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要叹一句“蛮夷也附庸风雅!”
在场诸人以魏仁浦地位最高,靠的又近,萧熹不得不半抱着李希轻声告罪,偏偏怀里的人还不配合,
惹得他端是恼怒。
“本王现有一些家事要处理,先失陪了。”
“大王请便,时候也不早了,我等也应该告辞了。”魏仁浦心中轻叹,果然是一出好戏!不由的笑着
望了身旁的司马寮一眼。可谁知道司马卫尉的表情比萧熹还要夸张,只见他两眼直直得盯着那个夷人
少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半响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萧熹走后,接连唤了他两次,他才回
过神来。
“奇怪,太奇怪了!”司马寮几乎不敢相信他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夷人少年曾经一招就制服了谭诸,
如今面对萧熹的时候竟丝毫反抗能力都无,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情报是不是有误,转而又开始后悔自己
为什么那么早就将谭诸灭口,一时纷乱之下差点乱了方寸。
望着萧熹离开的方向,一向认为凡事尽在掌握的司马寮不由有些混乱,原先的推断显然完全错误,一
个问题于是横亘在心头,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边厢,萧熹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一进到房间他就将李希一甩扔到床上,找出一根短鞭,虚空猛抽
了一下,只听空气中啪的一声,惊得正在床上蠕动的李希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萧熹手上的鞭子,
他心里猛得吓了一跳,心想这要被抽上一下那得有多疼啊!
李希于是赶紧想要挣脱,那根腰带原本只是萧熹想让李希住嘴才用上的,捆得并不牢靠,没人抓着便
很容易挣脱开来,刚想跑下床迎面鞭子便带着风声抽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又缩了回去。
虽然没有抽中,但地面发出的响声足够让人明白,倘若抽中的结果会是如何。
“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别过来!”
“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的!”
萧熹一言不发的缓缓走近,李希顿时觉得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要可怕多了。
“在我的家乡,有两种人不听话,家主人就会动用鞭子。”萧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鞭子,一边说道。
“是那两种?”李希好奇的问,同样他也在观察着形式,虽然观察的结果有些令人沮丧。
“第一种人,就是奴隶。”
“呸!休想我做奴隶。”李希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一提到奴隶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抗拒。回答完之后
他又有些担心的望了望萧熹手中的鞭子,说实话他是真有些害怕那鞭子会落到他的身上。
“另一种就是妻子。”
“啊!我才不要当你老婆。”
这一次萧熹当真是暴怒了,他不由分说的把李希压在床上,用那根腰带再次把他的手捆在了床柱上,
让他头朝下趴在床上,随后抡起鞭子便开始惩罚起来。
“啊!疼!疼!疼!……混蛋!你给我等着!”
“嗯!太疼了!……我以后一定要你好看,一定!”
“啊啊啊!别打了,疼死我了!”
“呜呜呜……混蛋混蛋呜呜”
“爹爹!……方德!……救我!”
一顿皮鞭下来,直打得李希涕泪横流,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偏偏萧熹还非要他服软,他吃了这样大的
亏那里肯答应,心里早已把他恨得要死,咬牙硬挺。
萧熹同样没想到李希居然这样倔强,心里同样着恼的很,手下便没把握好分寸,当他发现停手的时候
,李希早已经被打的疼昏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奴隶
李希是被疼醒的。他依旧趴在那张床上,双手的束缚早就松开,刚想撑起身体,这一牵动背后的皮肤
顿时又疼的冷汗直冒,转头看见萧熹坐在床边,立刻戒备的看着他。
萧熹怀里放着一个罐子,一手扶着一手拿着个一块竹片搅拌着,从那罐子里传出一股浓烈的药草味。
李希是看见过沈小二摆弄他那些药材过的,只是他现在对萧熹恨极,所以当萧熹挂了药汁想涂到他后
背上时他立刻向旁缩了缩,这又引的他自己一阵嘶哑咧嘴,额头汗湿的头发贴在皮肤上,薄薄的嘴唇
透着苍白微微颤抖,犹如小鹿一样惹人怜惜。
萧熹的手一时僵在半空中,眼睛里几种颜色变换,最后闭上眼然后叹了口气,轻声道:“别怕,我给
你上药。
“我才不怕。”李希嘴硬说道,望向萧熹的眼几乎喷出火来。
萧熹再动,李希再缩。
药汁滴到了床上。
“你既然不怕,那躲什么,这是我家乡最好的药物,涂上以后伤口好的快,不会留下痕迹,你也不想
伤好了以后那里全是疤痕吧!”
“哼!假惺惺。”
这句说得萧熹一阵气苦,又不好反驳,毕竟是他下手忘了分寸,好在这之后李希的身子总算不再躲避
了。
竹片沾着药汁终于碰触到后背的肌肤,萧熹仔细的一点一点将药物均匀涂开,弄完之后再看李希却已
经是眼泪流了一地,枕头附近都被泪水弄湿了,他却咬着手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萧熹看他这样心中不由一阵心痛,十分后悔昨天晚上的冲动行为,很想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但可惜
的是萧大王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迁就他,何来他迁就别人过,这一时半会儿竟是半个词也想不出来,再
看李希的眼睛,分明一副厌恶他继续呆在他身旁的表情,亦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待萧熹走后,李希依旧趴在那里不能动弹,背上的伤涂了药疼倒是不疼了,却变得火热热的,热到最
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
李希一阵昏沉,这一晚上他又是哭又是叫的,加上还要鞭子狠抽了一顿,体力早就已经透支,在宇宙
中出生的人体力本就要比在星球上弱一些,萧熹在的时候他还能强撑起精神,现在仇人一走顿时所有
的疲惫一齐袭来,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的睡去。
……
中午的时候房间里一阵响动,雉奴推开门一看,发现原来是李希大概是想要起来,不小心碰倒了床边
的椅子。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先躺着吧!”赶紧上去,把李希重新弄回床上趴好。
“我渴。”李希这时两眼都盯着远处桌子上的茶壶说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李希滴水未进,现在当然渴了,雉奴立刻去给他倒了杯水,递到跟前帮着喂他喝了
。
李希一连喝了两杯还觉得不够,这时雉奴却是不再给他倒了,反而转身出去,不久提了一个食盒进来
,从里面拿出一碗掺了肉末的咸蛋粥,舀了一勺送到李希嘴边。
“谢谢你。”李希说道。
雉奴没有说话,示意他先吃东西。
李希当即尝了一口,发现里面还融了冰糖,真是又甜又香又鲜,他也当真饿了,嘴一张便停不下来,
接连吃下两碗才算满足。吃完他立刻问道:“这个很好吃,是你做的么?”
雉奴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你把我放了吧,我会给你很多钱,这样你就不用继续为他干活了。”李希说道。
雉奴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李希居然会想着收买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继续收拾东西。
“我昨天听他叫你阿奴,你是奴隶么?为什么你这么听他的话?”李希不肯放弃,继续问道。
雉奴这时已经将东西收拾干净,看到李希一脸希冀的望着他,一时间竟不大忍心就这样离开,便把东
西重新放下,坐回到床边的椅子说道:
“是的,我是大王的奴隶,在大王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奴隶。”
由于刚刚的事情,李希对雉奴多少有些好感,听完之后不知怎么的竟非常气愤,骂了萧熹几句,谁知
道雉奴立刻阻止了他。
“我知道大王昨天那样对你不好,但他是我的主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李希听了马上非常奇怪的问:“你不是奴隶么?为这么还要帮他说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不用
担心被他听到的。”
“奴隶一定要说主人的坏话么?”雉奴反问。
“当然了,奴隶都应该恨他的主人才对,他奴役你,让你干这干那,自己却什么也不干,难道你还不
该恨他?”李希一脸激动,说的雉奴错愕不已。
雉奴笑着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错了一样。这下轮到李希有些不明白了,只听雉奴说道:“
我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没有人愿意收留我,草原上又冷又饿,就在我以为快要死去的
时候,是大王及时出现,给我食物吃,让我有温暖的帐篷住,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我,所以我是
自愿成为大王的奴隶的。”
李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在他眼里萧熹就是个大坏蛋大魔王,乍一听到他还会做好事,心里别扭
不已。
“他救了你,你才做他的奴隶的,要是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愿意做他的奴隶么?”
“当然愿意。”
雉奴想都不想的回答让李希失望不已。
“好吧,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你的选择只代表你个人,总之我是不愿意做奴隶的。”李希郑重
的说道。
“做奴隶那么不好么?”雉奴问。
“那当然了,首先是没有自由,还要干这干那,干的不好还要被主人虐待……”李希极力的数落着坏
处,却不想雉奴一边听一边摇头。
“这个世上除了天上缥缈的仙人有谁真正自由呢,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单独一个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至于干活,每个人都应该干活的不是么?况且为大王做的都是些轻松的工作,比自己放牧种地要舒
服多了……”
李希听了半天,实在不敢相信原来做奴隶还有这么多好处,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你们哪儿的
人都愿意当他的奴隶?”
“那当然,能被大王差遣代表了荣誉。”又是一个十分肯定的回答。
这是什么样子的地方啊,居然争着当奴才,李希感觉他完全无法理解。
“不管这么说,反正……总之我是不会当他奴隶的!”
李希重新趴下,结束了这次谈话。
第三十七章:这何等纠结的章节名
李希的鞭伤当时觉得很疼,但其实并不严重,加上又处理的及时用的药物也是最好的,所以三天以后
便又活动自如了,只不过他满脑子想着逃跑,所以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下床走动,每当萧熹来的时候
他便装作疲惫不支的样子,萧熹看他这样越发的满心愧疚,日里一有空闲便待在李希房里。
李希不愿搭理他于是便倒头睡觉,谁知道白天睡的太多,晚上竟是睡不着了,他本想趁夜出逃,无奈
门外守卫严密,门窗都封得死死的,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一天夜里,李希便如往常一样在房间内思索对策,考虑着是不是该放把火什么的,但又担忧自己会
逃脱不出掉,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吓得他赶紧又钻回了被窝,露出两只
眼睛盯着门口。未几门被打开,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长长的影子拖进屋里,看形状又是哪个讨厌的
家伙,听他跨进门槛,李希赶紧将眼睛闭上。
当人没有视觉的时候听觉往往变得更为敏锐,李希能清楚的知道哪个人缓缓的走到了窗前,略略停顿
了一会儿,沉稳的呼吸声。渐渐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李希几乎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睁开眼,接着一只
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裹了裹他脚上的毯子,随后他被抱了起来。
脑袋靠着那人的胸口,可以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声,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光亮,大
约是灯笼,这时听到一名男子浑厚的口音,“大王,都安排好了。”
没有回答,但李希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走的极快,迎面的空气形成微风吹到他脸上。过了许久,李希
实在忍耐不住,偷偷的打开一条眼缝,发现此时已经出了原来那院子正身处一条小巷之中,在巷子的
尽头还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是一条河。
顿时几段残破的画面向脑海中袭来,头像要被撕裂一般疼痛起来,但李希不愿被人发现他已经醒来,
只能咬牙忍受,一声冷感顷刻间将内衣浸透,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种剧痛才终于忍耐过去,这时
他正被抱上了一艘长四五丈的小舟。
船吃水极浅,船底微凹,因为是尖底船,所以船身微微晃荡着,船尾却看不见船舵,一张斜帆紧靠着
船尾,不过此刻船帆收着,只有一个手提竹竿的梢公站立在那里,用竹竿撑船是运河之上最为常用的
航行方法,这要比划桨快疾许多。
三丈多长的船身大部分顶着船蓬,只有船头留出一块三、四尺长的甲板,那船篷是用厚厚的竹篦编成
,竹篦船蓬之上开着一个个简陋的小窗。
梢公戴着斗笠看不清楚样貌,李希被抱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似在行礼。
进入船舱,船蓬低矮,舱室拥挤而窄小,李希被平放在了唯一能被称之为床的地方,将原本当做桌子
的隔板放了下来立刻就变成了椅背。
小舟缓缓开动,萧熹一定下心来立刻就发现了李希浑身湿透,立刻关切的问道:“怎么全湿了,莫非
刚刚碰着伤处了?”
李希还待装睡不肯回答他,但萧熹转身点了船上的油灯,回头就要去脱他的衣服,这时他再假装不下
去了,连忙用手挡住。
“你……你又想要干什么?”
李希想起之前萧熹对他做过的事情,立刻非常防范的坐了起来,退到船舱的角落,萧熹的手摸了
个空。
“乖,把衣服脱了,晚上穿湿衣服会着凉的。”
萧熹一开始还软语相劝,不过李希却不卖他面子,时间一久萧大王未免缺乏耐心,刚刚升起的那点愧
疚顿时就丢到了九霄云外,拿出鞭子往空处重重一抽,狠狠的道:“过来。”
李希立刻被吓了一跳,望着那根短鞭,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刚刚尝过那种可怕的滋味,两手撑
地缓缓的爬回了原处。
萧熹伸手开始脱李希的衣服,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胸前的肌肤,李希微微一颤,不由的向后缩了缩
,但随即萧熹便对着他喝了一声:“别动!”
李希当真不敢动了,只是两眼仇恨,身体僵硬的任其将身上穿的那两件内衣脱光。
待衣服脱完,萧熹又取了毛巾想为他将身体擦干,谁知道李希动作倒快,一个转身已将自己用毯子裹
的严严实实,并且再一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萧熹对这样的反应当然不感到满意,手拿着毛巾又恶狠狠的让李希靠过来。
李希原以为只是帮他擦身而已,况且之前脱衣服的时候萧熹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防戒之心微微淡了
点,挪动到萧熹身边伸出一只手臂想去接那毛巾,谁知手刚伸出去就被萧熹一把扣住手腕整个人拉进
怀里,另一只手顺势绕到背后抓了他头发,强迫仰起脖子,随后便霸道的占领了他的嘴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