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情迷(下)
手搂上了康涵澈的腰,伸舌舔了一下康涵澈的颈脖,毫不意外听到这人呼吸一重,齐知之弯了弯唇,无声的笑
了。
康涵澈眸色一暗,咬牙道:“知之,你这是在玩火。”
齐知之展颜笑开,脚挤进了康涵澈的双腿之间,湿漉漉的衣服上下摩擦着,附于康涵澈耳边,轻声说道:“我
好冷,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热起来?”
康涵澈不再坚持,猛地拦腰抱起齐知之,丢到床|上,压了上去,声音暗哑,“当然有办法……”后面的话消
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两人唇齿厮磨了一阵,齐知之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褪了干净,康涵澈的唇移到了齐知之优美的锁骨上,印下
了一个个深红。
在锁骨边缘游弋的舌尖移至胸前,舔弄吸允着另一颗红润的果实。
但康涵澈也没冷落另一边在寒风中瑟瑟挺立的亟待采撷的果实,一只手攫住了胸前那点嫩红的茱萸,揉捏挤压
。另一只手附上了齐知之现在还没有反应的下|身,揉摸搓捏,百般挑|逗。
齐知之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以前与男人交往之时,最多只是接吻,从没超过这个度,他的性|知识都是从书
上看来的,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可以说是零。
自己的脆弱之处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触碰,一种羞涩感冲了上来,让他身子的感觉更是敏锐,难以承受的羞耻
感让他想要推开埋首他身上的人。
但是,是他先不知死活觉得好玩率先挑|逗了康涵澈,若是他认输求饶想要逃开岂不是更丢脸?
康涵澈看着齐知之羞怯的表情,逗|弄心起,指尖掐上了那挺立的朱红。
齐知之震了一下,却未感到疼痛,反而有点点的快|感自胸前那点传来。康涵澈有心的逗弄,像女人一样被人
吸允着乳头,再加上下|身不断窜起的快感,一股热|流窜上喉间,化作一声低吟,“唔……”
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之下,竟显得如此放|浪,齐知之惊慌的捂住了嘴,拒绝再发出任何声音。
似是舔食够了齐知之胸前那红润的果实,康涵澈的唇在齐知之身上到处游移着,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留下了一
个个红色的印记。随后覆上了紧捂住嘴的手,伸舌轻轻刮过。
齐知之一颤,呻|吟从手指间的缝隙中漏出。
“我想吻你。”康涵澈一边伸出舌头刮过齐知之的手背,一边呢喃着。
齐知之媚眼一瞪,捂住嘴的手松了开来,勾住康涵澈的颈脖,凑了上去,吻住了康涵澈的唇,与他唇舌交缠。
康涵澈没料到齐知之会主动吻上来,心神激荡,粗暴的拉扯着齐知之的舌,互相交换着嘴中的津液,毫不餍足
。
齐知之早已被康涵澈逗弄得浑身发热发软,意识不知飘到了何处。
下|身的物什早在这场激情中高挺着,叫嚣着,意乱情迷之中手抱住了康涵澈的脑袋,身子微向上抬起,迎合
着康涵澈,所剩无几的意识让他不由自主的去寻找着缓解的办法,无助的摩擦着康涵澈身子。
康涵澈在齐知之的挑逗下,欲火早就将他灼烧得无法忍受,再加上齐知之难得的无助脆弱,平添了几分妖娆艳
丽,他的下|身暴胀痛苦,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贯穿齐知之,进入齐知之温暖的体内。
他不再满足只是单纯的亲吻与抚|摸,双腿挤进了齐知之紧闭的双|腿|之|间,自己的腿向外撇开,分开了齐知
之的腿,抬高了齐知之的腰。
或许是空气中的凉意袭来,或许是第一次将私密处展现在人前带来的羞意,齐知之瑟缩了下,那处不断张合,
看得康涵澈更是难耐,直想直接驰骋而入,但是他也知道男人的第一次不做好前戏是会受伤的,他不想伤害了
齐知之。
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加大了对齐知之要害的刺激。
齐知之受不了这种快节奏的摩擦,呻|吟的声音更是大了,他觉得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了下面被人握住的那一
处。
身子突然弹跳了起来,一道白光闪过,泄在了康涵澈的手中。
康涵澈将手摆在齐知之面前,笑道:“这东西真是帮了大忙。”
齐知之羞得脸不知往何处放,喘着粗气咬着唇瞪着康涵澈。
康涵澈笑了笑,沾满了齐知之蜜液的手覆上了那禁闭的蜜穴,缓缓的按压着它的四周。待到那处软了些许之后
,便试着插入了一根手指。
“啊……”齐知之痛的叫出了声,那从没异物侵入过的地方正在接受着侵犯,最初积聚的快感也难以抵消这痛
。
“知之……放松些……”康涵澈听到齐知之的痛呼也是一惊,但叫他现在罢手也太不人道了,只能引导着齐知
之放松自己,随后覆上了齐知之有软化迹象的下身。
齐知之咬牙接受着康涵澈的扩充,渐渐的一股酥麻感从体内升起,慢慢的窜至了身体各处,被手指侵入带来的
不适与疼痛也慢慢的消失了。
康涵澈见齐知之不再是那么痛苦,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缓慢的勾画摩擦着。
齐知之再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空虚的感觉升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更加刺激的事物,被情欲折磨的不剩一丝
神智的齐知之,双手紧抱着康涵澈扭捏着,想要化去那股子空虚的感觉,嘴里无意识的喊叫着:“恩啊……哦
恩……我要……”
康涵澈知道齐知之也想要了,当即也不再忍耐,将喷张的分身插入了那温暖紧致的令人销魂的蜜穴中,蚀骨般
的快感瞬间袭来,康涵澈随即猛烈的抽|插了起来……
于是,一夜欢愉沉迷,满室云|雨风情。
十八、领命
康涵澈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日清晨都能准时醒来。
环顾了一眼四周,头痛的抚了抚额,这情景,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显示着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竟然在佛门净地做了这种事,这是康涵澈以前绝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这么疯狂的事。
看了看昨晚被自己累坏了还在熟睡中的人,康涵澈笑了笑,看来,这辈子,只有他会让自己如此疯狂。
小心翼翼的坐起了身,随手抓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替床上的人儿盖好被子,便想去外面找些吃的。
刚出了房门,就看到了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他认得那人,他是皇兄身边的人。
只见那人对他行了个礼,道:“王爷,总算找到你了,皇上要见你。”
也不能怪他急,皇上的命令是昨天下的,可是不知怎的,派了好几路人来,都没见到王爷,原本以为自己也见
不到,没想到一来到知灵寺就见到了。
康涵澈皱了皱眉,皇兄找自己有什么事?
“我去里面收拾一下,马上就动身。”
康涵澈回到房中,见齐知之还在睡,不忍打扰他,便留了一张纸条,告知齐知之他先回去复命。
一切准备妥当之际,康涵澈又退回床边,轻落一吻在知之唇上,便离去了。离去之前还吩咐庙里的小沙弥不要
扰了齐知之休息。
待康涵澈走远,原本还在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手抚上了的自己的唇,眼神几许迷离,又有几许羞涩,几许幸
福。
……
重重士兵环绕守卫,威严壮观的房屋,正门牌匾上书着三个烫金大字:御书房。
康涵澈端着杯盏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差点洒了出来,蹙眉望向高坐于上的傲雷国君王,显然无法消化刚刚听
到的话。
皇兄说,齐知之是遂乐居的主人。
但是这怎么可能?
若齐知之是遂乐居的主人,那么为何三番四次的拒绝自己的示好?
他会出现在京城,应该是在知道了是自己想要对付遂乐居吧!
那么,他不是应该巴结着自己,换取自己的信任,然后利用自己消灭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吗?
可是,齐知之没有,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让他如何一下子就相信皇兄说的话。
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皇兄也不会贸贸然的跟他说。
康涵澈的心霎时乱成了一团。
“涵澈,你应该知道,遂乐居不能留。”康逸辰瞥了同胞弟弟一眼,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憎恨遂乐居,但是我知道遂乐居不能留,它太危险了。”
康涵澈顿了顿,左手藏在袖中,捏得紧紧的,指甲似乎都嵌入了手心肉里,“可是,这跟知之并无关系吧!”
“你认为若是朕没有证据,会告诉你吗?”康逸辰指了指御书房的角落,道:“那里的人是遂乐居的影主许默
。”
康涵澈这才发现御书房除了他与皇兄还有这第三人,只是这人太平凡,平凡的没有存在感,像是与空气融为了
一体,若皇兄没有说出来,他都发现不了这里还有第三人。
许默静静的抱着胸靠在御书房的墙壁上,闭着双眼,似乎没有听到康逸辰与康涵澈的对话,在康涵澈望过来之
际,也没什么反应。
“遂乐居的影主?”康涵澈放下了被自己紧握的茶杯,哼了一声,望向了康逸辰,“皇兄,这人也是遂乐居的
人,我们不是应该将他捉拿吗?还怎么能够相信他说的话?”
康逸辰眉头一皱,他不喜欢有除了他之外的人质疑许默。虽然有些时候他没办法弄懂许默的想法,但是每次对
许默的疑惑只是一瞬,随后就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以前他希望许默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许默以遂乐居为重而拒绝了他,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毫不犹豫的背叛遂乐
居呢?
这是自己无法想通的事,但是他也知道问许默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对他有过怀疑,可还是相信了。
朝中事情,无论大小,康逸辰都知道,康涵澈与齐知之的事自然也不例外,也就可以理解康涵澈不愿相信的心
情。
但是这反而更加坚定了康逸辰的一个信念,齐知之不能留,遂乐居不能留。
“你是在质疑朕的判断力吗?”康逸辰沈声问道。
“涵王信不信无所谓,我并不需要。”许默睁开双眼,面无表情的扫了康涵澈一眼,冷冷的出言。
康涵澈感觉到了许默那一眼中的讽刺,眯了眯双眼,“倘若这不是真的,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涵王,与其在这里猜测我所说的是否属实,你去忘忧楼看看不是更好吗?”许默闭上了双眼,幽幽的说道。
康涵澈咬牙狠狠地看着许默,却不敢接话。
倘若真如他所说那样,难不成要他亲手捉拿齐知之?
捉拿昨晚还与他缠绵缱绻之人?
他怎么做得到?
他很难做到。
但是他是傲雷国的涵王,是镇远大将军,他要保护傲雷国,守卫傲雷平安,要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到傲雷国的火
苗。
他,此时,不能犹豫,不能踟蹰。
紧了紧藏在袖中的双拳,指甲狠狠的抠入了手心,湿滑的感觉透入了掌心,他抬头望向了康逸辰,他的皇兄,
他的君主。
康逸辰挑了挑眉,他就知道康涵澈会做下的决定,因为这人是自己的弟弟,是他傲雷国的大将军,遂沈声说道
:“康涵澈,朕听闻,全国通缉要犯出现在了城内忘忧楼内,伤了楼内无辜百姓,朕现令你率御林军前去捉拿
此人归案。”
康涵澈起身,单膝跪于案前,“臣领旨!”
许默睁眼望向前方,却可以感觉到他什么也没看到,没多久。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十九、揭穿
齐知之在康涵澈离开之时便醒来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便起来洗了个澡,将身上一夜错乱的痕迹洗净了。
本想去涵王府找康涵澈,但想到他可能还在宫中,遂改变了方向,回去了忘忧楼,已经十几天没出现在了忘忧
楼,还有些想念那里的吵闹。
谁知,原本生意不断,客似云来的忘忧楼却是大门紧闭。
齐知之疑惑了一下,便翻墙从后门进去了。
反正他也很少从大门进去过。
走遍了整个后院,但一个人也没看到,一片冷冷清清的,只是空气中还遗留着雨后清新的气味。
推开了义父的房门,却没人。
齐知之皱了皱眉,有丝不安,义父去了哪里?楼里的下人又去了哪里?
绕了一圈,齐知之来到了前院的大堂,心安了下来。
义父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义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楼里的人呢?他们去了哪里?”齐知之说着走了过来,坐到了沈东明的
对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笑了下,“义父,总不可能你今天集体放了他们假吧?”
沈东明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形成的小漩涡,瞪了齐知之一眼,却是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过另一个杯子
斟满了酒,推到了齐知之面前,说道:“我们父子俩都没在一起喝过酒,你陪我喝喝吧!”
齐知之嘴角抽了抽,他可是21世纪的新好青年,不喝酒不抽烟,不嫖也不赌。而且,看沈东明拿出的酒应该质
量很好,他可不会品酒,就不要浪费酒了吧!
但是沈东明是这个身体的义父,怎么说也不能阻止人家享受天伦之乐吧!遂拿过桌上的开水壶,倒了杯水,说
道:“义父,我不会喝酒,我拿白开水代酒,陪你喝吧!”
“哈哈哈!”沈东明突然大笑了起来。
齐知之吓了一跳,“义父,你怎么了?”
沈东明笑了一会儿,执起酒杯,垂下了眼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啊?”齐知之不解的发出一个单音节,他又没听沈东明说过,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酒啊?要他来说,不就
是白酒吗?
沈东明低声笑了笑,“梦晓魂引,,庄生晓梦,魂牵神引……”
齐知之一肚子疑惑,只觉得这时的沈东明很奇怪,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拿出这个酒的时候,你可以抢着要喝,我不给,你当时是失望至极。这次我亲自将这酒摆
在了你面前,你却是毫无反应……”
齐知之猛地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踢到了桌子角,但是他没觉得痛,只是讶异的望着兀自在那说着的沈东
明。
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齐知之了。
沈东明见齐知之突然站了起来,停了下来,抬头望向他,一脸好笑的表情,“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又没说什么
。”
齐知之可没沈东明这般轻松,颤着声音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东明摇了摇头,“最开始只是怀疑罢了,因为你与我印象中的知之有很大的不一样。但是人会变,我也就没
怎么在意。但是当我发现你的喜好习惯之类都改变了,便怀疑了,现在却是证实了。”
“那你……”
还没等齐知之说完,沈东明便打断了他,“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这或许就是你们的命,上天让你出现总是有
道理的。”
齐知之盯着沈东明看了一会,发觉他似乎不在说假,遂安下了心,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
“你现在安心是否太早了?”沈东明摇着头笑问道。
“那不然能怎么办?”齐知之耸了耸肩,“你都说了不会做什么。我可是很信任义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