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飞扬——珈罗瑶光

作者:珈罗瑶光  录入:05-22

下凤骨鸾姿,勃勃英气冲天而起,一望而知为人中之龙,敢问可是当今烈水王云九王爷?”

云狄还礼道:“姜兄谬赞。小王实不敢当。”

“姜兄请了,”严如华此时也走上前来,“在下严如华。”

姜子杉又与他见了礼,道:“严兄妙有姿容,斐然风流,定是世上一等一的人物!”

“岂敢,岂敢!”严如华疾忙再还一礼,“姜兄风骨清奇,华色含光,岂是我等可比。敢问姜兄从何而来?”

何在和尚好容易见到亲人了,只怕两人再客气下去,不待姜子杉开口,便接口喋喋不休的诉说起来,原来他们也曾被困在山洞

之中,大和尚何在只得一人,乱闯之间遇到了姜子杉,两人便同行找出口,也是走了许久,结果出来之时,正遇到云严二人。

严如华面露疑惑之色道:“也不知这是什么机关,这样玄妙,需叫人参详不透,好生诡异。”

姜子杉一笑,施施然向山壁指过去:“我倒有一点参详,不知对否,请各位指教。严兄请看,这山壁有何异样?”

众人定睛细看,却见不到什么,只是摇头。只有云狄眼尖,加上方才的经验,竟觉得山壁在以极其缓慢的频率微微颤动,云狄

不由惊道:“难道又是活的?难道这整个山不是山,又是蟒蛇或什么东西不成?”

姜子杉摇头道:“并非活物,整个山活过来倒也无可能,但此山与活物无异!在下猜想,这山壁微微震动,大约是因内部已经

以人力挖空,其山中有山,壁中有壁。内部石洞乃是一个一个的石室,这些石室山洞有些有缝隙、出口,有些没有,却有暗门

,倒是都是只有一个出口的……”

大和尚插嘴道:“人力?好家伙,那得多少人?我和尚不信。”

“以偃师谷客之机巧,或者有其他能为,能以一人之力当十,甚至以一当百,并非毫无可能。甚或他们可以操纵我们未知的力

量,也未可知。”

和尚摇摇头表示还是不太相信,他接着问道,“就算你说的对,那为啥起先走来走去却好似不是一条路,而且总是走回原地出

不来呢?”

“虽每洞一路,但我想,这些山洞皆以机关,或不可知的力量控制,缓慢自行转动,一个山洞的出口,有时转到南边,若是南

边正好有通路,或是正好有个山洞,出口也转到这方与它对上,就在南边形成一条通路,但这山洞出口却并非只向南边,有时

却转向东间、西边、北边,这山洞通路之间环环相扣,又不停变幻,是以每个山洞出口虽是一条,但每次不同时间走过去,通

向的却是是不同之地。是以每个山洞看起来出口只有一条,但形成的路却千千万万,而正确的出口只有一条……”

和尚抢道:“那为什么不开多几个出口,个个通向不同的路,也是迷宫一般,不省了费这心思力气弄这机关?”他想了一想,

不待姜子杉开口解释,又恍然大悟道:“是了,我和尚笨了。迷宫尚可做路标记号记着走过的路,多走几次也就出来了。弄成

这样,却是想记着走过哪儿都不成,必须按他给开的路走了,怪不得门上也没有前人留下的记号——而且这样还能吓唬人!不

知道的以为鬼打墙呢,胆小的说不定就生生吓死了。没了气力走,也要困在里面饿死渴死或是被毒虫鼠咬死。这哪儿走的出来

?分明是耍人嘛!”

“是啊,除非正好每次都走到那条正确的出口,否则一定会被困死在其中,根本不用想出这个山壁……”严如华扶额,似是十

分头痛,他想了一想,又问道:“那我们被水流抛进来之时,貌似没有入口……”

“以我估计,大约那水下亦有机关,将来探之人抛到此处。而抛过来之时,若是临山之各洞暗门正转到这边,人便入山壁,进

入后洞口已经转走。而如人被抛来时洞门未转到……便是那人没造化活着入山,也说不得了……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勉强可以

解释罢了,也未见得全准。”

“正如何在大师所言,便是活着入山,若不是此谷中人,只怕也要困死在那山中!”严如华黯然道:“不想世上竟有人能借着

天堑造出如此机巧。一兵一卒不用,便能挡住千军万马。实在厉害!”

“偃师谷先古异人颇多,有此能为不以为异。”姜子杉笑了笑,“再者诸位与在下能出此机关,说明此处并非不可出入。”

云狄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对,既然不是神怪,只是机关,现在又知它道理,便有法子破解!大和尚,你路上可曾见到风假

脸和我那亲随李照?哦,姜兄,风假脸就是一个戴着怪模怪样的青铜面具的玄衫人,不怎么爱说话,手里拿着这么长一柄剑。

大和尚与姜子杉皆摇头,云狄不由着急道:“李照到也罢了,风假脸也颇厉害,这样丢了,岂不怪哉。大和尚你唱那曲儿颇有

穿透力,不如再唱一遍,若是还在里面,也好引他们出来。”

“曲儿?什么曲儿?”大和尚抓抓光头,奇怪道:“你也听到唱曲的了?”

“不错,就是哪个妹妹的脚什么的那支小调,除了你这大和尚,谁会喜欢这种俗曲艳词?”

“哎呀!”大和尚两只大掌一拍道:“方才姜施主也听见这调子了,他跟着这调子,我跟着他,这才找到出口的。我当时还以

为他在里面憋得久了,出现幻觉了,原来你也听到了。不过这次你可冤枉我和尚了,大和尚我素来诚信礼佛,怎会唱这种调子

?便是这次,我也没听过。”

“这可奇了,”严如华道,“我也未曾听到,这么说来,只有姜兄和参卢听见了。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玄妙?”

“什么玄妙,不过是大花你和大和尚耳朵不好使罢了!”云狄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风假脸不知道耳音如何,要是他们两听不

见外面的声音,说不得还困在里面,咱们还得进去救他们。”

众人一听此言,尽皆默然,方才那地方可不是好玩的,虽然已知道机关原理,但了解了更觉得可怕,这个山壁中的迷宫是不停

变化的,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可没人想再经历一次。

云狄见他们不言语,不由急道:“那是两条人命,风假脸人家是应承了咱们事来的,李照是随着我这个主子来的,难道咱们就

见死不救罢?我想了个法子,这地方处处陷阱,也莫让大家同入险境,不如你们在此接应,我且自己先去探看一番。你们见我

久不出来,再唱个歌子,我耳朵好,听见自然能寻见出口,找到此处。”

大和尚摇了摇光头,念声佛号道:“我佛门中人怎会见死不救,妈的,佛祖在上,生死有命,我大和尚自然陪小王爷一起去。

他尚未说完,严如华忽然一指对面道:“你们看,那边似乎有人。”

大家齐齐向那边看去,果然有个人影一闪,正向里面谷里奔去。

“喂!是风假脸吗?”云狄急急喊话,他见那人不答,一纵身也向里面追去。众人只得跟随他向前,刚进谷口,严如华忽然拉

住他道:“姜子杉没跟过来,小心有诈!”

云狄回头一看,果然那书生不见了踪影,大和尚道:“方才你们不停向这边跑,姜施主只说他尚有要事,不陪我们了,就向另

一面去了,这人品性不错,算得上温良两字,而且方才他也被那山洞困住了,想来不至是敌方。”

云狄也顾不得许多,说:“想那么多也没用,他本来不是一起来的,没必要陪着咱们,走便走吧。这地方小路众多,也不知道

哪条是对的,既然有人,说不得风假脸也出来了,没见到咱们,先往前走了,咱们先找到风假脸和李照再说。实在找不到再回

去山壁里找。”

大和尚连连点头道:“对,怎么走不是走,前面那人说不定是偃师谷的,跟着他走没错。”

严如华掏出帕子看了看,发现这地图标示了几条路,均向一个地方汇拢而去,而现在走的便是几条路其中的一条,料想方向未

错,便也不再反对。

三人继续前行,路上严如华不时探问何在关于姜子杉之事,大和尚只说这人虽看着是个书生的样子,但有胆有识,功夫相当好

,性子也不错,似乎还精通医术,他被一种毒虫咬了,本来已经灼伤溃烂,但上了姜子杉的药,却是去腐生肌,一点儿疼痛都

没了。

云狄忙道:“是不是一种白色的像蜘蛛的虫子,十四只脚的?”说完自己也觉不可能,若是蚩虫,只怕被咬到一口就已经立毙

当场。

“不是,”和尚果然摇头道,“是一种会飞的甲虫,以前从没见过,红色的,很厉害的。”

严如华听了,皱眉道:“这里毒虫异兽还真不少,那么这位姜兄到底从哪儿来?什么身份背景?来此地又是为了何事?”

何在挠挠光头道:“我问他来这干嘛,他只说来此有要事,却是他私事,不便相告。我和尚向来不爱探问人家隐私,人家不爱

说,我总不好相强。别的嘛,我也没有多问。”

“这人能看出这里的机关构造,又精通岐黄之术,城府也深,实在不简单,”严如华叹口气道,“以后遇上,倒要小心。”

三人又前进了约有一里之遥,却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山坳。这山坳十分奇怪,周围错落生长着许多参天大树,中间却是一片十分

宽阔的空地。此刻虽刚入初秋,但这处山坳包括无树的空地上却积了能没过脚踝的厚厚一层落叶,显见的是经年累月而成,走

上去沙沙作响。

方才那人正站在山坳中央,背对众人,但见他一身长长的蓑衣,光头上顶着个斗笠。罗狄耐不住性子,高声喊道:“喂,前面

那位大师,可曾见到我们一位同伴么?那人身穿黑衣,戴着个青铜面具……”

何在和尚不高兴,抢白道:“小王爷,你可不要看见个光头就叫大师,这世上光头可不都是和尚。”

云狄没空搭理和尚,却见那人并不理睬自己,不由着急,又喊了两声,还不见回应,怒火上撞,一伸手,顿时一股劲风掠过,

一颗飞蝗石已然直扫过去。

他并无伤人之心,只是向那人腿部打去,看刚才奔跑时那速度,这人定是个练家子,寻常一跳就也躲过去了。可是那人却不躲

不闪,只听凭这石头啪一声打在腿上,众人都暗道云狄力量可不小,挨这一下,这人腿必折了。但那人却毫无反应,似乎连疼

痛都没有一分一毫。

云狄十分奇怪之余,也觉得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嘴里说:“本王倒要看看你倒是三头还是六臂!”一面向那人走过去。

严如华和何在和尚怕他莽撞惹事,也紧紧跟在后面。这人也是奇怪,他们走到近前还是伫立不动,待他们已到不足一尺处,方

才缓缓转过身来,一见这人,三人不由大吃一惊。

第七章:无脸怪人

众人追到近前,那人方转过身来,吓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人穿着长蓑衣戴着斗笠,前面看也是光光一个头,焦黄委暗,

和后面看上去并无二至,竟是一个无脸怪人。

此时离得甚近,突然看到这样一张脸,甚是可怖。

大和尚何在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哪儿是什么大师,整个是个妖怪!还剃个光头骗人!看和尚我超度你转世投胎去罢!”他

的兵器是一杆降魔铲,此时大铲一挥,向那怪人直拍过去。

那怪人不躲不闪,却伸手向和尚抓来,那两只手干瘦枯黑,像两把树枝也似,无有指甲,指端却是黑而尖利,闪着诡异的光,

看去便像金铁一般坚硬。

和尚未料他出此一招,若不抵挡,胸口登时便要被抓烂。是以不得已硬生生收回铲子,向胸前一横,只听呛朗朗声响,那怪人

的爪子竟将生铁铲柄生生抓出十条白印。

眼见这怪人不是常人,此刻情势危急,也顾不得什么一对一的江湖道义,严如华和云狄对视一眼,一人拿出铁扇,一人掏出荆

轲匕,向前一纵,分点怪人“章门”、“地门”左右两处大穴。

两人功夫虽不如风非笑和何在和尚,却也不弱,尤其云狄,自幼习武,别的不说,内力却是十足的。他二人手中家伙又都非凡

品,这样一击若中,那人非死即残。他们料那人必回身躲闪,孰料那人还是就这般硬生生受了这两下,双爪只毫无章法的向和

尚乱抓,和尚躲避之间,伸出的铲子被他抓住,便硬生生向那边夺去,毫不放松。

和尚见武器被人抢夺,一边和那人相持不下,一边偷眼观瞧,见两人点穴并未生效,就是云狄的匕首插入那人身体,都无鲜血

流出,只流出一点黄色的油状粘稠液体,不由大骇道:“这个果然不是人,莫非是僵尸么?”

严如华惊道:“僵尸?这里并非墓穴,怎会有僵尸?且僵尸也不会没有鼻子眼睛。”

三人和这怪人打斗了一阵,实在的,若是常人,根本敌不过三人几招。但这怪人既不疼痛,也不疲累,任打任杀,毫无所感,

力气又极大,爪子又极利,三人战他一人,竟讨不得便宜。

在这耗着终非了局,云狄头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解下身上鲛绡带,伸手一抖,扔给严如华一头,一使眼色,喊了声:“和尚闪

开!”

何在和尚反应极快,听他一声,立马撒手向后跳开。那怪人正在向后拉扯,猝不及防间几乎跌倒。云狄和严如华趁此时机,提

气纵身,一人向左一人向右,以鲛绡将怪人缠了个结结实实。

云九王爷浑身是宝,这条带子也是好东西,柔韧非常,寻常金铁断它不得。那怪人此刻被紧紧缠住,有力使不得,不停挣扎,

却也毫无办法。大和尚看的眉花眼笑,伸大指称赞道:“小王爷你果然聪明,有办法!”

云狄面有得色,道:“那是自然,本王举一反三,方才让大蟒蛇缠了风假脸一道,我突然想到这个计策,我还有有个猜测,大

和尚你过来抓住这头,莫让他跑了。”

和尚依言接过云狄手中的鲛绡,紧紧抓住,却见云狄以荆轲匕冲着那怪人肚子用力一划,只见怪人开裂的肚皮竟非血肉——是

一层厚厚的木皮,肚子里的一套五脏六腑却是青铜制成。仍在忽闪忽闪运作。云狄一伸手,以匕首挑开铜心肺间相联的一根细

细线枢,果然那怪人身上哐啷啷一阵响后,便如死了一般再无动静。

和尚和严如华大声称奇,纷纷围过来看,只见那套铜心肺以线枢相连,以齿轮相合,做的极为精巧。云狄解下鲛绡,复带在自

己身上,又以匕首划开怪人手脚身体,果然这怪人全身都以木头为身体皮肤,铜铁为骨骼,怪不得打他不疼,伤无流血——流

出来的那些黄色的粘稠液体,想来是润滑机械的油脂。

和尚掰开木甲人的爪子,拿回自己的降魔铲,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儿的人有这等本事,造出这等会动的木甲人来。真是奇

巧。话说小王爷你怎么想到的?”

云狄道:“方才我见匕首刺下去,没有血肉,却飞出些齑粉,像是木粉。我想这地方据传是墨家遗孤居住过的,墨子曾发明能

推书 20234-05-22 :狐(四)——埃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