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破事儿——曾变态

作者:曾变态  录入:07-16

“别蹭鼻子上脸啊!我是给谁揍得没力气推你,无奈只能任你恶心自个的。”这混蛋打得我说句话都抽疼个半天,一句话都得嘶着气说。

“我一直好想你。”

我没吱声,内心问候着这孙子的大爷。

“李堪明是王八蛋!”他愤愤的表示他对自个兄贵的恨意。

这儿不能不吱声,内王八蛋可骗了老子,笑:“对!”

“你也是王八蛋!!”他手圈得更紧了,胸口有些闷不过气儿,胃里翻滚着,真的好想吐。

“所以,王八蛋请你滚出去了,松手。”使劲儿的推他,腿也往他二弟边上踹。

他抬起头,眼神狠利的瞪着我,像是气憋了,从容地对他冷笑,四目相对,一把推开他,往阳台走。

低着头对着洗手台,刷牙抹脸。

不知什么时候李堪杰走到我身后头了,声音听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看了他一眼,用口杯装了杯水浇到盆景上:“现在哪能说原谅不原谅,我压根就不恨你。”当然不再是会爱你的。

“是不是过去伤你太重。”这孙子压根没把人说的话当话。

“呐,你哪能知道。”我笑着。

你要不要失个忆洗个脑亲身经历一番,试试看还能不能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耗子我混蛋!你打我吧,打倒你解恨!”他吼。吓走了两三只电线上的麻雀。

“得了吧,真想我原谅你哪?”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不住彻笑了下:“衣服脱了,拿着身份证。”

他沉默了一会儿,动作了。看着仅剩一条底裤的他,我明媚得阳光灿烂:“绕着城随便跑,直到被警察抓着,我带着戒指去保你。”

他似乎一下子没消化过来,我笑着强调:“真真儿的。”

呵,我,哪还是当年把你捧在心头拿爱溺着的那个我。

醒醒吧你。

第19章

禽兽果不其然恼羞成怒披上他的衣冠,忿忿地摔门滚了。杂乱的床,空荡荡的房子,只有脸上身上淤青的小疼痛提醒着李堪杰来过。

照着窗户映出来的倒影摸索仪容,第N+1次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要顺块镜子回来。

美剧打发了一大半天的时光,想去看我奶奶,又不想给老人家看到脸上的青肿瞎担心,夕阳拉长了影子,照的房间明亮,而照不到的角落则更加黑暗。

“喂,奶奶,晚上我过去蹭饭,有啥想吃的菜我给您捎过去。”还是拨起了电话。

“小耗子啊!奶奶我啊,在家可等你一天喽,家里什么菜也不缺。”伴随着电话模糊声音的,还有老人淳朴的呵呵笑,让人听着格外心情舒畅。

依旧是二小时的路程,夕阳的光芒像金粉似的洒在大路上,亮丽的金黄马路。

车停在路边小屋旁的大树下,“阿嚏!阿嚏!”刚要上前敲门就狠狠地打了两个打喷嚏,人说打喷嚏是有人想了,哪两个闲着没事儿的同时想我?挂着鼻涕敲门,我也不能知道我现在看上去有多邋遢。

我奶奶瞧着我的脸愣了一下,我给她送了个大笑脸:“这是给那帮兄弟打的,说我回来不说声,不够意思!伤看着重,其实不大疼的。”说着便进屋找面纸汲鼻涕。

我奶奶或许老了眼神不大好,愣了半响才接话头:“兄弟打架了啊?真没事儿啊?”

嘁,我哪来的兄弟。“嗨,他们心软着呢,一群刀子嘴肉豆腐心,您孙子我能有啥事儿啊,阿嚏!!!阿嚏!!!”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这天冷了,着凉了吧!”我奶奶笑着让我坐着,等她煮饭。

我嚷嚷着也跟进厨房瞎掺和,厨房那陈旧的抽油烟机压根就如同摆设,开了电开关跟没开似的,典型的吃草不产奶,我还没在厨房呆热乎就连连的喷嚏不止,我靠,哪群人这么想我!我奶奶把我赶出来让我自个儿冲杯X九颗粒好好喝着,别瞎折腾。

吃饭时我奶跟我说我一兄弟常上来看她,我给我奶奶夹了块肉豆腐,好奇问了下哪位朋友这么有心,我奶奶乐呵呵说着叫李堪杰,我沉默了,嘴边嚼米饭边抽搐,想起他我就嘴疼。

嘟囔了句:“那群打我的兄弟,就这王八蛋带的头儿。”

我奶奶一听,也顾不得嘴巴嚼着吃的,白花的小眉毛一皱,上火道:“敢带头打我孙子,咱家以后不给他进来了。”

我边听边笑着应和:“对,应该外头养条大狼狗,让他没胆来。”

“那使不得,万一自个人给咬了咋办,大狼狗吃肉呢!”小老人瞧着我,满眼好像在希望我不要带回一只凶狠的狗来占领这座小房。

我就因为狼狗吃肉才选它,不过眼前的温暖老人比李堪杰那王八蛋显然重要多了去了,我装着乖孙说:“这不耍嘴皮劲儿嘛,哪能真养呢,我亲奶奶住的地方可得保证绝对的安全,奶奶你说是吧?”

一桌简单的菜却让我和我奶奶都吃的喜逐颜开,刷碗时我擦着盘子问我奶奶我住这儿段时间成吗?外头电视声音嘈杂,老人隔了半响才恍然般应了一句乐意相当乐意。

我奶奶看了会电视就喊了句耗子要早点休息便回房睡觉去了,我不禁感叹,才八点钟多,老人的健康的生活规律和我一比简直

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头蟋蟀的鸣声,还有各种常见却叫不出名儿的虫子的鸣声,我毫无疑问的,睡不着觉。

烦躁的换着躺的方向,越是想着一直动会睡不着觉就越发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来睡,就这样不分东南西北的在床上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砰!”的一声,我不负众望自然地滚下去了。没胆叫疼,赶紧扑到床上躺好,不想太大动静吵醒老人。

脑子清明一片啊……完全睡不着觉啊

平淡的日子,每天只需要考虑好今天吃什么,陪着我奶奶出去散散步,听她唠叨那些琐事儿,她经常把很多又枯燥又长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念叨,也常提起我爸,骂他是个不争气的软柿子,缺了气儿的皮球

浇园时水管喷出的水滴,阳光一照就能出现拱形的小彩虹。

我甚至开始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个小院里,再不离去。

但纸醉金迷的夜市同有它的吸引力。

我需要生理发泄,所以我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跑出去照顾下半身。

后来我只记得这段时光我大概在干什么,偶尔能想起具体三两件琐事,认真想却又想不起有啥重要的事儿。

记得那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现奶奶还没起床,平时这个点儿奶奶一般都准备好摆在桌上的小粥配小菜安安乐乐的看电视,于是我敲了敲隔壁间老人的房间门。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确认我奶奶已经过世了的,我那时凄凉地不断地想,如果我不在这住着是不是这老人要过了很久才能被亲人知道已经逝去了呢?

生老病死,老人上了年纪,平时的瞌睡也越来越长,或许哪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要一闭眼,便能去了。只是有些惆怅和不甘,我才重新认识这位亲人不到半年,准确来说还不到四个月,我闭上了眼睛,泪水掉的不声不响。

丧事,那些基本能通知的,我奶奶生前能勾上点照面的人,该请的都请了,出殡那天,除了我爸妈,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我还活着,老人的死被人放在心角一边,全都在琢磨我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甚至有大胆的直接就上来问是不是双胞胎私生子儿,气得我爸妈恨不得把白菊花砸在这不长眼的脑袋上,我被他们当猴子般指指点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有心说给我听的还是嗓音本来就这么响,让人不禁怀疑这些人到底是来悼丧的还是找骂的,既然你们明着暗着往老子身上扔针,那我也用不着多待见你们。我还发现那些人们的脸总是在需要表示哀伤时就马上难过得就像自个亲妈死了似的,后一秒却又轻松的碰杯互灌丧酒。啧,真佩服你们对自己面部肌肉的控制。

对于死去的人,活在世的人总会有一种优越感,对逝去者的尊重就直线下降,这实在是让人思摸不透。

我很庆幸我之前突发奇想地想来找这位老人,陪着老人走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第20章

“阿浩……”

我看着我爸:“爸,过得好吗?”

“挺好的,回来多久了?怎么不抽空过来跟爸打个招呼。”

我挠挠头,装苦笑:“刚回来,挺忙的最近。”

“哼,小王八蛋你忙个屁啊你,一回来就知道玩,老娘一走就跑了。”因生我气一整天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老妈终于忍不住插嘴。

“你都在忙些什么?”我爸说。

我在家里忙着养蟑螂啊,当然不能这么说。公司的事务?那我大亲妈绝对会当场撬老子后腿。

“兄弟搞创业,我觉着有点意思,陪着刚起了个头。”说完我心底就讽刺自己,要是再继续多撒几个谎以后就圆不过来了。

……

我爸真的是那种小男人气质的男人,温文尔雅,逆来顺受,几句话寒暄下来,他的客套真的令我烦透了。

参加葬礼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陆陆续续的打声招呼便准备离去。我们回到奶奶的小屋替她整理一些遗物,我姥爷因为我放着公司不管事儿还在跟我怄气,我看着这架子架得高高在上的老人,心里无奈,敬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姥爷坐在那儿看报纸,完全当我不存在,我叹了口气,起身回屋,回头一瞥看到我姥爷正在细细的品茶,唉……这一点也不可爱的老人啊。

我爸在做菜,我妈给当帮手。

我招呼也没打直接就开车走人了,这会儿不走等我妈拉我回公司的时候,送我一对鸡翅我都逃不了了。

原来住的地方租金还未到期,跑商场买了几套得换的衣服,一些日用品,行李全放奶奶屋那儿了。

回到公寓,看到一醉鬼抱着酒瓶子睡在我家门前。下楼,重新上楼。呃。没数错是三楼,我家没错。

提胆走过去无视那醉鬼,掏钥匙开门,钥匙刚插锁孔里,那人就醒了!他抬起头,我这才瞧清这人脸,走廊昏暗的灯光,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耗子”

“你喝醉了,认错人了。”说着便打开门,进屋,在我迅速关上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伸进来,“哎呦!!疼死我了!”他手掌红肿得很快,我想骂人。

“耗子,你就耗子,我认得清,错不了……呕!”还没说完就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那味儿真的是……让我想起一首歌,叫痛苦的滋味。

“妈的王八蛋,起来。”我真恨不得把他踹的远远的。

查到附近钟点工联系电话,请人家过来收拾。李堪杰那死不要脸的自动摸到浴室里面冲凉去了,完了人钟点工看着那门前吐的满地酒直皱眉头,懒得跟人家计较服务态度,给我弄干净的就成,要是能帮我把李堪杰也清理掉那就更好了。

“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想耗人家里到什么时候啊?还要不要脸啊。”不爽地对着浴室喊。

“没衣服换。”

“就光着出去吧,挺适合你。”

“拿套衣服进来。”

靠,你谁啊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一边凉快去吧。

完全把他话当放屁之后就回屋锁门上网,看完几集美剧之后困意来袭,倒下睡了。

早上呆房里磨蹭到中午,才开门出来洗脸刷牙。一出来就看到李堪杰躺沙发上缩着睡觉,啥都没穿,就屁股盖了条短毛巾。我操!那是老子洗脸的!

“起来。”我真想把沙发掀了!

他睡死得跟死猪有的一拼,我一脚把他踹地上。

“嗯”

他呻吟了声,继续翻了个身睡。我此刻真的非常想不通昨晚是怎么放这人进来的,我能把他踹出去吗?

“耗子嗯耗子”

叹了口气,走到阳台外头的洗手台刷牙洗把脸。准备出门吃饭。

“你又要走吗?”他的鼻音很重。

当我正要出去时听到他在后头喊道。

装睡吗?

“你就这么不想看我?”

“不想看到你你就回滚吗?”

他沉默了。

叹了口气:“我出去买吃的,你吃什么。”

他说“肉粥”

敷衍了一声我便甩上门,啊,这人真的是挺烦人不自知,撕破脸也没用。

跑到常去的大排档。

“师傅哎,多放点辣椒,我一哥们来我家蹭饭呢,不加点辣椒就啥都吃不下,多放点!要火爆辣的啊~!”提着手里的炒饭对着正在忙的饭店厨子扯着嗓门喊,生怕他没听见了。

“还火爆,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整这些没头没脑的新词儿,小心吃上火喽!”肥厨子一边笑一边把粥盖好包好递过来。

我笑着:“嘿嘿,谢谢您哪。”

回租的房那,开门进去,那王八蛋穿着我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一下给气乐了,真把这当你家了啊?“我说你怎么谁的衣服都往自个身上套啊,赶紧给我脱了,新买的衣服都给你糟蹋了。”

“我饿了。”他的脸有些仓白,鼻音特别重,我看估计是昨晚着凉了。

郁闷了一下,万一吃辣吃上火了这无赖会赖我吧?“吃吧。”沉着脸把炒饭放桌上,拽个小凳子坐在桌边,不想跟他坐同一张沙发。

“把粥给我,我不想吃饭。”他把这任性的话说得霸道无比。

“嘁,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说完便拿着粥回房。

锁上门,对着火爆辣的粥皱眉,心里对自己说,罗浩,你真贱啊,不给他吃不就完了。

李堪杰在外面敲了很多次门,烦躁得我关了游戏,吼:“你他妈还想干嘛啊”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走过去开门,“长话短说。”我边往电脑前坐下边说。

“那时候吞了你的股是不得已的。”他盯着我,让我感到后背发凉,翻过身不看他,边播放电影,边说道:“没关系,我现在用不着那么多钱。”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走了之后我再没找别人。”

影片伴随着大炮的轰响和惨叫开幕。

“你别这样,你爱找谁找谁,我压根就不记得爱过你。”双眼被屏幕吸引,无不敷衍的对说。

“我找你!我没法找别人,我李堪杰他妈只能找罗浩你。”他狠的一下拽过我,盯着我的眼睛,一下子我俩四目相对,他的眼球黑白分明,眼神坚定。

我嘲笑过去的罗浩,你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我冷笑着强调:“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真的记不得爱过你。”

第21章

我挠挠头:“算了,跟我来”

下楼,跟着我坐上车之后他问:“要上哪去?”

“去让你死心。”我开着车,轻松地看着前方的路。

一路无言。

停在公寓前,没见着查理,我也懒得确认他是否真滚回去了,径直走向卧室,拿钥匙打开柜子,翻出一大堆U盘,挑了好半会儿,终于找到一个马克笔记号写着001的,插电脑上,开了视频。

一清瘦,长相同我一摸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屏幕,满脸诚挚笑容,看得让人即使知道他要满口扯谎,还是愿意情不自禁的去信任。不屑的看了眼屏幕上的骗子,按住暂停,转头对驻在房里犯傻的李堪杰说:“这才是你找的人。”

播放,视频里的我亲切地微笑着:“我是你。如你所见,这是你失忆前的样子。”

推书 20234-05-15 :重生之那短暂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