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彻底藏起来,玄碧的江山不会欢迎你。”
唐雨泽滑倒在地。
解决掉唐雨泽,严夕襄就奔回了驻地,直接去了卓令曦的房间。
林玄远正在照顾卓令曦,只是那人还没有醒过来。
“你回来了,令曦怎么还不醒来?”林玄远站起来问道。
“放心,他会醒过来的!”严夕襄坐到卓令曦床边,“你出去吧,我看着他就行!”
林玄远也不说什么,出去了。
床上的人虽然没有醒过来,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不管是脸色还是呼吸。
手不自禁地就抚上了他的脸,虽然容貌明丽,然皮肤不如女子细嫩,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脸上或多或少有点伤痕;再握住他
的手,就更不用提了,满是厚茧,即便受伤昏迷了一个多月,但竟然没有消失。
“你就这个样子,怎么还能扰我心呢?”严夕襄甚是不解,低喃。
虽这么说,神色却是极温柔的。
“嗯……”床上的嘤咛一声,向是要醒了,严夕襄突然觉得尴尬,立即将眼神里的温柔收起来,正襟危坐起来。
卓令曦显然是昏迷太久了,眼睛睁了许久才睁开,一时还适应不了光线,只稍稍睁了一下就又眯住了眼。
严夕襄以为他又怎么了,忙担忧地问道:“卓令曦,你感觉怎样?”
卓令曦却是一震,快速地睁开眼睛,“严夕襄?”
这么久来第一次说话,声音有些干哑,竟意外的迷人。
“是我!”严夕襄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
“我要喝水!”
严夕襄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不知何意的眼神,带着点委屈似的。严夕襄就跟着了魔一般,乖乖地将水给他端来。
卓令曦全身无力,只得靠在他的怀里,就着他的手喝水。这样子很难喝,不免喝一口撒一口,卓令曦不高兴了,瞪了一眼严夕
襄。
严夕襄一生气,就将水杯放到了一旁,再看了眼卓令曦,又无奈地端起水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就……堵住了他的嘴,将水渡
了过去。
“你让我喝你口水啊?”喝了水润了喉的卓令曦立即就恢复了生气,但脸色红红的,出卖了他现在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严夕襄忽然就没了心情和他闹了,放下杯子,身体直接就压了过去。
卓令曦立即就不适应了,滚烫着脸使劲地推他,“你快起开,压死我了!”他昏迷了这么久,哪来的力气去承受严夕襄整个人
的体重?
“令曦。”第一次,严夕襄就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慢慢的都是温柔。
“啊?”卓令曦被这温柔的称呼愣住了,傻傻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你真是个笨蛋!”
“严夕襄,你给我死开!”卓令曦暴怒,使劲推他。
“不过我喜欢!”
“啊?”又傻了。
看着他这样可爱的样子,严夕襄一时没憋住,本来用手撑住的身子整个砸在卓令曦身上,然后自己便窝在他颈侧不停的笑。
“我……我真的被压死了!”卓令曦呼吸都快被掐断了。
严夕襄忙支起身子,手抚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最后,捏住了他的鼻子。
卓令曦蹙眉道:“你到底做什么呢?”本来他那温柔的样子已经快将自己融化了,怎么最后要捏住他的鼻子,这人脑袋里面都
想些什么?
严夕襄还恶作剧般地捏着人家的鼻子左右晃,然后非常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呀,严夕襄!”卓令曦真的暴怒了。
“呵呵!”严夕襄很高兴看到他的反应,然而终于怕他太吵了引来别人,于是干脆地堵着他的嘴,慢慢地吸允起来,就觉得含
着了世间最甜的糖。
卓令曦也终于从暴怒中渐渐迷糊过去,伸手抱住了严夕襄,慢慢地沉浸在这火热的吻里。
等到卓令曦感到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经被褪去。
嗯……这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事?
迷迷糊糊之中,卓令曦就只感觉到严夕襄离开了他的唇,在他的身体各处流连起来。
严夕襄心情也分外飘浮,一面轻吻着他身体个部分,一面就神思恍惚起来,只是稍微一出神,卓令曦居然就用力翻了过来,将
他压了下去。
严夕襄黑线。
“我要在上面!”卓令曦清醒了几分,维护着自己的权益。
严夕襄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又将不自量力的某人压了回去。
“很累的,这次你好好享受就行!”虽然是事实,但……
“那以后我要在上面!”单纯的卓令曦,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严夕襄长得是一派明媚啦,可惜肚子黑得很。
一场体内劳动下来,卓令曦整个人都摊在了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任谁昏迷了一个多月,刚醒来只喝了点水就被
人压着吃干抹尽,也是毫无力气了。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幸而林玄远预备着他醒来熬了粥,不一时,被喂了点粥下肚的某人总算恢复了骂人的力气,将严夕襄的祖宗都问候了好几遍,
严夕襄不以为意,甚至还好心地提醒他遗忘了那些严家祖宗,务必补上,不然人家投胎了都要重新回来找他算账。
卓令曦哪里是要骂他祖宗,不过是借此掩饰自己心底的喜悦和羞涩罢了。
从十八岁的他遇到十七岁的他,时间已经在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中过去了十一年,从相看两厌,到情愫暗生,再到分隔两地,
到后来互生情意,却被各自的性格压抑地让彼此都心疼,到现在终于结合为一体,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从单纯的少年
到现在的而立之年,都已经不再年轻,才发现曾经错过了多少华年。
想到此,本来还要吵两句的两人只是静静地靠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时间争吵,何妨现在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
一个月后,林玄远燕将远以及卓令曦严夕襄四人率领人马回到了紫都。历时半年多的西南之行终于结束,海宇清宁,大焱,开
始进入新的休养生息时间。
这个帝国,将被玄碧带上繁华的巅峰!
第一九二章:辉煌
似乎美好的日子就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永熙五年。
五年的时间,无外忧,无内患,有忠臣,有人才,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当三者齐聚,便是创造历史的时候。
大焱,自百年前与月国一场长达十四年的战争,自此国力急速衰落,再也无力以天国之姿统帅四方。北林崛起,武力征战北方
,建立北盟,从此,大焱陷入百年耻辱之中,山河飘摇,战争不断。
百年来,各任君主最大的贡献只是保护了这一方土地没有陷入北林之手,想要重塑昔日辉煌,终究不过是一场白日美梦。
国力衰退,国库空虚,一个帝国,自此飘零。
降离登基,百姓仍寄以厚望,然而这位君主只知享乐,不辨忠奸,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大焱更加经不起风雨,继位八年年,大小
战争无数,耗尽本来就空虚的国库。
只是,一切的奇迹出现在了那一年。
那一年,降离无故重病,当国民都以为这个帝国将交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太子之手时,皇帝竟意外醒来。
醒来时的帝王不知出于何故,更改年号,甚至更改名字。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带来了大焱期盼许久的平稳与发展。
他休养生息,与民无争;他大兴水利,开垦良田;他鼓励经商,重视教育;他任人唯贤,惩治贪官;他改革军制,增强国力。
在他一系列的改革之下,大焱无论是军、是政、还是最重要的民,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和强大。
在他的带领下,大焱人在那一场耻辱的战争中被迫送他们的三皇子去敌国为质,只是为了帝国的安稳以及更强大过后的反击。
那一场战争过后,大焱进入了高速发展期,国库充盈,军力提升,民心归一。
然后,皇帝兴兵,将远离家乡的三皇子接回紫都;然后,让所有人震惊,他将军队交付与这个刚归来的皇子,随即就是大兵远
征,等待大焱百姓的是,百年来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彻底胜利。
北盟土崩瓦解,北林皇帝被俘自杀,这个压着大焱百年的强国从此再也无力反击。
所以说,奇迹,都出现在了那一年。
皇帝病重醒来,带给了大焱发展;而最最重要的是,他开始宠爱一个曾经无人问津的三皇子玄碧!就是玄碧,带领他们重新站
到了辉煌的巅峰。
或许五年前,兴兵夺位的玄碧看起来血色凝重,然而他用五年的时间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帝王,他带来了大焱人久
远的荣耀。
玄碧登基,一方面减免赋税,与民休息,一方面却是大力改革吏治和官员选拔制度。在他的授意下,大焱从此进入三省六部制
时代;而官员的选拔,也由从前的推荐制改为考核制。
从此以后,大焱进入了一个学风鼎盛的时期。因为皇帝颁布了一向新的选拔制,这种制度将从那些学习优异者中挑选出来,而
挑选的标准是考试。
考试的内容涉及广泛,经史子义占的比例却不多,更多的涉及到了数理、天象、水利、商业、农务、武学等等。考试也不再考
一科,而是多科;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考相同的科目,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三科来考,皇帝将根据每个人擅长的不同而
分派不同的职位。
从此,官吏都产生与民,再也不是贵族的特权。那些贵族子弟若想为官,也要必须经过考核,皇帝严禁所谓的关系与后门。
百姓感恩戴德,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皇帝推行的这一系列新的政策中,十有八九都是他们的太上皇提出的。
明澈历史成绩非常好,虽不至于精通上下五千年,但对于那些在历史书上翻烂了的东西还是记忆深刻的,尤其是这一世当了这
么多年的皇帝,有了亲身经验,于是这些遥远的被写进历史的东西才可以拿来用。
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他知道,等大焱再发展到一定时期,那些制度都会随之而来,他不过是让他们提前了而已。
而玄碧正遇到了这样的好时机,推行新政,最困难便是遇到阻碍的人。然而这些玄碧统统不用担心,他的臣完全站在他这一边
,而且个个都是新鲜事务的创造者,对于这些新政,他们鼎力支持,而那些迂腐的守旧的怕改变的,以玄碧的朝廷来说,是没
有的。
至于实施这些新政的条件,更加不用说了。虽然难免会损害一部分的利益,然而站在了百姓这一面,终究都是会得到大力支持
。而且主要的是,明澈先前的努力为他创造了一个极佳的条件,百姓生活渐渐富足,充盈的国库足以他应对许多问题。
玄碧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对于他所取得的成就,一方面心里很高兴,一方面对明澈更加的敬服。
“明澈,你怎么能够这样厉害?”玄碧一面感叹,一面就腻到了他身上。
玄碧已经二十七岁了,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真正的大人了,平时,他在群臣面前,在天下百姓面前,都是一个尽责的好皇帝
,然而在明澈这里,他还是他,明澈最爱的孩子,会撒娇,会发脾气,一切都不需要掩饰。
明澈身体年龄今年四十三,心理年龄四十五,进入了不惑之年,各方面都进入了一个完美的时期,举手投足,尽显风范,加之
这几年玄碧的精心照顾,爱情的滋润,让他整个身心从内而外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稳重的王者之风,如陈年的美酒,醇香悠远,
让人甘之如饴。
唯一不变的,还是对玄碧的宠溺,当然,现在更有对延熙的宠溺,一点不亚于玄碧。
爱情进入了稳定期,不需要再患失患得,一切都是那么默契,有时候一天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呆在一起,各自做着
各自的事,偶尔眼神的交汇,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明澈进来迷上了种花,亲自来照顾这些花花草草。
玄碧今天不知是不是又闲的无聊,在看了一个地方上呈递的奏折过后,知道新推的一个政策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已经没有太大
的感觉了,只是放下折子,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看见明澈在那里细心地照顾花草,就整个人都压倒了他背上。
明澈正在清理花圃中的杂草,被玄碧突然一压,差点没蹲稳,气得回手就在他脸上一摸,再回头一看,忍不住就笑了。
玄碧的半边脸上是黑黑的泥,明澈乐得在他另半边脸上也抹上,“这真成了小花猫了!”
玄碧不高兴了,嘟着嘴闹道:“明澈,我待会还要召见大臣!”
“哎哟,我给你洗洗!”明澈很正经地将浇花的水掬一把给他洗脸,只是越洗越脏。
“明澈!”玄碧顿足,一气之下抬起他的袖子就来擦脸。
明澈一把扯过袖子,心疼地道:“这是你给我新定的衣服,今天才第一天穿!”
玄碧当然知道,只是这一闹就全忘了,看着他身上这件精美的华服,袖子上面都是些泥土,忽然醒悟过来,“明澈,这是你种
花弄脏了的,又怪我!”
“哟,我也忘了!”明澈笑,站了起来,将耍赖的小孩也拉了起来,搂住他的腰,问,“是不是又无聊了?”
“是啊!”玄碧撒娇,眯上眼,凑上嘴,讨要亲亲。
看见这么可爱的爱人,明澈哪还能忍,当下就凑过去擒住,然后细细品尝。
“呀!……我什么都米看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咋咋呼呼地响起。
亲吻的两人迅速分开,看向了打扰他们的来人,小延熙。
延熙今年六岁,活泼得不得了,比他爹小时候幸福得多,但鬼灵精的,小聪明一点都不亚于玄碧小时候。
他现在正双手捂住眼睛,只是,岔开的指缝透露出了他一点点狡黠的双眸和那双一颤一颤的睫毛。
“呜呜呜……看到了不该看的……呜呜呜……”
玄碧脑门青筋直冒,“延熙,过来!”
延熙放下手来,一张上天精雕细琢的小脸蛋就呈现在两人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满是纯真,“父皇呀,人家什么都
没看见的!”
明澈呵呵直笑,“延熙,过来!”声音比玄碧可温柔多了。
“明澈,就是你宠他,你看他现在,肯定是又逃课了!”对于这个鬼灵精的儿子,玄碧真觉得治理江山都比治理这小家伙容易
。
明澈可不管他的责难,明明自己更宠他好不好,现在倒怪他宠儿子了。
延熙磨到玄碧身边,身上抱住他的腿,蹭蹭,“父皇不要生气嘛,熙儿想你了嘛!”声音软软糯糯,哪里能让人生气?
玄碧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他屁股一下,就将他抱了起来。
第一九三章:情远
每到春分时节,杜远情总是要犯病的,虽然他常年没断过药,但春天却是更严重。
这几年在大焱养着,前两年还好,最近这一年病却更重了,玄碧遍请名医,但也不曾改善他的病情。即便是曾经将昏睡好几年
的离忧救醒的那位谢老爷子,也对他的病束手无策,还不提玄碧自己重新翻遍医术,希望找到根治的方法。
因为常年卧病在床,杜远情上朝的时间少之又少,比较好的情况下,一般一个月能有十天左右,差的时候曾经连续两个月没上
过朝。
他现在愈加的消瘦,本来就没几两重的人,现在轻得跟羽毛似的,抱在手里都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