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而钗——醉西湖心月主人

作者:醉西湖心月主人  录入:07-28

不敢不道好。合口赞了一个好,还了先生。

惟赵生看了,不开一言,自忖道,“看起此文字,好似翰苑制作,缘何到此执弟子礼?”转念道:“

天下负奇才而未遇者多矣,岂独伊人?但我辈遇此高才,又值同窗,真益友也,当自为取益便了。”

文完,各各归房。翰林无聊,题《诉衷情》一阙以纪事:临风几度忆王孙,清泪频沾巾。相逢不敢诉

衷情,背后暗呼名。个中事,付题吟,谁寄卿?骨化形销,因风萎露死甘心。

风取本姓,王孙直指赵生。题之藏于秘密处,留为后日作一相恩谱。住观半月,只讲书会文与赵生相

会,此外并不能与之一谈。且恐秦公看破,倒在赵生面上庄重一分。秦公更加敬重。诸生相处日久,

亦渐陶溶于翰林春风和气之中。

一日,住持来说:“园已修完,且是吉日,请相公就搬入园内。”秦先生同他到园中,真好秋色也。

有《满庭芳》一阙,以纪其事:桂花争馥,枫叶惊红,造成一段秋色。兰秀菊芳,亦更飞白云。征鸿

嘹呖半空,告天涯几多离合。池塘畔,衰柳寒蝉两两啼拍。休说,虽然是明窗净几,雕梁画格,解不

得对景悲秋狂客。道芙蓉老也,难保这少年时节。怕凝眸,烟雾霏糜,都是伤心物。

秦先生看了道:“此园向来荒芜,今一修缉,便觉改观,地因人灵,信不诬也。遇之正好静养。”翰

林谢道:“不敢。”搬迁已完,请先生坐下。得芳忙去烹茶。方才坐定,忽同窗诸友陆续而至,一来

看园,二来看友。见礼后,人多茶少,各各散去。计算惟赵生未来,翰林大失所望。无可奈何,只得

掩门静坐。

二童侍立,忽然长叹一声,得韵道:“相公极快活人,何苦到此讨不快活?”翰林道:“你哪知我心

事。”得芳道:“相公心事,我倒觉得些,莫不是为着赵……?”便住了口。翰林道:“赵什么?”

得芳红了脸,再不敢做声。翰林回思道,两家悬隔,音问不通,必得个传书递简的,通些殷勤,方好

图成。”因问得芳道:“你即知我为赵相公,可知赵相公近日好么?”得芳道:“知他好的。”翰林

道:“你因何得知?”得芳道:“赵相公也有一小童,且是标致,又识字,叫做小燕。连日同在厅上

服侍,因此得知。小燕道:‘赵相公尝赞相公人才俱好’。” 翰林一闻此言,便像沙滩遇大水,浑

身都酥了,道:“此言可是真的?”得芳道:“小的怎敢调谎。”言未毕,忽闻扣门声甚急,得韵走

出开门,却是小燕。捧着一小拜匣道:“我相公送你相公的。”得韵忙报翰林道:“赵相公着人送礼

来。”翰林忙步趋迎。

得芳见是小燕,低声对翰林道:“方才说的就是他?”翰林点首道:“晓得了,勿多言。”笑迎道:

“方才搬进园来,还未及来看你相公,如何倒先费你相公心了。”小燕道:“我相公偶得秋露茶,不

敢自私,专送相公,望乞笑纳。”翰林看了小燕人物精致,言语便利,甚是动火。同到房中,打开盒

子,乃秋茶二封,小简一具。简上云:嫩绿旗枪,天池一种。谨贡少许,以助文思。味虽苦,实能消

渴云。

通家弟赵王孙顿首拜

翰林看了,满面堆下笑来,道:“多谢你家相公,待我写回贴。”滴露研墨,一时欢喜心甚,不能思

索回札。又看小燕立在旁边,色色动人,因以目拨得芳,得芳会意而去。翰林对小燕道:“意涩肠枯

,借你润笔。你须做美些。”言罢,便以手抱小燕接唇,小燕以手推云:“涂相公尊重些,不要没正

经。我相公立等回复哩,快些写帖,打发我去。”翰林兴发如狂,哪听他说,一手抱着颈,一手便去

解裤道:“好亲亲,不要急杀我。”推倒床上,把孽根往屁眼里就肏。

小燕道:“涂相公要取笑,也不是这等用强。”翰林并不应他,抹上唾沫,直捣园门。小燕想来定是

难免,道:“相公轻些,我实未惯。”翰林道:“好味在后,你且强忍一番。”尽兴一送,小燕哎呀

一声,已进去了一半。翰林又是一送,直到根了。小燕道:“涂相公恶取笑,不顾人的疼痛。”翰林

只顾乱肏,小燕疼得死去活来,怎当翰林思量赵生之情,付之于赵仆。一进一退,紧抽慢拽,如龙之

戏水,免之抓塘。

小燕到此地位,只得听他戏弄。始极痛苦,后渐滑溜,屁股里鼓骨有声,倒也有趣,道:“涂相公不

要忘了今日。”翰林知他得趣,覆转其身,大展手段,耸身起落,着实抽送,弄得小燕哼哼啧啧,屁

股乱耸乱颠,或扭或摇,叫死叫活,屁眼内骚水渍渍,如源泉涌出不止。约有一时,翰林快活难忍,

抱定小燕道:“心肝,我要丢了。你着实把屁股耸上来。”小燕连忙把屁股凑迎扭耸,又掉转头来与

翰林亲嘴,又把两手扳开自已屁股,百般凑趣。翰林心荡神摇,一连又是几十送,道声:“快活杀我

也!”一泄如注。

紧紧抱定,问小燕道:“肏得你快活么?你相公也替你肏么?”小燕道:“我相公不似你这等厚皮脸

,没正经。”翰林大笑道:“莫忙,我还要弄他哩!”小燕道:“这个切莫想,我相公从来不与人取

笑。休讨没趣。” 翰林道:“前言取笑耳,岂有此理。”小燕道:“我来久了,快放我回去。”翰

林道:“你夹紧了屁眼,我好拔出来。”小燕尽力一夹,翰林拔出了屌,淫水约有半杯,随屌流出。

翰林怕是恶物,看来都是甘涎。对小燕道:“这都是你的骚水。”小燕道:“再莫闲讲了,快写回帖

,我好回去。”翰林道:“说得好,我去写帖。”小燕整顿衣服方完,翰林回札已就。札云:念余消

渴,惠我以佳茗。甫嗅余香,俗肠已顿换也。天涯游子,樗栎庸才。门丁不弃而收为莫逆交,幸矣,

愧矣。谨对尊使,再拜登谢。附具诗扇一柄,京香二封,以表不肖臭味凉德,余容薄暮再悉辱爱弟涂

必济顿首拜又取赏封一个,汗巾一条,送与小燕。小燕不肯受,翰林纳之袖中,道:“不要嫌轻,聊

表微意。”小燕笑而受之。又道:“上覆相公,今夜当来一晤,不可他出,万万。”小燕领命,回见

赵生。赵生道:“你缘何一去,许久方回?”小燕道:“涂相公收拾未完,叫我相帮他布摆,故尔来

迟。有回礼、书札在此。又道晚间还来一会,拜上相公,万勿他出。”赵生接过,看了一回书,收了

扇、香,自忖道:“既有回书,又要见我则什?”转思道:“我既要求教他,怎好拒绝他来?不若因

他来,少为款曲,留为他日请教张本,也是一着。”就吩咐小燕道:“涂相公既然约来,他是远客,

不好怠慢他,可少办酒肴,候他来时,西窗剪烛,快淡清恬。”小燕欣然,忙去打点。

却说翰林打发小燕回,快活道:“利市,利市!头次易,次次易,不怕不遂意也。但不知他今晚肯容

见么?”转思道:“他将礼送我,是重我也,岂有反拒我之理。”看看日落,打扮整齐,只待黄昏便

去探访。哪知天下不凑趣的事专撞在紧要时,恰好秦先生着馆童来接说话。翰林没法推脱,只得怅然

随童而去。秦先生与他谈古论今,直至更次,犹然不散。翰林身虽在秦,心已驰赵,问答间,但唯唯

而已。

先生见他倦谈,道:“遇之今日倦了,请回吧。”翰林恰像罪人闻赦诏,好不欢喜,连连道:“今日

实是支撑不起,伏惟先生庶涂生不恭之罪。”辞了先生,望东园来,对得芳道:“老腐儒只管说长道

短,耽搁多时,什么要紧,误了我与赵相公的约期,此际他多管睡了。”得芳道:“未哩,读书人哪

有此时就去睡。”遥指道:“那灯影辉煌处,兀的不是赵相公的书室。”翰林躜步行至,只见双门已

闭,侧室中露出灯光。翰林挨身至窗下,以津唾破纸窗潜看。只见赵生穿大红袄,白绉纱氅衣,烧烛

检书,风致洒然,真人中仙也。小燕侧立,青衣白衫,大雅不群,又似玉皇大帝面前立的金童。只管

偷看,不觉影为小燕所见,喝曰:“窗外何人?敢窥室家之好。”赵生未及开言,翰林忙答曰:“是

涂生宫墙外望耳。”赵生叫:“快开门。”

小燕开了门,赵生穿衣迎出,道:“涂兄来何晏也?”翰林道:“为先生召去谈文,故此来迟。自知

罪大莫赎,不敢遽来进见,特于窗外审兄睡否,好定行止。意欲明晚竭诚再访,不意又为尊官瞧破,

一发罪上加罪了。”赵生道:“不敢,小弟自然在此恭候。”揖罢,分宾主而坐。翰林道:“游子他

乡,退无毛薛之交,进乏金银之援,承兄刮目垂青,已是天涯骨肉,又颁厚贶,令生感愧无地。”赵

生道:“粗茗供口渴,反叨盛与,心甚不安,又蒙先施,不肖负罪多多矣。”翰林道:“不敢。”俄

而小燕托茶至,翰林道:“尊使甚是伶俐。”赵生道:“蠢奴儿,何劳芳赞。若尊使卑,则出类拔萃

矣。”翰林道:“这也未必。”赵生目视小燕,小燕会意,自去打点。

翰林请教赵生文字,赵生道:“小巫见大巫,神气俱沮矣,又何必当场出丑。”翰林道:“同窗兄弟

,何太谦也。”再四索之。赵生进房取文章,翰林随步跟进,自喜道:“向在道中偶遇,今日得到他

房中,这也是万幸了。”只见白帐红衾,竹枕凉床,左琴右剑,图书满架,翰墨盈几,香炉蒲团,拂

尘如意,色色可人。翰林默念曰:“几时与他同在此床一睡,也不枉我一片诚心。”

赵生取文数篇请教,翰林极口赞好,赵生道:“此非求教本意,还求直指瑕疵,方可取益。”翰林道

:“清新古雅,博大浑厚,持此应试,翰苑如拾芥耳。”赵生道: “怎敢作此想。”翰林道:“我

辈丢了书本便罢,书本在手,纡青拖紫,皆分内之事。”赵生道:“涂兄高才,自是台阁贵人,若弟

匪才顽质,何敢望焉。”翰林道:“也不是这等说。”忽小燕报,酒已完备。

正是:

酒后观花情不厌,花前饮酒兴偏奢。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语中露出风月怀 病里了却相思债

话说真生正与翰林谈文,听小燕报酒已完备。赵生起身道:“薄具壶觞豆菜,少敌金风,不罪亵渎,

方为知己。”翰林与他谈了半晌,虽有欲心,见赵生词色庄严,举止正大,又为初会,只得拿定邪肠

,做出正经模样。却是脸上欲火直喷,腰间孽根铁硬。文已看完,欲待辞去,又舍不得去;欲不去,

又没甚事耽搁了,正在那里踌躇,忽闻得留他饮酒,便是凤凰衔出紫泥书也没有这等欢喜,连忙道:

“露冷风萧,正好饮酒,但弟尚未曾少尽款曲,怎么敢扰?”赵生道:“兄原是客,此是弟应当的,

怎说这话。”只见水陆具陈,杯盘罗列,酒至数巡,那赵生脸上如桃花含露,愈觉娇艳;这翰林如海

棠着雨,更增艳倩。你贪我爱,两意相投。始初只谈文字,后来渐涉风情,然而都是搬古论今,借物

说法,不曾一语涉着当身。

翰林心想道:“这样敲弓击弦,几时得济其事,不若大胆挑他一句,引到邪路上去,便好入彀了。”

便乘兴问道:“赵兄亦好龙阳么?”赵生见他讲到邪路上去,勃然作色道:“吾兄当教小弟以正,奈

何引弟入迷魂阵去?况名教之中自有乐地,何必到火坑中寻生活计?”翰林听了这番话,义正辞严,

甚是惶愧,起身谢道:“不肖离家日久,客寓茕然,好生寂寞,酒入离肠,偶作此想,得兄一番正言

,不肖也消去一半妄想了。”

赵生见翰林神色不安,复和颜道:“羁旅已久,未免有情,这也不妨,但兄说消去一半,还有一半怎

么发付?”翰林道:“要消那一半,除非便……”赵生笑道:“涂兄缘何作歇后语?满罚一巨觞,以

诫下次。”翰林亦笑道:“罚便罚了,却要你替我发付那一半。”一饮而讫。

赵生道:“你的妄想,我怎能发付得?”翰林道:“能,能。但恐你不肯耳。”赵生道:“我肯,你

怎么叫我发付便是。”翰林堆着笑道:“赵兄敏人也,请自思之”赵生始觉其意浸己,笑道:“今日

会酒,除只谈文问课,外事免谈,否则罚三大觥。”翰林唯唯,知不易得手,起身告辞,赵生亦不深

留。翰林作谢道:“秉承厚款,铭刻五中,酒后狂言,海函万一。”赵生道:“好客没好主,深自惭

愧,然兄亦似不胜酒者,不敢强留,明日谢罪。”作谢而散。

翰林与得芳归园,见得芳有酒意,便打发他去睡了,独自闲亭,见星初渡,柳月正穿花,金风习习,

秋水盈盈。长吁道:“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渡。”回思赵生丰致情况,宛如目前,正所谓伊人又

隔一方矣。情思勃然,不能遏禁,无可奈何回到房中闷坐。

得韵双手捧茶与翰林,翰林欲火正炽,一见得韵走到身边,便思道:“他是新货,必有些做作,我权

把他当作赵生,闭着眼抱张呼李,发泄一番,也好度此良夜。”时得韵年方十四,翰林一只手接了茶

,一只手扯着得韵的手,甚是光泽柔软,吃了茶,将茶杯放在椅上,以手插入怀中,其身光滑异人。

翰林道:“我与你耍子。”得韵不敢推辞,又不敢应承,又不敢作声,喘吁吁的只是颤。翰林道:“

不妨,我抬举你。”得韵只不应声。

翰林把他横推倒在床上,替他脱去裤子,摸其龙阳处,其热如火,娇嫩肥白,又进得芳一筹。以他两

脚架臂膊上,揩些唾沫,一肏直入到根。其内暖润滑腻,不可明状。得韵未经大敌,实是难当,只是

家主公抬举,怎敢装腔,咬着牙根,任他横冲直撞。灯影之下,进进出出,兴欲不浅。翰林见其情动

,复转其身,自已上了床,将他两脚扛在肩上,如肏女人一样,把枕头替他垫了臀,大抽大弄,间不

容缝。又抱着与他亲嘴呷舌,又叫他把双脚环在背上,两手狠狠抱紧。翰林累得一身汗,而阳精亦随

出焉。得韵喘气不止,竟其事无一语。是夜,翰林竟抱得韵而寝。

次日,翰林设酌请赵生,赵生亦欣然而至。翰林恐防接来吓怕了他,下次不肯来了,且又未必就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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