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媲美猴屁股,但他还是很从容,不,他装得很从容地说:「难怪古人说保暖而后思淫欲,不过眼
前可没有美人,朕还是稍安勿躁吧。」
秦啸阳见他还能开玩笑,便道:「没有美人,就让臣伺候您吧。」
他的声音含笑,带着点沙哑的味道,听起来竟然格外诱人。
龙玥还没来得及拒绝,秦啸阳已经握住了他欲根,上下套弄,有节奏的抚揉他,尽心尽力的取悦他。
不是没被人这样伺候过,但也许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的生理,龙玥竟然觉得秦啸阳的抚弄比后宫任何
一个女子都要强上许多倍,快感从秦啸阳手中爆发开来,迅速辐射向他全身,使他推拒的动作变得绵
软无力,不像不想要,倒有些像欲拒还迎。
秦啸阳轻捻重揉的一阵抚弄,逼得龙玥额上头间冒出了细细的薄汗,晕红的脸上明显可见诱人春潮,
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鼻间发出了甜腻的轻哼,他闭着眼享受,优美的脖子微微后仰,形成一个漂亮
的弧度。
节奏完全把握在秦啸阳手里,他欣赏着龙玥的反应,在自己控制不住压倒小皇帝之前,将他送上了高
峰。
龙玥一哆嗦,差点站立不稳,秦啸阳眼疾手快地接住他颤抖的身子,把他圈进怀里,抱到床上。
小皇帝的身子真是美,像一块无瑕的玉,让人忍不住怀着膜拜的心去观赏他、抚摸他。如果龙玥还是
清醒的,就会发现秦啸阳眼里黑沉沉的、几乎破体而出的欲念有多重,但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里,
双眼水润迷离,连自己全身赤裸都管不得,又怎么会注意到身边的人?
等他从高潮中回复神智,立即用被子遮住身体,淡淡扫了眼秦啸阳,若无其事地道:「朕没别的事了
,啸阳不必沐浴吗?」
秦啸阳点点头,迅速起身离开,龙玥眼角余光瞥见他胯下高高支起的帐篷,不但没心生厌恶,反而心
里的尴尬减去不少,又不是他一个人动了欲念,秦啸阳不也有了反应吗?也许是秦淮河边的水太腻了
,也许是江南的风太温柔了,而他们的身子都寂寞良久,所以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男子汉大丈夫,
有什么好害羞的。龙玥这样宽慰自己。
秦啸阳并未像龙玥一样在房间里沐浴,这家客栈十分豪华,另有公共的大浴间供客人沐浴。
龙玥等了他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打坐,细细观察了他一会才开口道:「
啸阳,上床来睡吧。」
秦啸阳睁开眼,对龙玥柔柔一笑,起身走到床边,龙玥往里边挪了挪,秦啸阳便在他身边躺下了。
秦啸阳洗得大概是冷水澡,他一躺下,龙玥便觉得有丝凉凉的湿气传了过来。
龙玥怕冷,往里靠了靠,笑道:「如果不是这间客栈只有一间客房,我们也没君臣同榻的机会呢。」
秦啸阳温声道:「陛下如此仁爱,真是臣的荣幸。」
龙玥侧过身对着他,看着他英挺俊朗的眉目,轻声道:「你说说,你上次要我许配给你的那个人是谁
。」
秦啸阳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眸,目光毫不躲闪,龙玥只听他坦荡地道:「是宫里的人,这天下,只有
您能做得了她的主。」
龙玥嘴角微挑,眨了下眼睛,道:「我知道是谁了。」
原来他喜欢的人真的是公主,难怪对自己如此忠诚,他们以后会是亲戚,他们的下一代,还会有一些
血缘关系。只是,龙梦也喜欢他吗?
一个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最离不开的人,龙玥关心地问:「她知道你对她的心吗,
还是,你们已经互许终生了?」
秦啸阳微有错愕地看着龙玥,片刻后回答:「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臣已经快压抑不住
这份疯长的感情了。」
龙玥颇为同情地瞧他一眼,拍拍他肩膀道:「啸阳,你放心,朕的旨意,那个刁蛮丫头是不敢不从的
,回宫后朕便为你们指婚。」
秦啸阳似乎被这好消息给吓着了,半晌没出声,只是愣愣地看着龙玥,似乎不相信他要把唯一的妹妹
许配给他。
龙玥为自己仁慈之心感到自豪,但他同时又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如果秦啸阳做了驸马,就不能
做御厨了,那么以后谁为他做饭呢?
见秦啸阳傻得连谢恩都忘记了,龙玥咳了声,手指绞着身下的床单,有些不自在地道:「啸阳,如果
你做了朕的妹夫,可否把厨艺教给其他人呢?」
秦啸阳终于回过神来,恢复了他淡若清风、暖如朝阳的笑容:「陛下,臣愿意为您做一辈子的御厨。
」
龙玥脸上迅速绽放出一朵大大的笑花,明快地道:「你不觉得委屈吗?别跟朕说什么伺候朕是你的福
气,朕听太多人说过了。」
秦啸阳学龙玥眨了下睫毛,他说:「伺候陛下是臣的幸福。」
龙玥妙目一转,玩笑似地道:「改了一个字。」
秦啸阳的表情很认真,口气很正经,像是发誓似的说:「为您做饭,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龙玥笑容微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给过谁幸福,后宫的妃子们从来就不会说这种话。他自己也没有过
幸福的感觉。幸福,什么是幸福呢?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秦啸阳很想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我有一天会让你理解什么是幸福的,但是他不敢,怕吓着小皇帝,好
不容易才接近他,用尽心思地和他同榻而眠,他不敢太急切,怕功亏一篑。
……
龙玥醒来时秦啸阳已经做好早点了,龙玥吃着小米粥就着当地的小菜,心里很满足,秦啸阳就是熬粥
都比别人熬得好。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来了金陵,自然要好好玩玩,顺便体察民情。
龙玥换了套月白公子衫,拿着把折扇,和秦啸阳离开客栈。
秦啸阳猜龙玥此行一为躲避那些大臣的上书,二为考察民情,三为寻觅如花美眷。这前两点他都可以
接受,唯独想到中间那点有些不快。他认识许多才艺双全的女子,有些就在金陵,却不想去见她们,
只打算带着龙玥看看玄武湖,赏赏秦淮夜景。
春末时节,龙玥与秦啸阳徜徉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呼吸着微醺的空气,看着巍峨壮观的金陵城,看
到老百姓安居乐业,龙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这是他的国土,他的子民。
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两人走了会,见一个杂耍班在大街上卖艺,许多人站在一边围观,一个
十五、六岁的女孩在表演走钢丝,悬空的钢丝足有三丈高,她却在上面轻灵漫步,间或翩然翻越,总
是轻松地落在钢丝上,观众掌声如雷,小姑娘生得俏丽,走在钢丝上面带笑容,并不看底下的人,继
续着自己的表演。
龙玥跟着大家鼓掌,待这小姑娘从钢丝上跃下后有个中年人向观众收钱,有些人笑笑走开了,大方点
的观众投了几个铜子到钵里。龙玥看秦啸阳一眼,秦啸阳掏出一串铜钱丢出去,这算是最多的赏钱了
,中年人连忙称谢,秦啸阳笑着摆摆手,龙玥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钵里发出一声响,有人投了一锭
成色十足的银子。
秦啸阳和龙玥一起朝银子投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多的年轻人站在那,他着一袭白衣,五
官俊秀,皮肤白皙,犹如凝脂,一头乌亮的长发垂在肩头,见有人看向自己,朝他们笑了笑,便转身
离开了。
这人相貌偏于秀丽,这一笑很轻柔,有些妩媚,却又不失健美、洒脱的魅力,龙玥朝他背影多看了两
眼,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他一开始竟然没发现。
适才走钢丝的少女走过来笑嘻嘻地道:「班主,今天的收获真不错啊。」
那中年男子道:「是啊,刚才这位公子可真大方。」
少女眨眨眼道:「今天赚得多,你可要给我们加菜啊。」
班主好气又好笑道:「鬼丫头,你当我们天天能赚这么多吗?」
少女吐吐舌头。
秦啸阳拉拉龙玥衣袖,道:「走吧。」
龙玥掏出一锭银子,丢给班主道:「你们表演得很好。」
少女连忙谢过龙玥,甜甜地对他道:「这位哥哥,谢谢你,你给的赏钱真多,这样吧,我给你看个相
。」
龙玥挑眉,看着她,饶富兴致地道:「哦,你还会看相?」
少女点头,自信满满地回答:「我看相很准的,哥哥,你的桃花运快到了。」
龙玥好笑地点头:「嗯,我相信你说的。」
不知为何,说这话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那个青年蜻蜓点水般的微笑,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俊秀的男人
,那样出尘的气质,那样纤细的腰肢?他真像风回雪,如果风回雪女扮男装,大概也一样出色吧,只
是阿雪的容色更令人惊艳。
秦啸阳也对那小姑娘道:「小妹妹看相那么准,不如给在下也看看?」
少女慧黠的大眼一转,笑道:「这位哥哥,看相的费用比看表演要高哦。」
这女孩小小年纪,倒是狡猾得很,秦啸阳也掏出一锭银子,道:「这样行了吗?」
小姑娘点点头:「嗯,我看这位哥哥的桃花也快开了,你要好好把握哦。」
不管这丫头是不是信口开河,秦啸阳听在耳里却极是开心,满面春风地和龙玥走了。
他们一离开,班主就敲着少女的脑袋问:「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少女得意洋洋地道:「那个白衣公子很蹊跷啊,哪有男人那么清丽的?他走的时候,穿月白衣服的哥
哥就盯着他背影看,我看他八成对白衣人有点意思,所以说点好听的让他开心呗。」
班主弹少女脑门,笑骂:「鬼丫头,你又怎么知道另一个公子桃花运也要来了呢?」
少女眼珠一转,道:「他听我说他同伴的桃花要开了就要我看相,分明是他自己也春心大动,我不过
是顺着他的心思说罢了。」
班主哈哈大笑:「秋舞,你这丫头可真机灵,我真是没看错人啊。」
少女下巴微抬:「是啊,我就说您收留我绝不会吃亏的。」
……
来金陵,自然不能不游秦淮,游秦淮,自然是晚上更有风情。
秦啸阳带着龙玥上了一条缀着风铃挂着大红灯笼的画舫,秦啸阳一上来就后悔了,画舫是金陵花魁的
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画肪里坐着他的老友和今日在街上遇到的少年。
舱内的气氛很怪异,长袖善舞的花魁见了他苦笑着福了一福,坐在上座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
眼,也不打招呼,随意地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对面的男子二十六七岁,俊美中带着邪气,
见到秦啸阳并不惊讶,只有些好奇地道:「啸阳兄,好久不见,你的美人追到了吗?」
秦啸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慕华兄,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
少年抬眸看了秦啸阳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叫风定波。」
原慕华漫笑着注视这少年俊美的脸,暧昧地道:「定波是我的好朋友。」
秦啸阳也拉着龙玥介绍:「我的朋友,岳御天。」
这个很有气势的名字是秦啸阳为龙玥取的,深得龙玥喜爱。
龙玥这般俊俏贵气的少年,任谁都要多看两眼,原慕华那种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在看清龙玥容
貌时也有一瞬间的怔然,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对龙玥打招呼:「幸会。」
龙玥笑道:「原来是凌霄阁主,幸会。」
原慕华虽不知龙玥来历,但见他气质清贵,又想起秦啸阳失踪这几年的去向,再听他名字,也大致猜
到他身份,虽然凌霄阁主骄狂惯了,但面对当今天子,也不由有些恭敬,站起身朝两人伸出手,做了
个邀请的姿势请他们入座。
一旁的花魁诗诗原本在给原慕华唱曲,原慕华早已是她入幕之宾,本以为郎情妾意只待水到渠成便是
一夜风流给彼此再留一段想念,谁料中途来了个风定波,这人似乎与原慕华交情非比一般,但言辞间
对原慕华却是冷嘲热讽,原慕华也不生气,对他颇为纵容。
诗诗正恼气氛古怪,不想许久未见的秦啸阳突然带着位贵公子出现了,秦公子善于调节气氛,三言两
语便逗笑了一直板着脸的风公子,风公子不笑则已,一笑起来便如烟笼芍药露凝牡丹,美得让人心头
一颤,原慕华见状,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风定波举止间毫无女子的娇柔之态,身上的气息也很清爽,完全不同于女人用的胭脂花粉,但在座几
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个女子,男人不会有那么细的腰,不会有春葱般的手指,不会有那么光洁的额头
,看来她是原大公子惹的情债,追人追到这来了。
龙玥心中略感惋惜,风定波的容颜和风回雪重合,竟然让他有些恍惚,得不到,终究是得不到,错过
了便成定局,徒留满腔黯然。
龙玥看风定波,秦啸阳一直在看他,见他看风定波的眼神有些痴,心中蓦然一紧,顿时起了危机感,
咳了声,道:「慕华,时辰不早了,我与岳兄先告辞了。」
原慕华颔首道:「也好,咱们改日再聚。」
龙玥收回目光,与秦啸阳一起下了画舫。两人刚下去,风定波便对原慕华道:「原阁主,我们是不是
也该走了。」
原慕华对诗诗摊摊手表示无奈,跟着风定波起身离开。
下了船,原慕华对风定波道:「他知不知道你来找我?」
风定波清水明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知道又如何?」
原慕华拍了拍脑门,颇为伤神地道:「定柔小姐,在下何德何能,得小姐错爱,令弟对此事也十分苦
恼,已经不愿再见在下,您就饶了我吧。」
风定波,不,风定柔闻言俏脸一变,粉面含怒,软剑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发出凤鸣之声,冷冷地道
:「原慕华,你真不识抬举,你以为定波不想见到你是因为我吗?」
原慕华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
风定柔嗤笑道:「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吗?我弟弟不喜欢男人。」
原慕华叹息道:「定柔,你既然知道我喜欢男人,又何苦再纠缠呢?」
风定柔脸色一白,握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低声地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的。」
原慕华心中一软,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依他怜香惜玉的性格,已经搂在怀里细语安慰了,但这个人是
风定柔,他不能接近的女人,所以他只能保持距离看着她露出罕见的脆弱。
……
龙玥一路上都未再提起「风定波」,两人议论着金陵的风土人情,有说有笑地回到客栈,两人还是同
榻而眠,龙玥躺在秦啸阳身旁,突然笑道:「啸阳认识的朋友,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秦啸阳凝视他俊秀的眉目,目光幽深若许,半晌才温声道:「他们都很优秀,但也不过都是普通人而
已,再出众也没法和你比。」
也许是错觉,龙玥觉得秦啸阳说这话时声音和眼神包含着一丝柔柔的情意,如果他不是男子,真要怀
疑秦啸阳是在对他倾诉爱慕之情了。
龙玥为自己的想法失笑,他并不觉得自己吸引男人。
他的笑容淡而雅,清而浅,秦啸阳却觉得心尖一颤,几乎忍不住想倾身过去吻住他唇瓣那优美的弧度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继续道:「慕华风流倜傥,不求权势富贵,只求快意而活,他这样的人,只能
属于江湖,风定波我也刚认识,觉得她是个颇有来历的女子。」
龙玥眉梢微挑,看来风定波的男装打扮并不算成功,龙玥脑中闪过风定波的身影,那样的飒爽英姿中
带着一丝柔韧之感的美态,比一般小鸟依人弱质纤纤的女子都来得迷人。
初次见面时有瞬间的惊艳,却谈不上动心,不过半天,再次相见时,见她的目光偶尔停顿在原慕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