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
「等……等一下,别开玩笑了!」
柏玺彦从紫玉瓶中挖出了一小坨油膏,他咽了口水,看着第一次出现的紫瓶子,小心提问,因为这家
伙常有天外飞来一笔的回答。
「这是什么?」
柏玺彦认真道:「上次震灾后,也救了妓院里的老鸨,她给我的,说夫妻和合之间,会让双方更加心
领神会。」
「什么叫心领神会?」
他快要受不了他古代的用语了,讲得保守,听起来有够暧昧,而且还带点色情的意味,这就像看女人
脱光了没有美感,若是穿着华丽的胸罩,做出诱人的姿态,反而会让人情欲大发。
「我有跟她讲过是你要用的,她换了另一紫瓶给我,说不会让你疼痛,男子那地方抹上这里,会像女
子一般的收缩。」
「哇哩,你跟那老女人讲是要给我用的?」
怪不得每次经过她身边,那老鸨总是捂着嘴看他,像是在偷笑,看得他浑身不对劲,现在才知道原来
柏玺彦竟然向陌生人出柜,而且还说明了他就是受,真没见过这么没神经的臭男人。
「你要是敢用那种不明药物抹在我身上,我这辈子一定会整死你!」他放狠话。
只可惜狠话现在对他全然无效,他才刚说完,柏玺彦的手指已经穿入,任他挣扎个半死,那里敌得过
他一只手臂压住他的力气——这家伙完全不会听他在说什么,他只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有感觉吗?」
「有感觉个屁,放我起来啦!」
看来柏玺彦被那个老鸨给骗了,柏玺彦手劲加强,不愿放他起来,但是他抹了更多油膏在他屁股里面
,他才正要痛骂他这个白痴一顿,岂知屁股的私密处竟然一跳一跳的火热。
他脸上一阵绯红,热气全都涌上了脸,柏玺彦舔着他的舌头,他的舌尖毫不知廉耻立刻就卷了上去,
然后不知不觉间腰身款摆,像发了浪般的摇啊摇,柏玺彦的手指刺入时,他差点就叫出声音。
「等……等……」
他叫停的声音马上呈现无用状态,因为柏玺彦盖住了他的唇,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这一招的,但
是他舌头吸着他滑腻的舌尖,搞得他头都昏了,而他现在还满常被他搞得头昏的。
这家伙天分真好,尤其是第一次在温泉水池那事被提出来讲之后,他就有洗刷前耻的决心,反而更执
拗的爱抚,现在的他,完全想象不到当初作爱技巧有够逊的,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的手指揉着他现在最软弱的部位,他耳朵还能听见揉弄时,那油膏全都化成水液般的噗哧声响,哇
!整个色到了不行,自己的身体有够色的。
「呀啊啊!我真的快死了,别再搅了。」
他被他搞得快喘不过气,只好哑着声音求饶,柏玺彦拉开他的双腿,他认真执着的眼神正看着他粉色
的菊花,他们除了第一次柏玺彦有真的插入外,其余时间也只有摸来摸去而已,照他看来柏玺彦是个
异性直男,所以说不定上次早泄,也是因为他跟男的做不起来。
想不到他今天自己买了一本龙阳书,想要在他身上试用看看。
「颜色整个变得艳红了。」
从他正经得要命的口气讲出来,让白律仪有热潮朝脑门贯去的羞耻感,而他的手指越钻越深,一直触
碰到最敏感的那个点,白律仪霎时身体腾空,前方男性部分泛流下的汁液多得羞人。
他这么不害臊的人,被他冷沉的眼神看着最私密的部位,而且他看得专注又认真,就像对那部分非常
感兴趣,让他羞怯感一阵阵涌上,感觉比他真正提枪上阵还要不好意思。
「拜托,别再弄了,那里很……很……」
白律仪眼角通红,双眼挂泪,柏玺彦抬起他的双腿,直接就挂在他的双肩上,他的体魄太优了,而他
也像玩不够的小孩子一样,拼命的往那个地方戳,戳得他一再扭腰,他喘得连话都讲不清楚,「啊啊
……不、不……」
他痴狂得还得咬住枕巾,要不然铁定马上射了出来,柏玺彦就像面无表情的观察者一样,他灵活的手
指就像他当初想的,手指修长而贵气的男人铁定很会作爱,他被搅得快要泄精,这家伙进步的速度太
恐怖了。
「你似乎还满喜欢我的尺寸跟硬度的。」
噗,这个家伙在讲什么啊,而且他用那种沉沉的语气说来,更加让人脊椎爬上异常的热度。
「等……等一下,你这个异性直男,可能进去就软了,别再提什么尺寸跟硬度了。」
「『异性直男』到底是什么?」
柏玺彦已经听他用这四个字形容了他很多次,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几乎每次都会提到,纵然他觉
得这四个字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但他今日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还得解释这四个字,让白律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就是你本来就性向正常,你应该对大胸脯的女人才有兴趣,对我这种男人,你硬不起来的。」
「可是之前很多次都硬了!」
柏玺彦一边问,一边手仍没闲着,害白律仪额头冒出更多热汗,他叫道:「男人被任何人舔都会硬啦
,跟我是男人没有关系。」
「如果我舔你,你也会硬吗?」
一想及柏玺彦充满男人味的脸孔,埋藏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那股想象就让他超想爆发的,但他的理智
马上回来了,他干笑道:「我想你应该比较想要舔女人的吧。」
「是这样吗?」他仍是一脸死板板的反问他,这死板板的脸似乎是他的正字标记。
跟这家伙讲话,有时不只需要耐性,还需要一点点的没被他搞疯的幽默,白律仪笑着回答:「你想想
看你跟你娘子,还有现在跟我的状况,你就可以理解了。」
柏玺彦显然脑袋中正在深思熟虑,但是他双眼盯着白律仪,下一刻他双掌捉住他的臀部,炙热无比的
阳刚缓缓的压进,火热得让白律仪整个穴口像要烧起来,他一被他插进去,霎时射了出来,还射在柏
玺彦的脸上,柏玺彦震呆的脸有点可笑,而他当然羞耻得差点想要自尽。
「混蛋,都是你,那有人不说一声就插进来的。」他耻红得全身通红,总觉得他的东西放进他里面,
让他血液飙快、血压增高,而他的硬度更让他收缩的部分一阵快感涌上,他好硬又好大呀。
「我没软下来。」他声音冷静的回答他。
「什么?」
他根本就跟不上他思考的脉络,事实上,这个人若在现代的话,应该也可以称之为怪胎吧,柏玺彦再
压进了一小寸,刚好就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才刚射过的地方竟抖动起来。
「不能这么快再来一次,我会被搞疯掉。」这么快来一次,他一定受不了的。
「反正你平常就疯疯颠颠的了。」
柏玺彦还应了这样一句气死人的话,他气得双眼吊上看他,柏玺彦嘴角严肃的抿了起来,但是他下方
抽动的力道变大,撞击得又深又狠,简直要命,让白律仪浑身发颤,下半身根本就不听指令狂颤,开
口部分又开始流出男性湿黏的精华。
除了放浪的吟叫外,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柏玺彦真的做到了书里面他认为超难的体位,让他骨架快
散开,也让他爽得上了天堂。
第八章
「律仪大哥,你怎么很没精神?」
阿虎望了他一眼才敢问出来,这些时日,白律仪虽然没有憔悴,但是确实以他的个性而言,他沉默寡
言了些,阿虎大着胆子想出唯一会让律仪大哥没精神的原因。
「是阿爹又骂你了吗?」
「没有啦,你爹现在跟我很麻吉的。」
没错,柏玺彦人前对他一样尊重,只是上次上完他之后,隔日就说房间已经够了,两人应该要分房而
睡。
当然主人只要不是赶他去睡猪寮,他都应该要很高兴的同意,他收拾了一些丢在柏玺彦房间内的衣服
,收拾得慢吞吞的,心情上,他的确有点不想离开这间房间,这个房间挂着柏玺彦的衣服,还有着他
身上的香味,住久了,他已经非常喜欢这个房间的味道了。
不过不管收拾再久,还是收拾得完,接着张忠领着他回去以前睡的房间,而那个晚上的事他记不清楚
了。
因为柏玺彦货真价实的插入,弄得他高潮了好多次,他神智涣散,到最后做完后,他根本就是浑身虚
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意识朦朦胧胧,只记得柏玺彦抽出来的感觉还让他下体一阵敏感。
然后柏玺彦吹熄了烛火,好像在黑暗中看着他,但他太累了,一下就睡昏了,第二天起来,果然全身
骨胳都快散架了。
这个男人捉到诀窍后,就变成一夜七次郎了,他本来还想晚上的时候嘲笑他一番,想不到白日的时候
,他就叫张忠领他回去旧房间睡。
说实在的,他心里的确有些怪怪的,再者,又想到柏玺彦本来就是个异性直男,只不过没老婆,所以
累积很久的情欲一下就爆发了,他爽过后,可能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好,所以想要让两人关系变得清白
点吧。
笑话!他又不是死要他做他男友,他干嘛避之惟恐不及,好像把他当成会死缠烂打的同性恋一样,让
他有点受伤。
只是有一点点啦,而且晚上有他体温暖着,总感觉身体也暖了起来,现在没有他睡在旁边,床铺不会
往下陷一公分,不能闻到他的男性味道,让白律仪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他到底是怎么搞的,该不会对柏玺彦动真情了吧?
这个人可是古代人耶,他是现代人,总有一天会分开的,但他还是无法形容那种胀在心里难受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若是失恋也太恐怖了吧。
他不可能会爱上那个古代人,这个古代人有点怪胎,有点沉默,不爱讲话,连句甜言蜜语也没说过,
虽然长得很帅,人很正派,但是是个已经有小孩的没身价男人,自己不会脑袋蠢到爱上那种人吧。
应该不会吧!他心里再三的对自己保证。
「哎呀,这不是阿虎吗?」
上次那个地震时推开阿虎,让阿虎差点被柜子压到的过分伯母竟然又跑来了,而且她满脸带笑,笑得
嘴巴可以算裂到两颊去了,他从没看过有人可以笑成这副德性,不知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天大的好事。
「您好。」阿虎畏缩的偎在白律仪的旁边,仿佛还记得上次的事。
而这伯母笑得花枝乱颤,好像还忘了上次自己干过什么事,这让白律仪脸色都变了,他一手保护性的
搂住阿虎,不让她接近他。
那伯母视若无睹这拒绝的反应,她脸皮很厚的蹲了下来,满脸堆笑的道:「阿虎你要好命了,你爹终
于想要娶一个漂漂亮亮的娘来照顾你了。」
闻言,心口好像被巨型巴士给碾过一样,白律仪抬起头来,刚好正对着坐在厅中柏玺彦镇定无波的眼
睛,他的眼神连眨都没眨过。
他猛地撇过脸去,纵然脸色苍白、脑袋里也一片空白,心里有心碎感觉,他也不能认输,他又转过头
看着柏玺彦,柏玺彦的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就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儿,他想要痛哭,想要痛骂,
最后全都忍了下来。
他跟柏玺彦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
柏玺彦对他有任何承诺吗?
没有!
只是他也不用过分到温存过后就要他马上搬出房间,更不用过没几天,就赶快找媒人说要娶老婆,他
到底自认为自己是什么?还是他认为他会纠缠他,想要嫁他之类的?
「阿虎,你想不想要新的娘啊?」
阿虎没说话,但是紧紧握住他的衣衫,那伯母对柏玺彦笑道:「玺彦,这孩子想要娘,想得都不敢说
出口,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周全,保证嫁进来的黄花大闺女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会善待阿
虎的。」
「那就有劳你了,伯母。」
阿虎发觉白律仪僵直站着,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古怪,他颤声问道:「律仪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律仪大哥忽然累了,很想躺一下。」
他连看都不想看柏玺彦,只怕看了会让自己变成悲惨的弃妇一枚,他再也压抑不了情绪,甩开阿虎的
手,走出厅门直接冲回房间,才关上门,眼泪就已经不争气的流下。
他恨自己哭个屁,天底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况且柏玺彦本就是个异性直男,他跟他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不可讳言,他们睡在同一间房间时,柏玺彦喜欢摸他、搂他,他虽然话不多,但是被那双强健臂
膀搂进怀里的时候,会让他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喜欢他。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小心翼翼的培养这段感情,就像个白痴一样,他尽力的碰触着柏玺彦的
身体,想要讨好他,自己卑微到了极点,就算他不碰自己也没关系。
虽然他一直对柏玺彦强调说他是异性直男,但是也许这四个字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放下太
多的感情,以免自找罪受。
虽然老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眼神全都飘向柏玺彦身上,直一是蠢毙了,他尽
心尽力的让柏玺彦在性方面舒爽,不就是怕若没有性,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连结。
不,就算有了性又如何,还不是落得现在的可悲下场。
他实在蠢到他自己都想哭了,聪明一世的自己,糊涂到这种程度,也算是超级大笨蛋了。
白律仪哭了一个下午,等擦干眼泪后,一打开房门,阿虎竟然蹲在他的房门口,一见他出门,他就连
忙连奔带跑的奔进他怀里。
「律仪大哥,你如果不喜欢我有新的娘,我跟阿爹说,说我不要新的娘,只要律仪大哥就好了。」
阿虎这坚贞的情谊让白律仪心里堆积的难过稍稍消减了些,连阿虎都看出来他为这一件事伤神,他真
是有够逊的,还让个小孩担心他。
他带着阿虎进房,给他吃几块糖才晓以大义,有个娘来照顾阿虎,说实在也是件好事,他擦完眼泪冷
静过后,终于回复了些许理性。
更何况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有什么好哭的,他只是跟柏玺彦来个几夜情而已,自己干嘛认真,
真是白痴到了极点,还哭得像个失恋的白痴,现在冷静想想,自己都受不了。
反正只要他一回到现代,现在的事情就像过眼云烟一样,他又可以过自己的自由单身生活,有什么不
好,他干嘛刚才哭成那副德性!山不转路转,改变心态就能够改变心情,况且他也疼阿虎,有个妈妈
照顾他,的确是件好事。
「别胡说八道了,你阿爹也需要女人照顾,你有新的娘照顾你,也算一件好事,律仪大哥也在这里住
两个月,期限也到了,律仪大哥该走了。」
「走?」阿虎跳了起来,马上哭出声,「你要去那里?我不要你走,律仪大哥,我不要、不要!」
他大哭着,白律仪对他诚实道:「律仪大哥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我知道律仪大哥不是这里的人,但是你可以住下来,我会求阿爹让你住下来的。」阿虎接下他的话
,语气还十分紧张。
白律仪用力的晃了阿虎的肩膀,他知他的解释也许这个年纪的阿虎不懂,但是这是事实。
「听清楚,阿虎,律仪大哥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律仪大哥是从你这个时代一千多年后的地方来的
,律仪大哥要回去才行,律仪大哥有工作,得要行医救人。」
阿虎似懂非懂,「可是律仪大哥在这里也可以行医救人啊,大家都说你是活神仙,你可以住在柏园继
续救人,我会求爹让你住下来的,拜托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的哭闹,死抱着他的衣衫,大概也看出他去意甚坚,甚至还堵在门口,说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