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出钥匙,打开手铐,“咔哒“一声的同时,周晓瑞猛地转身把拳头朝项岩脸上抡去!拳头被稳稳地接住,顺着手臂,周晓瑞看见项岩的双眸,目光如刺,顿时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项岩一个反转,“哐!”一声巨响,他被死死压在浴室的拉门上!周晓瑞动弹不得,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门上,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忘了告诉你,”低沉嗓音从耳畔传来,语气傲慢带着些许戏谑。
“我没把人撤光,还留了几个在那。你反抗一次,我就叫他们杀一个,反抗两次,杀四个。”
似乎是给周晓瑞消化的时间,项岩停顿了一下。
“好好算算,你的人够你反抗几次。”
周晓瑞颤抖着,紧攥的拳头几乎要滴出血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红龙。”
一句可疑的承诺蓦地抽空了周晓瑞的气力,好似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把他浇了个透,怒火也随之熄灭。
周晓瑞神情变了几变,最终黯然下来:“知道了,我去洗澡。”
项岩露出一丝轻蔑微笑,松开他。
周晓瑞拉开门走进浴室,关上门,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
他捂着嘴摇晃着走到里面,打开淋浴,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小声的抽泣,周晓瑞狼狈地趴在花洒下,拼命地哭。他要赶紧把情绪宣泄掉,他不想让项岩瞧见他的脆弱。
二十分钟过后,周晓瑞面无表情地拉开浴室门,看见项岩提着那副曾经把他锁在一楼的特质手铐坐在床边,便走上前,把双手递过去。
项岩铐住他的手腕,把另一头铐在床头上方的铁环上,然后脱下外套去洗澡。
周晓瑞坐在床头,手微微一动就能听见悉悉索索的铁链声,似乎在提醒着他过会即将发生的恐怖事情。周晓瑞闭上眼,安定心神。
没多久项岩就出来了,周晓瑞抬眼望了一下,赤裸的胸膛健美宽阔,晶莹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滑落,浑身散发的野性魅力让周晓瑞心脏鼓动,他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
项岩擒住周晓瑞的下颌逼迫他抬头,不等项岩命令,周晓瑞主动把视线迎了上去。四目相对,却没有丝毫眼神交流,仿佛只是为了确认彼此的存在。
项岩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继而抚上脸颊、额头、鬓发,动作轻柔,透露着一丝疼惜。
周晓瑞心中一阵泛酸,想哭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就在他快忍不住的时候,项岩吻住他的唇。周晓瑞微张着嘴,任凭项岩温柔地扫过口腔的每一处,即使内心极度抗拒这种亲昵,身体也诚实地起了反应,矛盾在胸腔剧烈冲撞,令周晓瑞有些晕眩。
松开唇,项岩抚摸着这具光洁的身躯,柔嫩的肌肤紧致富有弹性,手感很好,光是抚摸就让他昂扬挺立。
并不急着进入,项岩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液,抹在穴口内外,并伸入两根手指开拓着。周晓瑞偏过头,微红着脸,默默承受这一切。
扩张得差不多了,项岩把涨大的分身慢慢埋入密穴,直到分身完全被火热包裹,才开始律动起来。
随着项岩一深一浅地进出,周晓瑞额头渐渐沁出汗珠,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对抗下身传来的快感,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呻吟。
漫长的抽插过后,项岩终于施放,周晓瑞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小会,项岩把分身抽出,拽了几张纸巾,居然破天荒帮周晓瑞清理身体,周晓瑞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心跳紊乱。
清理完,项岩靠在床头抽烟,周晓瑞侧躺着背对他,由于手铐的缘故,他只能把手放在头顶,坚硬的边缘硌得他手腕生疼。
周晓瑞被浑身上下各种不适搞得瘫软无力,加上房间气氛诡异压迫,让他有些窒息,正难耐之时,后脑传来温暖。
岩习惯性地抚摸周晓瑞的脑袋,手掌间的热度透过发丝,源源不断地传达过去……这一摸不要紧,周晓瑞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把他自己都吓着了。
感觉到手心里的轻颤,项岩俯下身子,发现他竟已是泪流满面,不由得皱眉,心疼蔓延。
“哭什么?”
周晓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的他对自己的身份无比混乱——周广龙的儿子,项岩的情人,红龙的老大,到底哪个才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时候,无论他是哪一个,都面临角色崩坏。
项岩见他不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便没再逼问,继续靠在床头抽烟。
过了一会,见周晓瑞控制住了情绪,项岩丢给他两件衣服,打开手铐,冷冷说了句“下去吃饭”。
吃完饭,项岩和虞长清去天胜处理事务,周晓瑞得以安心地睡了一会。没过多久,项岩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卧室,兴头来了就做爱,其余时候就抽烟,或者小憩。
深夜,高潮的余韵在两人的身体中还未消退,刚才激烈地做爱,项岩好心地帮周晓瑞撸了两下,积聚了一天的欲望终于得以释放,周晓瑞虚脱地倒在床上轻喘。
项岩点上烟,抽到一半,突然倾身,抬起周晓瑞的脸,冷不丁问了一句:
“为什么你总是抗拒我?”
“……没有。”
“有。”
“……没有。”
“我说有就是有。”
“好……有。”
“你什么意思。”
周晓瑞被气得够呛,顿时本性暴露:“你对杀死你爹的凶手尚且无法原谅!凭什么要我原谅你?!”说完周晓瑞心里一凉——完蛋了。
项岩怔了两秒,然后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算不算反抗?”
“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哼。”项岩意外地没跟他计较,抬手关上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顾不上双手被铐的不适,周晓瑞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周晓瑞还迷糊着就被揪了起来,脸颊不轻不重地挨了两下,他微微睁开眼,项岩正站在床边,用那种他熟知的眼神睥睨着他。
手铐被打开,周晓瑞自觉地掀开被褥,翻身下床,跪倒的一瞬,小小的晕眩让他身形不稳。
看他那副摸样,项岩眉头一皱。周晓瑞刚张开嘴,昂扬的分身就挺入,直抵喉口,周晓瑞忍不住咳了两下,努力压抑吐出的冲动,调整呼吸,渐渐适应了项岩的节奏。这些他早已习惯的xing事,他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努力取悦这个男人,他最多只能做到不反抗。
身下人儿的冷漠令项岩无比烦躁,他死死揪着头发,完全不顾及周晓瑞的感受,大力抽送着。每一下都顶入喉咙口,周晓瑞剧烈地反呕,本能地推拒着,却丝毫无用。
生不如死的漫长酷刑终于在喷薄中停歇,周晓瑞几乎是在听见“吞下去”三个字的同时,趴在地上全吐了出来,狂咳不止。
项岩蹲下,盯着他。
咳了一阵,周晓瑞透过散乱的发丝瞥见那道薄怒的锐利目光,顿时心脏如针扎般痛楚。
“……别……逼我……”周晓瑞颤抖着,止不住的泪珠滚落,沁入地毯。
“……求你……”他一直努力维护的最后一点尊严,总是在项岩面前溃不成军。
项岩沉默了一阵,起身离开房间。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周晓瑞确定项岩放过他了,便抹了把泪水,把地上的浊物擦干净,走进浴室。
洗完澡拉开门,项岩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抽烟,顿时心脏一阵抽搐。
“过来。”冷冷的命令。
周晓瑞刚走到身边,项岩就站起来,猛地把手撑在他耳后的墙上,气势逼人地盯着他。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周晓瑞心生恐惧。
“你刚才说什么,叫我别逼你?……”几乎是咬牙切齿,项岩眸中怒火升腾。
周晓瑞咽了口唾沫,手心沁出冷汗。
“难道不是你逼我在先?!逼我收留你、养着你,逼我原谅你跟别的男人乱搞,逼我为了你被刘辉和周广龙耍得团团转……周晓瑞,现在你又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装什么可怜?!”
周晓瑞睁大眼睛。
“你总是这样,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从不顾及别人……”
“顾及谁?顾及你?!”周晓瑞失控地打断他的话,“那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我伤心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啪两个耳光甩了过去,霎时间天旋地转,周晓瑞被项岩拽着臂膀扔到床上,还晕乎乎的周晓瑞无力挣扎,手腕被铐在床头,裤子被扯下。项岩一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枕头里,一手握着男形,把前端抵在穴口。
“我问你,我有没有资格说你。”嗓音森寒。
周晓瑞气得烧心:“没有!”
话音刚落,撕裂的痛楚猝不及防袭来,周晓瑞没忍住惨叫了一声,尽管项岩没再动作,干涩的剧痛还是逼出了周晓瑞的眼泪。
“你他妈除了会玩儿暴力还会什么?!!”
“是你吃硬不吃软,怪我?”
“凭什么要吃你的软?!你杀了我爹的账还没跟你算!……啊!!”男形又入了三分。
剧痛和愤怒同时万丈滔天,周晓瑞没了理智。
“我真他妈后悔爱上你!!项岩!你这个畜生!!魔鬼!!……”
一听此话,项岩眉头一皱,把男形抽出,立马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到手机,周晓瑞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
“不要!”惊呼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讲话了!……”周晓瑞惊慌失措,无奈双手被缚,无法扑上去阻止。
项岩也不见怒,带着浅浅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周晓瑞。
“小瑞,你真是一点自控能力也没有。”语气里些许无奈。
周晓瑞愣住。
“你认错总是和犯错一样快。但是,不要指望我每次都会原谅你。”
周晓瑞眼睁睁地看着项岩拨通号码,对着那头说“杀一个”。他顿时崩溃,眼泪簌簌地滑下。
项岩抬起他的脸,盯着那双失神的眸子。
“你杀我两个弟兄的时候,眼睛都没眨,现在反过来,滋味如何?”
周晓瑞心中冷笑,这个男人的霸道他早已熟知,但问题是杀再多青山的人也弥补不了丧父之痛,就像现在杀再多红龙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一样,这不是报仇,只是逃避,只是消极对抗,可惜项岩不懂。
见周晓瑞没有反应,项岩放开他,不再言语。
整整一天,项岩没有再碰他,只在吃饭时把手铐打开,其余时候依旧锁着。
周晓瑞神色黯然的靠在床头,虽然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但回忆一下,到现在为止,两人之间一交流就会吵架,相比之下,还是大家都不要说话比较好。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项岩怎么挑衅都不再回嘴。——只是,忍得住吗?他头一回无比讨厌自己这种冲动个性。
深夜,项岩把烟掐灭,烟灰缸里已满是烟头。
他倾身压在周晓瑞身上,抬起他的脸,二话不说吻了上去。柔嫩的唇毫无反抗地微张着,香舌也任由他予取予夺。
尽管周晓瑞尽量配合,但他一副低眉顺目的摸样还是激起了项岩的微薄怒气。
项岩有些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蹂躏小巧的乳首,直到它们发红肿胀。然后命令周晓瑞转身趴在床上,将昂扬的分身挤入未经前戏的密穴,疼痛让周晓瑞全身紧绷,他死死拽着手铐上的铁链,借以缓解痛楚。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轻颤,项岩等他适应了一阵,才开始小幅度运动。
深深浅浅的撞击令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但周晓瑞却感觉不到快乐,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他想起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他是头犟驴,认定的事情死也拉不回来,好在脑筋还算灵光,犯了错也能自我纠正。可现在谁来告诉他,他正在犯一个天大的错误,好让他脱离苦海。
“你在想什么?”脑后抛来问句。
“……没想什么。”
闻言项岩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是不是该把撒谎也算作反抗的一种?”
周晓瑞差点又脱口开骂,他咬着牙。
“你真是本性难移。”项岩的语气意外的轻松,不带一丝压迫。
在深入的撞击中,积累许久的欲望施放了。项岩帮周晓瑞清理好,抽完一支烟便关上灯,沉默着对抗了一天的二人双双入睡。
熟悉的背影颤巍巍地行走在惨白的光线中。
老爹!老爹你不要丢下我!他喊叫着,却发不出声。
周广龙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全身鲜血淋漓。
你成天和那个男人苟合,对得起我吗?!周广龙没张口,暗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钻入他耳中。
是他逼迫我的!……还没解释完,周广龙就面目狰狞地扑了上来,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和我一起死!周广龙双目圆睁,留下血泪!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顾不上开裂般的头疼,眼前的一片漆黑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如潮水般袭来的巨大恐惧瞬间裹袭心脏!他想躲入被褥,却因手被铐住而无法动弹,他小声抽泣着,发疯般地想挣脱手铐,手腕被磨破皮淌出血都浑然不觉,但疼痛并未能拉回一丝理智,反而让他更加恐惧!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突然“咔哒”一声,手腕一轻,周晓瑞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做恶梦了?”一声熟悉的低沉呼唤传入耳膜。
随着灯光渐渐亮起,周晓瑞隔着泪水看见那副夺人心魄的俊美面容在微光中显露出轮廓,不由得心脏鼓动,霎时间忘了仇恨,忘了耻辱,不顾一切地投入那让他无比心安的怀抱。
看周晓瑞抖得厉害,项岩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别怕,我会保护你。”
久违的安全感令周晓瑞泪如雨下,他把湿润的脸颊贴在温热的胸膛,倾听着心跳的节奏声,渐渐平静下来。
在温暖和心安的襁褓中,周晓瑞睡意袭来。
窗外的啾啾鸟鸣传入耳,周晓瑞微微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英俊睡脸把他吓了一跳。
——诶?什么情况?
他依稀记得昨晚好像被恶梦惊醒来着,后来……后来……难不成在这个恶魔怀里睡着了?!
顿时全身血液倒流,他猛地推开项岩!
项岩夜里为了让周晓瑞睡好,自己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捱到凌晨才入睡,大早上又被推醒,他睁开眼,只见周晓瑞离得远远的正瞪着他,一脸惊讶、警觉、抗拒的神情,昨夜那些脆弱依赖温柔幸福仿佛从未发生过。
项岩顿时怒火滔天,翻身下床,掏出外套中的手机。没想到项岩会这么生气,周晓瑞愣了半秒,瞬间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扑下来,跪在他脚边。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项岩无视他,开始拨号码,周晓瑞一急,抓住他的手!
“主人!我错了!求你了不要这样!……求你不要……”泪水溢出,周晓瑞哽咽着重复这几个字。
“松开手。”项岩冰冷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感。周晓瑞只得放开手,用手背抹了一把泪水。
项岩没有继续拨号码,而是蹲下身抬起周晓瑞满是泪痕的脸,带着嘲讽的森冷微笑,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与你爹为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