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不想对着只禽兽做,这也有错?”
“你……总是这样过分!”身体倏然变大,少年清秀而涨红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无疑让这个本就不大的浴盆
更显得狭促了。“还有,那个什么肉桂……你实在太可恶了!”爻洛红着脸推开他,原来他介意?复可染挑唇
,凑近了他的后耳附声轻道:“因为阿洛仔这个名字只有我可以叫啊。”
随即又勾起他的尖尖的下颚,覆上去,“对你,不是怎样都不过分么?”软软的唇,削瘦的肩,熟悉而青涩的
抗拒,却是教人欲罢不能。都说处子怀春最是诱人,想来至多也不过这个样子了吧?复可染想着,一边拢紧了
他的腰,原这些日子还真真是清减了呢。一股心疼无端自心底涌出,明知自己无处不留情,却仍不离不弃,这
只狐狸,当真是……
“你怎知我不吃生肉的?”好容易松开唇,忽听这一句。复可染蹙眉,对上爻洛满怀希冀的清亮眼神,而这个
眼神却是不由让他想起这小狐狸第一次见到自己,只是……你这样的心心念念,竟是为那个人么?可你明明清
楚我不是他……复可染心下一沉,扬起脸就是咬上他胸前的那朵樱红茱萸,在那一瞬神色也是暗了下来:“我
不过随口说的。”
“唔,疼……”
知道疼了么?复可染不松口,恶意的又舔了一圈,爻洛颤了颤身子,咬牙忍住了细碎的呻吟,“帮我把衣服脱
了。”忽变得近乎命令的口吻,复可染箍紧他,又是狠狠在他腰间一掐,“我会让你明白,在你眼前的人究竟
是谁。”
“你放开我!”知他神色不对,索性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又咬我!”复可染不由恼怒,随即一个术法上手,那地上的束带便凌空飞起,朝着房梁迅速打个转,便是将
爻洛的双手牢牢吊了起来。
“人做了错事,就该接受惩罚。”复可染淡漠的回应,手下忽一用力,已是将人带至床上,“是自己来,还是
我帮你?”
“复可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倔强的扭过头,但见得一双委屈的眸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复可染
冷眼看着,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同情你么?
“要是庭欢……嗯……啊……”
“我是谁,你要记清楚。”这个时候还敢跟我提那个人,胆子真是不小!不过只一根手指,小脸就青白成这样
了么?手指刻意的在甬道内的肉壁处搅了搅,随即冷笑着扯开了爻洛的上衫,暴戾的舐上他光滑的背脊,不一
阵,那洁白的背便成了撩人的薄粉色,再看罢不由分说的再一次同时没入了两根,“我复可染绝不是任何人的
替代品!”他僵笑着,板过爻洛的脸,将那未发出的呻吟尽数吞入喉内,这样的亲吻……根本无异于掠夺。
可却是还不够,他抽出手指,强行抬起爻洛的细腰,看那柔嫩的后穴暴露在他近乎审视的目光之下,这真是朵
单看着也教人想入菲菲的雏菊。他冷哼着圈紧了身下人,继而目无表情的牵出自己的欲望,一寸寸的朝雏菊内
迫了进去,许久不碰的甬道又变得这样紧,看来刚才的开拓还远远不够,他深吸一口气,募得又的加大不少了
气力,这样的炙热和敏感,真是食髓知味……他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封住爻洛的唇,你是很疼很想哭么?他
想着,却是加速了身下的冲撞。“只有我,才可以这样理直气壮毫无保留的进入你!”他邪笑着,另一只手却
是圈住了身下人的秀挺分身,挑逗:“看,你弟弟都比你诚实。”他用力撸动几下,只消一刻怀内人儿便软了
下来。
“叫我的名字,叫我……”复可染恶意擒住身下人几欲抬起的欲望,却是偏不予其快感释放,而贴在他耳垂边
的唇亦是开合的谆谆蛊惑,“你可以尽管忍一忍试试。”说罢手心又是在那敏感处一紧,“唔……”
“可……啊……”身后忽一阵蛮横的进入,偏是差一点的不冲到底,身体已被折成近乎屈辱的姿态,也仍旧很
疼,可是……,他根本是故意的!爻洛只觉自己快要被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溶化掉,噙着的眼泪不由是落下来
,可是没有用,下一瞬,复可染的唇已然再次堵上,虽不同于初先的疯狂,可细致的缠绵,却也是别样的折磨
……
“我说过,你若想要,就不要忍,不然我是会当没看见的。要么,你再热情一点,我或者可以考虑……”
“不……啊……”
“还敢说不,呵,你会后悔的……”
细碎着断断续续着的呻吟,直到声音嘶哑,一次次的不予释放,一次次的求饶,虚脱的爻洛甚至觉得几乎要做
死自己的复可染其实是恨着自己的!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在锁江楼的最高处堆那一只雪狐狸,一个是那
样温柔的你,一个又是这样乖戾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12
“你把小肉桂怎么了!”
第二日刚起床,就见得一脸兴师问罪的敖乾抱着病一脸恹恹的小狐狸就进了自己屋。
“你这个禽兽!”见不得如复可染这般没人事的不答话,索性拎起他的领口,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准备揍上。“
还有……它这爪子下面的伤痕,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管教我的狐狸与你何干?”复可染冷哼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余光处扫一眼被他抱着的小狐狸,便是不
作停留的出了门。
好不可笑!
每每看着小狐狸被别人抱着心里就会不舒坦这当真是好不可笑!
适时风雪已稍停,复可染沿街不知觉走着,居然又逛回了那间李记酒肆。原白日里看着这里其实也不过尔尔了
,他轻呵着,拍拍一身风雪,进了酒肆。
是他?
复可染眼帘一挑,见得白日里的阳光淡淡洒在蓝衣少年的身上,竟似一圈周身浮起的金光,而他只是半倚窗框
的慵懒看着自己,嘴角微盛一泓的笑意。这可真是个美人,复可染微勾唇,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上回他
座位的对面。
“小兰漪是在等人?”复可染饶有所思的抱臂看他,“这个问题这次换我问你。”
“等你。”兰漪斟上一杯青梅酒,递给他。
“我若是不来呢?”
兰漪托腮看他,狡黠一笑:“如果你不来,那我就只有这么一直等啊一直等,等到你来为止。”
“好个伶牙俐齿,”复可染微眯眼,凑近了笑的放肆,“怎么,你是喜欢我?”
“呵。”
“不承认也不否认,难道一早就吃准了我喜欢这样故作神秘的么?”收了袖,复可染挑笑的看他,“我以为,
这世上喜欢我的人都另有目的,那么,小兰漪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总该不会是为了我的狐狸吧。”
“……不是,”一丝幽怨倏地浮上面庞,瞳中的雾便漫的不能再漫开,“我只是想请你放过一个人。”
“所以你宁可以身相许?呵,小兰漪在我心里也没这么不值钱。”复可染挑起他的下巴,“你一早知晓我的真
实身份对不对,小兰漪啊小兰漪我该说你太聪明还是我太笨?明知这是美人计呵……”
“那你又愿不愿意将计就计?”兰漪转着如琉璃的眼睛,有些期待有些惑人又有些说不清。复可染则是笑,轻
轻松开手,道:“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只不过这生意亏不亏本我不知晓,可陪上性命就不值当了……”话
未尽,目光已转向了窗外:“那个人,是很棘手吧?是……无支邪?”
“你……你知道?”
“这并不难猜,”复可染眯眼看他,“你和他?”
“他是我义父,仙君……我求你放过他。”兰漪扯上他的衣袖,刻意压低下略带隐忍的哭腔,“他于我有恩,
我不能,不能看他被天庭收了去。”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活色生香,复可染蹙眉,不料衣袖却被兰漪攥的更紧,想想只得安慰般覆上他的手
:“要知这泛滥彭蠡是死罪,更何况这屡次泛滥……他早已是十恶不赦,眼下汛期将近,如果他能就此收手,
或者还可以饶他一命,不过——”
“我并不想救他,他是该死!”
并未想到复可染会是这般回答,兰漪容色一转,调子随即变的怅然:“仙君还记得三百年前在淮水边救了只小
蛟螭,你说蛟螭族生的不够漂亮可爱,你不喜欢养,便打算把这蛟螭转手送人,可这小蛟螭念旧,死活不肯跟
仙君去东海,便想待仙君走后一人偷偷跟他回去,可惜他灵力不够,在途经彭蠡古泽时便再没了气力。这三百
年来他苦苦修炼术法只为有朝一日重见仙君时自己能变的好看一点,能让仙君喜欢上自己,现在蛟螭终于重见
仙君,仙君却也还是不肯要自己么?”
“那是我正历天劫,事情……不知为何我都已记不清。我真救过你么,小蛟螭?”
“原来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兰漪慢慢松开手,黯然的目光如描摹般在复可染的面庞一一画过,许久,
他才动了动嘴角:“那么,那么现在兰漪请问仙君,仙君可曾有一丝喜欢兰漪?”
“兰漪,我复可染平生最不爱迫人做事,”复可染顿了顿,“你若真愿意留下,我也由得你,只不过,这一事
归一事,你与其在我身上下功夫,倒不如好生劝劝你那义父。彭蠡泛滥,生灵涂炭,人人得而诛之,就算我复
可染不济没本事收他,这上头还有三官大帝五方五老六御三清,你保了得他一时,能保得了他一世么?”
“孝顺,不等于就可以助纣为虐。”复可染押下一口酒,目光里难得流露除调侃以外的东西,调子再悠悠一转
,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其实仙君是故意让兰漪知难而退才这么说吧,”兰漪微勾唇,眼神戏谑又冷静:“兰漪的心意,虽然于仙君
而言或者是晚了三百年,可兰漪,却从来不曾后悔过!便是义父,也不能阻我!”言罢便是将复可染杯中的瓷
杯夺下,一仰而尽。
于是这一杯的青梅酒便一路从他的喉头烧到了复可染的心口。
而这一杯接一杯,更誓要醉死在自己面前般,终于——
“我以为喝到我死,你都也只会这样冷冷的看……”兰漪托腮迷离一笑,笑的流红谢绿,霜天华月如勾,再一
笑,慢将秋字画成愁,情思不收。
有时明知是蛊,奈何就是忍不住。
白日里的酒肆生意究竟是冷清,复可染扶着微醉的兰漪,向着不远处的河堤的走去。吹吹凉风,或者可以清醒
一点,他想。
“冷……”怀里的兰漪轻启唇,复可染见况随即楼紧了他,居然是这样轻,这样瘦……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带过
兰漪的浅粉色的唇,只这一眼扫去,便委实望的好不煎熬。一直以为自己决计算得上那正人君子,便是去那人
界的温柔乡也向来是各取所需,可谓公平的很,直到遇上小狐狸,他不由暗叹一口气,看今早小狐狸那模样,
昨晚自己是不是真放纵过头了?可,明明就是那样青涩的身子,偏又生的那样倔,还……把自己当做是别人,
这能不教人恼气么?
待他再瞧一眼这真身为蛟螭的兰漪,不由是苦笑开,虽说自己很善良是没错,可这难道是因为三百年的自己其
实是人界动物保护司的么?
13
“你这狐狸烧的快要死了,你还有时间在外头风花雪月!”
堪推门,便见的一脸恨不得要剁了他的敖乾劈头骂开。
“快要死了就是还没死,再说了,这里不是有你在么?”复可染推开他小心将兰漪扶上床,见兰漪那小脸红的
异样,便伸手替解了他两颗衣领扣,想想仍不妥,忙不迭又洗了条湿巾搁在他额间,在一旁的敖乾跟哄孩子似
的抱着没精打彩的小狐狸,再扫一眼进门便未歇过一下的复可染,就是拐弯抹角的骂他这厮没良心。
“你替我看着他,我去拿解酒药。”复可染起身,旋即又在门边停住:“我的狐狸……没事吧?”现在知道关
心了?敖乾冷哼一声不理他,继续装模作样的哄怀里的小狐狸,待复可染走的远了,他才愤愤教唆上小狐狸:
“你看他不要都你了,以后呀你还是跟我好了!”余光又扫了眼自己的软床,心中不禁一怔,这竟然是……那
天那个人?
饶是爻洛现下虽烧的浑身难受,可刚才复可染的一番言行却是让他一阵浇心的凉,他闭上眼,眼前却浮现出昨
夜复可染强要他时的情景,只一晚,他就带了别的男人回来,复可染啊复可染,你果真是多情到已经滥情了么
。
“这药……苦的!”
不多时,待复可染把药端来扶起床上半醉的兰漪,扭捏的兰漪顺势倒在复可染怀中,却是赖着不肯喝药。
“别闹,乖乖喝了它。”复可染拍拍他的后背,心道没想到这也是只麻烦的小家伙,兰漪则故意身子一歪,嗔
笑的朝他眨眨眼,摆得那一脸刻骨的妖冶:“仙君喂我我就喝。”复可染心神一震,想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遇
此情此景恐怕都要把持不住,更何况他复可染正值青年,血气方刚。
不行,再这样闹下去,非出事不可!
敖乾则故意咳了咳,揉揉小狐狸的毛,道:“这做人呐最怕就是不识相……”说罢便是抱着小狐狸往自己那屋
走,怀中的爻洛挣开狐狸眼匆匆一瞥床头正献殷勤的复可染,只觉是百种滋味在心头,他这样的温柔,早在三
百年前也曾这般对过自己的吧?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
当初他是这么说的吧?爻洛瑟瑟将身子蜷成一团,真是冷,可抱着自己的这双手,却再寻不见当年的温暖了…
…
“母亲,我在外头捡了只小狐狸回来,它看起来好可怜……我想养它。”
“狐狸!莫不是狐狸精吧!去去,赶紧扔了它,我不许你养!”
“母亲,它还很小,是只公狐狸,我养着没关系的。”
“公的啊……拿来我看看,哎呦呦,怎么长的一点都不漂亮,我还以为是只小雪狐,你也不瞧瞧清楚这毛色,
怕以后想卖都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