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捞起。
护士跑了过来,接过孩子,还亲热的跟莫宝宝攀谈一阵,然后抱着孩子恋恋不舍的走了。
“你不是讨厌孩子吗”况佟旬忍不住出言挖苦:“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自己的孩子。”
“我是对小孩子没什么好感,但我是个医生,是个救死扶伤的职业”说到这,莫宝宝苦笑一下,抬起右手,摇
了摇头:“也许我以后都不能再行医了……”
“你是如此悲观的人吗?”况佟旬激动的抓住莫宝宝的肩膀,大吼道:“机会渺茫不等于没有机会,不尝试怎
么知道治不好,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大力的摇晃下,莫宝宝不仅没有感到迷糊,反而有一种豁然开朗。
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不管是对于手伤,还是对于感情……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旬……别摇了……”莫宝宝按住况佟旬的手。“你有身孕,不要太激动,对胎儿不好……”
“哼!我要是有三长两短,不是正中你下怀!”况佟旬放开莫宝宝,坐回椅子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刚要
点着,就被莫宝宝抢走。
“抽烟对胎儿的影响更坏!”莫宝宝将烟丢到垃圾筒里:“何况烟对身体也有害”
“你难道就不抽吗”
“我不抽,我只喝适量的酒,有助于疏通血管,我定期上健身房做运动,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
况佟旬嗤之以鼻:“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怎么会累,这是为了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是如此的爱护自己,却为了况佟旬甘愿冒生命危险……莫
宝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又苦笑。
坐到他旁边,莫宝宝把手搭在他腹部,静静感受着脉动的感觉,半晌,低声道:“你若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就
戒烟吧……”
况佟旬对此言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于是愣愣的问:“你不是强烈反对……”
莫宝宝拍了拍他的侧脸。“我向你妥协……我被你说服了……”
“你”他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得从心底涌上一股兴奋的暖流。“这么说,你……你是说你也爱……”
“我不懂什么是爱!”莫宝宝出人意料的打断了他的求证。
一阵微风吹过,况佟旬额前的发丝撩动,他用手压住头发,低声道:“我也不懂什么是爱……”
莫宝宝是因为太过放纵,而忘记了爱的感觉;况佟旬则是因为太过严谨,从为体验过爱的滋味……
“两个不懂爱的人,能相爱吗?”
况佟旬沉默,良久,才答道:“我们一起摸索吧……”
“嗯……”莫宝宝握住了况佟旬的手,微微颤抖的感觉让况佟旬心底一阵抽痛。
“你的手的事情不能在隐瞒下去了,要治疗……”
“嗯……”
莫宝宝捧住况佟旬的脸,慢慢靠过去……况佟旬有些闪躲,但没有推拒,就在亲吻马上要来临的时候,几个护
士经过,他连忙推开莫宝宝。
护士们愉快的跟莫宝宝打着招呼,闲聊一会儿后离开。
莫宝宝看着喷水池,不发一言。
突然一个温热的触感贴上他的嘴角,然后立刻消失,他看向况佟旬,见他红着脸但努力做出严肃表情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
这个男人纯情得令人意外……他觉得,自己对他的那种名为爱的感觉,也越来越厚烈了。
当天傍晚,莫宝宝亲自为况佟旬做了胎儿性别的检查。
“是个可爱的男孩……”看着显示屏里,悬浮在羊水中的模糊的小身躯,莫宝宝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况佟旬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自己腹中的生命,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觉到他的
存在。
只要再等六个月,这个孩子就会像精灵一样降生到这个世界,这是继承了他与莫宝宝血脉的小男子汉!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同感受着生命带给彼此的震撼。
莫宝宝将自己的手伤告诉了杰安斯的外科医生,经过会诊,他们断定是由神经压迫引起的,恐怕要做开颅手术
。
但莫宝宝却不愿接受这样的安排,因为身为脑外科的专家,他知道开颅手术做的再完美,也会在疮口处留下疤
痕,影响头发的生长也破坏脑型的美观。
经过与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的网络会议,他们拟订了一个基本的治疗方案,不用开颅,但是必须到英国去治疗。
本来这对于莫宝宝只是如同回家一般的旅程,但是因为况佟旬的存在,他犹豫了。
他与况佟旬刚刚开始,他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会扼杀了这在萌芽状态的感情?何况……况佟旬还处于有身孕的
状态,在他如此需要自己的时刻,他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对那个孩子,他都有无限的愧疚…
…
而况佟旬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听闻此事后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一切准备就绪,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他对莫
宝宝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我要你在孩子出生以前,也就是六个月以内,健康的回来!”
莫宝宝抱住况佟旬,亲吻着他的耳朵,下巴,抚摩着他的腹部,动作缠绵温柔。
“你你在这种时候还色心不改”况佟旬不可思议的瞪着莫宝宝,感到一个炽热坚挺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
“都四个月了,我能做什么……摸摸而已……”在离别的感伤时刻,莫宝宝依旧不改他嬉皮笑脸的色魔本性,
三两下就将况佟旬的衣服扣子解开,濡湿的吻延着胸膛一路下滑,最后来到凸起的腹部。
“很难看吧……像赘肉……”况佟旬伸手遮住自己已经没有了腹肌的肚子。
“怎么会难看……”莫宝宝拉开他的手,低头亲吻着凸起最高的肚脐附近。“这是生命的凸起,是我们孩子成
长的摇篮……”
肉麻的话让况佟旬红了脸,他不自在的别开头嘟囔着:“不知道是谁……曾经对这个孩子深恶痛绝……”
“我错了,原谅我吧……亲爱的旬……”亲吻继续下移,莫宝宝解开了况佟旬的裤头。
“你干什么……啊……”
他一口含住了况佟旬的分身,唇舌描绘着他的形状,从顶端到根部,细细爱抚着。
“嗯……”况佟旬抓住莫宝宝的头发,发出细碎的抽气声,不自觉的拱起要迎合他的动作。
莫宝宝的手指慢慢滑到况佟旬的身后,在股缝里徘徊,在幽闭的穴口抚摩。
“你、你不是说只是摸摸吗?”况佟旬皱着眉按住他的手。
“对,只是摸摸……”拨开况佟旬的手,莫宝宝的食指潜了进去,在紧窒的甬道里反复抽插,同时将他炽热的
分身吸入喉咙深处再慢慢吐出来,反复几次,感觉喉间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涨大且硬挺。
况佟旬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就在他觉得自己要达到高潮之际,一种快感被遏止住的感觉让他从云端跌回地面
。
睁眼一看,原来莫宝宝紧紧抓住他的分身,阻止了他喷发。
况佟旬瞪着眼睛质问:“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你也不忘戏耍我吗?”
“不是,我怎么会戏耍亲爱的旬……只是……”莫宝宝向况佟旬身后的方向抬了抬下颚。
况佟旬疑惑的转过头,赫然看见一脸尴尬之色的萧小乐领着林颐和阿昌站在门口。
“妈”况佟旬大吃一惊,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欲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迅速整理好衣服,跳下床来到三人面前,却手足无措不知给如何开口。
“咳咳……”林颐清了清喉咙,好象没看到之前那激情的一幕般,自若的说道:“听说明天莫先生就要去英国
治疗,我今天是特地来探望的!”
“阿姨,您太客气了!”莫宝宝悠闲的站起来,坦荡的与林颐对视。
在之前,他对林颐一直又所顾及,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况佟旬,所以面对他母亲的时候会有些须的理亏
,可现在,他与况佟旬两心相许,连况佟旬都已经原谅他,别人就更没有质疑他的余地。
“怎么能算客气,你是为了救佟旬才受伤的……”林颐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笑道:“不过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
……要去英国多久?”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那不是能赶上佟旬生产?”林颐大喜。“这样就好,也来得及给孩子报户口……”她看了一眼萧小乐,突然
道:“但是小乐要留下来照顾佟旬,只有这样我才放心哪怕你一去不回,我也好对蓝帮里的人有个交代!”
他怎么会不明白林颐的意思,留下萧小乐当保姆兼人质,如果他是有意想不负责任的躲起来,那么就安排况佟
旬与萧小乐结婚,也算是对他的威胁。
不过他心里一片坦荡,所以欣然应允。“好,小乐来照顾旬我也放心。”
“阿姨宝宝”无缘无故又被点名的萧小乐无奈的长叹一声,再一次品尝作恶的苦果。
莫宝宝去英国那天,况佟旬没有去送行,而是派阿昌陪着萧小乐前去机场。
萧小乐哭得很凄惨,她抱着pitt一顿狂亲,亲密程度让随行监视他们的阿昌不住的脸红,也想讨个老婆了。
“大嫂……这是大哥要我交给您的……”阿昌将一个礼盒递给莫宝宝,然后促狭的笑了起来,虽然大哥表面上
不在乎大嫂离开,但心里也一定是很舍不得吧。
莫宝宝接过礼物,很小心的放进旅行袋,然后催促还在吻别的pitt。
最后萧小乐再三叮嘱pitt要提防莫宝宝,也警告莫宝宝不准占pitt的便宜,才恋恋不舍的放他们两个上飞机。
在飞机上,莫宝宝掏出礼盒,打开第一层包装,发现上面夹个字条,写明了是给pitt,他疑惑的将礼盒递给了
身旁的男人,pitt也有些不解,打开后看到礼物,愣了三秒,大笑起来。
那是一个水晶苹果。
静静的放在绿色的绒布里,被映衬得像一个真苹果。
可以看,但是不能吃的禁果吗?!
这真是个绝妙的暗语。
“pitt,旬不是个乱吃醋的人……你干什么了?”莫宝宝摩挲着苹果,似乎通过剔透的水晶看到了况佟旬故做
严肃的俊脸。
Pitt吐了吐舌头,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也没什么,就是逗逗他而已,也算助你一臂之力。”
“你这家伙”莫宝宝伸出手想搂住pitt,可看到那发射出冰冷光芒的水晶苹果,手臂一僵,然后收了回来。“
看来我以后真的是要规矩一点了……要为这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
“你就好好的守着你的苹果树吧……”pitt温柔的笑了,笑容中有着些许落寞,但更多的是释怀。
他承认自己对况佟旬的刺激,除了想帮助他们发现自己的感情外,还有一些炫耀与妒忌的心理。
不过他那已经不重要,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风流逍遥的男子已经有了终身的栖息地,他与所有人的风
流往事,其中包括他们曾经的激情与缠绵,都已成为了历史。
站在蓝园的庭院里,况佟旬抬头看着飞机滑过天空,带走了他刚刚萌芽的爱情。
莫宝宝离去后,况佟旬将蓝帮的事物都交给阿昌打理,自己与萧小乐则搬到蓝园最偏僻的角落,已生病为借口
调养身体。
他与莫宝宝并不经常联系,到是萧小乐与pitt每曰要打一通电话互诉衷肠,每次看到萧小乐甜蜜的样子,他也
难免会感到些许惆怅……
他尽可量的不去想莫宝宝与pitt单独在英国的种种,也不去关心蓝帮与鲸杀盟越来越紧绷的关系,而是修身养
性,潜心静气的陪伴着腹中胎儿的成长,感受着一天比一天强烈的身为人父的责任感与幸福感。
秋天很快过去,隆冬来临,一场大雪过后,整个蓝园成为银妆素裹的天堂,况佟旬独自一人在雪中漫步,呼吸
着清冷新鲜的空气,感觉通体舒畅。
阿昌远远看到况佟旬的身影,急忙跑过来扶住他,看到他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装也遮掩不住的肚子,皱眉担忧的
说道:“大哥,您都七个月了,怎么能在下雪天一个人出来溜达,万一摔倒了,摔坏了咱们的少主可怎么办?
!”
“少罗嗦”况佟旬粗声粗气的打断他的话,直到现在他也不习惯别人的呵护与照顾。“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少
到这边来吗?!”
“是、是有事嘛……”阿昌摸了摸后脑勺,笑容有些畏惧。
做了三个月的代班大佬,阿昌整个人的气势都大大提高,但正牌老大一瞪眼,他还是胆战心惊。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快说!”
“是、是这样的,鲸杀盟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老是到咱们的场子去闹事”说起黑道的争斗,阿昌的脸上浮现
出一股狠劲。“当然咱们兄弟也不是好惹的,灭了他们几个堂口,还烧了
”
“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报告!”况佟旬的语气严厉起来。“现在你既然是老大,就一切由你做决断!”
“是……可是,有一个事情,需要大哥你定夺……”阿昌收敛了凶狠,低声道:“鲸杀盟内部传来的消息,有
关他们的毒品交易出了纰漏,咱们可以乘机”
况佟旬毫不犹豫的否定道:“我早就说过,蓝帮不能沾毒品!”
“是的,我说的是,咱们乘机灭了鲸杀盟吧”
“你有把握?!”
“鲸杀盟有内鬼,这次毒品交易就是他出卖给警方消息……他有意让我们出手。”
“你看着办吧……”况佟旬沉思一会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转身向屋子里走去,临进门时,回头用建议的口吻道:“虽然说做事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但是给他人留
个余地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总之,一切看你的决定!”
关上门,正面迎来刚起床的萧小乐,于是他们来到医疗室,开始每天例行的妊娠检查。
看着她将水剂涂抹在自己肚子上,凉凉的感觉下探头轻轻游走,已经成型的胎儿出现在显示屏上,小小的身躯
在羊水里悬浮着。
这是他的骨肉,是他要用生命来守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