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罢了,我也是男人,这些我不会比你懂的少。
既然以后二皇子的立场与我相同,还希望二皇子回去考虑清楚,把这种不明不白的感情放在心里,迟
早会出事。沁寒忠言在此,告辞"梦沁寒不管身后男人怎样的表情,转身离开。
北越无行没有去追那骄傲的身影,独自站在原地良久。
月色洒在无人的庭院,带起一股清幽的肃清。
房门被推开,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进屋,点着桌上的灯,梦沁寒转身走到维持着高吊姿势的人身边
。
当梦沁寒进来时,寒风便吹醒了昏睡中的人,"……"抬头看了一眼梦沁寒,箫励又垂下无力的头。
"你醒了,今天一天滋味怎么样?"梦沁寒捏住那人的下巴,邪气的说。
不说话,看向梦沁寒,出乎梦沁寒的意料,那满是疲累伤痛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憎恨。
"恨我吧!要是你当初没有救我出去就不用受这些罪了,真是可怜啊"故意挑逗的说,但是也没有激起
那人的愤怒,倒是梦沁寒自己怒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吗?!你肯定恨不得杀了我!你装什么装!不要以为装同情我就会放过
你"捏紧箫励的下巴,不管他疼不疼的乱晃。
"不……不会恨"听到那个沙哑的声音,梦沁寒停下暴虐,冷冷的看着箫励。
"为什么不恨!你这个贱骨头!" "……罪有应得……"梦沁寒一下子反应过来,裂开嘴大笑起来。
"哈哈!……你想赎罪啊!没那么便宜,就你一条命想换我那么多的血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箫
励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梦沁寒。
被那双平静的眼看着,梦沁寒越来越挂不住笑,最后大吼一声扯过箫励的身子,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
候把凶器再次插入那个伤痕累累的穴口。
咬紧了牙忍着非人的折磨,箫励看向情欲迷乱的梦沁寒。
他还是那么好看,自己这样让他报复不知能不能消他的气,只愿这些债啊情啊的能有天偿尽,那么自
己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之后的日子,箫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梦沁寒那永无止尽的报复让他觉得活着是那么的艰难,
一天大多时间都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牵动了那久不曾在痛的心口。
有一次,心痛又发作,箫励在梦沁寒抽插中晕死了过去,但醒来后,还是在梦沁寒无止尽的索求中。
箫励不由苦笑,自己最后是死在梦沁寒的身下机会要大一点。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箫励蜷缩在一间小杂房里,身上只穿了一件污秽的亵衣,颈部套了一个狗圈拴
在门框上,自从梦沁寒觉察到他没了武功之后便不再用铁链绑他,只用了一个狗圈。
快接近冬天的温度让箫励不由自主的打颤,只有尽量缩紧身体取暖,幸好今晚梦沁寒没有来,不然明
天箫励一定被整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依这个天气来看,肯定会得病,可是躲的了一时能躲过一世么?
漆黑的屋子什么也看不见,箫励只能睁眼躺在地上。
"喀啦"一声,门锁被人打开,箫励神经一绷,不会是梦沁寒来了吧?
进来的人提了一个昏暗的小灯,慢慢往这边摸索过来,看清了墙角的人,来人一下子奔了过来。
"公子!"箫励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人,"缕……烟?"此人正是那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缕烟看见了箫励的现状,吃了一大惊,扶起箫励,给他套上带来的衣服。
"你怎么在这?" "我是七王爷的人,后来从周胜海那出来后便派到了梦公子这来。先别说这些,我带
您出去"缕烟用自己瘦小的胳膊就想架起箫励。
"等等!你为什么要救我出去!"箫励拒绝缕烟的掺扶。
缕烟咬咬唇,这才说:"公子您救了我恩公的独子,您就是我的恩人,我虽是个小小下人,但也不能
见您受折磨,我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救您出去!放心,我打听好了,今晚梦公子去了王爷家!公子,我
们走吧"箫励还是懵懂,但逃出生天的渴望大过了疑惑,他艰难的站起来,忍着全身上下的痛往外走
去。
两人险险躲过了巡查的家丁,从一扇小门里跑出了府,一路顺利的不象话。
箫励不敢停留,拉着缕烟就往京城方向赶去。
然而当满怀希望的两人看见前方站着的那个白衣美人时,两人如石化了一般僵在了当场。
"好一对狗男女啊,怎么不跑了?"梦沁寒慢慢走近,脸上挂着狰狞的笑。
缕烟看了看仍不动的箫励,咬牙推了他一把,提剑冲了过去。
"自不量力"淡淡的说出,梦沁寒抽出腰间的剑。
被一推惊醒过来,箫励不想留下缕烟跑掉,但是看到那个女子一脸决绝的看着自己,只能狠心跑走。
梦沁寒脸色一冷,对着缕烟的胸口就是一掌,把她打飞了出去,用轻功追上那个逃跑的俘虏。
箫励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满脸残酷的人,不由的跌在地上,抓了一块石头往他砸去。
被石头砸到身子的梦沁寒更是一脸快结成冰的冷意,他冲上前,对着箫励就狠狠的扇了几掌,直打的
他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你还敢打我!我真被你给骗了,你装着无害,背地里勾引别人帮你跑出去!你本事可真大啊!" "放
心!我会好好招待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梦沁寒用脚狠狠蹿在箫励的胸口。
眼前一黑,箫励便晕死过去了。
"哗"的一桶水淋在身上,箫励惊的醒过来,全身立刻传来强烈的痛感。
试着动了一动身子,但是手脚传来的痛让他根本不能移动,那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的心如坠深渊
,可是再怎样努力,手脚都不听使唤。
"别再妄动了,我已经挑断了你的手脚筋"梦沁寒冷笑着看地上那个可笑的身影。
抬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梦沁寒,箫励接受了这个人加注在身上的残忍。
"贱人,你还想逃!我现在把你变成废人,我看你还怎么逃!"踢踢脚边的人,梦沁寒才不想去碰那个
满是污秽的脏物。
"哼哼,我还有好看的让你看哦!"梦沁寒停下脚,对门外的人打了个手势。
箫励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类似监牢的地方,隔着木制牢门对面这时来了几个人,他们拖了一个满是
血污的人。
箫励睁大了眼,他认出来了,那就是刚才帮他逃跑的人——缕烟。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颤抖着说不出话。
梦沁寒看好戏一般站在箫励身后,看着地上那个人发出越来越强烈的颤抖。
"啊!!"对面传来的惨叫搔刮着箫励的神经,他睁大眼看着那几个人把缕烟架在中间,拿了一个大夹
子一片片扯掉她的脚指甲,然后再是手……
"住手!我求求你……是我叫她带我走的!不管她的事,我求求你放过她!"挣扎着爬到梦沁寒身边,
哭着求着。
梦沁寒才不管身下人的绝望凄惨样,仇人越是悲痛,他就越是高兴。
箫励见梦沁寒不为所动,全身涌出一阵冰凉,也不管手脚的疼痛,伸出有个大口子的手去扯梦沁寒的
衣服。
"求求你……"一脚踹开那快挨到他裤边的手,恶心的又在那人身上狠狠的补上几脚。
箫励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喉头,'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肮脏"箫励看不清梦沁寒的脸了,他眼中只有缕烟被几个人压着,把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放进滚烫的锅
内……
"住手……住手啊……"似痴似傻的看着眼前残忍的一幕,箫励知道自己脑子中一根弦断了……
手下们放下已死的缕烟,梦沁寒皱皱眉,抬手示意把尸体搬下去,回过头看见那还在梦呓般的人,不
爽的离开了牢房。
夜晚,一个黑影越过"沁梅庄"的墙头,避过下人的眼线,来到一个偏远的小破茅房。
打开门,一股古怪的气味溢出来,黑影皱了皱眉,四下里找寻。
发现墙角的地方有个东西在微动着,不时发出只有小动物般咀嚼的声音。
黑影走过去,看见墙角趴了一个人,一个蓬头垢面的丑人。
丑人以十分怪异的模样趴在地下,双腿呈不自然的弧度扭曲,仿佛从腰以下都是装饰的东西。
他披散着头发,看不清相貌,双肘撑着地,背上的蝴蝶骨高高隆起,衬的衣服底下空荡荡的,已经很
瘦了双手似乎拿不起东西,软软的搁在地上,手腕处圈着一个碗,里面放了一些冷掉溲掉的饭菜,他
也不管,埋头在碗里,慢慢的吃着东西,并没有发现屋里进了另一个人。
"箫……箫励?!"黑影不相信眼前看见的情景,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地上的丑人听见了声音,抬起满是污秽的脸,看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站在跟前,眼神一下子变的害怕
。
"啊"的叫了一声,费力的移动身子往墙角缩去,眼睛如小动物般紧紧的盯着黑影,但里面的除了害怕
就什么也没有了。
黑影走上前了一步,墙角的人吓的浑身都不住的抖动。
别过来,别打了,好痛啊。
黑影——也就是北越无行站着不动了,脸上也没了一开始的震惊。
"没想到他把你藏在这里,京城里都已经为你闹开了锅了,可是又有谁想到你并没有离开京城,梦沁
寒这招还真绝"看墙角的人似乎并没有听他说的话,还是睁大眼防备似的盯着他看,北越无行也说不
出什么来了,看了箫励心里阵阵发寒。
"梦沁寒还真狠,就算是仇人的儿子,但你曾经救他的命他都可以这样对你,我真想知道那个人的心
是不是石头做的" "想我救你出去吗?"询问着那个丑人。
"……"没人回答他的话,北越无行皱了皱好看的眉。
"你难道就这么贱,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对他死心塌地,你不要忘了他一家是你母妃害死的,你们
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真想敲醒了这个傻子。
箫励低下头,身子也不再颤抖了,看不清他的表情,连呼吸也是那么微弱,仿佛一个已死的人。
北越无行见他又不说话,全身一片死样,气的说不出话来,站起身摔开门走了。
箫励低着头,唇角挂着一抹苦笑。
贱?也许吧,现在他也不再期望能得到那个人的爱了,那是永远也求不到的奢望,留在这里只是为了
还债……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北越无行一大早就敲开了'沁梅庄'的大门。
"沁寒,今天天气好,不如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喝酒赏日,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梨花白"梦沁寒冷着脸,
和北越无行一起坐在了院子里靠池边的亭子里。
"现在京城里已经闹的掀开了锅,盛乾皇帝下旨彻查民宅"北越无行悠悠的开口。
梦沁寒抬眼看了他一眼,周围空气顿时冷了几度,勾起唇角,冷笑着。
"关我什么事?" "……"北越无行没有作声,端起酒杯喝酒。
"你认为他落到我手上还能活么?你会想我先挑断他的手脚筋,不日不夜的折磨他,让他变的人不人
,鬼不鬼,再一刀解决了他,对么?"梦沁寒越说越开心,脸上有一种施虐的兴奋。
北越无行听的背脊发冷,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握紧。
"呵呵,我不会这么对他的,毕竟他救过我一命,我就给他一刀痛快,让他死的干净一点"北越无行怔
怔的看着面前那个冷酷残忍的人,似乎从来都看错了他,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清丽脱俗。
正喝着,池塘的另一边来了几个人,几个粗痞的大汉。
他们拖着一个人,那人腿脚明显不能行走,只能任别人扯着他的胳臂拖着走。
那几人走到池塘边,伸手就去扯那人的衣服,那人拼命的推拒着,伸出手胡乱挥动着不让人去撕他衣
服,其中一个大汉不耐烦的一掌打在那人脸上,似乎很重,那人半天也没爬起来,微弱的反抗着。
很快衣服便在那人苦苦的哀求中变成了碎片,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身子,鞭伤,烫伤,还有一些难以
启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那人的下体……
众人围着他,眼里都是不屑的嘲讽,那人微微抖着身子,想要卷成一团,却被人用力分开,拿了几个
绳套一一套在他的脖子,手腕,脚踝处,在那人虚弱的挣扎中,把人扔进了池塘里,看他在水中不时
的挣扎,到水没过了头,就提起挂脖子上的绳子,把他提起来,看他努力吸了几口气,又放下绳子,
让他沉入水中,如此反复……
北越无行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做不出反应了。
"让二皇子见笑了,府中下人正在惩罚一只不听话的狗"梦沁寒看着北越无行忒变的脸色,慢慢开口北
越无行机械的转过头看梦沁寒,好半天才扯着嘴角笑了。
"沁寒的手段还真让我大吃一惊"不再看那边的惨状,自倒了酒喝,没发现自己喝酒的速度快了一些梦
沁寒的余光始终注意着池塘对面的情形,见那个人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似乎是不动了,便抬手对身
边的小厮打了个手势,小厮马上跑了过去。
几个大汉领了命,七手八脚的把人从水里提起来,一人扯一根绳子,像吊牲口一样提起来。
梦沁寒站起身,北越无行紧跟后面。
两人走到离那边还有二十步的地方站停,梦沁寒冷冷的打量着那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人。
箫励昏迷着脑袋,刚从一场酷刑中度过,四周的一切都变的懵懂,费力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站着的
两个人,都是白衣翩翩,俊美不凡,一个英挺霸气,一个淡雅脱俗,两人站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那么完美,转了转眼看自己,混身上下都是污秽和丑陋的疤痕,实在是难入那两人的眼啊。
慢慢伸出手扯了一下跟前人的裤腿,能不能求的一件衣服遮掩一下,实在是怕污了他们的眼。
被扯了裤腿的人暴跳如雷,一脚踢在了箫励的心口,破骂着,"肮脏的东西,别拿你的脏手乱摸"箫励
只觉得胸口几乎闷岔了气,眼前黑了几下,终不再向人求助。
"二皇子可是认识这个下贱之奴?"北越无行一时反应不过来,转头看了看梦沁寒,又看了看伏在地上
的可怜人。
"沁寒说笑了,这等污秽之人,我怎么会认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别让这人污了眼"干笑着打算挟梦
沁寒离开。
梦沁寒点点头,转身走了,北越无行不再转头看过去,跟着离开了。
被乱发遮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似悲,似喜,似痴,似傻……
晚上,北越无行再一次打开了破茅屋的门,墙角的人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了害怕。
走到那人跟前,北越无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二皇子,你又来了"干瘪沙哑的嗓音里都是轻松,仿佛就是老朋友的问候。
"……"脸色很不好的盯着地上的那个人"你还在恨我?"地上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值得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