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旻便跟在秦墨在街上溜达,喜欢吃的,想要的,秦墨也是悉数买回,遇到个吹糖人的,秦小旻也围着看了半天,耽误了一路,总算到了宴飨的地方。
这地方已经摆起了长长的流水席,每家商铺负责几样菜式,这种名为联合,实也暗自比拼行当,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食客们倒是可以一享口福。
吴潜之不远便看见了秦墨,迎来上去,将他带到了宾客席上,奉了茶点,这地方看表演都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王爷今日能在鄢州一感祭元节的景貌,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确实与京都略有不同。”
秦小旻发现了桌上居然有自己喜欢的杂锦果脯,小手一伸就抓了一把填进嘴里,吴潜之眉眼淡淡扫了小孩一眼,又收起了打探的目光,“京师繁华,鄢州不过小小偏城,怎能相提并论。”
“鄢州地广物茂不失为一块宝地,想必也是修身凝神的好住处。”
“王爷过奖,这宝地谈不上,倒是真有许多人喜欢到这处来。”吴潜之这话锋一转倒是直指向了逃到这里的秦霜,予珏在身后就要反驳却被秦墨制住了,两人遂不在交谈,没过一会儿,打头开始的舞狮也开始了。
伴随着锣鼓声,领头的引狮郎手持花球便出来了,随后出来的是两只狮子,造型酷似真狮,狮头简单,全身披着金黄色的毛。两人一组,一个在狮头一个在后,穿着披了毛的裤子,形态惟妙惟肖。狮头头一个系了红结一个系了绿结,和中国的北狮的一样,代表了一雄一雌。
舞狮的引狮郎手持花球在一雄一雌两狮中穿梭,表演了“前空翻过狮子”、“云里翻下梅花桩”等动作,可见引狮郎的功底,两只狮子也配合着做着起跃、翻滚、扑打、擦痒的动作,最后在引狮郎的指引下还做了梅花桩、隔桩跳、跳桩等动作,围观的更是叫好一片。
舞狮完了便是各家推出的表演,表演场地也有台下转到了台上。
吹吹打打的,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女子着了妆揽袖上场了。
小女子声音清亮,音调婉转,宛如黄鹂鸣唱,接着又上去了个武生,穿靠带盔,踩着厚底的靴子,持柄长枪,动作潇洒,英俊非凡。
几轮表演下来,大家看得都有些疲惫了,这时台上的烛火突然换上了红色的纱罩,朦胧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觉。
不知何时点起了微醺的香,淡淡的香味,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着着大红的蟒袍,扶着额,面上透着惫懒和微微的醉意,慢慢地踱步出来。
第二十三章:祭元节(二)
那女子缓缓走到台中,底下的人无不为之倾心,旁边的吴潜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岳谦站在台上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秦墨离他太近,他甚至不敢扭头看那个方向,不知是否会被他发现。音乐徐徐响起,岳谦起了势,悠扬的音乐随之响起。
舒缓的曲调,有些高扬的演唱,繁重的舞蹈举重若轻,衔杯,醉卧,舞扇,一个孤芳自赏的女子,一个的孤寂失落的妃子,一场无望错乱的爱情,自古以来,将一个人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而换来的感情,都是这般没有平等。那女子愁容满面,却要强抑心头苦闷,畅饮正酣,她或许是真的醉了,有些憨傻,有些娇嗔,那人终是没有等来,她只能被搀扶着独自回到了宫中……
即将下台的岳谦回身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秦墨,男人的双眸在夜色里更加幽深,直直地盯着岳谦,岳谦只觉后背发凉,逃窜似地下了台。直到岳谦退出了戏台,看戏的人们似乎还沉浸在那个落寞的叹息里,下一场的锣鼓声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人们这才怅然若失的回味过来。
“那是哪家戏班子的角?”
“没见过,听唱腔倒像城西的落歌。”
“我倒看着身段像如歌班的锦鲤。”
人们的讨论络绎不绝,下了台岳谦直接找了角落卸了妆,于凌烟那边飨宴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刚好见到岳谦狼狈不堪的样子,赶忙找了他来时穿的外衣,递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
“别说了,我觉得要被秦墨发现了。”岳谦脱了戏装,换了外衣,跟着于凌烟去后厨取了热水洗了脸。
“没见过哪个角跟你一样,台上倒是风光,台下跟遇着讨命的似地。”于凌烟将手里的饭递给了岳谦,岳谦接过来便是一通狼吞虎咽。
“你没跟别人说吧。”
“没,莫谙那边我也说了,没让他跟别人提起,你就放心吧,打今起你那曲算是绝唱了。”又给岳谦倒了温水,于凌烟回道。
岳谦吃饱喝足出去的时候,正巧遇见外面开始放炮竹,还有姑娘家再放天灯,一派祥和,让他想起了在家过年时的情景。
那时候年年回家,定时定点过年,总是那么几个亲戚,妈妈也总是来回做着那么几道菜,毫无新意的晚会表演,那个时候提起过年,岳谦总觉得疲懒,没有意思,如今在这不知架空了几个时空和时间的世界里,岳谦反而想念那时的生活,哪怕是母亲那几样已经没有新意的拿手菜。
“公子,买个花灯吧。”
一个带花的小姑娘托着花篮问着岳谦,岳谦回身看了看,一个小圆罩,里面插了一支蜡烛,跟现代人放的孔明灯挺像,那小姑娘看着岳谦也是一脸的期待。
“那给我一个吧。”
小姑娘闻声取了一个纹饰繁杂的灯递到了岳谦的手里,“公子,许了愿放出去都能实现呢。”
岳谦还想跟那卖花灯的姑娘说上两句,突然出现了一位老妇人,那小姑娘应了一声,冲岳谦说道,“公子,我娘寻我回去过节呢。”
岳谦点了点头,那小姑娘欢乐地寻自己母亲去了,不知为何岳谦的心里有些低落,原来只有自己是一个人吗。
借了笔纸写了心愿贴在灯下,岳谦将花灯点了火,举手却没放起来,眼见着纸做的灯笼烧了起来,岳谦在心里咆哮到,真是坑爹啊!
“爹爹!”有些懊恼的将手中的东西丢进河里,不远处却传来了秦小旻的声音,秦墨正抱着他在对岸的桥上站着,秦小旻挥动着双手,岳谦抬头时刚好可以看见,在两人的头顶炸开的绚烂烟花。
“怎么了?”秦墨走过来放下怀里的秦小旻,询问地看向岳谦,旁边的秦小旻也自觉地拉住岳谦的手。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嗯?”
秦墨语调上扬的反问让岳谦意识到他再次犯了技术上的错误,你怎么知道他是出来的?!
“咳!回家吗?”
秦墨定定地看着岳谦,半晌才回了句,“好。”
“回家喽!”秦小旻左手拉着岳谦,右手拉着秦墨,三个人走在一起和平常的夫夫家庭没有任何不同,在这样的夜晚显得祥和幸福。
“这个送给你!”岳谦伸出手将一个刻了对方名字的木雕递到秦墨面前,见对方半天没有接,岳谦有点着急,“你别乱想,这只是个祈福的小人,我是看你身边杀气太重……喂!你到底要不要?!”
“要。”秦墨伸手接过了两样东西,木偶做工极其粗糙,底部的字也写的歪歪扭扭,这样东西不名贵,却是哥哥第一次送给自己礼物,秦墨将岳谦环在怀里,低头在他的唇上落在一个浅吻。意外的发现岳谦的脸上有些薄红。
白天里玩了一天秦小旻早就累的睡着了,此时正在床上打着小呼噜。秦墨抬起岳谦的下巴,辗转又加深了唇上的吻,慢慢地撬开岳谦的牙齿将舌头伸了进去,在里面翻弄勾引着。
岳谦哪里受过这样的吻,一时憋得气闷,竟有些腿软,秦墨顺势将他提起贴近自己的怀里,“霜儿。”
感觉到秦墨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游走,岳谦觉得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失身了,不安地想要脱离对方的钳制,却被男人制住了腰,唇上的动作也是更加深入。
“别……小旻……”
岳谦本意是制止男人发春,结果却被男人一把扛到了肩头出了门,门外的予珏有些诧异,却依旧投给了岳谦一个不屑的表情,秦墨向他投了一个眼神,予珏便没有跟上来,从岳谦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垂下头的有些哀伤的表情,似乎瞬间顿悟了什么事情。
秦墨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客房的钥匙,随便开了一间,点了灯将岳谦放到床上,还不等岳谦起身便将他压到了身下,整个人跟着紧紧地覆了过来。
“秦墨……”
作为一名纯情小处男,岳谦还是懵懂无知的,虽然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但是不安是不可避免的,秦墨拉过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低头撕咬着岳谦的唇,“别怕,又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擦啊!明明老子就是第一次!!!
“今天台上那个是你吗?”秦墨的呼吸落到了岳谦的脖颈上,岳谦觉得自己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听到对方的问题,条件反射的回道,“不是!”
“呵。”秦墨笑了一下,伸手抚上岳谦的眼睛,“我认识你的眼睛。”
秦墨的这句话让岳谦无可辩驳,他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可是要比自己多多了,何况他只是不止一次的提到眼睛,岳谦只好睁着眼睛看着他,不置一词。
“以后不准再唱戏了。”果然,又是这一句,岳谦有些想发笑,却被秦墨攫住了唇,“要唱也只能唱给我。”
岳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秦墨又加了一句,“在床上。”
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秦墨的手滑了进去,挑逗着岳谦身体的触觉,岳谦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又被吻的全身无力,瘫软在秦墨的怀里。
岳谦微眯着眼,呼吸都不均匀,突然秦墨吹灭了桌上的红烛,黑夜中岳谦只能看到秦墨森口的白牙,感受到对方粗重的喘息渐渐逼近了自己。
“霜儿,让为夫好好爱你。”
“喂!你在摸哪里!!!”
第二十四章:这是个有料的故事
熄了灯,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岳谦试图阻止秦墨伸进他衣服里的双手,却被男人在腰眼上按了几下,瞬间无力地跌回了床上。秦墨的一只手游离在岳谦的腰眼,另一只手则顺势摸到了岳谦的右胸,用拇指和食指黏住那个小点,来回摩擦着。
“别……”敏感处被抓住,岳谦感觉那里有点酸胀。秦墨碾弄的手指微微使力,用指尖在那抹小红点的中间轻轻地戳刺着,这么一弄,岳谦觉得刺痛,失声叫了出来,秦墨低声笑了下,低头含住了眼前诱人的红珠,柔软温暖的嘴唇再次刺激了岳谦微弱的神经,“秦墨……别……”
秦墨抓住了岳谦乱晃的双手,扣在头顶,唇上的动作更快,还伸出舌尖拨弄着,直到把这边弄得红红肿肿,另一边却是依旧没有碰一下,身体两边的触感不同让岳谦觉得分外别扭,奈何双手被制住,只得扭动着腰,低声道,“那……那边……”
感觉到岳谦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将另一边在外面抖动的小红珠送了上来,秦墨哂然,轻轻弹了下那个没有慰藉的小东西,满意地听到了岳谦的低喘声。
“唔……你就欺负我。”
“不喜欢?”松开了岳谦的手,秦墨又含住了这边的小东西,另一个手则照顾着另一边,手法纯熟,岳谦突然就想到了秦霜离开两年,这个男人都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去青楼吗?还是像他这样的王爷根本就不缺床伴呢?
秦墨见他失了神,用牙齿轻磕着研磨着可怜的小红点,岳谦抽痛,瞪了一眼秦墨,“痛啊!”
“你刚才在想什么?”岳谦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对方,红着脸扭头不说话,秦墨眼神一暗,居然一把撕开了岳谦本来就松垮地挂在腰间的睡袍。
秦墨力道不轻,岳谦有点受惊,怨怼道“喂!你搞什么?!”
秦墨伸手扣住岳谦的下巴,逼他直视着他的脸,语气里压抑着愤怒,“不准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岳谦心道,这是哪跟哪啊,“我是在想……”
“想什么?”岳谦的否认让男人心情放松了些,追问道。
“想你!行了吧!”
说完这话,岳谦突然觉得男人的眼神气息更加不对了,还没来得及辩解,又被男人狠狠攫住了唇,一个漫长而热烈的舌吻,岳谦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裸裎相对了,肌肤相亲岳谦能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某个部位已经很蓄势待发,抵在他的双腿之间,岳谦整个人都挺直了不敢有所动作。
秦墨感到他有些僵硬,抚着岳谦的后背,让他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你还和以前一样紧张。”
麻痹,老子一处男!破处居然是被人从后面……老子能不怕吗?!
“你……你……”岳谦刚想说什么,却被男子握住了某个重要的部位,男人常年握剑的掌心带着些微的薄茧,上下滑动时划过岳谦那处敏感的皮肤,让他止不住的打起颤来,整个腰身都软了下来。
“别……唔……”
“你会喜欢的”秦墨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岳谦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木有自己解决过,因为每次岳谦碰到这里的时候都觉得好像是在用别人的身体做坏事,于是结果就是岳谦总是在感觉来了的时候去冲冷水澡。现在被秦墨的手握着,这具身体似乎沸腾起来,岳谦觉得是这个身体关于秦墨的记忆在复苏,跟现世自己用手完全不同的感觉,带着迷醉和霸道,岳谦交付了自己的身体。
秦墨手上的技术很好,岳谦却是被伺候的飘飘欲仙,伸手环住了秦墨的脖子,秦墨低头吻住他的唇,慢慢的到脖颈,最后探进岳谦的耳根,突然的一个刺激,岳谦身体一震,秦墨低声道,“这里是的敏感点,还记得吗?”
“唔……不要一直弄……”敏感点一直被刺激,岳谦有些受不住,扯着秦墨的脖子,秦墨却依然在那处反复允吸,感觉秦墨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伸出指尖在岳谦的领口处抠弄了几下,岳谦尖叫了一声终于泄了出来。
“舒服吗?”释放过后的岳谦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秦墨紧跟着附上来,一只手却还放在岳谦的下面,慢慢的滑着,在岳谦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岳谦浑身一颤,感觉刚才的感觉又要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自己动过吗?”
男人将还沾着岳谦东西的手伸到了两人面前,语气间带着淡淡的喜悦,“霜儿,为夫今晚就来满足你。”
“谁要……啊……”
岳谦还想反驳,男人却将手伸到了岳谦的下面,五指在岳谦的股缝见徘徊,轻轻揉捏着岳谦的双求。嘴唇也再次敷上了岳谦的唇,辗转允吸,交换唾液。
感觉到男人的手渐渐分开他的臀,伸出了两指探了进去,在他的穴口处轻轻抚弄,“我……”
“恩?”
“轻……轻点……”说这句话的时候岳谦将脸深深地埋在秦墨的怀里,深怕男人看他已经酱成肝色的面容。
在秦墨看来,他的哥哥对待他给的这种关系从来都是厌恶,逃避的,而如今,他却能羞红着脸求自己轻一点,这不啻于是一件最美好的礼物,秦墨扬了扬眉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