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郁的泰勒恍惚的点点头,坐了下来,“早上好,金。”
金倒了杯热水放在泰勒的身前,然后伸手想要抚摸泰勒的脑袋,“是生病了吗?”
泰勒一愣,身体反射性的朝后一退,笑着说“没有,就是脑袋有点不舒服。”
金悻悻地缩回手,“没有生病就好。”
泰勒的脑海中重复不断的回放着白兰度的眼神,整个人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双眼出神的看着前方。仿佛是白兰度那双冰冷的眸子在他眼前晃动……
其实这不是泰勒所希望呈现的状态,但是,多年来,泰勒习惯了只考虑关于白兰度一个人的事情,琢磨一个人的心思,所以,一旦闲下来,脑海里闪过的,就只有那个男人的美艳的面孔和冷酷的神情。
每每回想到这一段时间——原本就得不到白兰度的温情,现在就连身体也不再触碰……
泰勒的心脏在收缩着,自己已经彻底的扭曲了,可以不必考虑,那么,白兰度,是怎么了?
泰勒难耐的皱了皱没有,突然,金伸手拿起泰勒的一只手。
泰勒一惊,立马缩回自己的手指,“怎么了?”
金温和的笑着说“斯图亚特,你在发呆,是不是遇到什么苦恼的事情了?”
泰勒赶忙挥挥手,男人之间是不适合谈论这些感情问题的。
金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就说来听听,真的,我可是个乐于倾听的男人。”
泰勒抿抿唇,终究没有说话,永远都没有人了解他对于白兰度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
从中午到晚上,白兰度在书房呆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泰勒估计白兰度是在书房里看书。
泰勒好几次都想直接敲门进去把白兰度喊出来,但是又怕白兰度生气。所以坐立不安的呆在卧室里,不停地看着时间。
“啊,已经十一点了呢。”
再一次看看时间,都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泰勒也面见白兰度从书房里面出来过一次。
泰勒觉得,还是提醒白兰度休息一下的好,这样埋头的看书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
端了一杯热茶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泰勒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此刻,白兰度的面孔看起来严肃极了,而且冰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不仅是自己的主人,也是整个白兰度家族的族长,所以……泰勒在他面前永远都不敢造次。
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袍的泰勒把杯子放在白兰度的边上,
“白兰度,喝点热茶吧,看书太晚了对眼睛不好。”
白兰度从书上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
这些年来,白兰度一直在成长、在收敛、在隐藏,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阴暗,泰勒也再也读不懂这样的眼神——其实,泰勒从未读懂过它们。是的,从刚遇见时泰勒就不明白。
泰勒连呼吸也放缓了,默不作声的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搁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心脏止不住的颤抖着,泰勒微微的闭上眼睛,……好想念,这种感觉。
白兰度淡淡的体香传入泰勒的鼻息,带着冷冽——和后花园的蔷薇花地香味混在一起,但是,泰勒永远知道,白兰度身体的香味是哪一种,那种味道和白兰度本人一样的高贵沉寂。
泰勒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瘦削的体内有奔腾的热浪在翻滚。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缓缓地抚摸着白兰度的大腿,然后顺着大腿伸向白兰度的双腿间,带着隐匿的高涨的情焰和熟稔的诱惑——白兰度一直很喜欢泰勒诱惑自己的模样,尤其在床上的时候,一动不动的身体会让这个男人兴趣索然。
“主人,我想……”泰勒一边抚摸着,一边侧过脸,亲吻白兰度的面颊。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
泰勒闭着眼睛,伸出胳膊搂着白兰度的脖子,嘴唇凑了上去,舌头伸进白兰度紧紧抿着的薄唇里。
泰勒的鼻息里带着微重的喘息。
白兰度的两只手习惯性的抚摸泰勒的腰身。
泰勒身体一软,跪倒在白兰度的双腿间。
闭起眼睛,泰勒喘息着把唇凑在那里,让自己鼻息中的灼热可以感受到白兰度身体中唯一会动情的区域。
“为什么不要我?主人,我好想念……”泰勒把嘴巴凑了过去。
白兰度的手指流连在泰勒凉凉软软的发丝里。
“不要你什么?”
终于听见白兰度说话了。
泰勒的眼中再一次溢出了泪水,大大的眼睛抬了起来,动情的看向白兰度,“不要我伺候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体了?”
白兰度脸色骤然一变,稍微缓和的面孔变得再一次冻结起来。
伸出手用力的捏着泰勒的下巴,直直的和泰勒对视。
泰勒疼的呻吟起来。
白兰度薄薄的唇瓣终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白兰度便一把推开泰勒,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泰勒愣愣的盯着地毯的花纹,捂着脸低声的啜泣。
白兰度很早就不对泰勒动粗了,但是这样的冰冷的态度,让泰勒更加的难以忍受。
……
“泰勒,出来,和我一起洗澡。”门外传来白兰度冷冽的声音。
泰勒赶忙抹干净眼泪,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浴室里,泰勒先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站在白兰度的面前帮白兰度把衬衣的纽扣解开,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好了。”泰勒试了试水温,水温适中。
白兰度点点头,抬起脚走进了水中。
泰勒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一起沐浴。
白兰度瞥了泰勒一眼,“进来。”说完,白兰度殷红的薄唇在一起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泰勒点点头,赶忙走了进去。
不管是刚才在书房,还是现在在浴室,泰勒都明显的感受到白兰度的身体其实很兴奋。
但是白兰度就是完全碰也不碰泰勒。
白兰度是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并且儿女私情在他的心里完全占不到任何的地位——说白了,只要他不想要,就算你求着他,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泰勒带着压抑浮动的情绪伺候白兰度沐浴、换了睡衣上床,然后,身体一动不动的睡在白兰度的身侧。
泰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黑暗。
身侧传来白兰度绵长的呼吸声。
泰勒尽可能的放缓了动作,身体朝白兰度移了过去,然后轻轻地贴在白兰度的身后,白兰度泛着香味的卷卷的发丝就这样放在泰勒的面颊旁边。
泰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睡了过去。
梦里面,泰勒忍不住的回忆起那些在白兰度怀抱里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白兰度……”
泰勒一醒来就伸手摸了摸四周,发现身侧的床铺是空出来的,而且冷冰冰的。
看来白兰度已经起床了。
泰勒转过头,看了看时间,刚刚才早上五点钟。
泰勒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又埋到了被窝里。
……
安德烈亚依旧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过来了。
白兰度浑身透着隐隐约约的杀气。
安德烈亚一言不发,白兰度的身上的煞气现在很浓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安德烈亚终于开口了,
“白兰度先生,您说,我们是不是等他自己上门,还是?……”
之前安德烈亚已经和白兰度商量好了要将计就计,但是,今天白兰度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作为追随了白兰度多年的首席军师,安德烈亚还是可以搞清楚白兰度的心态的。
于是,安德烈亚以军师的身份严肃的提醒道“族长,”
安德烈亚开始用身份称呼白兰度,这意味着他有重要的话要说“作为白兰度家族的族长,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情绪化,或者是意气用事。”
白兰度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亚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的好军师。要不是你在身边,我想,我会做一些有损于大局的事情来。”
安德烈亚这才放下心来,这么多年来,白兰度很少在面对挑战的时候情绪激动,除非是关于泰勒……
而且极少数的那么几次,白兰度都能够成功的压制住那种波涛汹涌的怒气。
这样理性的男人,安德烈亚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那就是白兰度。
“那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安德烈亚转过身,看向身后白兰度。
白兰度摇摇头,分析说,
“你看,安德烈亚,要是他们真的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话,他们一定是不会这么鲁莽的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总的来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分析这个家族,他们家族有一个巨大的致命伤——那就是鲁莽、轻敌,不可一世。
所以,他们是小看我白兰度了。当然,我们也不能太轻敌了,一会儿跟着泰勒到学校,
你们分头行动,我和你带着一些人去学校那边。
奥威尔和赛门去布鲁克林那边到那个唐·彼得罗西诺常去的地下赌博场蹲点,那个老先生最喜欢的不就是赌博和嫖娼么?”
安德烈亚点点头,
“他几乎每天中午都到哪里去和那些赌徒们一起赌博,是个死心塌地的虔诚的赌鬼,晚上就会找个小妓女睡一觉,然后后半夜回家。
我派人跟踪了好几天,他似乎是很喜欢我们这一区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而且对我们毫无防备之心,实在是非常的轻敌。”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他对自身的要求非常的严格,所以白兰度对喜欢放浪形骸的男人向来没有好感,于是挥挥手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先把这老头弄死,越快越好,剩下的人就好解决了。”
……
经过了一个早上的忙碌,泰勒吃完早餐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送法蓝德和安卡去学校,然后到理查德·金那里坐一会。
因为今天,泰勒有一些话要对金说清楚。
金依旧微笑而愉悦的迎接泰勒的到来。
泰勒神色黯然的对金说,“理查德先生,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
金抬起头奇怪的看着泰勒疏远的模样和陌生的称呼,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笑容,惊讶的看着泰勒,“为什么?斯图亚特?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觉得不开心?”
泰勒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理由,只是说,“我想我还是多在家里面呆着比较好。”
虽然泰勒完全不清楚白兰度为什么对自己的太对会变得那么冰冷,但是泰勒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地一直在白兰度的身边侍候着,情况应该会好一些的。
说完,泰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温和的朝金笑了笑,准备道别,
“具体的原因我说不清楚,但是和你本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我的好朋友,理查德,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金猛的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泰勒,心中泛起了浓重的怨恨和不甘,就是那种怎么也得不到的不满足。
泰勒看着理查德·金脸上的变得扭曲的神色,心底暗暗的感到无比的讶异。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泰勒以为金还有什么话需要说。
金突然拉着泰勒的手质问,“斯图亚特,你的男人叫亚历山大·白兰度对吧?!”
金看起来怒气冲冲,和平常的温和的模样非常的不符合。
泰勒努力着甩开金握着自己的手掌,但是金是个非常高挑健壮的青年人,泰勒在他面前只能任其宰割。
“你怎么知道的?”泰勒听见金这么说,忘记了挣扎,惊讶的问。
金突然邪邪的一笑,“斯图亚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这种打听别人隐私是极其不礼貌的事情,泰勒生气的说,“请您自重,理查德先生。”
“自重?该自重的应该是你吧?你今年24岁了?对不对?一个男人,生活在另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做他的仆人,只和他一个人做爱,你一定喜欢被男人上,是不是?”
泰勒搞不懂金这种满是醋味的态度因为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泰勒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放开手,我要回去了!”
“啊……”
泰勒忍不住呻吟,纤细的手腕被金捏的生疼。
“啧啧,”金摇着头,“你看看,你的细皮嫩肉,哪里像个成年的男人,亚历山大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抚摸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恩?”
“放手!”
泰勒一脸厌恶的躲开金伸过来的想要抚摸自己的手指。
金神色一冷,
“斯图亚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你,我一直装成最好、最温柔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喜欢上我,但是现在……你竟然要跑回那个男人身边去!
亚历山大·白兰度有什么好的?他不温柔、不体贴、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在你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强暴了你,不是么?你就是他的豢养起来的性奴隶,你知道吗?”
泰勒的手臂被攥的实在是疼,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金突然伸手,粗鲁的扯开泰勒薄薄的衬衣,衬衣上的纽扣立刻洒了下来,泰勒的胸口露了出来。
“滚开!”
泰勒惊叫着,这么多年来,除了白兰度,他从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泰勒极力挣扎的态度显然是惹恼了金。
金一只手轻易的把泰勒的两只手控制住,然后另一只手把泰勒抱了起来,整个压了上去,趴在了泰勒的身体上。
“贱人,没想到你真的想回到那种男人的身边!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魔鬼!婊子,你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么?我现在就满足你。”金恶狠狠的说。
他完全不明白,亚历山大·白兰度那样残酷的男人,凭什么把泰勒这种温柔的美人困在身边?
泰勒害怕的哭了出来,想到自己如果被这个男人玷污了,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滚开!滚开!唔……”
理查德·金低下头强势的亲吻泰勒的嘴唇,泰勒的嘴巴都被咬出了鲜血,男人带着雄性占有欲的浓重的气息喷洒在泰勒的面颊上。
泰勒不停的蹬着双腿,金一只手控制着泰勒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很轻松的开始剥下泰勒的裤子,泰勒绝望的挣扎着。
金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眼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几乎所有人都说亚历山大是个身材高挑的美男子,你一定每天被他操到腿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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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族长。”
白兰度点点头,白兰度的贴身保镖,黑人威尔轻轻地推开没有锁起来的门。
周围得保镖们,手上都拿着枪。
一进门,大家就看见金趴在白色的小床上,泰勒被压在身下,金奋力的扯着泰勒的裤子。
小床因为泰勒的挣扎动作而剧烈的摇晃着。
金似乎正在沉溺于想把泰勒搞到手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现医务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所有人当时就愣住了,大家都知道泰勒的身份,便纷纷转过头,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挥挥手。
人高马大的威尔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拎起金,摔在了地上。
“妈的!”被摔在地上的金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