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情(出书版)BY 聿阳

作者:  录入:07-18

不敢做并非是因为没有胆子去做,华特家人最不缺的就是胆子,而是他们怕自己父亲因此讨厌自己,他们是一对很渴望父爱的孩子,任何有可能会让父亲对他们失望的事,他们都不会去做,所以蔺凌的到来,说起来说不定是他们要感谢他。

「那等他有勇气把报名表拿出来的时候,我想我们父子之间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他不像自己父母当年一样一定要自己的子女去做什么工作,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只要自己的孩子喜欢,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那么要做什么都可以。

华特家并不缺钱,他们喜欢的事情就算赚不了钱又有什么关系?他认为,先辈之所以努力赚这么多的财富,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子女将来可以好过一些,所以要是修真的喜欢做这一行,赚不赚钱无所谓,用华特家的家产去做这一行,三辈子也挥霍不完。

霍克在心里微笑,他很高兴少爷可以有这样的改变,离开书房前,他忍不住看了关上门的休息室一眼,满心感谢。

贾那特果然继续待在山庄过他的悠闲生活,虽然蔺凌一开始对他为什么不追上凯萨琳这件事情有点疑惑,不过贾那特是一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他周旋在蔺凌、修、艾琳跟亚烈之间,跟不同的人在一起,他有不同的话题不同的游戏可以聊,这也显示出他的博学程度,就算每一种项目都还达不了学者的地步,可是如果在大学里要拿到学分却轻而易举。

他以前最羡慕的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自己也可以跟贾那特一样能言善道,当初学长就不会嫌他无趣,那些人骂他跟养父的时候,他也有办法可以反驳。

不过,那是以前,在听过亚烈的一番话之后,他真正的意识到,什么样的个性配合什么样的对谈方式,自己的个性其实是学不来贾那特的八面玲珑,如果去强求,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别扭而已。

况且亚烈喜欢的是自己这样的个性,因为自己有这样的个性,才能跟亚烈的霸道和平相处,并且从中得到安定,所以他现在虽然依然羡慕,但完全没有去强求的渴望。

「你给我回来。」

早上用餐的时候,贾那特约他一起到森林里的湖边去钓鱼,结果他才走出房门,就被亚烈给拉了回去,亚烈的脸色有点阴暗,不是很高兴的感觉。

「怎么了?」

他哪里惹亚烈不高兴了吗?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说,这几天你怎么一直跟贾那特玩在一起?」

语气听起来是很凶,但是蔺凌却发现自己不是很害怕,他盯着亚烈的眼睛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大概十秒,先移开视线的竟然是亚烈。

「看什么?干嘛不说话?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一向严厉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蔺凌觉得底下有一层浅浅的粉红。亚烈的肤色不是很白,但也还不到古铜色,所以当他脸红的时候,还是可以很容易看出来,所以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脸红了。」他没有回答亚烈的问题,而是陈述一个他现在所看到的事实。

「我没有。」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捧上那线条硬朗的脸庞,手心底下可以感觉到微微的温热。「你有,你的脸热热的,你脸红了,为什么?」

亚烈瞪回去,眯着眼睛瞪住蔺凌带着笑意的双眼,蔺凌果然不是一个懂得掩饰自己情绪的人,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是他亚烈会被蔺凌这种温驯小绵羊给吃得死死的,那他就不是亚烈了。

蔺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要的好像不是这种反应,为什么别人总是有办法在他自以为已经占上风的同时把他给压过去?

「那个,我想不用你告诉我了,我应该知道答案。」

「没关系,我不介意告诉你,你知道的答案总是自己猜测的,说不定根本就不准,所以由我来告诉你答案,你可以确定一下你猜得对不对。」

「我可以说不用吗?」这次蔺凌的回答很快。

「当然不可以,提问的人没有否决权。」

「这句话是谁说的?」这是哪一个国家的特别法律?

「当然是我说的。」亚烈微笑。

「好吧,你说吧,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认命了,这个家伙都可以自订法律了,他能拿他有什么办法?所以故意凶狠的喊回去……当然,这是他自己以为的,实际上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凶狠,喊的声音也没多大声,在亚烈看来,比较像是要别扭的可爱模样。

「我说,我刚刚是在吃醋。我很生气,很生气这几天你都把时间花在贾那特的身上,我们上床也才几天前的事情而已,难道你现在吃干抹净了就想把我给撇掉?」

等等?是谁被谁吃干抹净了?

「当然是你把我给吃干抹净。」

根本不用蔺凌开口,亚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英俊的脸庞靠到蔺凌的脸颊边,温热的双唇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

「你忘了?你那天后面的小嘴是怎样把我全部吃了进去?而且吃了很多次,就连我离开了,那小嘴还留恋的吞吐不止。」

鲜血直冲脑门是什么感觉,蔺凌现在知道了,他完全没想到亚烈竟然会说这种话,这种……

从雪白到通红的俊美脸庞让亚烈看得满意得不得了,他是故意说这种可以说是接近下流的言语,为的就是要看蔺凌现在这个模样,一双湛蓝的眼睛都漫上了水光,看起来就像是要做爱之前的表情,充满了情欲,充满了一种让人想要蹂躏的快感。

他不想忍耐,所以头稍微往前靠近一些,稳住了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然后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现在站着的位置会不会有人经过,宽大修长的手掌迅速的伸进了蔺凌的裤子里,手指熟练的找到位置,不断的在穴口跟私处之间按压。

「亚烈!这里是走廊!」

蔺凌被吓到了,他张眼四处看望,深怕突然间就有人走到这长廊,然后看见他们两个人正在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

「刺激你个头,嗯……啊……」

亚烈的手指伸进了小穴之中,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不断的揉压,而且就像亚烈说的那样,在这样的地方比较刺激,因为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什么时候都还要来得敏感,亚烈甚至不需要多少动作,他的私处就已经胀了起来顶在裤子上,这样的情形让他心里很是着急,偏偏越着急身体的反应就越大,两手攀住亚烈的颈子,几乎把身体挂在他的身上,他不但两腿发软,甚至还感觉到内裤已经湿了,不用低头也可以感觉到湿意从分身的顶端往外蔓延,蜜液渗透了裤子的布料。

「啧!这么快就湿了,要是等一下射出来怎么办?佣人的打扫时间就要到了,你想他们要是看到地毯上有白色浓稠的液体,他们会以为那是什么?」

「亚烈!」

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他可是很努力才将呻吟的声音给压回去,漂亮的双眼瞪着亚烈,似乎真的要生气了。

亚烈可不想惹他生气,他只是觉得他生气的模样很好看,但是必须在可以控制的状况下,更何况等一下就是佣人的打扫时间,他可不想让那些人有机会看到自己老板的活春宫。

「我们回房间继续?」

蔺凌快速的点头,让亚烈笑了起来,收回自己在蔺凌私处肆虐的大掌,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把人给带回房间。

在两个人一离开长廊后,长廊传来微微的开门声响,一双目光朝刚刚两人站着的地方看着,然后默默的又把房间的门给关上。

来山庄后的每一个早晨,都是华特家练马的时间,举凡家里的大人还是小孩,全部都骑着自己的马在草原上奔驰。

原本蔺凌应该也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因为之前亚烈跟他在长廊引起的情欲,导致他之前好不容易才休养好的身体再一次的躺平在床上没有力气下来,他终于明白亚烈的醋劲有多大,如果再搭配上惊人的体力会造成多么恐怖的效果。

虽然说这一次跟亚烈之间的性事并没有给他的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是在亚烈的醋劲下,让他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一次又一次沉沦在情欲之中,到后来他很怀疑自己是清醒着的还是昏迷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连眼睛都张不开,可是偏偏可以感觉到体内的巨物不断的动作,不断的撩拨他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到后来他的分身根本什么都射不出来,那让他好像心里头有什么在燃烧,偏偏怎么也抓不到那一把火,烧得他浑身火热抽搐却又没办法燃尽他的意识。

想到这里,埋在枕头间的脸又红了起来,似乎还可以感觉到昨天激情的余韵,让他有点丢脸的是,明明就已经没有力气,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私处在蠢蠢欲动,忍不住伸手探向自己的分身跟后穴,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被子下的姿势非常不雅观,似乎是为了照顾他身体的酸痛,亚烈在他的腰下垫了软软的垫子,两腿之间抹了一些药膏,为了不让药膏沾染床单太多,也为了避免双腿黏腻潮湿,所以他的双腿是大大的开着的。

「臭亚烈!」

幸好盖着被子,要不然光是这个裸睡姿势就可以让自己羞死。手指触摸到分身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分身的顶端有些灼热的疼痛,后穴也一样,由此可见是多么操劳过度。

以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事,没想到跟亚烈的关系一确定后,连续两次做爱都激烈到让他有一种要「壮烈成仁」的感觉,难道亚烈都是用这样的方式跟情人做爱?

还是欧美国家的人都是这样?

想到这种可能性,蔺凌的脸色白了一下,他可不想哪一天送医,原因是因为精尽人亡。

忍不住心里又臭骂了亚烈一声,结果门外突然传来挪动椅子的声音,让蔺凌吓了一跳,虽然自己是在心里臭骂,不过依照亚烈的无所不能,他现在甚至觉得说不定对方听得到。

微微的撑起身体,光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差点让自己呻吟。

书房的休息室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因为平常这个房间几乎都是锁起来的,除了亚烈之外根本没有人会去使用,所以在布置上也比较特别,为了让休息室可以感觉到宽敞而不会比其他的房间小,休息室跟书房的那一道墙有一大片的位置,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所构成,有点类似电视上审问犯人时,另一个隔间的警探可以看到犯人的状况,但是犯人却看不到另一面。

所以蔺凌半卧起身时不用下床也可以看见书房的动静,只是因为他身体的动作一开始看得不是很清楚,能看见有个人,但双腿膝盖上的被单遮住了一部分的身影。

「亚烈?」

他轻轻的喊了一声,想让亚烈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而且他也想要清洗一下身体,但目前的状况自己恐怕没办法一个人来。

没想到他这一喊,书房的身影顿了一下,蔺凌也看见了那身影的头发并不是亚烈的浓黑,他愣了一下,正准备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走到了隔绝视线的书柜后面,然后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门又被轻轻的关上。

不是亚烈……那是霍克吗?

但就算不是亚烈,听到他的声音时应该要有所回应才对,为什么这样头也不回的走掉?

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让他有一点疑惑,稍微想了想,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哪里不对,他没有笨到会把这样的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书房是除了亚烈跟霍克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可以任意进人的地方,但如果刚刚的人是亚烈或是霍克,听到他的声音照理说一定会进来休息室看看,不可能会像刚刚那样迅速离开。

很努力的撑起身体,感觉到双腿无力,但是走出房外喊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床边的架子上放了一件质地看起来很舒服的睡袍,那是亚烈让霍克帮他准备的,因为之前也曾经被亚烈弄得全身无力,穿衣服变成一件非常浪费时间又困难不舒服的事情,所以后来亚烈让霍克为他准备了一件只要套上绑紧腰带就能舒服走动的衣物,所以虽然现在身体发虚,他还是可以很快的套好睡袍,慢慢走到休息室门边,打开休息室准备随便叫个人让亚烈或是霍克过来一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离开休息室的过程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但是当他把书房门打开,朝走廊踏出一步,整个后脑就一阵剧痛,接着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跌落到地板上,下一瞬间就完全失去意识。

第六章

「嗯……痛……」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很冷,那种冷不是微微的凉意而已,而是会透进骨髓里一样的寒冷。

张开眼睛,四周好黑,黑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一瞬间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以为是不是大脑被伤害到导致他失明,一瞬间恐惧占据了他的身体,很努力的往前摸索,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在乱摸乱碰之下,才发现其实隐隐约约之间还是可以看见,因为自己的肤色偏白,因此就算在极度的黑暗之中,还是可以看到大致的手形,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下,但也只是安心了一下。

我到底在哪里?

确定自己没有失明之后,紧接而来的问题便出现在脑海中。

现在脑后勺还是很痛,让他彻底意识到这并不是谁想开他玩笑而已,但是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一堆的问题在脑海中没有答案,现在光是想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上下周围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虽然很暗,但是微微的光线大致上是从同一个位置照射进来的。

顺着光线走,整个地面非常的崎岖,再加上被打昏的时候他除了一件睡袍跟一双室内拖鞋之外根本什么都没穿,室内拖鞋看样子是掉落在半途中了,现在他赤着脚走,每踏出一步就觉得隐隐作疼。

幸好这条路并不长,没有多久的时间他就看到出口,出口的光线亮多了,但是却给了他一个并不是很让人放心的讯息,透过光线,他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洞穴,周遭都是岩石所构成,天然的岩穴到处都崎岖不平,怪不得走起来脚会这样疼。

来到洞口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他就只能止步在洞口的位置,多踏出一步都没有办法,只要再多踏出一步,下面就是悬崖,洞口下方波涛汹涌,海面上凸出许多尖锐的岩石,要是掉下去几乎是不太可能有存活的机会,就算好运能不撞击到岩石,但是看那汹涌的波浪,恐怕也只会把自己打得撞向岩石骨头碎裂。

紧紧抓着睡袍的衣襟,蔺凌小心探出头往上看,上面的距离也不短,而且岩面从下到上往前延伸,这连攀岩好手都不可能在没工具的状况下爬上去,更别提是自己这种书生,想要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好像只能等待上面有人下来接应。

蔺凌颓然的退回洞穴,看来把他弄来这里的人一切都已经想好了,根本不可能给他离开的机会,在这里即使有人正好经过,他的声音也很难喊过海浪拍击岩面的声响。

虽然他不晓得把他带来这里的人是谁,但是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八成是他在书房里看到的那个人影,那个人偷偷摸摸的不晓得想做什么,却被他意外给发现,为了不让亚烈知道,自己成了被灭口的对象。

「亚烈……」

在这样的状况下,亚烈能够找到他吗?

说他不害怕绝对是假的,以前他经历过背叛和诬陷,那是心灵上的酷刑,就算被打,那些人也注意了力道只让他痛苦不会伤害他的生命,现在他晓得,自己恐怕是面临生死的关卡。

夜晚的海风真的很冷,睡袍底下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这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刚刚好,但是现在根本不保暖,风不断的从衣襟跟袖口还有下摆灌进来,就算他已经退到岩洞的最深处,还是冶得不停打颤,不用多久的时间,潮湿的海风使他整件睡袍都变得冰凉,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但不保暖,甚至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

蔺凌看着身上唯——件衣物,咬牙,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相信亚烈一定可以找到他,只是他必须支撑到亚烈来为止,所以明知道脱掉这件衣物,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为自己挡风保暖,他还是颤抖着脱掉,然后两手摸索着附近的岩石,找了两个比较凸起的位置将睡袍给挂上,自己躲在里头将身体紧紧抱住,只要能挨过夜晚,白天会比较好一些,那么他就多一天的时间可以等待亚烈的救援。

推书 20234-07-18 :多年以后——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