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们的邀约之鸭的奋斗史 下+番外——晓拂鸾纱

作者:晓拂鸾纱  录入:07-06

存活至今的呢?

小夜倚着书架坐在地板上。余光中,看到他拿着什么猛灌了一口。

“司小夜!你拿店里的酒?”居然是一瓶红方!

“又不是白喝你的,我付钱。”小夜护住酒瓶。

“你哪有钱?”我冲过去抢。店还没有开业,一份钱还没有赚到,居然敢这么挥霍!

“喂喂!我都开瓶了!对嘴喝的!”小夜翻身把酒瓶压住,“林小花你至于吗?大不了从老子工资里

扣!”

“你有什么工资?”我压住他,拽住了瓶身,使劲儿地往外拉。“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你还好意

思向我要工资。”

小夜终究是大伤初愈的人,那还绑着绷带的手脚像拼接的假肢一样没有力度。我把那瓶子酒抢来,发

现竟然已经下去小半瓶了。

我瞪着他。他丝毫不觉自己有错的模样,他摊手,“老子很空虚。”

窗外的光线猛然暗淡下来。也许夕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没开灯的房间,只有窗外天光打进来

的少许光亮。

“你不是刚收到一笔钱吗?不过是8年的威士忌,进价还不到一百吧。别那么小气。”

我轻笑出声。是啊,我现在多么富有!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

小夜蹭了过来,用肩膀撞了撞我。我没动,任他抽走我手里的酒瓶。于是他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你说……彼泽陂的生意能好吗?”小夜和我并肩靠在柜门上。

在黑暗中,我不看他的脸,亦无法回答他的话。

“你猜,猫桥今晚会不会回来?”

我灌得太急,捂着嘴咳嗽起来。小夜轻轻拍着我的脊背。我不是个会品酒的人,喉咙中只有辛辣的滋

味挥之不去。

一瓶酒很快见底。

“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小夜的脑袋靠在柜门上,精致的侧脸在一片黑暗中格外诱惑。

我嗤笑了几声。

“叔本华不是说了么?人生只有两个命题。痛苦和无聊,在追求而不得时感到痛苦,在拥有后产生的

无聊……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但是我觉得哲学家都挺傻的,那么纠结的想这些问题,还不如……”

“还不如?”小夜的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还不如喝酒?”

“哈哈……对,还不让喝酒。”

“你说的!”小夜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从书架的里面又拿出一瓶。

“喂!司小夜!”

小夜“嘿嘿”笑着,“林小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连名带姓的叫我的时候,其实想的都是死小

夜。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这么有文化你不知道吗?猫桥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别诅咒猫桥!”我拽过他手里的酒瓶,“我先喝!”

“不过我肯定死在你后面。你比我坏多了。”

“你喝高了吧?什么死不死的?”我顿了顿,“你不是老子吗?你有种把谢鲁的家底都敲出来,蒋文

生他妈能嫁给他爸,他妈家肯定也不错,所以谢鲁肯定有点钱……”

“他没把我当少爷。”小夜说,又重复了一遍,“他真没把我当少爷。”

我捂着肚子笑出声来,“那说明他上你都不会付钱,你还美……哈哈……”

“喂!别笑了……跟他妈的狼嚎似地……”

“少喝几口……我的酒……”

“你这人能不能不这么差劲儿!”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鼻子,痒

痒的。

迷迷糊糊的,我伸舌头舔了舔,是个软软热热的小肉球,随着我的舌头微微颤抖。

我睁开眼睛,时间定格三秒……那是一粒……一粒……乳.头……

我噌地从被窝里跳出来,冷空气打在肌肤上,我竟然一.丝.不挂。司小夜懒洋洋地侧躺着,一只胳膊

搭在脸上遮挡阳光。被子被我掀开,那赤白的身体不知羞耻地摊在我眼前。

地板上有两个空空的酒瓶,一地的烟头,还有几团形象可疑的纸巾。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朝面孔上奔

来,大脑轰的一下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几点了?”小夜黑亮的眼睛在胳膊下向我看来。“你不冷吗?”

无处可躲,我转身冲向卫生间。

“喂!你的手机响……”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并无差别。不!有差别的。若是往常,他一定会吼:

“CAO你妈!林小花!让你那破手机别叫唤了。”

我抱着衣服光脚站在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下意识伸手探向自己身后。

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那么,难道是我上了他?

我狠敲着自己的脑袋!无论如何回想不起昨晚的情景。我从来不信什么酒后乱性,可是那些记忆却怎

么也翻不出来。

小夜在外面敲着卫生间的门,“你那位谭少爷的电话!”

“我……我拉屎呢……”

“至于么?”小夜冷笑了一声,“你躲里面是怕我向你要小费么?”

我扶住墙壁,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我竟然……

门铃响起。

“猫桥回来了吧。”小夜低声自语。

一道灵光划过大脑,“别开门!”我抬头四顾,发现卫生间里竟然连一条浴巾都无。而卫生间门外谭

流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大清早的,蛮凉快哈!”

我扯过一条毛巾遮住重点,把脑袋从卫生间里悄悄探出去。小夜穿着条内裤,又懒洋洋地倒在了床上

。而谭流似笑非笑的眼正在门口等着我。

“林弟弟,玩躲猫猫呢?”那妖冶的眼睛微眯,视线顺着门缝一路向下。“怎么可以不带上哥哥呢?

我死死地按住毛巾,欲哭无泪。

39.谁都不放过

我看小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不爽。又无法从他那本来就有些迟钝的行动中分辨他是否被我爆了菊花

。真令人沮丧。

我看谭流满脸窥探的表情,很不爽。总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虽然“抓奸”这个词汇在我和谭流

的关系上并不适用。无奈我拿人手短,总是无法真正的理直气壮。

猫桥是另外一个然我不爽的人。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却绝口不

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你看,生活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爽。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不求爽,只求不爽稍稍少一点,再少

一点。这该死的生活依旧不肯满足我。

开业前的准备工作陆陆续续完成的差不多了。少爷们也很看重这次的开业表演,在我不给加班费的情

况下,依旧紧锣密鼓的排练着。

谭流依旧时不时地找我,不分地点,不分场合。我忙的时候,他便安静的呆在一旁看着我。偶尔空闲

下来,他便陪我说几句风轻云淡的话。对于我俩的关系,整个儿彼泽陂的工作人员都有着他们自以为

是的猜测。

“好久没有做了吧?”看着小夜离开。我想起来,便问了谭流一句。

那天我刚给小夜交代明白所有食品和酒水的进货渠道。自从那次早晨的事情以后,我一直住在彼泽陂

的包房里。小夜依旧是偶尔认真偶尔臭脸的模样,与以往并无不同。

谭流大笑着,一直胳膊环住我,就将我卷进了卫生间。“你这是主动求欢?”

不。我只是觉得亏欠与你,想要偿还一些。给不了你心,便只能给身——虽然这身子,也并不值钱。

我笑着去啃咬他的脖子,伸手去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锁。并不回答。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在问你,是主动求欢吗?”

“啊……是啊。”我呆笑着,移开目光。余光中看到谭流脸上一闪即逝的黯然。

“送上门的晚餐,我从来都是来之不拒的。”谭流的手插.进我的裤子中,用力地揉捏着我的屁股,

“弹性真好。”

当然好,不然蒋文生怎么会拍的那么欢?我勉强笑笑。

外面传来流水的声音,有人来洗手。我停下。谭流却无声地扬起了嘴角。

“等下去我办公室吧。”我低声在他耳边说。谭流顺势咬住我的头发,一只手溜进了我的内裤里。我

被他弄得颤抖起来。外面那人却打起了电话。

“对啊!后天开业……我们要走台呢……讨厌呢你!人家都说是忙啦!”见鬼的青蛙!

我被谭流抱到马桶的水箱上。他一只手剥下我的裤子,一只手从下面伸到我的胸前轻巧地把玩。

“你可不能小看我们老板!”青蛙捏着嗓子,“你看人家年纪不大吧,长得也就一般般吧,关键是骨

子里够骚!对呀!别看他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模样,心眼儿多着呢!我告诉你,他林小花的今天,就是

我青蛙的明天!”

我双手搭在谭流肩上,咬牙。“改天吧,我现在心情不好……”

“你什么时候心情好过?”谭流舔着我的耳朵,依旧不停地动作着。“要有心胸,有气量,那孩子也

没说你什么坏话啊……”谭流吹气般的话语中,我听出一丁点嘲笑的味道。我有些负气地去咬他的锁

骨。

青蛙的电话粥显然还未烫完。“啊哈哈哈哈……你那都是道听途说,你知道什么真相啊!那谭二少跟

我可熟的很!你当他白长成那副妖精样了,人家喜欢年下,是在下面的!”

我想笑,刚捂住嘴。谭流一个发狠,搂着我的腰狠狠刺入。尚未冲出口的笑声就变成了吃痛的闷哼声

,飘了出来……

“我在下面……嗯?”谭流轻喃着,又是一记猛冲,我双腿环着他的腰身,攀在他的身上,差点断气

。“又不是我说的……”我几乎是在呻吟。

“哥哥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谭流依旧笑着,一下下地刺进我的身体深处,眼眸中却透出

冰刺一样的冷光。

身下的疼痛带着一股冷气顺着脊梁骨直上。最初的那点快感消弭殆尽,只剩下疼痛盘横在肉体上。

我咬住嘴唇忍耐,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青蛙的电话似乎结束了。也许他是听到了这里的声响,偷偷

地走掉了。

谭流亦不语,只是狠狠地干着。一下又一下,似乎企图捣碎我的内脏。我们粗重的呼吸成为了这个幽

闭的空间中唯一的声响。他的一只手拖住我的臀,一只手从我的脑后插.进了发间里。

一阵猛烈的战栗后,我摊在了马桶上。谭流半跪在地上,看着我,沉默良久,突然用力地把我抱住。

“为什么都不爱我?”他说。

我张开嘴,无言以对。脑子中乱哄哄地吵闹着。我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或者,我喜欢蒋文生

的事早在我意识到之前,便已经发生了?

我有些难过,第一次听到谭流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哽咽着问:为什么都不爱我……

“那天,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事后的谭流恢复了从容的模样。

“哪天?”我问他。

于是他笑笑,说起了他要送我的那副画。

“这是我能送你的,最珍贵的礼物。”他如此说。

我终于看到了那幅画。Adam的画。

画面上大部分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夏日艳阳高照,仿佛能感受到微风的和暖。画中有条小河,河流清

澈见底。隐约间能看到小鱼在水中穿梭。一个小男孩躲在大石后面,光着身子把衣裤在大石上摊开,

脸上有着懊恼的表情。另一个小男孩倚在大树下,膝上有一本翻开的画册,他看着石后露头的小男孩

,稚气地微笑。

那是很大的一幅画,有一扇窗子那么大。画面上两个男孩的表情栩栩如生。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伸手

去抚摸油彩干后并不平整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仿佛便是从记忆的最深处中挖掘出来的。每一笔油彩

都鲜活起来。那个调皮的男孩子在水边跌倒,怕被大人骂,于是将衣服在滚烫的大石上摊开晾晒。而

大石下面松软的泥土中,藏了一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另一个男孩倚着的大树根部有一个很深的蚂蚁洞

。树上的喜鹊一直在不停地吵闹。

“Adam说,他总是能梦到这样的画面。就好像真实的发生过一样。”谭流在我身后静静的说。

我转头看他,他亦看我。

“或许是他没有兄弟姐妹吧,所以童年过得很孤单。两年一模一样的男孩……”谭流看着画有些出神

,“或许是内心中两个不同的自我。”

我指着自己左眉的眉角,问谭流,“他这里,眉毛里,是不是有一颗痣?”

谭流愕然转头,目光呆直地看着我。

“真的有?”我颤声问他。

谭流依旧呆呆地看着我,轻轻地点头。

我咬住嘴唇,退后几步,摔到了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靠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你怎么会知道他眉毛里有痣?”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我以为我早已经忘了的故事。”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在H城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辛苦的打拼。他们努力的工作,战战兢兢地做人。他

们一直不算富裕,但是一直很恩爱。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对双胞胎男孩儿。他们希望这两个

孩子可以他们活得更好。他们给孩子取了在他们看来代表着祥瑞和好运的名字。林晓麒,林晓麟。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明明出生也只是差了几十分钟,却从小就是不一样的性格。哥哥很乖很懂

事,他总是把仅有的玩具让给弟弟玩,他会把父母平分给他们的好吃的,悄悄地再让给弟弟一部分。

大人都喜欢哥哥,总是夸他。有一次,父母带他们回乡下老家。那时候他们的祖父母都还在世。家里

的一个亲戚送给了哥哥一本画册和一盒蜡笔。却只给了弟弟一个风车。弟弟开始很高兴,举着风车来

回的跑。风车圆圆的,有风的时候总是滴溜溜地转啊转。但它很快就被玩坏了,先是少了一片页子,

然后就变成一堆难看的塑料。可是哥哥的画册依然很干净,蜡笔一根根地,仔细地躺在盒子的凹槽里

。哥哥变得很小气。他不准弟弟动他的画册和蜡笔,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压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后来,父母带着兄弟俩离开老家。在赶回H城的路途上,一家四口倒了一次车。弟弟悄悄地把画册和

蜡笔藏到了小旅馆的床下。哥哥找不到,弟弟骗他,说是忘在之前吃的混沌摊上。他说,那么丑的东

西,一定被混沌摊的怪老头当垃圾扔掉了。爸爸去买票了,妈妈去卫生间了,哥哥哭着跑了出去。

“然后呢?”谭流问。

推书 20234-07-06 :囧然一笑皆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