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桓感觉身体阵阵酥麻“倾……倾月,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倾月捂着手腕,声音已经是浓浓的哭意,每个字都撩拨在司空桓的心坎上“好疼,手好疼”
扬起小脸,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眸里噙满泪水。倾月平时没有刻意勾人都教人神魂颠倒,这刻意的勾引那人哪还有魂在啊!司空桓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在心窝窝爬过,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温柔的握起倾月的手心疼的看着白皙的手腕红彤彤的五指印“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上了药就不疼了,倾月乖,忍忍马上就好了,能起来吗?”
倾月柔顺的点点头,乖巧的模样惹的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放到他面前讨他欢心。司空桓一阵心猿意马,搀扶着倾月从地上起来,感受着倾月柔若无骨的身段,和浑身萦绕的迷人香气。倾月似是无力的不断往司空桓身上借力支撑,觉察到他越来越热的身体,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很快被掩去。感觉到美人不但没有排斥自己,反倒对自己有些好感,司空桓在心里感谢拓也那个莽撞的小子,让自己能英雄救美。心花怒放的某人在一道声音的响起立刻冰凉无比!
“子恒,倾月,你们在小树丛里干什么呢!”
没有怒气,没有情绪的声音自司空礽嘴里慢慢溢出。司空桓感觉到倾月在看到司空礽的瞬间身体猛的一颤,立刻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惊恐。
眉头不由的皱起“皇兄,刚刚倾月不小心在这里被石头绊倒摔了一跤,我刚扶他起来你就来了!”
“是吗,倾月,摔到哪里没有,跟朕回宫宣太医瞧瞧!”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调,可是似乎隐藏了丝丝担忧。司空礽朝他们走去过轻轻揽过倾月的腰带着他离开了。就在皇上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司空桓明显的发现倾月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司空桓眼里的阴霾越发浓重了!
离开了司空桓的视线,倾月朝跟着司空礽而来的蝶衣使了个眼色,蝶衣立刻会意上前“公子,您有没有摔伤哪儿啊?刚刚拓也王子拉着您跑的太快了,蝶衣都追不上,都怪蝶衣不好!”
一边说一边将倾月从皇上身边扶了过来。怀里一空,司空礽心头一阵失落空虚。他实在忍受不了倾月这样对待自己,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夜,在下面的可是自己啊!回到凝烟殿后倾月不管司空礽径直朝房间走去。司空礽立刻跟了上去,喝退了众人,将房门关了起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倾月,一下子又不知道要什么开口了!
“皇上,国务繁忙,不用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去处理国事要紧!”
倾月见他盯着自己却又不说话,只得冷淡的开口。司空礽一听倾月的话不由怒气横生,他何时叫过自己皇上。他可以容忍倾月的冷漠,可以容忍倾月的无视。却无法接受一个叫他皇上的倾月“倾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现在要这样对我?”
倾月看着他,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你做了什么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司空礽脸一红“是,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在先,可是……可……我并没有让你受委屈啊,我才是在……”接下来的话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告诉我,你是谁?”倾月的声音透出淡淡的无情司空礽疑惑了“倾月,我是司空礽啊!”
“还有呢?”倾月直视他的眼睛“我……”司空礽明白了倾月的意思,心里像被刀子在割一样,注定帝王得不到感情吗“……是皇上”
倾月侧过头不再看他,司空礽依然执着不想放开面前的人“倾月,就算我是皇上,可我也是司空礽啊!你不能因为我的身份而否决我的感情!倾月,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信,我接受不了在别人身下承欢,你觉得我可以接受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你是帝王,你不能不顾你的天下。你想让别人怎么说我?以色事君?祸乱朝纲?最后陪在身边的人不一定就会是自己最爱的人,这就是人生的无奈。而你的位子,注定了这场无奈”倾月的声音泛着淡淡的悲凉“在泥足深陷之前提早抽身吧,让我走”
“不!”司空礽想都没想立刻否决“我不放!倾月,我不要你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我,我已经有几个皇子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宠幸后宫任何一个女人,你也不需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我不会让他们这样看你的!倾月,身为帝王注定无奈,可是我不想没有努力就放弃。倾月,我们尝试一下好不好?我们试着在一起,不要走!”
司空礽满含深情的眼眸期待的看着倾月,希望他能有所动摇,希望他能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了!可是看到倾月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心脏渐渐冷却。司空礽立刻站了起来,不等倾月反应就唤了人进来“来人!”
“皇上”蝶衣和几个小宫婢循声而入“你们主子累了,伺候他休息,今后都给朕提着脑袋做事!好生的照看着你们的主子,要是再有今天这样将人弄丢了的事情发生,都等着去地府报道吧!”司空礽等于是变相着威胁倾月,他如果走,这群奴才就会没命。司空礽拂袖而去,不怒自威尽显帝王霸气。看到皇上离开,蝶衣担忧的上前“主人?”
倾月恢复冷清,好像刚刚惹怒皇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备水沐浴,等下琥珀来了让他直接进来”
“是”蝶衣领命而去。倾月坐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散落的树叶,思绪越飘越远。
深夜“琥珀参见主人”琥珀恭敬的跪在倾月床边,虽然明知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声音还是不由的放轻,好像怕将人吵醒一般倾月侧起身体,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纱蔓外跪着的琥珀,声音慵懒“嗯,下次占星祈福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以后”
“到时候你对司空礽说帝王星有变,让他小心些。不着痕迹的将矛头指向司空桓,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找个会雕刻的,做一个玉玺。把真玉玺拿过来。”
“……是”
“桌上的药拿去,脸上的伤能治,心里的要靠你自己。下去吧!”
“是,多些主人赐药,属下告退”
倾月似乎想到什么唤住转身离开的人“琥珀,观察星象真的能看到每个人的命盘吗?”
琥珀离去的步伐一顿,略微思考后开口“不能,只是会有些细微的关联。”
“哦,没事了,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第三十七章:满足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满塘的荷花迷了倾月的眼。身体慵懒的靠在凉亭里的软塌上,蝶衣尽责的站在一边为倾月扇风祛暑,周围围满了放了冰块的铜鼎,凉气从镂空的缝隙里往外渗出,给夏日的暖风夹带了一丝清凉。没有空调的日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现在倾月都忘记空调的冷风吹在身上的感觉了。
没有夜生活,没有特殊的娱乐,倾月每天就是这里睡过来那里睡过去,岂是一个懒字可以形容的。不过这每天好吃好睡的怎么没见长点肉呢!倾月摸着自己身上的骨头十分郁闷,他还想练些肌肉呢。现在的倾月羡慕死了前世那傲人的身材。长的妖孽也就罢了,这身体也该死的妖孽!倾月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过后,再也没见到那三个人了,听说司空礽禁止拓也踏入后宫半步。而对司空桓更是找了理由将他幽禁在王府。而他自己也没有再来过。看了眼旁边的蒋琴,这打扮起来倒是个美人,恐怕现在把她放到他们面前他们都认不出来。所以倾月才如此大胆的把她带在身边“琴儿,你杀气别这么重好不好,如此诗情画意的环境你的杀气真的很不和谐!”倾月似是调侃似是警告。
蒋琴听到他的称呼秀眉皱了几道弯,被一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小鬼这样叫,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你要是没这个能力就别哄着我玩,我自己去!”
倾月嘴角浅浅的勾起“不论他身边的侍卫,你单挑挑的过他吗?”
蒋琴听不懂倾月说的单挑,但她明白倾月话里的意思,自己打不过司空桓!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承认这个事实,要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会在这人身边委曲求全“打不过,也不用脑子,你拿什么报仇去?”
蒋琴急了“喂,我承认我打不过他,可你凭什么说我没脑子!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任意侮辱我!”
倾月疑惑了,他有侮辱她吗?“我什么时候说你没脑子了,你听话能不能听仔细再发脾气。我告诉你,这四周可都是高手,当心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悉数禀报到皇上那里去了。到时候你直接去黄泉跟你亲人团聚吧,别想什么报仇了”蒋琴被倾月一噎,收敛了气息“我是说你不用脑子,不是说你没有脑子,这两者间的差别大了!”倾月好脾气的解释。蒋琴得感激,要不是倾月现在闲的发慌,她才没这个荣幸呢!
“那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帮我,你准备怎么做?”蒋琴退让“你不需要知道我要怎么做,你只要知道最后司空桓一定会死在你手里就行了,在这之前,我要你忘记司空桓是你仇人的事,安分的待在我身边做个小丫头。你要是轻举妄动随时都有可能破坏我精心布的局,现在你只用等”
倾月还真担心她的急性子,怎么这脾气就没有遗传呢!蒋琴没有原因的相信眼前的少年说的话,也许是直觉,也许……“我知道了,只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走吧,再这么睡下去,都快生锈了”倾月起身,蝶衣立刻上前为他整理衣服。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凉亭。此时蝶衣和蒋琴都在想同一个问题,生锈是什么东西。
御书房“公子,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这……”德全十分为难,这人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可是现在这拦住不让进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杀了自己,这不拦若是害公子闹了个不好的名声,皇上更是不会放过自己!
“没事,公公送杯茶进去就行了,告诉他我在秀景廊等他,半柱香的时间,他不来我就不等了”倾月说完就走了。
蝶衣跟在后面习以为常。蒋琴则是满心不可思议,那日行刺她知道皇上很重视他。她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容貌再加上手段才讨到皇上这么喜欢,没有料到他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皇上。她不由的替他担忧皇上会不会气恼怪罪。这可是触犯天威的事啊!
德全按照倾月的话在茶杯下放了小纸条。司空礽一见就坐不住了,立刻散了众人赶到回廊。绿瓦红柱,周边盛开的鲜花,金色的龙盘旋在四周的柱子上。一抹纯白,及腰的墨色。翩然若仙。看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倾月,司空礽略带不安的轻唤“倾月”
倾月转身,看到对面满目深情的司空礽,瞬间有一种相隔千年的错觉。低垂眼眸,掩去情绪,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到这样的倾月司空礽不安渐渐扩大,立刻上前,若不是顾虑身边的一群奴才,他恨不得立刻抱住他“倾月,怎么了?”
手轻轻抚上微微低垂的脸庞,感受到细嫩微凉的触感,心里柔软一片顺着司空礽的动作倾月抬起头,依旧是那般清冷如月的神情“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司空礽浑身一颤,他刻意不去见他,他怕他说离开。他将那两人都阻挡在宫外,他怕他被人抢走“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要走”
司空礽无力的垂下手,低下头不敢看倾月的眼睛。两人就这样静默了片刻,倾月浅浅一笑,双手握住司空礽宽大的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礽,我们试试吧”
司空礽震惊的抬起头,尽是无法置信,再也无法控制将倾月拉入自己的怀里,声音说不出的激动“月,今生,吾定不负你!”
倾月心里一阵刺痛,这步棋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一抱等同于昭告天下倾月的身份,可是皇上即没有封他为侍君,也没有封他入朝为官。宫里的人只好依旧称他为公子,可待遇可以算是比皇后还要礼遇。一是皇上的独宠,二是这比天仙还美的少年从没有因为皇宠而为难过任何一个下人,反而举止文雅,礼貌待人。在这没有个人自由的等级制度里,简单的谢谢,就可以掳获人心。所以接触过倾月的人醉心在他的绝美里,臣服在他的举止间。没有接触过倾月的人更是对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少年充满向往和好奇。
除了一些善妒的妃嫔外,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个人恶言冷语。而倾月完全是出于绅士风度,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一直纠缠不休的拓也,也被布达族的族长他的父亲给召了回去。倾月也乐得清闲!
而倾月和司空礽的相处说不出的融洽,司空礽倾尽一切的宠着倾月,花时间花精力去陪他,逗他开心。倾月整日无所事事,就陪在司空礽身边,司空礽上朝,倾月睡觉。司空礽一下朝就立刻陪倾月用早膳,司空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倾月睡觉或者睡乏了就随手扯本书看,通常看不到两排字就又闭上了眼睛。
晚上司空礽就将倾月留在泰和殿,不过只是相拥而眠。因为倾月不肯在下面,而司空礽第二天不能不上朝。所以看得到吃不到。但司空礽已经很满足了,有时欲望过盛的时候倾月会用手帮他解决。
每次司空礽都很想问倾月,为什么他的技巧会这么好,明明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已!想他自己都已经二十五了,儿子最大的都有十岁了,每次都还深陷在倾月手里无法自拔!不过总在欢爱中忘了问,事后又不好意思问,这个问题就一直被耽搁了!
第三十八章:骑马
倾月趴在被垫的软软的睡塌上,隔着一层凉席闭目养神。司空礽看着倾月与平日不一样的睡姿有些担心“月,怎么这么个睡法?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还是哪里难受?”
倾月听到司空礽的询问一愣,他只不过是躺太久换个姿势而已,这人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嗯,腰有些不舒服”
司空礽立刻放下奏折坐到倾月身边“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叫太医来瞧瞧好不好?”
倾月轻笑“不用,躺太久,累!你给我捏捏!”
司空礽立刻会意,感情是他亲亲爱人睡累了,于是很听话的给倾月捏了起来,不过这到底是在捏还是在偷香,只有这当事人才知道“倾月,过几日宫中要举行秋季狩猎,你想不想去?”
倾月闭着眼享受着小皇帝的服侍“狩猎?猎谁?”
司空礽微微诧异倾月的话,但很快就理解倾月的不知,这深谷里长大的自然对一些习俗不了解“就是捕猎啊,骑着马去射杀猎物,最后看谁的收获多谁就胜出。上次狩猎就把你给猎回来了”
前世演戏的时候有过这种桥段,可是那都只是做做样子,那些死掉的猎物也都是工作人员做出来的道具。他还真没射杀过动物,他向来只猎人!倾月翻过身,头枕在司空礽的腿上“人家在树林里生活的好好的,你干嘛要去射杀它们,它们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想吃肉这不是有猪有牛吗!”
司空礽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倾月的话,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通过狩猎来锻炼胆量和应变能力,也是一场勇者的比试。这从小在那些动物身边长大的倾月肯定无法理解人们为什么要去射杀它们,他真是大意,早知道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