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哈哈大笑,一只手解开唐尧的裤子,顺着衣角朝下摸去,在唐尧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游移。
“宝贝,唐家衰亡了,只有跟着我,你才能过上以前的好日子。以后我家便是你家。”
唐尧难受得扭着身子,一股熟悉但又陌生的燥热正逐渐汇聚在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上。唐尧的脑海里翻滚着的都是王乐的影像
——捧着碗蹲地上的王乐,泼皮无赖与人吵骂的王乐,偶尔露出温柔神态的王乐,与他肉体相触互相解决欲望的王乐。
“我不要你,你走,我要王哥,我只要王哥——”唐尧泪眼朦胧地推搡着施暴的李总。
李总厚唇吻上唐尧的下巴,精虫上脑含糊不清道“宝贝,别想着你王哥了……你王哥比我有钱吗?你王哥有我潇洒英俊吗?你
王哥能满足你的需要吗?”说罢,李总还隔着衣裤猥琐地顶了顶发烫的阳具。
“满足你爷爷——”粗俗的话语刚落,就有人在李总的后背上泼了大杯冰酒。
“谁——”李总一惊,连忙蹦起来。就见包厢大门敞着,一个穿着掉色羽绒服的瘦个男人手里拎着盛酒的冰桶,朝着李总的脑
袋“哗啦”扣下来。
“你爷爷,我呸,你他妈生儿子没屁眼的禽兽,连傻子也不放过”趁着李总抹干脸上冰水的功夫,王乐一个箭步跑到沙发前,
脱了羽绒服把唐尧罩好,一手架起他,不敢停歇地往外走。
“王哥,呜呜呜,我难受——”唐尧因药性的关系,身体内部升腾起一阵阵的燥热。与王乐走在空旷吹着北风的大街上,冰火
两重天的体验,令唐尧像个孩子似的不停抽泣。
好歹,王乐也算盛行前模范员工。王乐摸了摸唐尧直出虚汗的额头,知道李总那王八羔子一定给唐尧下了什么坏药。
王乐也没辙,只能不停地轻声安抚,鼓励着唐尧坚持往前走“再忍忍,马上到家了。到家里就好了——”
话说那天也点子背,一直生意清闲的士几乎都满员了。王乐拖着病怏怏的唐尧,走出很远,才终于扬招到一辆空的士。
把唐尧连拽带扶地拖回家里,王乐喘气如牛,精疲力竭。反观一旁的唐尧,一脸的难受表情。猫着腰,蜷缩起身子,像个煮熟
的虾米。王乐不是洁癖的家伙,但想到李总那根湿漉漉的舌头,在唐尧身上使劲地舔啊舔的,王乐心里莫名地发堵。
王乐撑起身体,去浴室打了盆温水。王乐细心地扯开唐尧的层层的衣物,待到底衫的时候,王乐想去拿拧干的热毛巾为唐尧擦
身。唐尧一把握住王乐的胳膊,不让王乐擦。
“王哥,好难受,王哥,难受的要死了——”俊脸起着不正常的绯红,唐尧辗转反侧不停,两只腿无意识地相互磨蹭着。说着
,唐尧大胆地握住王乐的手,按到自己发硬发胀的胯间。若是往日,王乐不把唐尧扒一层皮也要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今日
,王乐知道唐尧是真的难受。
他王乐虽人渣市井,可也明白事有先后急缓。在盛行做保安的时候,曾听少爷小姐们说,盛行有一种黑药。据说药性不弱,若
是没有排解出来,这药性就一直在身体里。长时间的话,会加重脏器的负担,对身体很不好。王乐不知道狗日的李总给唐尧下
了何种药。不过让人无端地发情,王乐觉着这就不是好东西。
王乐想了一会儿,把毛巾先放下,伸手去脱唐尧的裤子,随便拽下他的内裤。冒着乳白色分泌物的阳具,泛着深赤,雄纠纠地
挺立在外面。
王乐拉着唐尧的手,送往唐尧自己的阳具上。
“拿着……上下去撸……就上次我让你做的那样——”王乐用着循循善诱的语气。一面觉着挺感慨的。想着教别人做这档子事
儿,自己一定是疯了。
唐尧的手指象征性地碰了两碰,便不肯自己丰衣足食了。“嗯唔……不出来,好难受。我不要,嗯,好难受——我不要”唐尧
像是被惯坏的孩子,撒娇涕泣,不停地蹬腿闹别扭。
王乐原是凶着脸,想好好地训斥。但见着唐尧浑身那难受得劲,他又鬼使神差地想起踹开门的一刹那,见着那李总连手都伸唐
尧裤裆里的情景。王乐就一肚子的无名之火。真恨不得在那禽兽总裁身上捅俩血窟窿。妈的,想着这不争气的傻子,被王乐自
己好生养着。若要欺负教训,也轮不到那狗屁的总裁。王乐完全没意识到这个想法堪称诡异。
王乐来来回回地走,其实都在做心理建设。他扯不下面子去承认,听说唐尧出事时,王乐是真的担心。他连丢饭碗都不怕,把
祁胜龙堵在办公室里,硬逼他说出唐尧的行踪。跑到盛行后,又依着以前巡逻的路线,一间间包房的找过去。
王乐左思右想,想着自己好不易才把人救回来。如果唐尧还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白做好人了。
王乐当下撩起袖管,咬咬牙,一手握住唐尧滚烫的阳具。一上一下,轻重有度地揉搓起来。
“妈的,是铁杵。老子摸得的是铁杵——”王乐反复地自我催眠到。
可铁杵会硬中带软吗?铁杵会有高居不下的温度吗?铁杵会突然胀大一圈吗?王乐恨瞪某人因舒爽半眯着眼珠子,叫春不止。
铁杵会像某人发出那么淫荡的声音吗?
“重,重一点……那,那边……要,要出来了”
王乐的脸色黑到无以复加。敢情着很会享受的某人,已把自己当做自慰的全自动机器了。要重是吧,王乐狠下手劲去搓。一道
道乳白色的体液,突然从小小的端口射出。待发射完毕,王乐几乎暴走。原来就在喷射的方才,有乳白色液体,奇妙地粘上王
乐的眼角……
第二十一章
唐尧一觉睡到大天亮,身体意外地轻松舒爽。似乎很久都没有体会如此美妙的起床感觉了。唐尧扯着被子,像猫儿似的蹭了蹭
,十分地餍足。唐尧侧过头,王乐还在打呼噜,少见地与他同窗共枕。昨日的破事,唐尧虽记得不全,不过昨儿王乐握着他的
大鸟“勤勉地耕耘”,他还是记得的。唐尧回味似地把画面又想了一遍,脸突然微妙地红了。见着王乐睡得像死猪似的,唐尧
在那头含情脉脉地看他。又想着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索性大着胆子,伸手去揽王乐的腰。让睡梦中的王乐与自己紧紧相拥在
一块。
王乐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见睡着的唐尧,嘟着饱满的嘴唇,离自个儿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王乐尝试着移动
身体。无奈,唐尧的铁链般的手臂紧紧箍住自己。王乐“劈啪劈啪”地去拍唐尧光滑的脸颊。唐尧像赶苍蝇似的,挥手打开他
。梦里一副受打搅的表情,蓦地把王乐紧拥入怀,顺势在他肩头蹭了蹭。
妈的,王乐手腕还酸着。那头正揣着火气。见唐尧还打蛇上棍,占尽自己的便宜。王乐也不和他客气,真是一巴掌挥在唐尧脸
上。
唐尧懵了似的坐在床上,揉着红肿的脸颊。王乐自顾自地穿戴衣服。待他洗漱完毕进来,唐尧还像尊石雕似地坐着。
“快去洗脸刷牙,我出门买早饭——”王乐貌似心平气和地下着通牒。
唐尧咬着嘴唇,表情是少见的死倔“王哥,我喜欢你——”说罢,两只眼珠子像灯泡似地对着王乐。
王乐很深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丫不会在说梦话吧?还是那药性没解开呢?王乐不怒反笑,甚至好脾气得去逗他“王哥也喜欢
你——”
内里却在腹诽,妈的一傻子懂个屁喜欢。饭吃撑了,电视剧给看多了吧!
唐尧的眼睛瞬间神采飞扬,大张着嘴巴,表情呆呆的很可爱。然后对着王乐深深看了一眼,整个脸都红了。
王乐觉得场景十分之诡异。心里莫名忐忑,趁亡羊补牢还来得及,赶紧补上一句“王哥可一直没把你当外人看——”话一出口
,王乐觉着要说的和心里想的,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那有没有喜羊羊喜欢灰太狼那么多呢?”唐尧天真地说道。捧着脸,一脸向往的表情。
“额——”
王乐真的在考虑那只羊和狼的关系。说是敌人吧,不像。哪有打不过别人还次次往枪口上撞的傻瓜!说是朋友吧,又不像。狼
和羊是天生的仇敌。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那只羊那么厉害,次次都能把狼打得屁滚尿流。说是情敌,额,好像那狼是妻管
严,那羊也有个风骚的女朋友。说是情人。王乐突然想煽自己一耳光。妈的,疯了,和一傻子在那较什么劲。
王乐打着哈哈“你认为它们该是个啥关系呢?”
唐尧眼睛亮闪闪的,像两只瓦力十足的电灯泡,他回答道“喜羊羊一直喜欢灰太狼。他想把灰太狼抢回家去做老婆。可红太狼
和草原上的其他羊都不同意。所以喜羊羊就要把红太狼赶走。灰太狼要把其他羊儿吃了。这样它们就能在一起了”
真相大白。王乐忽然觉着这片子怎么被唐尧一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想来就一兽化版同志戏,原配小三再加琼瑶苦情戏。难
怪唐少爷傻了,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王哥,我喜欢你,是喜羊羊喜欢灰太狼的喜欢——是那个喜欢——”唐尧手脚并用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像只大狗似地把爪子
搁王乐肩膀上。
是那个喜欢,不是这个喜欢。细细琢磨,还真是赤裸裸地告白。王乐觉着自己脸皮一向挺厚,谁想还藏有纯情的一面。大概着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他起过别样的心思,更甭说告白了。就一傻子还不知真假的话,老脸就不可遏制地红了。
“咳咳,喜欢我,你拿什么喜欢我?”王乐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摸样。语气却尖酸刻薄得犹如周扒皮。调戏似的捏起唐尧的下巴
。摸了一把,不错,手感极佳。
唐尧扒着王乐的肩膀不放,热烘烘的鼻息吐在王乐的颈间。说起话来又快又急。像是怕下一秒,王乐就在眼皮底下蒸发了。“
嗯,我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
王乐好笑地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说道“这填不饱肚子,不能当饭吃——”
唐尧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当即回答道“那,那我不吃零食了。我会吃得很少很少,这样你就要喜欢我——”
妈的,这根本是两个概念好吧!王乐不知该怎么和傻子解释动心这回事,最后也懒得解释。就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任你没傻时
拽得二百五似的,最后还不是栽他手里了。
“好,既然喜欢我,你就得乖乖起床洗脸刷牙”这话像个紧箍咒似的。王乐才那么一念叨,唐尧便连跑带爬,拖着衣服往厕所
去。
王乐面子上确实漂亮,做得滴水不漏。心里却惊涛骇浪,搅得快翻天。王乐不是笨蛋。经过昨天的事,早清楚唐尧在他眼里,
已不是一盆随手就能丢弃的花花草草。否则,也不会花九牛二虎之力,冒着危险到狼口把人救回来。
只是对这还结过怨的傻子到底有多少情意,王乐一时也说不清。不过,眼下他有大把的时间好好地考虑。精明如他,不会做赔
本的买卖。琢磨着半天,得出一句话来,被人喜欢总比招人恨强!想着想着,就飘飘欲仙起来。毕竟,他这辈子都没被人真正
喜欢过。虽然他最后等来的就一傻子。
第二十二章
与经理祁胜龙产生过节后,王乐考虑这工作长不了。况且连续工作后,身体也确实挺疲劳。王乐考虑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遂带唐尧去酒楼辞工。听说他们想甩手不干,祁胜龙也算半个周扒皮。拿出一份合约,合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若是在三个月
的试用期辞职。将拿不走一分工资。而再过一星期,唐尧和王乐的试工期算是满了。单看唐尧一人一月就有一千五。工作三个
月,最后将拿到近五千的工资。俩人如果同时辞职,损失近万元。
王乐虽不乐意在酒楼里继续干活。可左思右想,一周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便不再过多计较。自从告白以后,傻子变得异
常体贴,甚至会动手帮助做家务。说实话,除了工作以外,王乐还是过得很惬意。
那日是工作即将临近尾声的倒数第二天。一吃坏狗肉锅又曾送黄碟的哥们儿据说爹妈给安排了相亲。按理说,王乐是不愿意上
夜班的。但想着马上要离开酒楼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把活拦在自己身上。王乐一人在停车场中央的岗亭里值班,外面是
北风呼呼得吹。王乐裹着老棉袄还不成事,依然冻得直打哆嗦。他寻思,如果把钱拿到手了,倒是能和唐尧在家里悠闲得过完
这个冬天。等明年春暖花开后,再去找份新工作。
因为是临时换班,唐尧按理是没这个工时的。王乐早嘱咐过他,下班后,让他一个人先回家。待午夜过后,王乐冻得像个冰棍
似的从岗亭里出来,就见酒楼的空桌上,唐尧正趴着一人在打瞌睡。操,也不怕天寒地冻地睡出病来。见他睡得那么香甜,王
乐心里不感动是假,可也是狠着心肠地把他唤醒。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唐尧在酒楼里睡一晚上吧!
唐尧被人推醒后,先是迷糊地揉着眼睛,见着原来是王乐。惺忪的睡眼,霎时精神了起来。然后像只大狗似的,黏黏糊糊地贴
上来。就差向王乐摇尾巴。
午夜过后,公车早停运了。王乐原计划着骑车回家。现在搭上一个唐尧。王乐拧着车把,唐尧侧身坐后座上,把头贴在他的后
背,搂着他的腰。一盏盏路灯转瞬即逝,把地上相融的影子从圆到扁,逐渐拉长。唐尧叽里咕噜地在后头哼着不成曲子的调调
。王乐拼命地踩着脚踏板,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想着,一路走来,经过了那么多的破事。现在才是真正的过日子。
王乐拐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正潜伏于夜色下,等着猎物慢慢入网。王乐才骑过十几米,便
听见后头响起一阵猛踩油门的疾驰声。
唐尧回头去看,猛然一惊骇。打着一排前车灯的车头,明晃晃的。眼见着要撞上他们的自行车了。唐尧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发
力,把猝不及防的王乐朝旁边整个推下去。王乐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翻了几翻。唐尧则借着推力,重重弹
了出去。王乐全身疼痛不止,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便听见面包车重重碾过自行车时,自行车粉身碎骨的声响。一股寒意渗透
进王乐的每根骨头,再晚一会儿,哪怕一秒,这粉身碎骨地就该是他了。惊魂未定的王乐浑身疼得堪比针扎,他也不知自己伤
得有多重,只是下意识地去寻找唐尧的身影。就见着十几米的开外,唐尧侧着半个身子,直直地躺在地上。
王乐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惨淡的月光下,唐尧的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半个脑袋都在汩汩地冒血。
“唐尧,唐尧,唐尧——”王乐疯了似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颗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王乐用衣服捂住唐尧出血不止的脑袋,一
边等着救护车十万火急地往这里赶。北风在他们头顶凛冽地刮着,唐尧的体温正逐渐冰冷下去。王乐毫无顾虑地撩起衣服,直
至剩个保暖内衣,把唐尧的整个上半身都拢在怀里,用体温给唐尧保暖。
唐尧的脑袋流了很多血。即使是常人流了那么多血,也一定会对身体有所伤害。更何况唐尧是伤在脑袋上。王乐怕他醒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