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肆,还不给本王起开!”昂扬的阳根一痛,胯间被比自己还沉的汉子分腿坐上来,双手手腕也被一手一膝紧压在地,喇摩隐感大事不妙,努力想从思无益臀下脱身,一身白肉因蹭地磨红了几处,却没有动念要唤谁进来帮他制伏思无益。
这宅邸的旧主疼爱家人,兴建这浴池为了防滑,池底与整个浴间地面铺的青石砖砌好后面儿刻意不加水磨抛光。不想就因这些粗糙,这时却让喇摩平素不见天日的细皮嫩肉遭了罪。
“嘘……小点儿声,王爷这样娇吟高唤,若叫外头其他人给听去了,奴家可是会大大吃醋的。”思无益刻意以言语调戏,被他坐得动弹不得的男子果然气得双颊绯红。
“滚,休要胡言乱语!”思无益笑得好整以暇,流里流气,喇摩脑门都快气炸了。
“王爷莫要这般情深意浓的瞧着奴家,这会让奴家难以自制的。”老子原想搞条门路,混进宫抹了那无用昏君的脖子,再下黄泉陪一门老小去投胎。既然你自个儿要送上来,那就莫怪老子趁这机会挟持你给兵马,当我思家军复仇雪恨的筹码!
以没有压住喇摩手腕的那侧膝盖将臀撑高,思无益倾身拿来一块胰子,在身上蹭水搓湿了,再往喇摩那根涂上,抹匀。
“本王不要你伺候,滚出去!”除非傻瓜才会猜不着这人想怎么整他,喇摩浑身起疙瘩,却不承认自己怕了思无益此举。
“打是情,骂是爱,王爷这么爱奴家,奴家怎能不好生伺候,让王爷欲仙欲死?”将胰子搁在一旁,扶直差点被坐蔫让摸几下又精神起来的造孽东西,放松后门抵着缓缓往下坐。
“你!”思无益的体内温暖紧致,茎身被熨过的每一处无一不服贴,喇摩拢着眉头,张嘴无声,舒服得一时失神,忘了本来要拒绝的,就是这样的行为。
“爽快吧?嗯?”坐到底只稍做停顿,思无益不先等自己适应了,便开始上下起伏。
他做这事目的不纯,不为享乐但为权谋,最好能一直保持疼痛的感受,不要有快感,才不至于误事。
喇摩无语,只以谴责的目光瞪向思无益,可昔日目光如箭的威慑不再,箭头因情欲的腐蚀,锈钝了。
喇摩的眼神,寂寞又渴望,既怕他伤他,似乎又舍不得他离去。思无益愈看,愈觉被这双水润双瞳摄了魂,忍不住以指背,轻抚他色如梅红的脸颊。
“舒服么?”这声问,不再装腔作势,喇摩心头一热,也忍不住蹭了蹭面上的手指,眼神稍散,似清晨湖面起了薄雾,无比诱人。
这人长得有多好,媚起来有多要命,思无益早就领教过。要说对他无欲无贪念,当初又怎会以手先将他撬了后门,看过他欲花盛开的娇态才甘心潜逃?待他会意过来为何自己会有跃入喇摩眼里深潭的错觉,两张嘴已经亲上,两根舌像两股麻彼此相绕几欲搓成了绳,比连理枝更缠绵。
“嗯……好,好,再快些……”因亲吻而停下了起伏,身下这人可不满意了,用力往上挺动戳刺,思无益被戳中敏感那处,腿肉阵阵轻颤,索求的话语便不假思索的擅自钻出口。
一出口,便惊醒了理智。思无益扯离自己的嘴,重又直起上身重重坐到底,用力缩紧后庭,果然让喇摩闷声一哼,霎时褪去颧上的梅红!
“王爷,奴家虽是男人,好歹也让您当众肏过了,谁都知道奴家就是您的人。这回您又巴巴地追奴家追到柳京来,这证明您确实是疼爱奴家的。既是如此,奴家首回跟您讨赏,您又因何吝啬不给?”
“你是奴隶,不可能,率兵!”根部被有力的穴口给锢住,疼自下体一路沿尾骨上窜进后脑勺,喇摩回话的声音,满是抑不住的痛。
思无益冷哧,“那就你来率,可出阵退兵,指挥调度,都得听老子的。”
“……你连上阵,都不行,怎么听、你的?”
“不可能不行,你以为老子没看过,想唬我?巴耶尔泰的人就有男奴当过前锋!”
喇摩痛出一头汗,他很久不曾这般狼狈过了,膝盖轮流往上顶,旋即被思无益双手捉住弄得半月骨错位,反击的双手也再次被捉紧,压回青石砖之上,很快地便蹭破了皮。
“那是兽兵,跟阵法里的虎、狼一样的地位,比战马还不如!”那是肉垫子,肉盾牌,可以说舍就舍说杀就杀,缺粮会被当成食物宰来下锅,不被当成人看待的兽兵!
“那就兽兵吧,老子无所谓。”思无益何尝不知?兽兵,他交锋过,观察过,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你会护着我的,不是么?”思无益笑得很自信,只要能杀了那厮下旨灭他思家的畜牲,不当人,当条狗,他真觉得无所谓。
“老子看那些个兽兵,面上身上都要刺青。据说刺的,就是主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思无益放松了力道,喇摩登时长出一气:“喂,当你的兽兵,得刺什么?”
“……”
“听扫地的小毛头跟花匠说,你现在贵为四方王其中一个?”给过鞭子总要补颗糖吃吃,这骏子才肯听你的,思无益又开始动腰摆臀,让喇摩再次舒服起来。
“……”
“一时之间也没听全,那小毛头就走了。你给老子说说,是哪四方?东南西北?封号呢?不会刚好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吧?”
“……”
“老子可跟你说好了,管你是哪方的王,刺青龙刺白虎都好,可别给老子刺王八,老子生平最恨缩头乌龟,真给我刺上了,老子到死都跟你没完!”
“都不是,是南方朱雀!”喇摩恨声回道,双膝被卸已经痛去一身力,再不理这厮的碎嘴,恐怕下一刻连头都得听得裂开。
“凤凰是吧?嗯嗯嗯,也不错。”
“不错也不能。”
“哦?什么理由?”
瞧瞧那矜持倔强的小眼神,说话吐气间灵动的诱人小舌,思无益又想俯身啃身下这人的嘴,亲他好看又好摸的脸了。
33
“先把我的膝骨、接上了,再说。”喇摩偏开头,不让思无益伸指探入他的嘴,他这么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折腾他,让他身体很热,心却觉得冷。
“接上了还得防你,老子可不傻,自找罪受。”啧,这厮长得美,性子也跟小娘们似的爱置气,思无益以指尖摩娑着喇摩泛着热气的光滑脸蛋,从山根往鼻准顺过他直挺的鼻梁,最后摸上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喇摩将头转向另一边,无法从唇间摆脱的手指让他捉狂,“不接上,就算折磨、到死,都甭想本王、屈服于你!”
思无益连忙缩手,那两排牙上缘白森森的,但看便知利度,他这双手作用还大着呢,上场杀敌可是一根手指头也缺不得,绝不能让喇摩咬残了,交代在这里。
“你帮我想想,你那凤凰图腾要纹在哪,比较好看?”后穴吐出坚挺,思无益蹲喇摩腿边手法熟练的将两边半月骨先后推回位置,喇摩听见骨轮间传出卡榫归位的声响立即撑起上身,忍着未褪的痛楚扑向侧边朝他的思无益。
“你为什么,总是听不懂人话,总想当挨鞭受烙,纹刺印记的畜牲!”喇摩真恨,恨自己为何还念着那点父子亲情,替思秉勋想方设法的保护眼前这厮不懂自爱的祸害?
“别说了别说了,抖成这样,小心咬着舌头。”没让喇摩扑倒,思无益反将他搂进怀里,看喇摩脸色苍白,便想也不想的以掌根替他拭去额角上的冷汗。
“腿应该还使不上力吧?我抱你下池,如此便不冷了。”不知不觉又将喇摩当成小娘们惯着,思无益不知喇摩全身发颤只因他气他气得不行,还以为他是从小娇生惯养,宝体矜贵,受不得卸膝之痛。
“之前宁当战俘,也不降。而今又自愿投我蒙罕,当兽兵,亦无怨,是何原由?”
“还能是什么,要你是我,一门忠烈,族里男丁九成都为国戍边,慷慨捐躯,可那狗皇帝还不满意,还要下令殉国,灭了思家军,你还真能谢主隆恩,不拼死拼活的找他拼命?”
下池让喇摩坐在边上水浅处,思无益站他身前为他净身,面上尽是自嘲的神情,“要不是族里兄弟以命相护老子,这会老子都不知道死过几百回。老子可以为国牺牲,但不忍气吞声,要我放过这血海深仇,死也做不到!”
思无益眼睫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可语气里的伤痛与愤恨就像一只手伸进喇摩胸膛朝心拧了把,让藏在喇摩心底那厮姓思的也避无可避的跟着心痛了。
痛什么,你是伯耀吾贞喇摩,不是思无得,思家被灭,干你屁事?!
“王爷,老子……奴家就这么桩心愿,再无其他,请王爷怜惜奴家,给奴家一个机会,来生奴家就算做牛做马,也会连本带利的回报王爷的恩情的。”许是距离太近,也或许思无益对喇摩的了解比喇摩认为的还要深,就算喇摩刻意装得面无表情,眼里一派淡漠,思无益还是补捉到他周身氛围的微弱波动,遂倾身将故做诚恳的大脸贴到他面前。
“……诚意。”
“嗯?”
“让本王瞧瞧,你有几分诚意。”
“诚意?好吧,那王爷可要撑着点,莫要一回,便让奴家的诚意给搞虚了。”
喇摩自认口气是正经八百的,可就是有人习惯以下半身解读他的要求,欲问思无益对渡江追击有何见解尚还来不及出口,思无益便斜起嘴角张着腿,又正面相对的骑他腿上来,蹭他未曾餍足的那根。
“下去,本王不上二次当!”喇摩痛的是膝盖,可思无益才亲上他颈子,手臂便都使不上力了,任人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锢住他一双手腕。
“放心,这回不夹杀你,绝对让你,欲、仙、欲、死……”后边那四个字,辗转在耳,每逢顿停就有地方被舔被咬,耳洞,耳骨,耳垂,耳下,声若倾吐,满是情色。
做了一半还没尽兴的身子怎么受得住这般挑逗?喇摩反抗的意识随骨头酥了大半,待身下硬杵又给思无益纳进绒般触感的那处,动心动情尚不自觉的他也只能任他的异母兄长予取予求了。
“瞧这肌肤滑嫩的,你要是女子,不知有多好?”男人干这档事,情热间难免要说些有欠考虑、甚至粗俗的话,思无益卖力骑着喇摩,嘴里呢喃着除了报仇,连自己事后回想都觉惊异的另一个春秋大梦。
“你要是时时都这么乖,不知有多好……老子稀罕死你了,真想日日跟你在床上造个天昏地暗,让你腰虚腿软,再也下不来床,见天就等着老子来肏你……”
“闭嘴,吵死了,再快点!”套弄下体的那处真是好物,纠缠脸颈胸口的亲吻、游移各处的抚摸,皆夹带不容他错辨的喜爱之情,喇摩整个身子让思无益伺候得飘飘欲仙,抱怨与要求说得像撒娇与喟叹,不存半点身为王者的威慑。
“再快也行,就怕弄折了你,害你成了太监,这可对你家门交代不过去。”思无益轻笑,肺腑的震动过到喇摩身上,竟予他难以承受的异样快感。
“早就、摁、无法交代了……”泄出那刹那,眼前一片昏暗,伺候过他的妾侍奴仆数以百计,这却是喇摩最痛快的一回经历,只因他对思无益的感觉,委实复杂。
岂止复杂,当喇摩被另一波震动震回神识,睁开眼看见思无益的举动,想也不想挣脱双手覆上他那手一起捋动时,他便有了觉悟——
自己疯了。
为这厮不该染指之人,彻底疯魔了。
忍不住倾前去啄思无益喉间,以鼻厮磨满是粗砺胡渣的下颔,喇摩听见思无益临界的粗喘,心里泛出一片既酸又苦的味道,直钻鼻间。
几乎薰得他落泪。
34
“阿利水无论南岸北岸,俱是易守难攻(注:这里设定南句篸形成后,带水易名阿利水),主要是中下游多是平原地形,两岸有点儿风吹早动,对向的前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相信这便是南句篸选择此河为界的主因。”议事厅里,众将官围着沙盘静静站着,专注地听取喇摩新拟的战策推演。
“上游山势险峻,谷道幽深,难守亦难攻。要渡河谷,势必要搭桥修径。不过,造桥铺路不是只有我军方便,南句篸也能利用,或趁山势气候的掩护绕到我军身后奇袭,将我军围剿歼灭,亦非难事。”
“依弟之言,欲再吞南句篸,岂非难如登天?”博耀吾贞呼图格,蒙罕当今太子,也是而今在场的唯一一个,当喇摩面还能在马扎上稳坐兼翘腿的主:“弟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呐。”
“当然不可能。”重头戏来了,喇摩清了清喉咙,他的副将立马挂上揣在怀里的图轴,蹲下拉住下缘,不让没裱框的图轴再卷起。
“与其事倍功半,一再花时间在筑桥修桥、保持路径畅通这份上,还不如从西海(注:黄海)诸岛下手。”
句篸南迁,军务方面搬得可谓彻底,整座柳京竟搜不出一张军机相关的图表,整个北句篸没有留下任何一位懂水军军衔在伍长以上的将士。
喇摩指给同僚们观看的这张图轴,可是思无益凭之前留京那两年,主将不定时应召入京议事时曾瞄过两回水军布署的印象,一壁照着喇摩要人找来的商道相关水路图,一壁自个儿反覆的仔细推敲,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整整赶工五天才画成的。
思无益给喇摩的初始印象,实在一无是处。正因如此,喇摩看见成图那时便发觉这人糙归糙,记性真是过人,一种既高兴又自豪的莫名情绪迅速滋长,与他对他与日俱增的占有欲,恰恰是正比。
喇摩以长鞭鞭柄,点着图上的近陆岛群:“与柳京相比,熊津虽说距海较远,可海岸线破碎,易攻难守,我军虽然不善海战,水师待兴,一开始出资请天朝襄助,或降伏水贼(注:海盗)吸收人才与海战经验,在一两年之间整合或训练出昔日句篸的三至四成水师实力,应非难事。
有了这支军力,便可时不时突击岛屿骚扰港口,先扰得南句篸不堪其扰,不得不将水师多数的兵力集中在沿海,这时再让阿利水的我军陆(军)水(军)八二配渡江劫财,一回比一回范围大但是不占领,要以让南句篸腹背受敌,民不聊生的目的为重。
待我军水师的实力与南句篸差距不到两成时,两路便可齐发,海战这端的水军首要阶段,需依次攻占江华岛、仁川港、镇里(德积群岛)、灵兴岛、泰安港、安眠岛、外烟(外烟列岛)、大川港、沃沟港。再以船逐梯运步兵、骑兵上岸,往熊津打。
阿利水这端亦一齐进攻,占领南岸各个军营水师便可舍在南岸留守,骑兵营一路沿安养、水原、乌山、天安也往熊津城屠城速取,要是计划顺利,我军搭配得宜,被水陆包夹的儿皇帝就只能选择再往南逃甚或流亡海上,当句篸国最后一任的亡国之君了。”
喇摩说的这些,正是他揉合了思无益与自己的想法,反覆思量可行性斟酌了两三天才定案的。
蒙罕这近十来年,有一统天下万邦来朝雄心的君王积极地扩充军备、四邻征战,虽是胜多败少,毕竟还是扩张得太快,能配给属地的精良兵力自然有限。本国与句篸又相距甚远,奉旨迁来的统治阶层也没几户,不起用北句篸的各类人才,毋须多久,蒙罕便有可能镇不住人民的反抗,失去这片用心计较好不容易才入手的丰饶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