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 中+番外——汐如

“是！”女仆应了一声便推了下去准备。

“我偷了你的钱！你不生气？”少年纠结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

“饭桌上不说这些！稍后我们再谈！”在谨看着少年的摸样也是再无半点胃口了。孩子饿着，做父亲哪还有什么胃口！“先生！”女仆得到了在谨的示意将一盅蛋羹放在了少年的桌前。

“吃吧！”在谨把勺羹放在少年跟前的小碟上：“小心点烫！”

“那我不客气了！”少年冲在谨咧咧嘴，好不生分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你不吃吗？”少年不解的看着在谨。这人真怪！怎么就知道看着我吃呢！

“吃饱了？”在谨莞尔着看着少年。

“恩！”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

“这就行了！吃多了你胃受不了！”在谨蓦地严肃了起来：“跟我来吧！”

“哦！”少年无奈的撇撇嘴。早知道逃不过的，早死早超生。

在谨把少年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少年倒是先入为主的坐到了沙发上颠了颠！少年扫视了眼那整面墙的书架：“这么多书啊！你不会都看过吧！”

“这些你以后也都要看完的！”在谨倒是没在意少年的无力，抱着臂靠在了书架上审视着少年。

“我才懒得看呢？你有话就快说！我要回去了！”少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回哪去？这就是你家！”在谨说的倒是坦然，没有丝毫情绪。

“这怎么回事我家！你不是……”少年准备问在谨是不是傻了，但想到在谨对自己的态度转念一想难得认真的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所以，这不算偷！”在谨颠了颠手上的那一打钞票说道：“你既然是我的儿子那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少年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美梦成真了。这不正是自己期盼的嘛！怎么心里的滋味却怪怪的！酸酸的！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愤恨。

“梓杰！不管你认不认我！该教的规矩我还是得交给你！”在谨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黝黑的戒尺放在桌上：“虽然我说过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但是你这种行为是要不得！以后需要什么和爸爸说，只要你要的爸爸都会给你！”

“我要的……你都会给我……”这就是父亲吗？可以无条件的为孩子付出！他这是在乎我的意思？他是打心底里认我这个儿子了吗？那么，我呢？我是怎么想的！

“没错！只要你开口！但是现在我们先处理下这个问题！”在谨将钞票放在了一遍拿起了戒尺在手上轻拍着说道：“这里是两万块钱！我也不多罚你！二十下板子！”

“什么！？”少年蓦地双目圆睁，藤的一下从沙发上窜了起来。

“我的规矩很简单！哪里犯错就哪里挨罚！”在谨直起身冲少年扬了扬下巴吩咐道：“手伸出来！”

“不要！”少年条件反射的把手死死的背到了身后，踉跄后退小头一个劲的直摇跟拨浪鼓似地。薄唇都显得有些颤颤巍巍却倔强的放话道：“你，休想！”

“翻倍！”在谨手腕一翻，手中的戒尺就跟着翻了个圈。在谨面色沉寂的开口道；：“这刚刚不还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嘛！这就男子汗的所作所为吗？”

“可是，你这是体罚！是家暴！是犯法的！”少年激动的说道

“不是家暴！是家法！”在谨莞尔道：“既然能说出‘家暴’这个词就说明你打心里不否认自己是这个家的孩子！既然是这个家的孩子就要守这个家的规矩！受这个家的家法！”在谨看少年的眼神少了些往日的冷淡竟多了分鼓励！

“谁是你儿子！小爷可没认你！”少年倔强的把双手平摊在了在谨跟前：“小爷我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来吧！不就二十下手板吗？”

“是四十下！”在谨拿着戒尺在少年的手心划了个4字。

番外：流逝22

“是四十下！”在谨拿着戒尺在少年的手心划了大写的‘肆’字。

“四十下就四十下！”少年心一横手伸的更直了，心里念叨着反正这些年自己也没少挨揍。不就区区几下手板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孩子！有骨气！”在谨揉了揉梓杰的发，将戒尺扬到离梓杰一个手掌的距离说道：“挺住了！”

“恩～呃～”梓杰刚‘恩’出了半个音就被在谨斜劈下来的一尺子打的惊心。手心先一麻，然后火辣辣的一跳一跳的疼！就感觉血肉分离似地钝痛。

“疼了？”在谨看着少年微蜷着是手指，又立马伸到笔直，不由的一阵心疼。

“不疼！”少年倔强的抿着唇。

“记着不准躲！”在谨在心里对儿子大大的点了下头，看了梓杰一眼就是狠厉的一连九下砸了下来！

梓杰看着手心一次又一次的发白红肿循环往复，疼的心都有种颤微感。在谨何尝不知道儿子疼，却还是狠狠的用侧面劈了下来。只一下就比前几下打的都还要痛！他知道儿子为了突显自己的倔强，拼命的再压抑自己。在组织那么多年，在谨对血的味道是格外敏感。知道儿子倔强不会在自己面前咬嘴唇，估计两颊的嫩肉都给咬破了。真是个倔强的让人又气又疼！

“张嘴！”在谨将戒尺抵在梓杰的面颊上，低沉的语气满满的是命令的口吻。

“不要！”梓杰桀骜的梗着脖子斜睨着在谨。

“啪！”在谨扬起戒尺一下就抽在了梓杰的脸颊上，红肿的尺印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样，深红的抹不去。唯一庆幸的是梓杰的嘴角是没有破皮流血，可见在谨的力度还是控制的很有分寸。充分的让孩子痛却不伤孩子！

“最后一遍！给我张嘴！”在谨狠着心，提着戒尺指着梓杰冷漠的命令。

“你TM找死！”梓杰捂着脸半天才回过神来，挥拳就打了过去。打人不打脸！一直是梓杰信奉的真理！在谨这一下可以算是深深的抽碎了梓杰拼命维持的那仅有的自尊！

谁曾想在谨那么好的身手居然都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下了梓杰的拳头。盛怒下的梓杰出拳极重，在谨的唇角都开裂了染着血渍，刚张嘴就有鲜血漫出。但仅管如此在谨不但没生气反倒是还很开心，嘴角竟不自觉的勾勒着一抹笑意。

这孩子的出拳的方式虽然只是街头混混的打架方式，但力道还是相当不错的！看来这孩子的筋骨倒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好好培养必定有出息！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你，怎么不躲！”梓杰看着在谨擦着流血的嘴角不免的有些愧疚，开始后悔自己出手没分寸但嘴上还是那么的不知死活冒了句：“活该啊你！”

“你这出口成脏的毛病最好给我收敛收敛！别等着我去给你治！”在谨貌不避讳眼前孩子的抵制上前就钳制住了少年的下颚，逼迫少年张了嘴。看着那溢着血的口腔内壁，在谨的眉不禁蹙起。

“干妈啦！”少年只觉下巴都酸了，伸手拍掉了在谨的手。

“干妈！呵～”在谨听着少年的口齿不清，不觉的玩心大起抱着臂笑着调侃道：“谁是干妈呀？”看着孩子窘迫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在谨伸手提捏着梓杰的耳朵继续揶揄道：“我儿子这么可爱啊！挨打还会叫妈妈啊！都多大啦！丢不丢人！知道疼怎么就不知道听话点！”

“p啦！”梓杰忍无可忍的拍掉了在谨的爪，骂道：“我TM明明说的是‘干嘛啦’！你耳背啊！”

“我说过这出口成脏的毛病给我收敛听不懂？”在谨蓦地就沉下了脸色，拍了拍梓杰的小脸沉声训斥道：“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哼！我～额～”少年本来来想顶嘴的却不想牵动了口腔的伤，满口的铁锈味。

“你就自虐吧！”在谨刮了刮梓杰秀挺的鼻，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不算温柔却满是宠溺：“你自己看看你这嘴！继续闹啊！接下来几天你就接着准备喝清粥度日吧！”

“那你还抽！”少年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冲出了口，抬头看到了在谨有些笑意的眼色尴尬的垂着脑袋，却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了句：“还用戒尺抽！”

“你说什么？”在谨没想到儿子竟会跟自己撒娇，当下倒有写诧异。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我说喝粥就喝粥！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在谨是只习惯了对谦魅一个人温柔，或许是与谦魅的多年未见让在谨似乎都忘记了怎么去温柔！即使心里这么想，表达出来的却是这么的硬邦邦！

“手伸出来吧！”在谨失望的在心里重重的叹息，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这孩子在跟自己撒娇呐！

“什么？”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诧异的抬头望向在谨。

“还有二十九下！”在谨将戒尺在指间翻转着吩咐道：“右手托着左手肘！五指并拢！伸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惩罚！给我挺住了！不准躲！”

“真是！打人还那多要求！麻烦！”梓杰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摆着姿势。

“你马上就知道为什么！”在谨扬起戒尺，啪的一声闷响，厚重的戒尺平平的砸在了梓杰的手心。

“敖～”梓杰的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就被打的快低到肚脐的位置了，当下就肿了一圈。

“咚！”“咚！”“咚！”在谨提起戒尺敲了敲桌面，温和的语气此刻却有了残忍的效果：“手臂抬高！顺便再提醒你一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诫过你‘生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随意毁伤！”

“你，你还记得哦！第一次，见面！”梓杰听在谨这么说，心里就更觉得酸酸的了。

“恩！这句话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记到骨子去！”在谨知道这孩子又想多了也不去多纠结，马上沉着脸吩咐道：“手拿过来！磨蹭什么！”

“谁磨蹭啦！”梓杰被在谨的一句磨蹭给羞到了，大义凌然的就把手伸了过去。

“啪！”在谨的回应却是比之前更重的一下戒尺砸了下来。这一下硬是把倔强的小家伙打的是泪眼汪汪的，即便没有掉眼泪，一眼望去却也是分明的一层水雾。虽然忍着没出声，却被在谨恶趣味的一连五下打的跳脚！这回是真的叫妈了！

“妈呀！好痛！”梓杰坚强的面具是在谨被一下子给打掉了，疼的直跳脚，拼命的甩着着以冀望可以减轻一丝一毫的疼痛。梓杰不由的已经在心里开骂了！真TM疼！这TM古代人怎么活的啊！

“缓过来了吗？”在谨倒是不强迫任由梓杰甩着手。

“恩！”梓杰还能说什么只是苦着脸把手又神了出去。

“我刚刚有没有说过不准躲！”在谨把戒尺压在小孩手心质问道。

好像有吧！梓杰皱着眉头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要我教你怎么回话吗！”在谨对于这种态度却很是不满，一记狠厉的戒尺就抽了上来。

“有！”即便恨，梓杰还是忍气吞声的回应了声。

“记得就好！我的规矩是翻倍！”在谨提着戒尺在少年手心轻轻摩挲着说道：“念在你初犯！剩下的翻倍！”

“哦！谢谢你哦！”看来他还是心疼我的！梓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还要熬多少下！先前打了十一下，还剩二十九下！后来打了七下，加刚刚的一下的话是还剩二十一下！那么，翻倍的话也就……

“不对啊！”梓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还剩二十一下翻倍的话不就是四十二下！你阴我！”亏我还傻不拉几的说什么谢谢！呸！我真TM犯贱！居然还以为他会心疼我！他如果真心疼我就不会丢下我那么多年了！

“不许胡思乱想！”在谨拉过梓杰肿了一尺多高的手，轻轻吹了吹：“记着疼！学着长点记性！”

“准备好了！”就在梓杰以为在谨不打的时候，在谨手上的戒尺已经再次压在了梓杰那肿的不成样子的手心上。只是这么压着就已经让梓杰疼的是冷汗汵汵的了。

“没有！”少年这次竟峰回路转的冲在谨扬起了笑脸。

“没有？”在谨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会回自己这么一句。就小老虎以前在挨自己罚的时候虽然放肆但都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这般直白！一句简单的‘没有’在在谨听来就更加简单直白了！就是你不能再打我了的意思！

“我是没意见！不过……”梓杰把手掌摊的更平了，笑的有些放肆却是恰到好处的诠释了只属于儿子的那满是稚气的肆无忌惮：“它有意见呐！”

番外：流逝23

“哦？”在谨重新将戒尺压在了梓杰的手上揶揄道：“那么爸爸去跟它说！包管它没意见！哦不！是心甘情愿！”

“不可能！”梓杰一听急了就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杰儿不信的话！咱们试试看！”在谨的戒尺已经开始在梓杰那红肿麻木的手掌上轻轻摩挲着，说实话在谨心疼了都没敢用力，几乎是若即若离的状态。

“不用试了！我自己的手我自己还不清楚！”梓杰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不是怕是自己的手真的挨不起了！自己还得靠这双手来填饱肚子呐！

“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拉！”梓杰还没反应过来，在谨已经狠狠的一板子抽了上来。慌乱之下梓杰竟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

“啊～”就这一下已经把梓杰的眼泪逼了手来，手背本来就没肉，这一下等于是深深的抽在骨头上。当下手背上就青紫了一大块。

“你！”在谨看着孩子的手也是气急了，还好自己留了些力道。当下就粗辱的拽起梓杰就摔到了桌上，梓杰只觉骨头都磕的生疼。还没来的急挣扎，在谨就已经把梓杰按趴在了桌子上扒了裤子，抡着戒尺是打的噼里啪啦响。

“啊！变态！”梓杰是被打的一个惊心连忙伸手去挡却被在谨给反拧在了身后，这下是彻底被束缚住了。梓杰也是急了张嘴就胡咧咧的骂了起来。

“我让你挡！让你没规矩！让你骂！我今天彻底给你好好整治整治这毛病！”在谨听着梓杰口不择言的爆粗口，心里那火是直蹭蹭的往上直蹿，手下就更用力了。

“我就没规矩！就骂怎么了！”梓杰嘴上是比刀子还硬，但在谨带着内劲的戒尺已经是把梓杰的眼泪打的吧嗒吧嗒直掉，指甲死死的抠着桌面是叫人心疼的吱吱响。

“还敢顶嘴！惯的你是不是？”在谨看了眼孩子已经被打的姹紫嫣红的臀部，将戒尺狠狠的抽在了梓杰的臀腿间。

“你哪里疼我？你哪里惯我了？呜呜呜～”这一句‘惯的你’是彻底让梓杰委屈了，不可遏制的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诘语道：“你只会打我！”

在谨听着梓杰的话，一时间被那句满是辛酸与委屈的嘶喊给震住了。一句嘶喊生生撕裂了啪啪的击打声，同时亦是是撕裂了在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