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寮孩子气的耸肩摊手道:“或许你今天出门时不小心脑袋被门挤了!”寮拎起薯片的包装袋抖了抖说的:“就抓我来和你抢零食喽!”
“呵呵~”男人只觉额上黑线三条,腹诽道我看你脑子才被门挤了!
“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寮惊讶的说道:“你还真是无聊耶!”
“不愧是主人看的上眼的人!只是……”男人说的这,不免遗憾的摇摇头:“明明能是好朋友!可惜了……”
“有话不妨开门见山好了!”寮放下薯片蓦地认真了起来,眼神深邃语气凝重而沙哑:“寮何德何能能让身为‘风狱’之主的您如此兴师动众!”
“小孩子还是挺有见识的吗?”风敛笑,放下手中的啤酒目光玩味的笑道:“那我也就不好在藏着掖着了!”
“寮虽说年少轻狂!但自认还不是会惹是生非之辈!不知何处得罪了贵帮还请直言相告!”寮见男人这么说了也倒是不在拐弯抹角的绕圈圈了,有些事情勾心斗角倒不如直说来的好。
再说扪心自问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或者是失礼于风狱啊!这家伙干嘛没事好好的找自己麻烦啊!难不成当真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出任务时忘记带脑袋抓错人了啊!要不就是我长的大众了……
“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我!或者说没有得罪过‘风狱’的任何人!”风答的坦然寮听的迷惘:“而且毫不客气的说你还有恩于我帮!本该是做上宾!”
“哦!这就是贵帮的代客之道?”寮狐疑的看着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屋子,至少该给张床吧!
“错!这是本人的待客之道!”风抬手在寮眼前画了个大叉叉得意的问道:“是不是很有创意啊!嘿嘿!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是谁啊!必然有创意!”
“呵呵……”寮嘴角抽搐了下,抹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唉!只是谁让你生不逢时没投个好人家呐!”风无奈的频频摇头。小绝难得有个朋友,你若不是……唉!小绝估计该伤心了吧!
“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投胎时怎么就不睁大眼睛呐!”风心疼谦魅,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把自己最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这你问我我问鬼去啊!”说道这寮也急了,一脚踏在板凳上:“我打出生道现在连家人的毛都没见一根!”
“你这小鬼和冷家还真是有不解之缘啊!”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伸着懒腰说道:“缘分这东西真是可怕!任命吧!小鬼!”
“冷家?”寮心漏跳一怕,自己和冷家会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家将而已!即使是抓人质也轮不上自己啊!这也太看得上自己了。或者……不可能!寮甚至不敢往下想,拼命的摇摇头!师傅不会骗寮!寮是孤儿。
第六十五章:殇
冷家古宅,年迈的老人一脸忧虑的坐在书桌前。微微曲起的眉,闪过一瞬间的忧伤却立马换做了决绝。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当真要因为一个孩子就此停止吗?可是,没有那孩子,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换来的成果又有谁可以去承袭呐。
“是不是有那孩子的消息了?”柒予斜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手肘抵着沙发撑着脑袋,驾着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不耐烦的看着书桌后的老头。
“是冷谦魅!”没错这老头就是冷家上任家主。
“少主?!”柒予眉头微蹙。少主!怎么会是少主!莫不说少主和寮关系密切,就是单说少主也没理由绑架寮来要挟老家主啊!再说少主也根本不知道寮那孩子的真实身份!
“你瞒着了我什么?”柒予倒不觉这时候老头会和自己打马虎眼,蓦地眼神一厉,这些年来自己不是没怀疑过什么,只是都查无实证只好作罢,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多虑呐。
“柒予堂主这话从何说起啊!”老头故作不知的说道。
“祖老您是觉得柒予脑残吗?”柒予腾的蹿起来一脚踏在沙发上,伸着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些年柒予没问但并不代表柒予就懵懂无知!”
“柒予堂主这话何意!当初不也是柒予堂主自愿收留那孩子的吗?这会怎么又这般说法!”老头不愧执掌冷家数十年,言语之间咄咄逼人的无言以对。
“当初柒予念及那孩子是冷家骨血才会违背老主母的命令私自保下那孩子,隐姓埋名带着自己身边!”柒予微微噙笑道:“可是寮那孩子小时候曾经出过一场事故,被绑架了整整一个星期!那只后寮就性情大变有自残的毛病您不知道吧!”柒予见老头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惊愕却没有心疼开口道:“您猜的不错!柒予有的是机会去做DNA比对不是吗?”
“少主没有绑架那孩子的理由!除非……”柒予重新坐会沙发上说道:“您不准备给柒予解释一下吗?‘敷’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少主!那小子还没得到认可呐!”老头听着柒予一口一句少主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少主不少主的,自己还没承认那孩子的血统呐。安羽哲的孩子凭什么做为冷家的少主。
“冷谦魅的能力‘墓’不可否认!不论才学武略均是上佳之才!有少主若此,是冷家之福!‘墓’之幸!您老还是别白费心机的好!”
“看来我们的柒予堂主是认可那小子了!”老头笑的不只是自嘲还是嘲弄。
“请您不要转移话题!”柒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打心底里自己的确认可了冷谦魅作为冷家少主的资格,更何况还是冥认可的人怎么会有错。“那孩子确实是我的孙子!”老头诚恳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未知的狡诈。
“您的意思是?”寮星眸半睁,眉头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难道家主不是冷家的血脉,这怎么可能。
“是的!作为冷家的护卫‘墓’的堂主,柒予你不觉得你有必要维护冷家的血统纯正吗?”老头说着老开抽屉将一瓶装着暗红液体的玻璃瓶放在桌上:“拿着它去救那孩子吧!另外……”
冥刚从冷祁寒那回来就看到谦魅已经站在宅子外面等着自己了,从背影看过去纯棉的运动服已经是皱巴巴的贴在谦魅的背上,汗汵汵的水渍清晰可见。这大中午的看来这孩子已经站了很久了,果然低头看去被晒的炙热的水泥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水洼。
“这是做什么?”看着谦魅已经被汗水蛰的眼睛充斥着血丝的眼眸,冥也不嫌弃谦魅那一头一脸的汗渍直接就用衣袖给谦魅擦了擦汗,什么也没说就拉着谦魅进了屋。
“当年的事……”谦魅看着冥忙着去洗手间取来毛巾给自己擦汗,谦魅握住了冥的手腕,眼神说不说出的感觉,落寞而蛰伏跌宕:“可以告诉谦儿吗?事无巨细的告诉谦儿!”
“少主不是知道吗?”冥看着谦魅挣脱了谦魅的手继续给谦魅擦着汗。
“是谦儿!”谦魅屈膝跪了下来:“是谦儿……舅舅……”
“少主别这样!属下担不起!”冥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舅舅!您别这样!”谦魅见冥这般只得起身扶冥坐下后,自己依偎在冥的腿上像只撒娇的小猫:“舅舅谦儿还是婴儿是被舅舅抱在怀里的谦儿!”
“谦儿想问什么直说吧?”冥以为谦魅是为了讨好自己才这般举动,不免语气有些不悦。可是手还是忍不住去顺着谦魅的发。这是妹妹的骨中血,肉中肉啊!妹妹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小谦儿啊!这小鼻子小眼睛长的真想呐!妹妹你若还在该多好!
“谦儿不想解释!”谦魅顺势在冥的手掌心蹭了蹭说的:“谦儿的确是有事有问舅舅……”
“是舅舅严重了!”冥扶起谦魅:“谦儿是不是知道寮的失踪之谜?”
“是谦儿治下无方!”谦魅见冥微微蹙眉忙解释道:“风虽说生性不羁!但绝不是胡作非为之人!风决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一点谦儿信任他!”
“谦儿似乎对待那个人的态度很特别呐!”风看着谦儿说道风时那眼神中自然透露出的温馨,唇角自然勾起。或许谦魅自己没有察觉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风的眼里。风不觉的在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默默的为在谨默哀的三秒钟。
“呃!舅舅!”谦魅听风这么说,脸不觉的红了起来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时谦儿的授业师傅!谦儿……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关于寮的事舅舅也不是太清楚!”冥见谦魅的样子边知道有难言之隐也边不在继续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回正题:“舅舅只知道十五年年前柒予他带回了寮!那孩子那时候什么也不说,像极了受伤的小鹿,除了哭就只会哭。那时柒予还一气之下把那孩子丢进了刑堂呐……”
“寮那时多大?”谦魅打断了冥的话,这些个孩子谁不是库过来的。现在自己可不想听辛酸史。
“五岁左右!”冥回答的干脆而模糊。柒予说是五岁来着的吧。
“我明白了!”谦魅腾的起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柒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吃里扒外!
“怎么了?”冥再傻也不会看不出谦魅眼里隐含的杀气和愤怒。
“谦儿没事!”谦魅向冥微微点头:“谦儿就先回去了!”
谦魅离去会一如既往的训练,他在等等待。次日,果然就传来了寮重伤归来的消息。与此同时谦魅居然接受到了来自‘风狱’的八百里加急召令。暗说除了自己和风应该没人有这个权利去下达如此急召。
“冷谦魅教练找你!让你赶紧去一趟!”谦魅还在想事情时就收的了来自禹的传唤。看来是风来了。
“狱主你还好吗?”禹扶着风坐下担忧的劝道:“还是先等砚看过吧?”
“我没事!你下去吧!”风刚坐下就看见了谦魅的身影,风抚开了禹的手给禹使了个闭嘴的眼色。
“属下告退!”禹知道风不想让谦魅知道,只是微微冲风和谦魅欠身便独自上楼去了。禹不放心只是靠在二楼的墙壁上默默的看着,不禁感叹以后可千万不能惹上爱情这个麻烦的东西。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自寻烦恼。
“Dirk Sama!”风抿了抿唇,生涩的扯动着嘴角弧度。‘啪’刚起身就挨了谦魅狠狠的一巴掌,风拭了拭嘴角的血渍莞尔道:“这都成了小绝和我打招呼的方式了!亲切的!”
“你还以为我再跟你开玩笑是不是?”谦魅不客气的对着风的膝盖就是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风到是很坦然不躲也不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脚。
“Dirk Sama!就不能温柔些!”风应势半跪在了地上,唇色有些发白的看着谦魅。真的是长大了,力道比之那时又增长了不少呐。看着这么强大的小绝,风或许你该知足了。
“我还真不知道风你现在这么有主意啊!”谦魅捏住风的下巴,深邃的看了一眼就甩开了风的下巴,抬脚就踹在了风的胸口处碾压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玩小动作!”
“狱主!”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下楼栏在了风身前,摇头道:“不可以!”
“我教训人轮得到你这个下属说三道四!”谦魅抱着臂看着禹命令道:“给我让开!”
“禹你让开!”风刚起身,口中就有血咳出。抬手抹了抹蔓延的血渍,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说的:“我说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风牵起谦魅的手摊开将玻璃瓶放在谦魅手心,握着谦魅的手帮其握紧:“叫我眼睁睁的这么看着你伤害自己我做不到了呐!咳咳……”
“他怎么了……”谦魅看着风口中的鲜血愈演愈烈的漫出,手足无措的看着禹。这一刻谦魅,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怕!怕!好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柒予设了陷阱骗了我们!狱主……”禹看着谦魅手上的瓶子。深吸一口气,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再次浮现:“狱主为了救下这瓶药要被塌落的钢材砸伤了内府!”
“你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谦魅看着风摇曳的身体,身体竟比大脑先有动作的扶住了风喊道:“砚呐!传我的命令让他半个小时给我赶过来!不然,提头来见!”
“狱主!这里是‘墓’!”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这么频繁的把外人带进来。即使是有墓主的默许这也太过了。在者说这么重的伤也该先送医院才行啊。
“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经不住折腾!我会去和爹地说明白!你照顾他!”谦魅把风轻轻放在沙发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捏拳又松开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风,不要死啊!你要是死了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
“您撑住啊!砚就快到了!”禹不停的抽着纸巾给风擦着口中的血液。禹看着风只是看着手中谦魅的挂坠安慰道:“狱主该是爱着您的!”
“小绝的心已经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任何人了!”风捂着胸口说的:“这件事小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身体恐怕……你多照应着点他!别看他那样,其实还是孩子脾气!”
“属下明白!”禹微微点头。感情啊!真的是何苦!
第六十六章:南华一梦
谦魅站在自家楼下狠狠的捏紧手中的玻璃药瓶。内心是翻江倒海的痛,满脑子晕乎乎的一会是在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会是风的幼年时自己的对与风的依赖,少年是对与风无法传达的爱意。喉间酸酸的感觉快要泛出口来,舌尖所能触及的却只有苦涩。
“小老虎~”在谨刚处理完‘暗盟’的公事回来时,竟看到了谦魅站在那。在自己浑浑噩噩的用工作的麻痹下那早已褪色成灰色基调的世界彷若瞬间华彩升华。此情此景自己曾幻想过无数次,每每想要触及却是烟消云散。在谨问着自己。这难道又是南华一梦,在谨却是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只为保持这咫尺天涯的寄慰。
“谨谨?”谦魅在看到在谨的那一瞬间湿润了眼眸,却顷刻间恢复了漠然刚要转身走却是迎来了在谨暖暖的拥抱。
“小老虎真的是你!”在谨扶起谦魅,含情脉脉的与谦魅对视着,谦魅却是偏头避开了在谨却又一次将谦魅重重的捺回了自己的怀里。胸膛间激烈的碰撞打火石一般激起火花,却在抛入心海时跌宕起片片涟漪。
谨谨……谦魅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一点点的在酥麻,气息像是一点点的在与在谨的身体融合。真的是很眷念,这样的感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谨谨……谦魅告诉自己我就任性一会会,就一小会会,小会就好……
“主人还真是多情啊!”砚慵懒的伸着懒腰,一双星眸半睁着,朦朦胧胧似没睡醒一般的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那男人一身白色风衣,一脸温润,满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意味。却是叫人决决也想到这样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清新俊逸的翩翩少年会是‘炼狱’旗下四狱之中因为最是残忍嗜血而闻名天下杀手团,有地狱炎之军团’之称的“火狱”统治者死之伯爵·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