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迎风(出书版)BY 萝蔓

作者:  录入:07-19

「这有什么好不懂的。」花吟风翻了翻白眼,「你没听过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青月无福消受花公子的厚爱。」

「怎么,刚才还说得那么义正辞严的,什么就算会死,也要保住这块玉璧。」花吟风讥讽的勾了勾唇

角,「现在只不过要你的身体,你就支支吾吾的,充什么英雄好汉?」

「青月宁死不受辱。」

「好个宁死不受辱。」花吟风一脚就踢翻了阙青月,「我花吟风看上你,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你

拿什么乔?」

被踢得滚了几滚的阙青月,「哇」的一声,吐出了满口的血水,拭去嘴边的血,他勉强的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吗?要不是你不肯就范,我哪用得着这么辛苦?我就不信有我花吟风

得不到的人,就算是用强的、用逼的,我也要你对我低头。」

「不……不可能。」

「不可能是吗?那我就杀了你,让游诚宇也得不到你。」

「你想杀了我没、没有关系。」阙青月苦苦的哀求道:「我只求你把玉璧……还给我……求你。」

「休想。」一出掌,花吟风硬生生的打断阙青月的肋骨,「不识抬举的货色,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耐心有限,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按着自己的肋骨,阙青月只觉得痛彻心扉,他脸色苍白得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还……还给我……」

「你很烦哪!」不耐烦的,花吟风用力一挥,打晕了阙青月后,带着玉璧离去。

隐身在树林内看到一切的晏尘烟,等到花吟风走远后,才上前探看阙青月的伤势。只见阙青月肋骨断

了好几根,更受了严重的内伤,看来是离死不远了。

虽然说他受了重伤,不过他干脆还是一掌打死他算了,省得后患无穷。正当他想一掌打死阙青月的时

候,游诚宇及时出声阻止。

「晏公子,请住手,你说过,只要花吟风回到你身边,你就会放了青月的。再说,青月根本不是花吟

风的情人,这一切只不过是花吟风的游戏罢了。为了他的游戏,就要青月赔上一条命,未免太过分了

吧!」

「这小子是……」

「他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从来就不是花吟风。」游诚宇语带讥讽的说,「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

从头到尾就是花吟风死缠烂打……」

「住口!」

「住口就住口。」游诚宇不以为然的闭上了嘴巴。

看样子,花吟风只不过是想玩玩罢了,他还不明就里的生他的气,看来花吟风回到他身边只是早晚的

问题了。

「抱歉,青月我要带走了。」

闻言,晏尘烟随意的挥了挥手,他们最好是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让他看见阙青月。

「青月,你终于醒了。」游诚宇用着浸湿的布巾轻柔的拭去阙青月满脸的汗。

「诚宇……快、快点,你岳父的玉璧被……花吟风抢走了,快点去把它抢回来。」阙青月脸色惨白的

说道:「失了这个货,镖局……赔不起的。」

「赔不起就卖了镖局啊!」游诚宇笑咪咪的说道:「到时候,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会出高价把镖

局买下来的。」

「你不能这、这么做。」

「你不用管那么多,你只要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们一起打拼,让镇远镖局比以前更大、更有势力

,你睡一下,晚点我再来看你。」游诚宇帮阙青月把被子盖好,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游诚宇一走,阙青月立刻下了床。虽然全身都痛,但他不能躺在这,他得快点回到镖局,告知师父这

件事。

阙青月强忍着椎心刺骨般的痛,步行了快二个时辰,才回到了镇远镖局。镖局里的小镖师见状,忙将

全身是伤的阙青月给扶了进去。

一个小镖师立刻冲了进去,「总镖头,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阙青月才刚被扶了进去,游镇远竟不顾他满身的伤,迫不及待的问道:「青月,出了什么事?货呢?

「被……花吟风抢……抢走了……」阙青月艰难的说,他的伤口因为开口说话而抽痛着。

「被花吟风抢走了?」闻言,游镇远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凶多吉少,可在阙青月还没有亲口说出时,他还是在心底藏着一丝丝的希望,可如

今……

「师父……对不起,全是徒儿的……错。」

呆坐了好一会儿的游镇远,突然疯了般的跳了起来,大声的指责阙青月,「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

知道吗?镇远镖局全毁在你手中了。」

「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种徒弟,你……你……」气极了的游镇远,随手拿起马鞭,对着伤痕累累

的阙青月,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毒打,「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又是怎么办事的?你说呀!说呀!」

「对不起。」阙青月气若游丝,满脸的痛苦。

「对不起就有用吗?对不起就不用赔了吗?」打红了眼的游镇远,下手更是凶狠,好像巴不得将阙青

月打死似的一鞭接着一鞭。

一旁的小镖师,全都吓得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游镇远,大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阙青月受

罚。

游镇远的马鞭就像雨点般落在阙青月早就虚弱不堪的身子上,觉得全是自己的错的阙青月,不闪不避

的任由游镇远打得遍体鳞伤。到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阙青月,直接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小镖师鼓起全身的勇气,抖着声音说:「总镖头,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他已经

……昏过去了。」

「哼!」冷哼了一声,游镇远的气还是没消,他恶狠狠的踢了阙青月几下后,才冷酷的说:「把他拖

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给他送吃的,也不许放他出来。」

「是,总镖头。」小镖师七手八脚的抬着浑身血迹斑斑的阙青月,往柴房而去。

躺在柴房里的阙青月,气若游丝的发着抖,冷风不断的从缝隙中钻了进来,让衣着单薄的他,更是雪

上加霜。

用手环抱着几无知觉的身子,阙青月除了冷还是只有冷,除了痛还是只有痛。

他的身体有时就像睡在冰床上似的冷,有时又像是在火里烧似的热,他就这样忽冷忽热的发着高烧。

悄悄的,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花吟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这时的阙青月已经被冻得嘴唇有些发紫

了。

花吟风见状,赶忙扶起了他,再将自己准备的热汤,小心翼翼的灌进虚弱至极的阙青月嘴里。

一喝到热汤,半昏迷的阙青月本能的张开口喝着热汤。不一会儿,一锅的热汤就被他喝完了。

见他能喝汤,花吟风总算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当他正想放下他之际,才发觉到自己满手的血。

不明就里的他,一抬高阙青月的背,映入眼帘的竟满是交叉纵横的鞭伤,有些伤口止住了血,有些伤

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天啊!」捂住自己的嘴,花吟风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个笨蛋、傻蛋,谁叫你回来的?

一听游诚宇说阙青月不见了,他马上就知道阙青月一定是回到了镇远镖局。他知道丢了玉璧的阙青月

,回镖局后一定会受到责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游镇远竟然会这么狠,不但把他打得体无完肤

,连伤口都没帮他处理,还在这种冷天将他丢弃在这破柴房里,连件遮寒的棉被都没有。他的尽心尽

力,换来的就是这种下场吗?

轻柔的,花吟风先将阙青月的骨伤处上好药,再将他翻了过来,准备帮他的背上药。恁是花吟风再怎

样的轻柔小心,阙青月还是痛得冷汗直冒。

花吟风小心的拿着上好的金创药,轻轻洒在阙青月的伤口上。阙青月每抽动一下,花吟风的心就痛一

下。

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为阙青月上药的花吟风,在这样的冷风中,额头竟微微的见了汗。

好半晌,花吟风终于帮阙青月上好了药,撕下自己的中衣,又缓又慢的帮他缠上。包扎好他的伤口后

,花吟风将自己披在身上的披风,小心的盖在阙青月身上。

纵有万般的不舍,花吟风却不得不离开。万一,要是让晏尘烟知道他来这里,那就糟了。

所幸他狠下心的将阙青月打成重伤,让晏尘烟以为他只是贪恋阙青月的身体,而他失了戒心,否则,

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出来。站起身,花吟风恋恋不舍的看了阙青月一眼,才怅然的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花吟风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避开晏尘烟,偷偷来到镇远镖局的柴房,帮阙青月换

药、治疗身上的伤,顺便喂他吃些滋补品,来增强他的体力。

而这短短的时间,却是花吟风一天最快乐的时候了。他总是静静的看着阙青月,连眨眼的时间都觉得

浪费。

「青月,你一定要好起来。」抚去阙青月微皱的眉头,花吟风真心诚意的为着他祈祷。他甚至愿意舍

弃一切,只换得他的康复。

而受伤过重的阙青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压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在梦里,他梦见了一群猛兽,

朝他围了过来,他想逃,可脚却有如千斤重,让他无法逃脱。

「……走开、走开……」猛挥着双手,阙青月惊惧的想赶走那些长着尖尖利牙的猛兽。

「青月、青月,你只是作梦。」拉住阙青月冷得像冰的手,花吟风不住的安抚着他不安的心,「别怕

、别怕。」

哈着气,他用双手将阙青月的手合入自己掌中,轻柔的搓着,希望带给他些许的温暖。

「我好冷……」恁是盖着厚被,阙青月还是直喊冷,他的上下牙齿直打着冷颤。

毫不迟疑的,花吟风将阙青月拥入自己怀里。许是感觉到人的温度,阙青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而花吟风的心情,就这样随着阙青月的病情,时而振奋开怀、时而担心不已。几天后,阙青月的病情

终于稳定了下来,花吟风知道分别的时刻终也来临了。

「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抚着阙青月熟睡的脸,花吟风嘴角带着笑,眼底却含着泪。轻轻的在

他的唇上印上一吻,他知道,他跟阙青月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天,昏迷了多时的阙青月,终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到了阳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他环顾了一

下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柴房,而是在自己的房间。

「你醒了。」游诚宇含笑的坐在床沿。

「镖局……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是全毁了。」

「全毁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师父,我该死,要不是我丢了镖……」阙青月哽咽得再也说不下

去了。

「你哪有对不起他?你知不知道,他竟然连夜收拾细软带着我大哥不知道逃到哪去了!要不是我赶回

来,加上你福大命大,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游诚宇一肚子气的吼道。

「是我护镖不力。」

「这又怎么能怪你?花吟风虽然不能说是天下第一,可放眼现今的武林中,他可是难逢敌手。只要他

有心,是真的想怎样就怎样的!」游诚宇安慰的说道:「人家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

打不过他,不代表一辈子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把身体养好,其它的,你别想那么

多。」

「对了,诚宇,陪我到天下第一镖局一趟。」强忍着还刺痛着的伤口,阙青月勉强的坐了起来。

「去那里做什么?」

「去讨回公道。」咬紧牙关,阙青月握紧双拳的将身子挪至床边,「就算是花吟风也不能这么无法无

天吧!晏尘烟总不会如此纵容他,这话要是传到晏老爷子耳中,他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好吧!」见阙青月似乎是心意已决,游诚宇也只好顺他的意了。让他去对花吟风吵一吵也好,这样

子两人才会断得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扯。

游诚宇搀扶着举步维艰的阙青月,两人慢慢的走向了对面的天下第一镖局。不一会儿,两人端坐在大

厅里,等着晏尘烟与花吟风的到来。

「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晏尘烟一走出来,便没什么好脸色的问道:「怎么?镇远镖局倒了,想来

这里讨口饭吃吗?」

「我就直话直说。」游诚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花吟风抢了我们的镖,我希望他把玉璧交出来

。」

「如果,我这么轻易就交出来的话,」花吟风满脸寒霜的说:「那么,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

的去抢它,你该不会是以为我闲得没事干,想活动活动筋骨,才去抢它的吧!」

「这么说,你是不交出来啰?」

「那是自然。」撇了撇嘴,花吟风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他压根没将游诚宇放在眼里,「凭你,还没有

资格跟我讲话。」

「晏公子,你怎么说?」游诚宇转向晏尘烟。

「吟风,听话。」毫不理会众人的眼光,晏尘烟将花吟风拉至自己面前,温柔至极的说:「那种东西

,我们家里多的是,你又何苦去抢人家的,还给他好吗?」

「不要!」

「你又不听话了。」晏尘烟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可脸上却带着纵容的笑。

「谁叫他要惹我生气?」花吟风将矛头指向阙青月。

一看见他白得像纸的脸,花吟风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可他却冷哼一声,故作轻视的转开头,不再看

他一眼。因为,他怕只要再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泄露自己真正的心情。

「花公子,此言差矣。」冷笑了一声,游诚宇不屑的道:「只因青月不肯成为你的入幕之宾,你就可

以这么做吗?」

「入幕之宾?凭他也配!你这么说,可就贬低了晏尘烟。」花吟风轻蔑的哈哈一笑,「从头到尾,我

都只是逗着阙青月玩的,谁知道他这么不上道、这么不知好歹,你不知道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吗?不过

那也仅止于得不到时,得到就不值钱啦!」

「你逗也逗过、玩也玩过了,事情不要做得太过火,把玉璧交出来。你要知道,我们是上流阶层,毋

须跟他们这种下流阶层的人太过接近的。」晏尘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利

刃似的,把把插进阙青月的心窝里。

「知道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花吟风将玉璧拿了出来,打算还给游诚宇,怎知,游诚宇手才刚伸出来,花吟风却

毫无预警的放开了手。那块价值连城的玉璧,就这么硬生生的掉落在地,碎成了数片。

「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惜那块玉璧了。」花吟风满脸不在乎的说着风凉话,丝毫没有悔意,「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货,看样子也值不了几分钱。你开个价,我赔给你就是了。」

「花吟风,算我看错你了。」从进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阙青月,终于忍不住的说了重话,「你的心

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悲悯之心?就只因为你的任性,毁了镇远镖局。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这个举

动而丢了养家活口的差事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而走投无路吗?」

「谁丢了差事与我何干?谁走投无路又关我什么事?」花吟风一字一句的顶了回去,「这本就是弱肉

强食的世界,谁有本事谁就能站在别人头上。我说阙青月,你还有心情烦恼别人,先烦恼、烦恼你自

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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