对着这个男人,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

“臣越,你不要跟我说,下雨那会儿你跟韩陵说的都是鬼话?当时我就站在你背后,听的一清二楚。”

夏风闭上眼,很无力。

“你就对我说一次,哪怕是在撒谎,就一次。”

寂静在蔓延开。

良久,夏风缓缓开口:

“我是。”

夏风知道如果自己说了是的话,换来这样子的下场,打死他也不说。任慕得到这个答案后,整个身体莫名兴奋起来。他不是傻瓜,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一刻已经是野兽了。

还是一头欲求不足的野兽。

上床跟爱不爱没关系,但爱的话,一定会上床,这是任慕的性格。

夏风尽了力想甩开他,但结果是,任慕宁可两人掉到床下去也不肯放手。身下是劣质的地毯,一根根竖起来刺摩擦着皮肤。任慕一边忙着压制他,一边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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