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出水面,立刻觉到一阵疼痛自私密处传来,差点站立不稳,只能半趴在浴桶边缘之上,费了好
大的劲才将自己从浴桶里挪移出来,心里不由的把造成这一切的萧熹骂了一遍又一遍。
拿起旁边的毛巾,三两下胡乱的擦干身体,李希这才拎起那件为他准备的衣服,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
件,颜色实在太艳丽了,而且衣带衣结实在太多,他可搞不清楚。但他也不好意思把那两个女人叫来
给他重新找一套衣服,要知道他刚刚之所以要那两人走,就是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现在的身体,实在
太丢脸了,全身上下都是手印红痕,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昨天晚上那场虐待的。
飞速的套好衣服,那些绳结腰带便随意拖着,绕过屏风就想要出去。
两名女子见了,赶忙把他拉住。“公子你这样出去我俩会被大王责骂的!”
李希脸一红,不好意思讲这种衣服他不会穿,况且他走到外面才发觉他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在房间
里木质的地板还好,出了外面根本不可能走远。从两名女子的语气,李希也多少能知道这两个人是来
服侍他的,于是便立即吩咐她们把鞋子拿来。
趁着其中一名女子去拿鞋的功夫,另一名女子主动的帮李希整理起身上的衣物,李希这次倒没拒绝,
只见对方拿来的是一双靴子,不知道是什么皮子做的,这种鞋倒是穿起来方便,他两三下便搞定了。
弄完这一切,他便想要出门,但那两名女子仍旧拦住了他。
“公子至少先吃点东西吧。”
李希这时候要说肚子不饿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亦有些担心万一萧熹回来他走不掉,但转念一想他为什
么要害怕呀!被欺负的这么惨,吃他一顿也是应该的,于是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转身回到桌子跟前
。
“快,有什么吃的,都拿过来吧。”
那两名女子见他回心转意,当即不敢怠慢,从别处棉絮中取出一个六角形的食盒,一层一层的,第一
碗八宝粥揭开盖的时候上面还冒着热气。
李希刚想开动,但转念之间又有些怀疑,心道那人不会这么好心!便让那两个女的每样先吃了一口。
两名女子依言做了,之后并没什么异状,李希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第一口粥喝进嘴里,只觉得一股
淡淡的香甜发散开来,甜而不腻配上腌制好的香瓜小菜以及煎饺,顿时让人食指大动。
李希一口气吃了个半饱,丝毫没有注意那两名使女悄悄离开,直到萧熹在他对面坐下,才猛然一惊,
差点跳将起来,但他好强又要面子,生生的把转身逃跑的欲望压制下来,略带些戒备的望着萧熹。
今天的萧熹春风满面,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愉悦,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喜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在昨天晚上,太尉李筠为了讨好新任的卫尉寺卿司马寮,诱骗庆汴前去赴宴,
并且在宴会进行当中将庆汴捉拿,亲手献给同宴的司马寮。最近这些日子,司马寮一直受困于萧熹的
压力捉拿瓜州行刺的主谋,并且以此要挟拒不在和议的文书上签押,惹得大梁皇帝几次下旨,司马寮
的日子很不好过。是以当庆汴被押到他面前的时候,司马寮心情顿时大乐,据说在宴席上跟李筠相谈
甚欢。庆汴于是立刻被关进了卫尉寺的大牢里。司马寮除了连夜向皇帝禀告之外,还特意派人知会了
睿思园鸿胪寺的属官,向萧熹简单的透露了一些情况。
萧熹满以为今天大概就要收到一具不会讲话的尸体的时候,却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昨天夜里居然有人
单枪匹马闯入卫尉寺,杀伤了数百人然后扬长而去,连带原本关押在里面的犯人也逃脱大半,其中就
包括雄州庆少彦。这样的意外除了今天能让萧熹好好羞辱一番大梁之外,更增添了和议文书上讨价还
价的借口,凭耶律庶成的本事至少能因为这个多争取到十万甚至二十万贯的好处。
不过萧熹越是表现的高兴,李希戒备他的心思也就越重,自他坐下开始,李希便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
,屁股微微腾空,一幅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你……”
萧熹刚一开口,便只见李希嗖的一下离开椅子,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房间门前,用力一拉,门却纹丝不
动,那两个使女十分之有颜色,出去亦不忘记关门。
李希当即退后两步,抬起脚来便想去踹,只可惜这么长时间,萧大王当然不会让他这么放任自流,在
他背后用手一捞,便把他钳了起来。
“你放开我,混蛋,你还想怎么样……”李希在半空中极尽挣扎,一刻都不肯老实,只可惜如今他力
气比平常同年纪的人还要稍微小一点,除了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外并没有多少效果,于是……
萧熹一声闷哼,眉毛微微皱起,当即在李希的耳朵边威胁道:“你要敢咬下去,我现在就把你扔床上
去,继续昨天的事情!”
李希权衡了半天,终于还是松开了嘴巴,四肢也不再挣扎了,微微抬头,带着可怜又恳求的神情望向
萧熹。
萧熹被他看的心中一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以前李希两眼盯着他的样子,那时候的李希可丝毫不怕他
,当下叹了口气,将李希放回到那张椅子,开口道:“继续吃吧,我知道你还没吃饱。”
第三十四章:隐秘
大梁皇城西南角
昔日的卫尉寺大牢,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清晨,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驶入了这片废墟之中,在废墟外围整整齐齐的排着两队士兵,从马车上下
来一位身穿三品补服的年轻男子。
“叩见司马卫尉,开封府韩大人,章少卿和前日所有参与围捕的将兵巡检都在临时衙署等候。”
在马车旁说话的是一名步军都虞侯,军服下一身肌肉仿佛要爆发出来一样,这样强壮的汉子一边的手
臂上居然缠绕着绷带,绷带上红色的血迹微微渗出,显然是刚刚才受的新伤。
“不,我想先看看地牢的大门。”司马寮板着脸摇了摇头说道。
那名武官抬眼微微望了一眼,立即起身在前方带路。
在废墟的中央,还遗留下几座还未坍塌的建筑,房顶因为是木质结构所以基本都烧没了,但由坚固的
石块堆砌的墙体还保留了大半,在地牢的入口处,一面巨大的双层木质大门倒在一边,这种厚厚硬木
板并不容易燃烧,所以只有边缘处有一圈焦黑的痕迹。
几个士兵将地上的杂物清理到一旁,然后由那名武官领着司马寮上前,将门上两处爆裂击穿的痕迹指
给他看,那门上的痕迹顷刻间令他原本紧绷着的脸,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动容。
进入地牢,原本的楼梯也被烧毁,只得临时铺设了一道绳梯,几个士兵点燃了火把,提前爬了下去,
在底下不点火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司马寮紧随其后也爬了下去。
这座地牢是卫尉寺的专属牢房,司马寮也曾经来过很多次,可以说是熟悉的,除了最外面的一道木门
之外,在地牢内部还有两道紧急情况下防止犯人逃脱的铁笼,只要拨动机关就可以将牢房内完全封死
,他一直想不通这样的设施应该没有人能够逃脱出去才对,直到他看到了那两道遗留下来的弯曲的铁
笼才恍然大悟。
铁笼是用半个手臂粗的铸铁打造而成的,此刻在其中最为弯曲的两根铁棍上面,司马寮还能清晰的分
辨出有两个手指印,这明显是被什么人以绝大的蛮力硬撑开的。
在铁笼的前方有一排血迹,那应该是守卫留下的,此刻尸体已经被搬走,在周围的墙壁上,能够发现
许多细小的孔洞。
牢房里其他的监室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木质的牢门统统从中间断裂,如果是铁监则无一例外不弯
曲变形,那些洞口全都撑大到能够容一人通过的程度,显然闯入者的目标并不怎么明确,他是一个牢
房一个牢房逐个打开的,一排基本情况都差不多。
在那位军官的带领下,司马寮继续向前,一直走到牢房的尽头。
毫无疑问,跟眼前这一处的情况比起来,前面发生的那些可能都不算什么,只见那个军官指着牢房尽
头一处豁口,那是一处至少能容纳四五人同进同出的巨大缺口说道:“我们当时已经将前面的出口封
锁,犯人大多是从这个地方逃出去的,据我们抓的一个受伤的犯人说,这个地方是那个人单独打开来
的。”
司马寮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说道:“毫无疑问,我从没有看过有什
么人能够徒手拆掉外面那扇大门,也没有听说过事上有一种暗器发射出去之后会完全消失。“
那个军官连连点头说道:“属下也未曾听说过有这种暗器,会不会是一种妖术?”
司马寮再次思索了一下,问道:“我听说有人见过那种暗器的样子,只不过无法保存很快就消失了。
”
“是的,卫尉大人,是有人被那种暗器所伤,从伤口中发现的,那人还画了一幅图,此刻他已被章少
卿召去了。”那位军官连忙说道。
听到这番话,司马寮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起来,他迅速的从那个出口钻出地牢,登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
。
此刻在临时署衙内,一个犯人正被吊在半空中接受着刑罚,鞭子几乎不停的落到其中一个犯人身上,
旁边一个人则不时的舀起一勺盐水洒在那些伤口之上,惨叫声几乎不曾停歇。
司马寮进去的时候,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受刑的犯人,随后用十分热切的口吻对着署衙内身份较
高的那位官员行礼说道“下官来迟,让大伊久候,还望恕罪。”
双方一番见礼立刻转入正题,开封府韩大人率先拿出一份供词一张图画,递交到司马寮的手中。
供词不多,几眼便可看完,事实上司马寮刚一进来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份供词,供词上写的东西他也早
就知晓,他实际上对那张图画更感兴趣。
那张图画的相当简单,是一个顶部尖锐而细长的圆柱形,在画的旁边有一行简单的注解,例举了一些
实物作为比较。
“司马卫尉对此有何看法?”
“下官刚刚从皇上那儿回来,对此事还不甚了解,想来大伊早有定见。”
“呵呵,不敢不敢!”
司马寮心中一丝冷笑,这位开封府的韩大人一直对他这么年轻就执掌一部寺持有成见,这次大概以为
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试探完毕接下来大概是要跟他摊牌了。
“不知卫尉大人对于联保社那位失踪的二当家怎么看?”
司马寮轻轻一笑,故意走到那名囚犯的面前大声说道:“联保社目无国法,自当取缔,不过郭恒等几
名首恶已然身死,剩下的一些也尽在朝廷的监视之中,即便逃脱掉一个也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如今
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如果对付那名只身放走数百凶徒的逆贼才是。”说的时候,他故意将监视两个字拖
的很长,一等他说完,原本吊在哪儿的囚犯突然口里吐出鲜血,两眼翻白不住的抽搐起来。
“不好了韩大人,谭诸他自杀了。”
……
目送着韩大人远去,新任的卫尉寺少卿章博略有些畏惧的望了一眼坐在案首查看公文的司马寮,他是
司马寮一路提拔上来的,但跟这位年轻的大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感到害怕。
“大人,睿思园的探子回报,萧熹身边的那个夷人男宠突然在那天晚上之后又突然出现了,我们的人
还画了一幅画像,除了头发颜色不对外,与谭诸说的约莫有七八成对得上。”
司马寮微微抬头,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这个萧熹,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呢!”
第三十五章:惩罚
今日的睿思园是难得热闹,丹国的使节终于跟大梁签署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友好协议,双方停止战争,
开边互市,为庆祝这一事件也作为返回丹国之前的礼仪,南院大王萧熹特地举行了一场晚宴。
几位大梁国中重要的大臣聚在一起,侍从们穿梭不停,在宴会的中央还有歌舞助兴,不时升起的绚烂
烟火渲染着夏日的星空。
晚宴是在睿思园的草坪上进行的,由于皇帝陛下并未到场,所以晚宴的气氛显得较为轻松,年轻的官
员四处走动着高声谈笑,年纪大点的官员累了则可以坐到提前预备好的矮基上休息,四周的桌子上摆
满了美味的食物跟饮料,想要吃什么立刻可以吩咐仆人去取,十分方便。
自宴会开始,萧熹自始至终都显得十分完美,既不显得谦卑同样亦不会让人感觉他很傲慢,就连两个
年轻官员言语挑衅也被他几句话就轻轻避过,反而说得那两个提问者哑口无言,沉稳而有气度。刚刚
升任同平章事的前枢密副使魏仁浦对这此十分感叹,悄悄的对身旁的司马寮不时重复着同一句话“想
不到蛮夷亦知礼仪,北朝也有此等人物。”
司马寮听了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回道:“丞相且稍等,过一会儿便有一场
好戏可看。”
一旁几个官员十分好奇,但司马寮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众人只能纷纷摇头苦笑。时间又过去很久,
一些年纪稍大一些的官员渐渐开始告辞离去,那几个原本坐在司马寮身边的官员本就对他颇不服气,
眼见等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他所说的好戏,正想讥讽几句,那知正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个黄头发的少年不知从哪里突然冲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一件黑紫色的直领对襟衫子,非常宽大,前
长佛地,后长曳地尺余,双垂红黄带。这一身明显的丹国服饰很是吸引了宴会中大多数人的注意,而
且更特别的是,少年的双手还被绳索捆绑着,他一边跑一边试图用嘴巴解开手上的束缚。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两个丹国武士紧随其后出现。
那个少年顿时更加慌张起来,他先是左右望了一眼,飞快得扫视到一处出口,立刻拔腿便往哪里冲去
,途中侍从官员皆被他撞向一边,立刻便有人恼他无礼,想要拦住他的去路,竟被他一脚踹得四脚朝
天,然后又踩着面门越了过去,正当他快要胜利再忘的时,一只大手从旁边横插过来,一下便将他捞
起扛到肩膀上。
“阿奴!快扶这位大人进去,再去请个大夫看看伤到哪里没有。”
萧熹吩咐,雉奴立刻依照吩咐,将那个被李希踩得昏过去的家伙移走。
“混蛋,你放我下来,快放开我。”被萧熹扛在肩膀上的李希此时终于咬开了手上的绳子,径自挣扎
不休。
“本王的奴隶还有些不太驯服,惊扰了各位大人,真是十分抱歉,希望各位大人能够原谅他的无礼。
”萧熹微微欠身,可就在这时,背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立刻接口道:“呸!谁是你的奴隶,你识相点
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啊!”
萧熹不待他说完,猛的将李希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重新放到地面的时候已经解下他的腰带,一抽一绕
就把他的嘴给堵了。李希用手去扯,谁知萧熹又绕了两圈,连同他的手臂一齐捆在了胸前。
众人这才将李希的样貌看了个清楚,那混杂的发色跟绿色的眼睛顿时成为议论的焦点,有些思想更龌
龊的看萧熹的眼神也顷刻间变暧昧起来,惊奇他竟然还养着这样稀奇的玩具!另一些不好此道的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