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殷某人热切的眼神表示前者比较得他的心,但是处于身体不断的叫嚣,我只好选择了后者。反正,等到吃个半饱再抱着碗哭也不迟嘛……
“我……我……”
断断续续斯斯艾艾的小猫叫了两声,肚子就很给面子的哼唧了起来,殷龙渊见我真的醒过来了一跃而起,大叫——
“人都死哪里去了!!!快点上些清淡的膳食!!”
一杓一杓的喂我吞下煮得稀烂的米粥,又体贴的一口药一口蜜的哄我把苦涩的药汁吞下,殷龙渊现在化身新好男人,对我的态度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太好了……你醒了……太好了……”
等我吃完东西他又扶我躺好,一点点的给我讲我昏迷这半个月来情况之危机,那庆幸的语气好像上苍放过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虽然知道殷龙渊恨喜欢我,不然也不会顶着那凶悍的公主殿下的压力把我迎进府,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珍惜的态度。
“爷……楚儿……没事的,爷你……责罚吧!”
趁着他疼惜我赶快把以后会遭罪的事情说清楚得了,我一副小媳妇样子俯首认罪,眼睛里全是认命的委屈泪水。
“楚儿……我的楚儿……你要心疼死我吗?你怎么就不懂呢!”
殷龙渊在我身边躺下,抱我抱得死紧,黯然的叹息。
“爷?”
知道结局还是要很无辜的装傻,一向是吾辈之绝学。
“叫我渊——楚儿,我的楚儿。”
男人搂着我,附在我耳边很轻但是很郑重的说。
“我喜欢你,我爱你……楚儿,我殷龙渊这一辈子,怎么就栽在你这个小妖精身上了……你那么纯真又那么美丽,总是害我嫉妒得发狂……楚儿,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就算是天,也带不走你!”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诉说,我相信那一刻他是真的,哪怕很久很久物事人非,我仍旧相信,有那么一刻,他给我的感情真得几乎就是一颗完全的心。
12.
“叫我渊,不然的话就是我的小楚儿还没有原谅我~”
“渊……”
羞红了小脸垂下了头,被压在床上的我一副娇态。只可惜内心实在是笑翻了,这殷龙渊耍起赖来还真是没有技术含量啊!
“楚儿……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柴房里抱起毫无反应,冰冷的你的时候,心疼的都快碎了?我不能失去你,该死的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殷龙渊搂着我赌咒发誓。
于是无辜受了伤害的小受就应该要感激涕零,含情脉脉的和差点负心的小攻深情相拥了吧??……记得剧本一般是这么写的。
于是我两眼晶莹。
“……渊……”
“楚儿,我定不会负你!”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人总是这个样子嘛,什么都是就是差点失去才觉得珍惜,然后就把当时那种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情况当作了爱情降临,然后信誓旦旦爱你一生,可惜的是从情人眼中出西施你做什么都好到喜新厌旧两看相厌的周期短的几个月长的也就一两年。所以也耽误不了我多少时间,就陪这男人演一场戏好了。
反正我不爱你,而你爱上的也不算是真正的我。
对殷龙渊所谓的‘爱你到永远'不信归不信,随之而来的好处我可是一样都没有少拿。现在不但他那批同谋表面对我必恭必敬,就连长夙公主殿下见了我都绕道走。
真是扬眉吐气啊!
也许我天生恶人,看见那些眼里努力隐藏鄙夷表面却要奴颜婢膝的可怜人,我就更要挺胸抬头四处照耀。对此凤语使劲的笑话我说:
“你知不知道最近下人都怎么说你啊?小茕茕你现在简直是只骄傲的小公鸡。”
“小人得志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阴阳怪气妖媚惑主红颜祸水……狐狸精?”
我一口气把能想起来的贬抑成语都吐了个遍,等到凤语把头摇到我都替他脖子疼了才想起来一个经典案例。
“答对四分之三。”
主考官发言了。
“啊?”
“的确是狐狸精,可是多一个字。”
“什么?”
“很好猜——男·狐狸精!”
凤语终于忍不住笑喷出来。
“靠……!”
大白眼一个,这王府的下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
不过狐狸精就狐狸精吧,一上来就迷惑了一个王爷,我的起点还挺高。大概是因为这些天殷龙渊粘我粘得紧,还满脸挂着热恋中人的特有傻笑造成的。那些忠心不贰的奴才就差哭号着扑向我呐喊——
还俺们那英名睿智的主子来啊!!!
“楚儿,怎么在这里发呆?我带你去看看新进的名驹可好?”
才想着,那个成天笑得傻兮兮的热恋中人就出现了。原本天热的连饭都吃不下的我一听见马立刻打起了精神,快快乐乐的贴到殷王爷的身上。
“你啊,都被我宠坏了,越来越难伺候哦!”
老老实实把我抱起来的殷龙渊玩笑道,可惜那一脸的笑容是毫无说服力的任劳任怨。
“渊哥哥你坏!人家要自己走!”
呃……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三八了点。说起来似乎年纪小就是不好,以前跟着司空异要叫异哥哥,结果前几天叫床时一没收住口连叫好哥哥,某人得了趣,这渊就升级为了渊哥哥。
这娈童真不是人当的啊,而且动不动就要受什么多看了哪个好看的男人,多和哪个漂亮MM说了话而造成的无妄之灾。
不过那天看见的那几匹马倒是真让人流口水啊……尤其是那匹从蛮族手里弄到的马王之后,二岁的小公马,黑亮的皮毛叫我爱不释手,尤其拉到空地跑了几步才发现它在阳光下居然发幽紫色的光芒。
“好漂亮啊!居然是紫色的~”
曾经的那个世界马作为家畜在亚洲已经无可挽回的式微了,印象中无非是些平庸无奇的辕马,今天居然有幸见到这般骏马,我当然真心实意的兴奋异常。
“漂亮吧?专门为楚儿你挑的。看看你……可比这马还美得多了……”
殷龙渊从后面搂住我把我托上厩栏,鼻子还在我最敏感的耳后轻轻的磨蹭。不过我是没功夫关这个色狼怎么占我便宜了,听见是为我挑得眼睛一亮。
“那是不是给楚儿的?楚儿可以骑吧!!?”
真的马啊!还是属于我的!虽然在地球上有钱时也去过香港看赛马,但是那些惊心调养的宝贝疙瘩岂是我这样的门外汉可以碰的?
“当然可以,以后小楚儿你要怎么骑~都成~”
殷龙渊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左手紧紧的环住我的腰肢,用身体把我压在厩栏上,右手伸到前面直接握住我的脆弱,忽轻忽慢的磨梭套弄起来。
“不过啊~先让我骑骑你吧!我可爱的小公马?”
“啊——!你……你下流!”
老天!居然要在马厩做?我以前接的最变态的客人也没有当着是来匹马表演的兴致啊……得了得了就当是锻炼吧……殷龙渊见我还在推拒,手下一紧将我已经半抬起头来的分身握紧,我马上腰一软,任他予取予求。
“下流?小楚儿……还没开始呐……”
嘿嘿的笑了几声,殷龙渊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真不知道我刚才哪里惹到他了……他到不急着进入我,而是顺着私处慢慢,慢慢的向下滑动,手指一点点的在我大腿根部骚弄。那可是敏感地带之一,我是识时务的缴械投降,开始向后仰到向他索求。
“渊……渊哥哥……好热……”
嘟着小嘴索吻,没道理挑逗我只挑逗下半身吧——他果然亲了上来,从后面一点点的吸吮,麻麻痒痒的可是不能缓解饥渴。这具已经饱熟情欲又正值敏感的身体可忍不了他的百般玩弄,不但前面的昂扬无人照顾之淌清夜,后面的小穴也骚痒难耐。
“……呼……怎么了?我的小楚儿?是哪里不舒服渊哥哥给你看看……”
这死人的确擅长调情,明明那根东西已经顶得老高,却只摩擦着我俏挺的屁股而不进去,手更是过分的尽在脆弱的周围乱摸。
“讨厌……渊哥哥你进来……楚儿……楚儿都……湿了……”
你有你的张良计难道我就没有我的过墙梯?适时的说些羞耻的放浪话,保证是男人就忍受不住——
“你这小妖精!”
“啊~~~~”
殷龙渊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而且那比平日还要灼热暴涨的东西一戳到底,狠狠的顶在我体内致命的那一点上。我浑身一抖,后庭突然收紧,前面也差点射了。而他更是狼狈不堪,缓了半刻才恶狠狠的律动起来。
“爽……真爽……哈……楚儿你真紧……哦……”
“啊~~啊~~~好……好哥哥……慢点……楚儿要死了……啊啊……”
被架在半空中被做不是第一次,可是被压在马厩围栏上,两腿打开对着那一双双纯洁的马眼,此时羞耻无措带来了双倍的快感。
那天这位年轻力壮的殷王爷至少在我体内释放了五六次,变幻了数种姿势,只差把我带到马上摆弄。直到日薄西山才把被做得奄奄一息的我抱回去清洗吃饭。
我大方的窝在某个吃饱喝足的家伙有力的怀抱里,迷迷糊糊的满意想着,那匹可爱的小黑马是我的了,绝对跑不掉……
我要叫他……乌云罩顶……哼……
13.
自从马厩那一次以后,殷龙渊开始变本加厉,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摒退左右抓着我好好欢爱。有几次在花园打野战的时候甚至被他的侧妾目击,最倒霉的一次是直接被尊敬的王妃看见我浑身光溜溜的最在某人身上咿咿呀呀。
那可怜女人怨毒的目光,我至今都忘不了。
当然,后果也是——我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招惹有妇之夫了……虽然之前也很小心……但是,悔不当初啊!(某殿: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是重蹈覆辙?怀疑的目光ing~)
似乎是作为纵欲的补偿,伟大的殷王爷终于准许我在他工作时一个人出府游玩,当然前提是带着护卫。先是去探望了一下司乐坊的大师父二师父,顺便打听有没有擎日山庄传来的消息,再看看小桔子过得好不好,然后——我这些日子赞下的银子终于有用武之地啦!!
纯手工的小糖人买两个,吃一个留一个,香喷喷的牛肉面买两碗,吃一碗倒一碗,百两银子一匹的缎子撕两半,一半擦嘴,一半打发乞丐!!
这日子真爽啊!花街都在护卫强烈排斥的目光下去逛了几趟,纯粹是考察商业现状,实话是说,生意红火蒸蒸日上。尤其是生得漂亮又有才华的男妓,简直就是那些怕和女人玩出事儿来的达官贵人不二之选。
原本还想去看看著名的男娼馆‘凡华'的花魁什么样子,有没有我好看,结果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不接客!好自由啊,真羡慕……
回去以后被殷龙渊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说您老人家说这句话也不会脸红气喘的?不愧是政客啊,也不想想谁成天把我往床上带,现在还以惩罚为名义压着我正爽?
虚伪……
后来我还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四处乱逛,甚至在茶楼和一些年轻子弟称兄道弟,过得也算逍遥。就是殷龙渊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严厉,最后甚至很难得到出去的机会——每当这个时候,王妃都在一边很得意的笑,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她在吹歪风!
说起来那时候我不是不能重新让殷龙渊信任自己,可是还是放任自流了,反正真要相信爱情也就不去相信那些闲话。
后来不出意料的,在某次逛街回来后,事情发生了——
那时候将近岁末,穿的和一只小棉团似的我吃饱了一肚子的小吃,我那只像跟屁虫一样的护卫小哥也被我喂了不少——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似乎认同了我不过是个爱闹的小孩,没有府里人认为的那么不堪。
笑话!我什么样的人就什么样,谁管你说什么?不过他不再那么僵硬我玩得也会比较舒服就是了。
回殷王府的时候气氛不对头了。
整个王府的人好像都在等我,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掩饰。
“哟~这不是紫衣公子嘛!可回来啦!?”
一个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黄衣服侧妾拉长了声音,那架势颇为类似已经流落到不知何方的故人,翠雀。
“……渊哥哥?”
不理这种非主题人物,我直接把目光定向脸色铁青,目光如刀的殷王爷身上。
“小贱人!你该叫殷王爷了!”
他身边的殷王妃先开了口,小人得志之态必露,如此缺乏忍耐精神可成不了大事,当年在宫里估计也是不受宠的角色。
“……渊哥哥……?”
对着沉默不语的殷王爷,我疑问顿生。
“……渊哥哥?那是不是还想再叫一个异哥哥??”
殷龙渊阴阳怪气的反问。
异哥哥?
司空异???
这下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楚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司空异的男宠!”
是。
不过,还要加一个词,曾经。
但是我低头不语,就算默认了,反正再怎么辩驳都改变不了司空异是这个身体第一个男人的事实,更不要说我已经做过一辈子有钱没病就能上的男妓、肉体上精神上的贞操早都没有了,如果殷龙渊在乎的是这个,那我真的没有办法。
“……”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殷龙渊的眼睛红了,充满血丝,毕竟是他投入了那么多宠爱的对象,怎么能够接受一瞬间变成了别人丢弃的低贱东西?
“……渊……我……”
低着头绞动手指,无聊得听着王妃得意洋洋的历数我被人劫持卖到妓院的不干净历史,又大肆宣言我在擎日山庄的淫荡过去,再对这些天我在王府的表现添油加醋……弄得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和凤语夜夜笙歌,又成天在府外和年轻世子们开杂交派对,而去马厩看小紫其实是去勾引刷马的小厮还有和马夫约会??
殷龙渊,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应该同情我家破人亡辗转人手的悲惨经历,而不是现在听这个充满嫉妒的女人编造我的罪行。
更不该相信他们。
可惜,殷王爷不爱我,或者不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