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易燃易爆

“帮不帮的上忙咱先试试再说。”蒋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后说道。

“行把，我知道了”发觉到爷爷是真的很担心，蒋茂勋这才打算配合一下。

“那她明天刚好要产检，你就陪着一起去吧！”听过爷爷的提议，激昂冇训‘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第二天，听说蒋茂勋要陪自己去产检，葛菲非常难得的笑了一下。葛菲已经怀孕6个多月了，蒋茂勋直到今天才晓得她怀的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这孩子并不是蒋茂勋想要的，加上他确实是有意避开知道孩子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蒋茂勋原本以为在这孩子身上他永远也不会有做父亲的感知，结果当他一看到B超屏幕上哪两个小人模糊的影像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甚至升出一种想把他当父亲的事实，跟所有人分享的冲动。

因为真的很兴奋，晚上在跟李逸通电话的时候，就忍不住跟他分享了一下。“你现在不错啊！还知道陪人家去产检了。”听完蒋茂勋的分享，李逸愣了3秒，然后颇为嘲讽的说了一句。

话一说完李逸也是一顿，为自己这很不合适的口吻感到后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酸话的人，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蒋茂勋用那兴奋的口吻跟他说孩子的事情，他一个不舒服再加一个冲动，就脱口而出了。

“还不是爷爷让我去的。”李逸的反应就如同一盆透心凉的冰水，从蒋茂勋的头上泼了下去。把他所有的热情瞬间都浇熄了。

“挺好的，你跟我都没有遇上一个好爸爸，现在你自己做父亲了，我希望你能做个好父亲。”李逸这么说一半是出于真心，一半是为了弥补刚刚的过失。

“嗯！”听了李逸的寄语，蒋茂勋只是尴尬的嗯了一声。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呢，下次再聊。”说完，不等蒋茂勋回答，李逸就把电话挂断了。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只是无故听到孩子的事情，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见李逸这样就把电话挂了，蒋茂勋也猜到他是因为心里不好受，也后悔了跟他说了孩子的事情。虽然李逸的反应他很理解，但不得不承认蒋茂勋在发现自己对这孩子其实挺期待的时候，他就希望李逸可以从心里接受他的孩子。

知道李逸并不喜欢他提孩子的事情，之后蒋茂勋也就没再跟他提起了，在孩子的事情上他不打算给李逸任何的压力，再怎么说这事都是他对不起人家。

第26章

要放寒假了，最后一门总算是考完了，李逸可以回家了。虽然这半年在学校过的很好很快乐，但是一想到要回家了，李逸还是挺期待挺兴奋的。

在回家的前一天，李逸给蒋茂勋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机。原本他都答应了，可是在李逸上飞机前他又打电话反悔了，说是公司临时有事。

在这寒冷的冬季，一个人拎着行李从机场坐车回家，已经让李逸觉得有些凄凉了。回到家，发现欢迎他的只是那一屋子静到极致、冷清到恐怖的氛围，他那仅剩的一点对回家的热情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放下行李，脱去外套，李逸开始在家里巡视，他发现家里跟他离开时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因为有钟点工定时来打扫的关系，家里到是挺干净的。屋子虽然干净，但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人居住的状态，一点人气都没有。李逸原本也没指望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蒋茂勋能常回来住，可他也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彻底。

李逸中午就到家了，可蒋茂勋一直到晚上10点才出现，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因为他出现的实在有些晚了，并且中间连通电话都没打来。李逸有些生气，所以也就没有上前去关切他。

后来还是蒋茂勋不忍心看李逸一回家就不开心，想说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就硬撑着精神跟他道了歉。见人家都道歉了，李逸也就不情不愿的准备就这么算了。

气氛有所缓和后，俩人便来到餐厅，开始享用蒋茂勋刚带回来的宵夜。“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困难了？”李逸见蒋茂勋始终吃的心不在焉，就开口问到。

“没有的事。”蒋茂勋反应了一下，才开口否决到。

一看他那反应就知道他有所隐瞒，但李逸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他可能确实是遇到了困难，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不说而已。从以前蒋茂勋就不会让他知道他自己那些麻烦事，李逸也都不会多问，因为他相信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蒋茂勋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没有回来睡啊？”看蒋茂勋那心烦样，李逸也不想再继续为难他，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其实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李逸不过是想让蒋茂勋给他一个他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就算是编的也好。总之怎么都好，就是不要再这么大大咧咧的，好不计较让自己知道他又很多可以睡觉的地方，有很多的陪床人。

“嗯，你又不在，我回来干嘛！” 结果蒋茂勋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干脆到李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因为各自都有心事，导致在做口爱的时候都没能很投入。

去年因为蒋茂勋结婚的关系，俩人过了相识以来最混乱的一个年，所以今年李逸就很期待蒋茂勋能陪他好好过个年，最好能带他出国去玩，像上次俩人去意大利玩的就很开心。

结果蒋茂勋不仅没带他出国，甚至很少过来陪他，即使来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又不说。“你就跟我说说嘛！即使我不能帮忙，至少可以安慰你啊！”一开始李逸对他这样的状态是生气了，可后来不禁就开始担心了，因为他还从来没见蒋茂勋这样过。

“你像现在这样陪着我，我就已经感到很安慰了。”蒋茂勋用力的抓了一下李逸的手，故作轻松的说到。

“这么说你是真的遇到很麻烦的事情了？”听蒋茂勋这么一说，李逸就更担心了。

“瞧把你吓的，没事啦！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没事，我蒋茂勋还赔得起。”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李逸立刻就开始回忆最近的报纸，好像没有关于蒋氏集团的负面报道，就想说那事情可能真没那么坏，心也就放了一半。

蒋茂勋最近确实是遇到麻烦事了，而且这事应该是他长这么大遇到最麻烦的事情了……

就在李逸要回来的那天凌晨，熟睡中的葛菲突然感到腹部不适，而且那不适感还在不断加强。到医院的时候葛菲已经疼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看到她那样子，医生就说必须马上手术。

在手术的过程中葛菲有大出血的状况，中间一度出现休克状态，经过紧急的抢救，总算是止住了出血，不过状况依然不好，还得住在加护病房里密切留意观察。

至于两个孩子状况也不好，都住进了保温箱。男生的状况还好些，而女生就比较危急了，把她从妈妈的肚子取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些发青了，医生几乎把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急的一头大汗才总算让她又有了呼吸，可即使这样，医生说她还是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蒋老爷子一看到这样的情况，人也急病了，并且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觉得如果不是他逼着蒋茂勋结婚生子，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有一天，蒋茂勋甚至看到爷爷在偷偷的抹眼泪。

还有一次，他陪爷爷去看孩子，看到保温箱里比其他刚出生的婴儿小了几乎一半的身体上插满管子的俩个小人，爷爷悲痛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跟他说到：“我给他们把名字都想好了，男生叫蒋明亮，女生就叫蒋明美，他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一刻，蒋茂勋心里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蒋茂勋也知道去年过年让李逸受委屈了，他也想要补偿一下，原本已经计划好要带李逸出国去玩的，他知道李逸怕冷，还特别挑了热带的国家……结果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计划始终快不过变化！

看到李逸那个失望的表情，蒋茂勋不是没想过干脆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到时候还能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熬过这个艰难的时刻。但每次话到口边，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从以前蒋茂勋就发现到，李逸是一个想法很悲观的人，遇到事情总是先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自己吓自己，怎么开导都没用，甚至会折磨的自己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蒋茂勋实在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所以他想等事情好转了、稳定了再跟他说。

家里那些叔伯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每天医院是跑的挺勤的，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每一个是真心跑来关心。所以蒋茂勋每天一把公司的事忙完就往医院跑，生怕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爷爷又生气。公司忙的实在走不开的时候，他也会让嘉木帮他去医院盯着。

蒋茂勋每天不见人，李逸一个人在家守着个空房子心里实在有些憋屈，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都最快乐热闹的时候，他总是如此的孤独。

现在李逸宁肯在寒冷的大街上瞎溜达，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

一天晚上，李逸不知不觉的就溜达到了‘夜街’，自从被蒋茂勋领回家后，这7年来李逸没有再踏入过‘夜街’一步。

7年过去了，这里除了更热闹更繁华了，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李逸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空中花园’的门口。在这周围熟悉的场景，他不由的就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那时候在这里帮蒋茂勋擦鞋，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李逸还没有来得及回忆更多，就看到马路上一辆很眼熟的黑色车子开了过来，他本能的就把自己藏在了黑暗里，避免被车子里的人看到。只见那车子在空中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打开门走出来果然是蒋茂勋。

等到蒋茂勋进了空中花园的大门，李逸这才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然后转身往夜街的出口走去。一直都知道他在这里有房间，自己不在的时候他都是在这里找人过夜，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让人觉得难过，尤其他以为他最近很少出现，是因为被麻烦事缠身！

之前李逸一个H市的同学给他打电话，无意间知道了李逸只有一个人过年，就极力的邀请他到自己家里来过年。李逸想着他每年的年夜饭都是跟蒋茂勋一起吃的，所以就推脱了。那天在夜街看到蒋茂勋后，他当天回家就上网订了一张第二天飞往H市的机票。

李逸明显是负气离开的，他以为蒋茂勋在知道后，一定会立刻飞回来找他，李逸不过生日不过情人节，他只在乎蒋茂勋在大年三十那晚可以陪他吃个年夜饭。这些蒋茂勋都知道，所以去年俩人即使没有吃年夜饭的心情，但他还是没有让李逸空等。

可没想到当蒋茂勋知道事情后，只是在电话里很平静的跟他说了一句：“那你就跟同学好好玩，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看你。”

蒋茂勋这完全是为了李逸好，其实他心里是很不想这么做的，当他得知李逸竟然一声不吭跑去同学家过年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是马上买机票去把他接回来。

李逸并不知道为什么蒋茂勋竟然同意了他留在同学家里过年，为他这看似大度的做法深深的伤了心。

大年三十晚上，李逸还是接到了蒋茂勋的电话，电话里他为没有跟他一起吃年夜饭很认真的道了歉，并且保证明年一定好好的补偿他。只是这依然不能让李逸高兴起来了。

第27章

一直到年都过完了，李逸都开学了，蒋茂勋也没有来看过他。蒋茂勋这种种表现让李逸深深的觉得，他对自己不如以前那么上心了。

李逸也知道他跟蒋茂勋的关系不是正常的恋爱。以前在上中学的时候，他看到同学那些纯真而正常的恋爱关系，也是很羡慕的。但羡慕归羡慕，他并没有很期待自己也可以谈一场这样的恋爱——本身他喜欢同口性就已经不算是一个正常的现象，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呢？！

在李逸的班上有一个叫樊飞的男生，李逸跟他的感情很好，这跟俩人都是同口性口恋有很大的关系。李逸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有关同口性口恋的事情和恋爱。像是原来他们也是可以谈一场正常而简单的恋爱，樊飞和他的前男友就有过一场这样的恋爱。从知道这些的那一刻起‘想要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的想法，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李逸依然是爱着蒋茂勋的，所以如果可以谈一场这样的恋爱，他希望是跟蒋茂勋。但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敢把这一想法透漏给蒋茂勋知道。这样的要求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考验蒋茂勋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可如果人家对他的感情并没有这么深，那他该怎么办，是厚着脸皮依然跟在他的身边，还是分手呢？

原本因为害怕失败，李逸一直没有去把想法变成现实。但在这次放假期间发生的事情让李逸决定去执行这想法——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过年前葛菲跟明亮就已经没事了，而明美一直到过完年才总算是脱离的危险期，她足足在保温箱里躺了45天。总算是平安无事了，只是她那面黄肌瘦的形象，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觉得心痛的。

两个孩子总算还是都活下来了，当确定这一消息是，蒋茂勋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轻松过。

明美从保温箱出来的第二天，蒋茂勋就飞往H市去看望李逸。蒋茂勋打电话跟他说自己要过来的时候，对方只是很平静的扔给他一句：“我下午还有课，我们就晚上直接在酒店见吧！……你不用来接我，那个时间路上太堵，我自己坐地铁过去还快些。”

李逸这毫无喜悦的反应自然是让蒋茂勋有些失望的。不过他知道这是因为李逸还在生气，等一会儿，当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会没事的。

在接到蒋茂勋的电话后，李逸就一直在思考着一会儿要怎么跟他说自己的想法。在终于整理了一套说辞后，他还不断在脑海的反复演练着。

李逸赶到酒店的时候，见蒋茂勋已经为俩人准备好了晚餐，都是李逸喜欢吃的。看到那满满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李逸莫名的感到一阵紧张，那套早已演练好的说辞，也一下子就忘记大半了。

李逸原本是打算吃完饭在谈的，结果越拖他就越紧张，所以就准备速战速决。“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简单的嘘寒了几句后，李逸便显得有些紧张的开口说到。

“什么事你说？”李逸的紧张让蒋茂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李逸避开蒋茂勋看过来的眼神说到。

“不想再怎么下去了？”蒋茂勋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没听懂李逸话里的意思。

“跟你这么不清不楚的混着。”这句话并不在李逸演练的说辞里，完全是他出于本能的脱口而出的。

“不清不楚的混着？”这次疑惑的反问依然是蒋茂勋没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这次，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这不合适的用词已经让他开始生气了。

“不是吗？那你说我们这是在干嘛？”李逸以为蒋茂勋是在跟他装糊涂，情绪一下子也上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虽然对李逸要谈的事情还是听的一头雾说，但蒋茂勋已经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17岁跟你确定关系，到今年已经4年了，4年里这段感情带给我的痛苦大大的多于快乐，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说完，李逸抬头望向蒋茂勋，想看看他对自己的话是个什么反应，结果他只看到握紧的拳头，和瞪直的双眼。

“痛苦？”蒋茂勋怎么都没有想到李逸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在这段感情的得到的感觉。这些年真是白爱他了。“那你想怎么样？”蒋茂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到。

“这应该问你了。”

“问我？”蒋茂勋心想‘觉得痛苦的是你，为什么为我，应该问问你的良心都跑哪去了，这么些年，我把你当宝一样的疼着护着，结果就换来你的一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