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师傅马上答应。
这时被忽略的人出言打断了两人的热情:“不行!”
“怎么又不行啊,你是不是就不想让我学?”宋乐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不是,你现在太小,身子骨无法学武,最早要等到三岁后才勉强可以!”
宋乐呆掉了,不能学,还太小。怎么会这样,原想早学早有所成,现在可好。撒娇的说:“义父,你
想想办法嘛!我不要三岁后,就要现在学!”
白大师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这非人力所能及的,其实一般人都是五六岁才开始学的,你也不用
很急!”
“真的没办法嘛?”宋乐蔫儿了,太打击积极性了!
大师傅看小孩伤心,提议说:“其实我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阵法也不错,要不要学啊!”
“奇门遁甲?阵法?有什么用?”
“就是布好阵法,困住去路,挡住来敌,我在山谷入口布了阵法,小白可是一直没能踏出过的啊!”
宋乐就想到《射雕英雄传》里的桃花岛,走迷宫?还是有点意思的,摆几块儿石头就能困住人。
“好啊,怎么学?”突然脑中浮现“瑛姑”算题的场景,继而问:“是不是要计算,算术什么的?”
大师傅看他有兴趣,马上说:“是啊,你也知道?很有趣吧!”
“一点都不有趣,我最讨厌数学了,以前学的就不好!不学不学!”
二师父嗤笑说:“就是嘛,无趣的很,有的人就喜欢那些数字!徒弟,其实可以学的还很多,明天师
傅就教你救人和用毒,还有琴棋书画!”
中医和用毒还好,琴棋书画还是免了吧,立刻打住某人的安排,问出另一个关心的问题:“那,内功
可以练吧?”
二师父犹豫一下,还是实事求是说:“一般都是先练外功,再练内功,但也没说不能先练内功,可是
你的性子……”
“我性子咋了?不挺好的?”
“是,挺好,不过,太燥了,练内功要静心,你需要外功的磨练!”
“我也可以很静的啊,可以的,没事!”说着装乖巧看着二人。
二师父和大师傅对视一眼,叹气说:“好吧,今天就开始学内功!”
“耶!”宋乐跳起来扑到二师父胸前,高兴的大叫:“万岁!”
第六章:练内功啦!
晚饭后,一家三口聚在小宋乐的房中,教小孩儿修习内功!
“这套功法名叫‘逆络心经’,顾名思义,让内息逆着经脉运转,这样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天然的防
范一般点穴手法和化功散”,二师父解释说:“点穴却是可防,但这化功散没人试过!”
宋乐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的,逆水行舟,困难加倍,练本门内功不仅进展缓慢,而且困难重重,还需要修习者意志坚强
,心境平和。你能做到吗?”
“能,放心吧师傅。”高考都不成问题,练内功算什么?
“好,那让你大师傅给你讲解过程。”说完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乐乐,练这个内功初期是很辛苦的,别想得太简单!”
“知道!”
大师傅继续说:“首先要记住口诀,然后牢记行功脉络,顺序绝对不能错,再次,集中精神,感受内
息,最后运转内息行于经脉之间。”看宋乐又点头了,接着说: “口诀和行功脉络是绝对不能错的
,一点差池都不能有,感受内息时心静如水是秘诀,最后一步才是最困难的,因为开始几次运转内息
身体会很不适,轻则麻痒,重则疼痛,我当时就快疼死了,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看护辅助,万一走差
,需要外力帮忙,否则会走火入魔!”
“明白!”这时的宋乐出奇的认真,没有平日的嘻嘻哈哈,让大师傅有些无法适应。
又将口诀心法教给他,让宋乐背熟,只等二师父回来。
宋乐听两位师傅的意思已经明白练内功并非小说里写的那么好玩,动不动就功力倍增,天下无敌什么
的,反而是非常痛苦的。自己在心里也端正了下心态,拿出大学时学医谋生的态度来对待这事,看起
来也就十分认真。
……
二师父不多时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包针、消毒的药水(当然白大师不知道什么是消毒)和一支大烛台
。
点上烛台,屋内立即明亮起来,让宋乐脱去衣服,坐直在床中。“我现在说一个穴位,你记住一个,
顺序不要错,同时我会在这个穴位轻扎一根针,记错了我们就重来!”
宋乐小心的问道:“重来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意思!”
“那我岂不是要被扎成蜂窝煤了?”宋乐哭丧着脸说。
二师父听了不明白的问:“‘蜂窝煤’是什么?”
“没什么,我尽力,师傅轻点,慢点!”
“好,第一个,从丹田开始,”说着将针浸与药中,再在烛台上过下火,最后轻扎到宋乐皮肤上,扎
的很浅,只是让针不倒。但就算如此,宋乐还是夸张的大叫。 “认真听,气海,”一针,“气穴,
”又一针。一针一针接一针,足足扎了36针。总结说:“这是重点的36个大穴,初期通脉只需要记住
这些,一个都不能错!”
宋乐听出画外音,问:“初期只需要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等你通完穴,还要记其他穴位,你不是学医的吗?这对你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是,我以前就知道这些穴道的名称和地点,那,师傅,还要记多少穴道啊?”
“一共也就365个,不多,慢慢来!”
宋乐听了,当即要向床上晕倒,还好大师傅手疾眼快,扶住了他,否则背后的银针可成了致命凶器。
“你干什么,多危险!”
宋乐吐吐舌头,说:“太多了啊!”
二师父不理他的抱怨,问:“36个大穴,记住了吗?”
“没!”小声的回答。
“那再来一遍!”二师父手在他胸前一摆,拔下一把银针,他却只感到一次的轻微疼痛,再看前身干
干净净。宋乐佩服的看着二师父:“好厉害,教我!”
二师父轻打他的头,笑叹:“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学,贪多嚼不烂,不用急,等你日后学了暗器,自然
就会了!”
“好!”
“现在,”一顿,无奈的叹气,“认真记穴道!”
……
记忆口诀和穴道,宋乐一共花了三个晚上才完成,身上不知被扎了36的几次方个眼儿,幸好白大师的
施针和拔针水平都相当好,身上没留伤口针眼就愈合了。
接下来该是感受内息的过程,也是最没成就感的过程。宋乐在床上枯坐了几天,一点成效都没有,以
至于他都以为自己不是这块儿料。还是两位师傅不断鼓励,悉心讲解,才让他又多坚持了几天。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宋乐自从开始感受内息,就一直在屋里打坐,三餐有人送,洗漱有人帮忙打理,
简直跟坐牢一样。这日终于受不了了,出来放放风。躺在软软的草垛上晒着太阳,真是十分的惬意。
嘴上却抱怨着大师傅:“老爹,你是不是教错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敢说他教错,大师傅不客气的说:“还不是你小子心不够静,就是学不会!”
突然一阵暖风吹过,大师傅有感而发:“咱派的内功,就如这轻风般,是温和的,暖暖的,你能感到
丹田有这么股气吗?”
“就如这风一般?”宋乐惊讶的张大嘴。
“怎么了?有些门派的内功炙烈如火,有些的却寒冷如冰,还有的凶猛暴利,但咱们门派的胜在绵长
温和,不是给你说了吗?气力聚内,四海空无!”
宋乐突然就有了感觉,之前师傅们一直给他解释口诀含义和聚气秘诀,他学了,也会了,不过不知道
怎么才算聚集了内力,师傅们只是抽象的说内腹好像会有什么感觉,四肢又好像是什么样感觉,一点
都不形象,只是大师傅突然说像暖风一样,似乎就明白了。
大师傅说了半天,却发现宋乐正在草堆上打坐,不由一笑,这徒弟还真是认真,当师傅的真是省心啊
。想当年自己没少惹师傅生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宋乐终于睁开眼。从草堆上跳下来,丢下守了自己两小时的大师傅,直接去找白大
师。“义父,我练成了!你看看!”
白某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伸到面前的小手,一笑把上脉搏,小人儿的内息虽然微弱,但绝
对是聚力成功,这些内力将是他最原始的力量,将来要靠这些发展壮大。淡淡的鼓励一句:“不错!
”看他喜形于色,又打击说:“还真慢,都这么久了。”
“是你们教的有问题,直到今天都才知道内息是什么东西,其实早些天我都感到了,但不知道对不对
又错过了!”
听宋乐这么说,白师傅也准备反思,问:“那是为什么?”
“你们说的都太抽象,今天大师傅一说像暖风我就知道了!”
“哦,好吧,那以后我们注意!”白师傅自认教的没问题,听宋乐说出原因,才知道是交流和理解的
问题。点头记下了,吩咐说:“明天你再练习一天,我和你大师傅要做些准备,助你通脉,你最好做
好心理准备,会很难受,聚的内力越多身体的不适感会越弱,你去吧!”
“好!”这个宋乐明白,他们都说会很痛那绝对不错,现在白师傅提出了秘诀,自己当然要努力!
……
两位师傅准备了什么呢?除了必要的药石之外,主要是食物了。宋乐直接想到了一个词“闭关修炼”
,这架势好像要练他半年一样。原本宋乐还以为师傅们会引导着他内息通脉,没想到他们所说的“助
功”就是一起守着他,随时应对突发事件。不过这还是很必要的,通脉刚开始,宋乐就感受到了突如
其来的剧痛,太意外了所以很不适应,内息立刻走差,还好两位随时待命,帮他把纷乱的内力导流回
丹田。
有了第一次,宋乐才算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警告的再严厉,不自己体会下还
是不知道它的危险。之前宋乐记忆的36个大穴,到了这时才知道原来是36个剧痛点。虽说身体一直是
痛的,但每每行到一处大穴那就是钻心的痛,由内向外的痛,若不是知道身体无碍,宋乐还以为内脏
一块块腐烂了呢。听两位师傅解释,这疼痛也是这套内功的特别之处,因为要将穴道逆向打开,说形
象点就像食道,你若向里面吃东西,那不会有什么,很正常,但若向外吐东西,就会十分难受。宋乐
现在要做到就是让吐东西变成习惯。
痛归痛,经过三天的努力,这痛感也渐渐弱了,一部分是麻木了,另一部分是穴道已经畅通。又修习
了两天,宋乐这才圆满完成。
依据二师父的评价,宋乐的身体数的上中上等,练的速度已经很快,他又与当年自己对比,说:“我
当时比你还多花了四天。”意为:“小子你知足吧!”
宋乐再来回顾这五天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只吃一顿饭(因为不饿,婴儿肥都瘦下去了!),每天练
功12个小时(必须的,你还想折腾师傅们几天啊?),每天被至少一个人监视(不看着你,你找死啊
!),就连睡觉都要有人陪护(那是师傅们担心你晚上内息异动!),最后也是最不能忍受的五天没
有洗脸漱口(-_-||)!
第七章:谷中生活
宋乐自从学会了内息运转后,开始呆在屋里,用文雅些的说法是:醉心于武学,无法自拔,说白了就
是“窝居”(注意不是蜗居)生活。他不仅宅男,而且宅的有派头。早晨醒来,洗漱过后,吃了师傅
们准备的早饭,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内功;午饭后,小睡半个时辰,下午继续修习内功;晚饭后,
自然又要练功,最后睡觉。多么简单的一天,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事,道不如提升内力。而且每天修
习过内功后,全身清爽,就算不睡觉也会觉得耳清目明,何乐而不为呢?
宋乐这样全天修习内功在武人中是不多见的,你说谁像他这样成年累月没事干?再加上他白师傅用针
灸和药石加强修行效果,这么算下来,他一天的修为竟是常人的五倍。
当然啦,师傅们是不会长期让他这么搞的。白大师起初认为小孩儿刚学会个东西该多练习练习,熟能
生巧,而且他还认为宋乐性子燥,过不了几天,小孩就受不了了。可惜,他错了。宋乐的性格,按以
前女同学的说法就是内向和外向的混合体,该外向时就和大家一起闹,该学习时比谁都坐的住,就这
种性格加上小白脸(乐:谁小白脸了?某淫:你还别不承认!乐:我拍死你信不信?某淫不屑回头: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乐:……),让宋乐学生时代没少有追求者。
所以嘛,当白大师有一周左右没见到小人儿时,终于忍不住将人从窝里挖出来了。
白大师吩咐:“去湖里洗个澡去,明天开始跟我学习!”暖谷里有个小溪,溪水汇成一浅湖,刚好用
来洗澡。
“不去,我要练功呢!”
“看你都什么样了?还练!”二师父揉揉额头,说:“你长期这么练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差!”
宋乐好奇,练内功还会越练越差?问:“为什么?”
二师父解释:“你知道大家为什么一天只练一到两个时辰吗?”他就没等宋乐回答:“长时间坐到这
里,身体皮肤会收缩,肌肉骨骼都会收缩,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这么下去,轻则长不了个,无法
继续习武,重则瘫痪!”他不是危言耸听,宋乐一听就想起了他妈妈,当时宋妈妈长期卧床,肌肉就
开始萎缩抽痛,还要定期按摩。
“啊,不要,你怎么不早说!”恐惧之情不予言表。
看吓到小孩了,二师父安抚说:“除了内功,你要学的还很多,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可知道?”
“知道!”
白大师不再多说,让宋乐自己看着办。
……
宋乐是很听话的,白师傅让洗澡他就去洗个澡,让跟着他学习知道,那就跟着学。
这天一早,白大师就将宋乐叫醒,吃了早饭(宋乐现在还是以乳汁为主食)就被领到书房。谷中只有
四间草房,一间两位师傅的卧室,一间本是客房,现在给宋乐住,一间小的是厨房,最后一间最大的
是白师傅的药房和书房。
白师傅首先要教他认字,这个是必须学的。宋乐告诉二师父,他以前学过字,只是字的写法不太一样
。宋乐看着那复杂的繁体字,真想给天下来一场简化字运动。可是为什么天下人就该适应他呢,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