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奴(出书版)+番外 BY 月佩环

作者:  录入:09-05

「我是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再加上你忽然这么热情,我按捺不住,可不是真的不行。」赤龙主看到他难过的表情,坐起来道,「你过来些,我帮你吸出来。」

他还在迟疑,赤龙主已俯下身,含住了他炽热的尖端。

赤龙主的手不能动,全凭舌尖技巧,轻轻舔着,戏弄着他渗出淫液的坚硬,眼神看着他时,竟是眼角微翘,仿佛邪魅地挑逗,又似迷离地沉沦,妖艳已极。

徐元霆原先见他肤色白皙,面庞稚气,一直当他是个孩子,着了他的道也只当是晦气,从未仔细看过这个青年,却不想此时竟是忽然间失了魂魄,温热柔软的舌尖向他婉转逗弄,仿佛一支香艳无边的舌舞,令他迷离之下,灼热的硬物顶端终于喷射而出。

他环住赤龙主的肩膀,慌忙就要抽身离开,谁知已是不及,洒得赤龙主一脸一身。白浊的淫液洒在他身上,他脸上竟然还带着笑,仿佛意犹未尽地,慢慢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

「元霆的味道,真的是很甜呢!」

身上的情欲狂潮已退,瞬间上涌的却是一阵尴尬。徐元霆佯装无事地抓了绣着鸳鸯的枕巾擦着赤龙主白皙修长的身体,慢慢道:「你不必说这些甜言蜜语,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森冷的语气,并没有影响赤龙主的好心情:「这是我的不对,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更努力,元霆有需要的时候绝不偃旗息鼓……」

「谁和你说这个!」徐元霆也有些累了,他原本就是大病初愈,折腾许久,竟有些昏昏欲睡,但身上出过了汗,正十分不适,于是下了床,去找有没有换洗衣服。

这条船是赤龙主所有,房内都是他的衣物,在箱子里他找了一下,竟然还有不少灰色粗布衣裳。

赤龙主靠在床头,一边欣赏着他的身姿,此时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在江湖上,总不能一直穿着红色衣裳,太显眼了,人家一眼看出我从龙宫岛出来,还不围而攻之?」

「原来龙主也有惧怕之事?」徐元霆和他身量差不多,但赤龙主毕竟年轻,衣裳对他来说却是窄了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赤龙主笑道,「我虽然不怕,但也想睡个好觉。元霆帮我解了镣铐好么?手腕疼得紧。」

「解了你的镣铐,我怎么放心得下?」他系上衣带,便想将赤龙主踢下床去。

走到床前,却见赤龙主转过身给他看他手腕上的伤痕,果然见镣铐磨着他白皙的手腕,尽是青紫血痕。也不知被摩擦了多久,也没听到他呼一句痛。

他略一犹疑,赤龙主便道:「我失了内力,你还担心什么?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吧,又怎么会陪你上船?」他语气温和,完全不像刚才调笑的意味。

徐元霆也担心船夫看到赤龙主被他禁锢,闹事起来,变成僵局。毕竟在这茫茫大海上,也只有靠这些船夫舵手操船。于是运气于臂,直接将赤龙主的镣铐扯断——他出门时没带镣铐的钥匙,也没带化功散的解药,这些船夫身上自然也不会有,赤龙主想做手脚也没那么容易。

「元霆好俊的功夫!」赤龙主赞叹了一句,揉搓着自己手腕上的酸涩不适。

「龙主日后还是称我血蛟罢,直呼名字似乎有些不妥。」他冷冰冰地道。

「我想和你亲密一些……」

「我大你十余岁,你若想亲密些,便称我一声『徐叔』。」

赤龙主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笑吟吟地道:「年纪只是小事。论辈分,我是应该叫你徐叔,但是我和老头子没有父子之情,你和老头子没有夫妻之义,你以前是他的血蛟,但现在却是我的。我一日没有废掉你,你便仍旧是我的血蛟大人。我如何称呼你,那也只好由我了,元霆你说是不是?」

「随便你。」徐元霆不愿和他争论,游目四顾,看到一侧还有一张榻,是给服侍赤龙主的侍女所用。

这张榻比起床是小了许多,又有许多灰尘,显然是许久无人坐卧,但比起满是污浊的床来,自然是十分干净。

赤龙主见他将那张软榻擦拭干净,躺下就睡,想说些什么,也只得闭口不说,不住地摇头苦笑。

折腾了这许久,他也觉得有些困倦,于是倒头便睡。再次醒来时,船夫们做好了饭菜送来。

第八章

一连三天,都是徐元霆睡榻,赤龙主睡床上。

赤龙主与他说话,他也只装做没听到。只是船上饭食十分粗糙,令人难以忍受。

赤龙主向来不挑剔,因此行船时甚至不需要多少人照顾。

这次出门匆忙,食物更是简陋,每餐的食物只有一大碗面条上面放着一个煎蛋和几小条咸鱼干。而徐元霆的那碗,连蛋也没有。

徐元霆自小锦衣玉食,即使到了赤龙岛,也没人敢对他有所怠慢。他皱了皱眉,慢慢夹了面条吃了。

赤龙主一笑,将自己碗里的那个荷包蛋夹给了他。

他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吃?蛋黄都煎散了。」

赤龙主见他连个荷包蛋也要苛求,却没有还给他,心下暗笑,也没戳破,于是道:「海上就是这样,也不知要航行多久,只能省些吃。等到了中原,我带你去吃杂酱面。」

「杂酱面有什么好吃?最好吃的面是刚擀出的面,放到羊骨汤里一煮,头汤煮出来的面不浑不黏,才是人间极品。羊骨汤炖的时候,放上一尾煎好的鱼,味道才真是鲜美。」

他侃侃而谈,想到离别中原十五年,在龙宫岛生存,当真仿佛另一个人世。

岛上别说河里的清鱼,就是新鲜羊肉羊骨也不多见,更别提少年时常吃的菜肴,他登时什么话也不说了,心下黯然。

赤龙主凑趣道:「不错,『鱼』和『羊』合而烹之,正是一个『鲜』字,造字之人诚不欺我。想必这天下至鲜,还要属这道汤了。哪天一定要试试。」

「金陵名菜都是以清炖为主,在汤上极为讲究。当年我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再也不说话。

那模糊的影子,仿佛轻纱一般,慢慢浮到心底,挥之不散。

赤龙主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说下去,两人相顾无言,一时室中俱静。

不知何时,雨点打在窗上,初时只有几点,渐渐越来越密。

徐元霆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狂风便灌了进来,雨点如黄豆一般,打在身上,他抬手挡住了,迅速合上窗子拴住。

赤龙主惊道:「怎么了?是不是有暴雨?」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道:「龙主!我们好像要被风吹到漩涡里了,船上的人控制不住,请龙主亲临相救!」

这些船夫偶尔有习得武功的,却是疏松平常,在海上只凭经验行船,武功又难练又无用,是以今次遇到风浪,只能求助于赤龙主掌舵。

赤龙主看向徐元霆,徐元霆顿时站起身来:「我去罢!龙主还请在舱内歇息,不必出来了。」

失了武功的赤龙主,看起来和一般的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同,他上去了也帮不到忙。

赤龙主还没开口,徐元霆便开门出去了,才出舱门,暴雨便如瓢泼一般打在身上。他抬头一望,只见苍天瀚海,乌云如墨,看不到边际。

风帆降了一面下来,却是来不及收拾,扔在舢板上。

发觉船身微倾,他脚步一错,登时用千斤坠定住身形,此时舢板上有不少人站不稳身子,摔跌在地,舢板上早就被雨水打湿,整只船倾到一个角度时,甚至有人直接滑落到海里。

徐元霆疾步上了船头,那里已有两个舵手在掌舵,仍然无法控制船身倾斜。而其中一个舵手的脚似乎在打滑,已快支持不住。

徐元霆一手按在舵上,两个舵手便觉得手上一松,不再吃力,欢喜无限,叫道:「往左!往左!」

他大声道:「我来掌舵,你们快去救人!」

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庞,露出他原本极俊极美的容貌,那两人本就是赤龙主的船夫,对赤龙岛上声名显赫的血蛟大人如何不识,都不由呆了一呆,叫道:「血蛟大人!」

徐元霆厉声大喝:「快去救人!」

两人应声取了一卷绳索,跑到栏杆旁救援。

徐元霆运气于臂,慢慢转舵,船身慢慢倾侧过来,眼看着驶出了漩涡,向前方平稳驶去,雨仍然很大,浑身衣裳都已湿透,沾在身上。

正在这时,一个老船夫嘶声叫道:「辉儿!辉儿!」

原来刚才落水了三个人,有两人抓住了绳索,仍然有一人没救上。

那汉子却是老船夫的儿子,父子两人在几年前一同被龙宫岛征进了蟹部。

此时船偏离了漩涡,开得越来越远了,而那人却已被卷到漩涡的边缘,一入漩涡,便再也无人能救。

徐元霆让人掌舵,他一手抄起绳索,一头系在船沿木栏杆上,另一头环在腕上,一踏舢板,便凌波飞身跃入海中。

他落入海时,离漩涡还远,凭着水性极佳,他一口气游到阿辉身旁,抓住了他的身躯,却觉得漩涡的力量极大,竟拉扯着他往漩涡中去,手中的绳索慢慢绷紧。

阿辉满面惊恐之色,叫道:「救我!快……救我!」他水性原本不弱,但此时身躯不由自主,似乎已被漩涡拧成碎片。

徐元霆奋力一拉,将他拉出漩涡,绳索不堪重力,登时绷断,软垂在栏杆边上。众人都是齐声惊呼,显然都在旁观望。

徐元霆将阿辉掷离漩涡,自身却是陷入漩涡里。

这个漩涡大约有二十余丈方圆,他才入边缘,便有从海底被绞死的死鱼劈头盖脸地砸来。

阿辉一出漩涡,便是浑身无力,眼看船只极远,而身后的徐元霆已陷入漩涡中,自己却是束手无策,他认得出救他的是血蛟大人,登时惊惧一起涌上心头。

若是血蛟因他而亡,他也难保住自己性命。

他正在海上浮沉时,却见一个红裳男子自船上飞掠而来,足尖在汹涌的浪涛上轻轻一点,便又能一跃而起,赫然便是赤龙主。

他将手中的绳索扔到阿辉身上,身子却是掠到了徐元霆旁边不远处才落到水中,这一掠岂止三十丈,将船只推得更远了。

徐元霆其时被一条死鱼砸晕,却并非没有力气,此时见到赤龙主用轻功横掠海面而来,波涛汹涌中仿佛无事,赤龙之名,果不虚传,他便知道赤龙主的武功其实没有被废。

赤龙主向他游过来时,他亦奋力向漩涡外游去。

赤龙主见他卷入漩涡,心中忧急,这才跃入水里,此时看他能在漩涡中划出,显然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脱力,不由心中暗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到自己怀中。

他反手一个巴掌,便打在赤龙主脸上。

赤龙主雪白的脸上登时出现一道红印。

赤龙主跃入水里时浑身极冷,此时又挨了徐元霆一个巴掌,不由又是吃惊又是无辜:「元霆,你干嘛打我?」

「你敢骗我?」徐元霆冷冷地道。

赤龙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苦心装成中了化功散身无内力的假象被他识破,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上船再说!」

此时大船缓缓靠近,远远抛了绳索,拉了他们上来,往远处开去。

阿辉的父亲连连道谢,徐元霆连回答也是不愿,自顾自地进了船舱,赤龙主只得替他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也急着进了船舱。

看着房门紧闭,他极快地窜向窗口,伸手拍烂了木格窗棂,翻身进入。

「嫌这船还不够破么?」徐元霆冷冷地看着他。

他不由讪讪道:「看你关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徐元霆最是爱洁,此时身上尽是海水,却是没有立刻换过衣裳,脚下积了一滩水迹,显然站了许久没移动过。

「原来你并没有内力尽失,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徐元霆缓缓道,「是不是你觉得这么骗我很有趣?」

赤龙主原本正在尴尬,听到他如此一问,不由有些发急:「谁要是故意的,谁不得好死!如果我武功没失,你会好好和我说话吗?还会看我一眼吗?还会和我共处一室吗?根本不可能!你高傲自许,看不起任何人,我真的怀疑,有没有过一个人入过你的眼?」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赤龙主的话,「龙主,既然你武功未失,跟着我去中原又有什么意思?」

赤龙主深深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怅然地道:「其实这海市我也不愿意参加,去哪里都无所谓。我知道你去中原只是想了了自己的心事,再心无牵挂地离开人世,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形只影单?元霆,刚才我若是不下水,你卷入水中时,是不是想过就这样死去?」

徐元霆抿着嘴唇不答,心里惶然一惊。

他虽然没有这个念头,但求生的意志并不强烈,若不是发现赤龙主武功仍然完好无损,心头被欺骗的愤怒超过一切,想着一定要揍赤龙主一顿,大概他真的会卷入漩涡,沉入海底。

赤龙主道:「元霆,我知道你对赤龙珠的事耿耿于怀,但我们只要耐心去找办法,总会有人能解了你身上赤龙珠的毒性,若是以后能解毒,今日死了,岂不是可惜?」

他声音徐徐缓缓,殊无调笑意味,目光注视着他,说不出的隽永温和。

徐元霆似乎发现,赤龙主不笑时眼角亦是微微上挑,偏又面容雪白,比他还要白得多,现下浑身湿淋淋的,倒是有些我见犹怜的意思,不由心里微微一动,忽又想起那个人来。

「元霆,其实我……」

赤龙主顿了一顿,想着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正难以委决,徐元霆已道:「多谢龙主开解,此事以后再提吧,我会慎重考虑的。龙主衣衫湿了,不如换下来洗洗?」

赤龙主略有些失望,只得笑道:「在船上洗衣服,抖下来也是一层的盐,和不洗有什么区别?」

「洗过晾干,再拍掉盐,去些汗味也是好的。」

「汗味不也是咸的么?」赤龙主十分不解。

「……」

徐元霆一听他说话,便知这男子在中原过的日子也是一般的不修边幅。其实看他的箱子便知道,里面塞着各式衣裳,新旧混放,丝织的料子更是塞得像咸菜干似的皱巴巴。

他逼着赤龙主换了衣裳,拿着海水硬是清洗了好几遍。

赤龙主虽然很不情愿地脱下来,但对于徐元霆如此爱洁似乎很有兴趣,坐在旁边高高兴兴地看着他清洗衣裳,被他一棍子撵了出去。

两人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许,两天里还说了不少话。

这船虽然很大,但专属于赤龙主的房间只有这一间,别的船舱都是船夫住的,徐元霆仍旧和赤龙主共处一室,晚上睡觉时,赤龙主还会提到他习了自家武功,又到各门各派偷学的趣事。

徐元霆默默听着,自然知道其中的痛苦要大于欢乐。

难捱的日子总是会到来。

赤龙主见他吃饭时坐立不安,似乎椅子不稳,心里早就默算过了日子,便问:「是不是赤龙珠的毒性发了?」

徐元霆一声不吭,冷冷看着他,显然就是怪他明知故问。

他干咳了一声,便起身合上房门,以免别人来打扰,转过身时,却看徐元霆仍旧一副戒备的样子,显然没打算就这么屈服于赤龙珠的毒性。

两人各自据着桌子的一端,默默坐着。

赤龙主面对徐元霆愤怒仇恨的注视,不免心中尴尬,讪讪地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这种事情,谁会愿意?」徐元霆冷冷道,「难道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么?」

赤龙主也不生气,笑了笑:「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缓解,我们应该都试试。」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魅惑动人的眼神,几乎能令人窒息,缓缓近前,缓缓单膝跪地,嘴唇轻轻碰着他的手指,竟然用舌舔着他手指的缝隙。

那本来是极脆弱极柔软的所在,徐元霆被他舔着,想抽回手,偏偏又舒服到了极致,颤栗的快感仿佛热流一般涌遍全身,他吃惊自己竟然任由赤龙主舔遍了他每一根手指,身躯也似乎顺着指尖的温度而在融化变软。

赤龙主不知何时已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放上了床。他在龙宫岛中不知有多少取悦身下人的功夫,如今特意费了心思,加意抚弄爱惜,直把徐元霆做得腰膝酸软,直不起身来。

推书 20234-07-17 :预言 中——语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