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我难耐地看着他,他一笑,低头含住我的胸前的红果,引得我一阵颤栗。一只手顺着胸膛慢慢向下,在我的腰上拿捏着,痒痒的,让我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按住,嘴上猛吸一下,同时,手掌向下一滑,握住我微微抬头的分身。
“……嗯……瑾……”似电流窜过一般,我微喘着,双手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舌轻轻一按,又在我的胸口上打圈,吸吮着,微微肿胀的感觉有些难受,觉得羞耻,却还想要得到更多,不满足地将自己轻贴上去,送入他口中。
怀瑾轻笑着深深含住,手上也慢慢用力,上下套弄着,不时在铃口处打转。
“嗯……嗯啊……瑾……够,够了……呜……”一阵抽弄之后,我释放在他手中,高潮后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地喘息着。
怀瑾侧躺在我身边,爱怜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握着分身的手轻轻拨弄几下之后,慢慢放开,向下探入,他的手指借着刚才射出的液体缓慢地伸进我的后庭。
“瑾?”异样的痛觉让我身体一僵,有些害怕地看向他。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温柔地望着我,眼底泛着淡淡的情欲,微乱的呼吸轻轻拂在我的脸上,微热。他安慰似的吻着我的唇,并不深入,只是轻轻地婆娑着,吸吮着。
正在爱抚我的人是怀瑾,我最爱的怀瑾,这样想着,慢慢地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的手又开始慢慢探入,中指一点一点地伸向里,食指和无名指在穴口周围轻轻按压着。我咬咬牙,尽量让自己放松,虽然还是很疼,可是只要想着那个人是怀瑾,心里就是暖暖的。
怀瑾的唇在我身体慢慢亲吻着,轻柔地挑逗着,分散我的注意力。
额头上渗出一粒一粒的汗珠,我双腿微蜷,身体不自觉地扭动着,手臂环上他的肩头,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到两根,慢慢增加到三根,微凉的手指在内壁上轻轻的刮弄着,一进一出。
“嗯……”渐渐地,疼痛的感觉变了质,陌生而奇异的快感在心中泛起,身体的温度慢慢升高,一团火流窜向下腹,刚才因疼痛而软下去的分身也渐渐抬头。
听见我的呻吟,怀瑾抬起头,嘴角轻扬,坏笑着加快了手指抽动的速度。
“……瑾……嗯啊……慢,慢一点……嗯?……呜……”突然,莫名的空虚感令我心中一空,侧头看向怀瑾,他轻笑,抬起我的腿,一个挺身,将自己推入我体内。
炽热的分身在体内稍作停留,慢慢开始了抽动,一下,一下,深入浅出,完全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嗯啊……嗯……瑾……轻……一些……恩啊……”手软软地搭在他肩上,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在床上晃动着,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的律动,进进出出,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融着。听着从两人交合的部位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也无暇顾及。
“瑾……嗯……啊……嗯啊……呜……”怀瑾渐渐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两人的身体紧紧跌在一起,身下是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凌乱的床单,空气弥漫着浓浓的情欲,然后怀瑾猛地一个挺身,一股暖流滑过内壁,炙热的温度烫得我身体一颤,也跟着射了出来,液体溅在怀瑾的腹上,我的身上,留下斑驳迷乱的痕迹。
我软软地躺在床上,高潮之后,浑身乏力,懒懒的,不想动。怀瑾还停留在我体内,他微俯下身,吻住我的唇,两人交换着微乱的喘息。
然后他放开我的唇,直起身,手臂轻抬,覆上我的身体,手指在起伏喘息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溟儿。”
心中一颤,我呆呆地看着他,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泪花。
没有人会知道,我是多么地想听到他唤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说过,怕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可是心中却还是会隐隐奢望着……
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心中的这份悸动,我望着他,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双眼含着泪,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瑾……我……爱你……”
怀瑾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感觉到体内的分身又增大了几分,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瑾……你……呜……”
红肿的唇被怀瑾猛地吻住,下身又开始了猛烈的抽动,一下,一下,深深的,像是要嵌入彼此一般,不容拒绝,而又无法抗拒。
我微蜷着身子,双腿无力地盘在他的腰上,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随着他的节奏不停地晃动着身体。
“瑾……”我双眼迷离地望着怀瑾,不复往日的冷静,淡漠,为了我而失去理智的神情,蒙上情欲的双眸,急促的粗喘,全部都令我意乱情迷,无法自拔,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床榻之上,帘帐之中,只余两人赤裸的身躯相互纠缠着,支离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我口中溢出,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味和浓郁的精液的麝香气味,羞耻的声音不断从交合处发出,伴着怀瑾的喘息,深入的律动,在屋内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62.
迷迷糊糊地醒来,我一翻身,“嘶……”后穴异样的肿痛感不禁让我皱眉。猛然回想起昨日的激情缠绵,脸一红,耳根也跟着烧起来。
轻侧身,身边却是空空荡荡,柔软的大床上只躺着我一人,赤裸的身体已经清理过了,凌乱的床褥也都换了新的,可是怀瑾并不在。
他会去哪儿了呢?心中虽然疑惑,可一想起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身影,却又羞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讪讪地起了床,怀瑾竟然贴心地连衣裳都准备好了,不由地心中一暖,迈着稍稍有些奇怪的步子,出了门。
寒风微拂,偌大的御园显得尤为清冷,来往的人比前几日少了许多,物是人非,不禁令人感伤。
我甩甩头,打起精神,现在是不好意思去找怀瑾的,那就先去看看大哥他们吧。
绕过回廊,却听见有人在院中小声交谈。
“这天下真的是不太平了啊。”
“怎么说?”
“你没听说吗?前天夜里,玉门庄上下五百二十三口人全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不会吧,玉门庄里不是还养了许多死士,杀手吗?”
“怎么不会?你没看见那个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到处都堆着尸体,看得人毛骨悚然的。”
另一人惊愕道:“可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还会有谁?听人说,玉门庄的门外摆着一块琼玉楼的玉牌。”
“又是琼玉楼?他们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那人左右打量了一下,又小声道:“我还听人说,那些人都是一个人杀的。”
……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震,玉门庄?我不是前日才见过金玉书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生这种事呢?虽然那两兄弟的确是很可恶,但,但是……全庄五百多人,全部都……?
我惊愕地僵在那里,后背似窜起一阵阴冷的风,瑟瑟地发麻。琼玉楼究竟有多强大?玉门庄几百人竟是被一人所杀?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不寒而栗,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头,琼玉楼,琰哥,叛变……不会的,不会是琰哥。我甩甩头,慌忙地赶到大哥的住处,猛地推开门:“大哥!你在吗?”
屋内,大哥和二哥并肩坐在圆桌前,惊诧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我,大哥皱眉:“小溟,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我关上门,缓了一口气:“大哥,二哥,玉门庄……”
大哥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你已经听说了啊……”
我点点头,急切地看着大哥,心中忐忑:“是,是什么人?”
大哥摇摇头:“不知道,现在只传闻是琼玉楼的人做的,但是谁就……”
“这倒不一定。”二哥打断了大哥的话,不顾大哥皱得更深的眉,对着我道,“溟儿,有人在玉门庄门前发现了一块琼玉楼的玉牌,你可知道那块玉牌上刻的是什么字?”
我摇头,琼玉楼的玉牌上向来刻的都是四堂的“魑”、“魅”、“魍”、“魉”,只除了……我抬头盯着二哥,该不会是……
二哥轻轻点了点头:“不错,那上面刻了一个‘玉’字,和弄影山庄影翼死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连他们的死态都与影翼极其相似,无血,无伤,却面目狰狞。”
影翼?心下一紧,这其中,难道会有什么关联?一个“玉”字,杀了影翼那样的高手,灭了玉门庄上下几百口人,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看着二哥,一向精明冷静的二哥难得的微颦着眉,他身旁的大哥也是一脸严肃,心中的不安似无底的黑洞一般顿时淹没了呼吸,犹豫了一会,我忐忑地开口:“琰哥他……”
大哥拍拍我的肩,摇摇头:“这件事应该不是三弟做的。”
我知道大哥是在安慰我,从他的语气就可以听出,其实他并不肯定,毕竟,没有人知道,琰哥与琼玉楼的关联是从何时开始的,那个“玉”会不会是他,亦没有人知晓,可是,听大哥这么一说,我却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件事,跟琰哥无关,完全没有关系。
脑海中却猛然浮现出那天见到的那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又想起之前的疑虑,不禁问道:“大哥,你可还记得,琰哥比武那天,琼玉楼的那个黑衣人?”
大哥一愣,疑惑地看向我:“记得,你是说那个‘琼楼主’?”
我点头:“是,大哥有没有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哥回忆了一下,摇头:“那人穿着斗篷,身形不太明显,但是他的声音我之前并未听过。”
没有?可是我的确觉得那人很熟悉,却又偏偏想不起来这么个人,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我不甘心地望向二哥。
二哥并不答话,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摇摇头:“没有。我之前应该不曾见过此人。”
是吗?心中有些失落,又忽然想到:“那影翼和玉门庄的事会不会是那个琼楼主干的?”
二哥面色平静地看着我,顿了一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心底泛起一丝疑惑,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是谁呢?还有那天师父跟他之间匪夷所思的关系,唉,我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个人身上都似乎隐藏了很多?
这江湖,早已乱了吧……
63.
悻悻地退出了大哥的房间,心情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实在是不想卷入江湖的是非纷扰之中,可是,偏偏……还有琰哥他……
哀叹一声,我望着天边微沈的云朵,果真如他们所说的一样,身在江湖,就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呐。
“碰——”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刚才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注意前方,不想竟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人,我连忙道歉,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僵住了动作。
“怎么?你很怕我?”我撞上的人正是楚长歌,此刻他正站在我身前,两人由于刚才的碰撞还未来得及分开,我的手正搭在他的手臂上。
如此接近的距离,他一双犀利的鹰眸不满地打量着我,不由地让我一颤,连忙退开,摆手道:“不,不是的。”并不是害怕,只是,意外罢了,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人相处。之前可以是朋友,可是现在……
不理会我的慌张,楚长歌拂了拂他微乱的衣袍,淡淡道:“要出去?”
我摇摇头:“不是,刚刚去看了大哥,现在正要回去。”
楚长歌了然,微点了下头,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轻叹了口气,望着我,眼神莫名的深邃,埋藏了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却越发的不安。
“我们谈谈吧,有样东西应该交给你。”
在那件事之后,本来不应该和他有太多的接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深沉的轻叹,心中不禁“咯!”一下,不自觉地就跟在他的身后。
我不知道他要找我谈什么,又或者我们之间还能谈些什么?他要交给我什么?我亦不知道,可是却隐隐觉得今日这一见,或许会改变些什么,颠覆些什么。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心中交织着不安、好奇、紧张……忐忑地,明明害怕知道,却又像是受了魅惑一般,忍不住想要知道,究竟会是什么……
跟着楚长歌到的地方,让我意外,却又似乎并不惊奇。
玉门庄。
这个几日之前还是人潮混杂,鼎沸喧闹的洛淮第一大钱庄,现在却是一片萧条,没落的景象。
整个庄内,没有一个人影,却更显得空旷,寂寥。之前扭曲堆叠的尸体都已经被人清理了,几百人,一夜之间,全部都销迹了。
地上没有想象中那狰狞可怖的红褐或是紫黑的血迹,白石玉砖,一如往昔的洁净,却显得格外的苍白。
凌乱的厅堂之内,还可以看见残破歪斜的桌椅,散落在地上,凌乱的,却隐约能见到当时人们挣扎抵抗的迹象。
高高的柜台之前,散落着许多褶皱不堪的银票,或揉作一团,或撕扯破碎,与废纸无异,静静地洒满了地面,格外地讽刺。
那夜,来的是个杀手,不是盗贼。
偌大的山庄,乍看上去,似乎只是乔迁后的空寂,亭台楼阁,那么安详的,静谧的,却莫名的压抑,耳边仿佛回响起了几百人的嚎哭,嘶鸣,狰狞的,疯狂的,绝望的,然后销声匿迹,化作乌有,一切又回归宁静,最初的,最原始的,空白。
原本的那些好奇与疑惑,倏地消失殆尽,心中只剩下莫名的惶恐,焦躁,惴惴不安地害怕即将揭晓的所有真相,秘密,或是其他的一切,任何事,任何的一切……
不是懦弱,却惊惶地想要逃开,离开这里,逃避即将听到的,不想去面对,不愿去接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情绪,却隐隐嗅到了一丝哀伤,不明白,却清楚地知道,如果知晓一切,有什么……将永远地回不去了……
“嘶……你……”手臂突然被楚长歌攥住,狠狠的,不留一丝余地。我想要甩开,却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似骨头碎裂一般,慢慢,慢慢的由手臂扩散开来,紧紧地扼住心脏,窒息的绝望感充斥着全身。
楚长歌的表情异常的冷静,眼中似怒似喜的神情,让人后背一阵痉挛,凉丝丝地渗着冷汗。
“想逃?”他淡淡地说着,似毫不在意一般的轻松,攥住我的手掌却一点一点地增加了力道,“溟儿,你就这么不愿与我独处吗?拼命地想要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