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男人那有喷出那么多的,又不是吐口水。
而且他们只有那一天才有真正的做,所以也不可能他被操累得爬不起来,全都是柏玺彦的大谎言,他
根本就是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四处去散播谣言。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只差没拿个大声公,四处去宣扬我跟你的关系,你跟我有一腿的事有必要
说得大家都知道吗?而且也只有两次而已,你说得好像我们每一夜都好好的爱过一样。」
白律仪火了,骂声震天,而且全都朝着一脸冷静的柏玺彦骂,而柏玺彦听闻他飙火气愤的骂声,照样
脸色不变,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看了更让人生气。
「你现在这个时候还装哑巴,你这个混蛋,一切全都是你说的,对不对?」
在场所有人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地方士绅柏玺彦夫妻吵架的好戏,柏玺彦双手环胸,沉默淡定的眼神
移向白律仪,然后慢吞吞的语调拉长声音。
「我也有我的苦处。」
此言一出,让所有来此兴师问罪的乡老们全都睁大了眼睛,阿虎有点犹疑的看着他阿爹,他阿爹站着
,光是气势就赢过太多人,他宛如天神降世,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任何苦处。
而张忠跟厨娘也张大了嘴巴,为什么自家园主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听了糊里糊涂的话,明明就是他想要
甩了白大夫,另娶黄花大闺女,现在却冒出这一句,好似他有千万个委屈,苦水都在内心底处。
「苦……苦处?」白律仪气得嘴角都抖起来,「我听你在放屁!你根本就是造谣生事,惟恐天下不乱
,最好天底下每个人都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天上派遣下来的仙人,虽然济苦救难,但是心大半不在这里,常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些我
看不懂的事,若是问你,你心情好时才回答,心情不好时就随口带过。你跟我之间已有夫妻之礼,本
来就是夫妻,可是你却对夫君隐瞒你的来历,背着人的时候总说要回去,我不知你娘家何处,万一你
真的收了包袱回去,我去哪儿讨人?」
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气就打一处来,什么夫妻,他讲得顺口,他白律仪听了都会脸红。
「谁跟你是夫妻,不要脸,这只是一夜情而已。」
他大声的呛了回去,柏玺彦摆明来吵架的,他不会认输,明明就是他想甩了自己讨老婆,现在这种说
法,还好像他是他老婆,而他这个老婆心里老想着落跑回现代,搞得一切都是他的错。
听他严辞否认,柏玺彦声音凝重下来,像刀剑砍伐一样,非常锐利,他眼光也露出对他不承认的不悦
,都睡在一块儿了,当然是夫妻。
「我们当然是夫妻。」
「屁啦,谁跟你是夫妻,睡过两次而已,你没老婆十年,难道不会去召妓什么的抒发吗?或是在家里
养着漂亮的女婢之类的,别说你这十年来,只跟我搞过,我不信这一套。」
村民倒吸了一口气,纷纷你看我、我望你,就连张忠听到「召妓」这两个字时,一张大嘴也合不起来
,厨娘更是连连摇头,这下大家都知道为何柏园主说他有苦处了。
这白大夫讲话也太过头了,简直是朝柏园主撒污泼墨了,硬要染黑柏园主的人格,这真叫人掩耳听不
下去。
阿虎稚幼的声音尖声道:「家里才没有漂亮的女婢,律仪大哥怎么可以讲这种话怀疑阿爹?阿爹太可
怜了,竟然被说成这样。」
「是啊,白大夫太过分了,竟说得这么难听,柏园主的为人谁人不知,他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男子
汉,可不是外头那种见色昏头的登徒子。」汪捕头听不下去的为柏玺彦澄清,他可以为柏玺彦的人格
作证,打死他,他也不信柏园主会行走勾栏妓院。
旁边的大婶也点头道:「是啊,柏园主为人清白正当,就算有不正经的女人跳上他的床,他也不会多
看一眼的。」
一边的妓院鸨母也支持这个说法,「没错,全村里有多少男人去我那里,去了几次,我都是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我还没老眼昏花到柏园主去我店里寻欢,我还认不出他的。」
「对啊,白大夫,你怎么可以怀疑柏园主的为人,还说得这般难以入耳,这可不是贤内助该说的话。
」有人开始怪他了。
「是呀,白大夫,我看柏园主想要讨妻,根本就是被你气的吧!你那张嘴也太会胡说一通了,哪个男
人受得了。」也有人开始骂他了。
「嗯,有这种泼辣的娘子,也怪不得相公想要往外发展去寻欢,这柏园主没错,私底下白大夫铁定还
会说得更难听,怪不得柏园主一副有苦无处诉的脸孔。」更有人开始同情柏玺彦了。
「没错,没错,柏园主明明正直清白,可是白大夫偏要含血喷人,还说得这般难听,也怪不得柏园主
有口难言,干脆死心另寻他爱。」
本来要为他出气的人,现在全都把标靶指向他,白律仪终于知道什么叫万夫所指,他恨得差点吐血,
这个柏玺彦扭曲事实,害大家以为他们是夫妻也就罢了,他现在澄清,反倒被他们青眼相向,他这是
招谁惹谁。
柏玺彦听得悦耳,还抱拳行礼,「感谢各位乡亲,我也不知是哪儿误解,以致引来你们群众在柏园面
前,但这也可见大家对我的关心备至,而柏某是真心想要娶妻,但没有请人作媒,因为我现在心心爱
爱只有白大夫一人,就算受了他的闲气、不谅解与口头谩骂,但是我从一而终,以前对我死去的娘子
是这样,现在对白大夫也是这样,绝不会有异心。」
白律仪瞪大了双眼,这个向来沉默寡言,一天话少到可以用数的,而且在床上讲话不超过十句的男人
,竟能这么流畅的说出这么一大堆的屁话,而且显然还大受乡民们的欢迎,只见鼓掌声此起彼落,响
透了天边、震响了屋瓦,还有人呼喝起来。
「说得好呀,柏园主,你是老某长眼睛后,看到过的唯一真正男子汉。」
「是呐,有这种相公的话,我死也要跟着他,白大夫您可别误了这一椿好姻缘啊。」有个女人一副快
要昏倒的样子,两颗眼珠子已经是崇拜般的飘向柏玺彦,显然被他的屁话给勾了魂魄。
「原本以为柏园主个性寒酷,想不到竟这般体贴备至。」另一个女人也一脸快被迷倒的样子,「我家
的死鬼哪比得上柏园主的一根汗毛啊。」
「我那老不死的,根本连柏园主的脚毛都比不上!」有个阿嬷级的,还愤慨的念起他老公,称赞柏玺
彦的好。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白律仪真想击昏自己。
「等等,你们全都搞错了吧,我跟柏玺彦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他大声的为自己叫屈。
「众位乡亲,白大夫自以为是天上神位降世,对我不屑一顾,我这一生清白廉洁,难不成真的配不上
他吗?」
柏玺彦讲出有如舞台剧上最恶烂的台词,让白律仪眼珠子差点滚下来,这个人不可能是柏玺彦,不可
能,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超恶烂的话来,连电视偶像剧里的白痴男主角都说不出来。
「配得上,当然是配得上,白大夫你太过分了,就算你是镇守这里的活神仙,也不能让柏园主如此伤
怀伤心。」
「没错,柏园主的人格天可明鉴,你若是敢离弃柏园主,我们再也不信有神、有天了。」
「没错,这种没天道的事,若是真正发生了,那我们以后就不相信有公道跟真理。」
「等一下,要娶老婆的是柏玺彦,我才是被抛弃的人好吗?你们干嘛都冲着我骂,我才是受害者。」
他狂飙出声,一说出口,大众马上静默,而他不争气的泪水就要滚下来,可恶,他才没那么脆弱,他
才没爱那个古代人!他用力的用衣袖擦自己的眼睛,他死也不会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柏园主说没有,他既然说没有,应该就是……就是没有吧!」
说的人不太有自信,大众把眼睛往柏玺彦身上瞧,希望他说明,柏玺彦道:「我刚说过了,不知是谁
误会了,我并未要娶妻。」
「但是那个欧巴桑来,明明就说阿虎快要有新的娘了。」既然他死不承认,那他只好把一切全都摊开
来讲。
柏玺彦一脸淡然道:「我也不知她为何这样讲,我只是问她是否有年轻的姑娘待嫁,我远房的堂弟年
已十八,正要娶妻,只是那城里没他喜欢中意的,因此才要见多识广的伯母帮堂弟牵线,如此而已,
怎知她会误会,又怎知你会误会,然后消息传了出去,阿虎误会了,柏园里的人全都误会了,就连镇
里的人也都误会了。」
一句误会说完一切,镇里的人全都理解,也释怀了,反正没事就好,只是误会而已呀。
「既然柏园主已说是误会了,白大夫也该好好的道歉,然后夫妻重修旧好,再也不提什么离去的事情
,要不然柏园主当然会提心吊胆。」
「是呀,律仪大哥明明为了阿爹要娶亲的事在房间里哭了一个下午,出来时眼睛都肿了,所以律仪大
哥应该也是喜欢我阿爹的。」阿虎骄傲的说出亲眼所见的事实。
一听此言,柏玺彦眼睛望着他,浓声低语,那语调怎么听,就是有点沾沾自喜、喜不自禁。
「原来你哭了一个下午?」
白律仪整张脸爆红:「没……才没有,怎么可能!我是随时会回现代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古代
人……」
「哎呀,白大夫,不要再讲你要回天上去了,这样说柏园主情何以堪。」
「是呀,就在凡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柏园主一定会很疼你的。」
白律仪脸孔又红又青,柏玺彦眼睛中那两潭深不见底的眼珠子盯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乱,旁人说什么
他根本就听不见,而柏玺彦旁若无人大步跨向他,旁人也一律让路,然后是他到了他的身边,强占般
的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的低语酥麻得要人命,但是也让他气得一颗心快要爆裂。
「原来你为我哭了那么久?眼睛都哭肿了,幸好今日已经不肿了。」
「谁为你哭了,你别马不知脸长!」他打死不认他有哭的事,纵然是真的,此刻也绝不能承认。
但是他越不承认,柏玺彦的脸色就越温柔,旁人偷笑的脸色就更明显,最后他再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情
景,古代龙阳有这么发达吗?为什么大家都没觉得他跟柏玺彦在一起不太对劲。
「我跟柏玺彦两个都是男的,为什么你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呢?」他终于吼出心声,拜托,麻烦大家想
到这一点好吗,纵然现代气氛再开化,也没有像整个镇民都支持同性恋的好吗?
一吼出这个问题,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手掌举起来乱挥,差点笑破肚皮。
「白大夫,你好好笑啊!」
「是呀,你真好笑,这神仙能男能女,你只是化身为男而已,你是个神仙,早已没有这个皮相之见。
」
「嗯,神仙没有男女,我之前还觉得两个男子似乎有些怪怪的,后来柏园主告诉我神仙没有男女之别
,只有世俗浑人才会执着于皮相,立刻让我茅塞顿开,柏园主果然与仙人在一起久了,连想法也仙化
了。」
镇里书读得最多的书生说出大家的心声,而且大家还点头如捣蒜,一脸钦佩的表情,好似他说出大家
的心声。
「你!」
白律仪开始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话不多,几近于属于沉默如金类型的男人,该不会才是这城
镇里最有心机、最阴险的男人吧!
他开始理解这个男人在搞的把戏了,他把他仙化,任由活神仙这虚名挂在他的身上,一边朝不知情的
人宣传他与他之间关系暧昧至极,而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另一方面又在他面前装成平常的样子,让
他失却了防心,没有察觉他在外头干的好事。
他身为柏园之主,若是真与个男人在一起,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总会落人口舌,恐怕对阿虎在外头
也有影响,若是有人乱说起来,照阿虎的个性,一定会难过的。
所以他仙化了他,还洗脑这些人,告诉这些人神仙没有分男女,既然没有分男女,自然就只有他跟神
仙在一起,而没有两人龙阳的事实。
这家伙密谋进行的时间到底有多长,从震灾的时候就开始了吗?那他也太阴险了吧。
因为这一群人把他当成神仙,所以这些事全都进行得很顺利,然后他再叫那个伯母过来,搞得鸡飞狗
跳,就是为了要测试他的感情,所以才密集的要他搬出房间等等的,全都是他耍的诡计。
「你也太奸……」他开口便骂,但是还没骂完,旁边就响起了一群惊叹声。
「是啊,柏园主实在是太深情了!」
「没错,能嫁给柏园主,白大夫应该也是十分喜悦的。」
另一个女人吃吃而笑,「当然了,要不然白大夫也不会听见柏园主要娶妻,哭了一个下午,把眼睛都
哭肿了,这两人根本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我们就把城镇给弄好后,就可以为他们两人办喜宴了!」
白律仪听得脸都快要歪了,想要再度澄清,阿虎跳了起来自说自话:「那我以后可以叫律仪大哥娘了
耶,我喜欢律仪大哥当我娘。」
没有让他澄清的机会了,一群人齐涌而上,道喜的道喜,一脸陶醉说柏园主好有心的女人一堆,然后
一群女人朝他身体摸东摸西的,说要做喜服,现在就要赶着做,好让他们两人早日成亲。
唔哇,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现在终于有那种新嫁娘被硬架上花轿的恐慌感,而在他身边的男人弯
下身子,他可以看见他嘴边的一丝诡笑,还有他眼角奸笑的笑纹,太明显了,为何这些镇民全都没发
现?
这个奸诈的男人说了让旁边听见他说话的女人全都像个小女孩般的尖叫「好棒哟」的话。
「我已经迫不及待新婚花烛夜了。」
这个混蛋!他一定是故意造成让这群女人尖叫的事实!混蛋,这个奸诈透顶的臭男人!白律仪在心里
呐喊一百万遍。
第十章
气爆了,气死了,气得快要脑充血,现在任何气得快要发狂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被一群女人给吃了豆腐,村里的三姑笑说他腰好细,街尾的林大姐笑说他发质真柔顺,村头的曾嬷
嬷捏了他一把屁股,评语说他屁股这么坚挺,以后肯定生得出儿子来。
生出儿子?
听到这里他已经快要暴毙,这个柏玺彦究竟在外头造了多少谣言,又说了多少谎话啊!瞧这群女人围
着他,说要替他做喜服,还说他的凤冠一定会请村里最老的林大奶奶串上珍珠,绝对会让他人比花娇
,羡煞这地方的小姑娘。
等人潮散去,他也被这群三姑六婆给摸清楚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尺寸,她们商量着要怎么做喜衣,而布
行的老板更是打包票,愿意捐出商行里最顶级的红布,好让他披上嫁裳,更让这群女人手拉着手,急
着到布行去看布,才让他脱难。
「你到底说了多少谎?」
等这些人走了,白律仪立刻就强横的拉着柏玺彦往他的房间走,走进去后,他大脚砰一声的关上门,
开口就是质问,而柏玺彦身有武功,却也乖乖的让他拉着走。
「我爱你!」
「什……什么?」他的心口差点跳出喉口。
他又有那种快被柏玺彦搞疯的感觉,这家伙根本就难以跟上他的思考脉络,因为他有点孤僻、有一点
点怪胎,而且常常很沉默,所以不知道他脑袋中在想什么,但是只要一说话,常常都是一鸣惊人,让
人惊叹无语。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爱你。你确实口不择言、脾气很大,常常不顺心意就破口大骂,也常口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