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尉宸抓起千寻的脖子,收紧手指,“本王会让你自愿张开腿的。”
千寻呼吸不上,努力回道:“除非我死。”
“好!”轩辕尉宸狠狠地把他甩到墙上,然后负手离开。
千寻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气,半晌才坐了起来,揉了揉头,低声道:你怎得放弃了我……
数日之后,轩辕尉宸又来找千寻。
千寻正在院子里摆弄花,听到有脚步声,未抬起头,手下工作不停,直到余光看到那人的朝靴时,才停下了手,站起身子,微微鞠躬,“王爷。”
“想通了?”
千寻知他说的什么,表情不变,“除非我死。”
轩辕尉宸没有预想中的生气,什么都没说,狠狠地盯着千寻。千寻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这样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千寻有些站不住了,抬头看了眼轩辕尉宸,见那眼睛里满满的怒火,便匆忙蹲下身子,继续弄花。
轩辕尉宸盯着他半天,见他一朵花一朵花地翻土擦叶,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若再蹲在这,本王就地办了你!”
千寻丢下手里的东西,拍干净手站了起来。
轩辕尉宸哼了一声,然后抓住千寻的手腕,抓着人进了屋子,丢到新换的桌子边,“给本王倒茶。”千寻揉了揉手腕,顺从的洗杯倒茶,然后放在轩辕尉宸面前。
“你可知,尹亦秋去了哪里?”
千寻抬眼看他,“尹阁主来无影去无踪,我怎会知道。”
“哼,”轩辕尉宸拍了下桌子,“整个武林都被翻了个儿,他尹亦秋的行踪还是无人知道。”
“王爷不是已经派人毁了栖凤阁吗,还要尹亦秋作何?”“罪歌可在他那。”轩辕尉宸瞪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千寻垂下眸子。
我是不懂,不懂你们都要罪歌做什么。
轩辕尉宸喝了两口茶,然后气哄哄地走了。
如此过了这样过了几日,每天,轩辕尉宸上朝回来总是拉着千寻做着做那,花园赏花,梨园听戏,后湖垂钓,书房看书,赏茶饮酒,末了总要问一句,千寻,你从是不从?起初千寻还回句,抵死不从,后来问得多了,千寻只是低着头,就这,就恨得轩辕尉宸牙痒痒。
千寻几次提出想要出府,轩辕尉宸起先狠狠地说他做梦,后来便学会千寻那句话,除非我死。
千寻只觉得,还魂之后遇到个疯子轩辕尉宸,还有个呆子陆晨轩,至于那个人,千寻垂了目,看着腰带上的翻花,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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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想他?”轩辕尉宸捏住千寻下巴,“本王可听说尹亦秋在金陵夜夜笙歌,身边有金陵第一美女相伴,好不自在。”
千寻抬了抬眼,“那你大可去抓他。”
“哼,莫违心说话,想问什么,便问罢。”轩辕尉宸瞪着千寻,半晌,才听他低声问了句,“那女子可叫月瑶?”
“你知道的到多!”轩辕尉宸倒了杯茶,指腹在杯缘来回游走,“那月瑶家青楼里机关百样,一个妓女不好好卖身搞得满楼机关!那楼子原先是天机子的天机楼,机关一旦开启,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留活人。”千寻闻之放下心,但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撞击着耳膜,他的喜欢,果真是假的。
轩辕尉宸见他这表情,冷笑道:“他总是要出来的,朝廷百门大炮守在金陵,若不是王兄怕伤了百姓,早就把他轰出来了。”
千寻没搭理他,轩辕尉宸饮了口茶,然后抓住千寻的领口,狠狠吻住他的唇,就着这个姿势把那口茶度了进去,长舌直入,蛮横地舔舐他的口腔,直到那口茶悉数咽下,才意犹未尽地吮了吮他的唇,抬起头来。
千寻只道是这人又玩些什么花样,用手背擦掉嘴边的水渍,头也不抬。
轩辕尉宸静坐一会儿,突然单手揽住千寻的腰,两步把人带上了床,顺手就拉掉了他的衣带。千寻大惊,以为他早已放弃,正欲以掌风劈他,却发现体内空虚,虚画了几次,都软软地没有任何内力。
千寻瞪着轩辕尉宸,轩辕尉宸大笑,“好药好药!”“你卑鄙!”
“放眼朝内,那个王子皇孙没有些头脑。”千寻用力挣脱,衣服却越挣越松,突然,一股子热气从下腹传来,千寻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轩辕尉宸俯下身子,舔着他耳后的肌肤,“感觉可好?”
颤栗感逼得千寻浑身发软,只得颤着嘴唇,“你,你下药……”
“这药名为燎火,做来是为了收拾那些江湖上的女人的,一来化功,二来催情,饶是圣女也要变荡妇。不知道用在男人身上又是如何,感觉可好?”隔着衣服布料去磨蹭千寻的下面,唇舌游走在他纤细的脖颈上,挑逗着喉结。
“你……”
轩辕尉宸恶劣地在他耳边吹着气,手下已经剥开单薄的布料,细细抚摸那漂亮的身体。“想问什么……本王怎得没事?先前便服过解药,你说呢?”
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咬破唇以片刻的清明,然而意识很快就混沌起来,沉在欲望里不能自拔。
轩辕尉宸看着他意识涣散的模样,心里其实多少是不快的,身为王爷,居然要对一个男宠下药,这多多少少有种侮辱的感觉。不过现下想不了这么多,美人在怀娇喘嘤嘤。
手掌揉搓着他的下面,犹豫药物作用而涨的很烫,没几下便出来了,却听他意识涣散之际口边轻轻溢出一道声音,“亦秋……”
手下动作一僵,轩辕尉宸直觉一股怒气冲顶,下手照着那张脸狠狠抽过一巴掌,然后两手提起他的胯,对准那里一个挺身,便硬冲了进去。手下人向后仰起脖子,从喉咙底发出一深吟。就着底下撕破的而流出的血做润滑,轩辕尉宸狠狠地离开再深入,一次次剧烈地撞击他的身体,听着他失去意识而吟出的亦秋亦秋,轩辕尉宸恨不得把身下人撕开!怒火冲顶,他一遍遍抓着千寻,不停地换着姿势折磨着他。药物下千寻干渴难耐,身体热得好像要着了火,抱住身上的人饥渴地索取。红色的血和着白色的稠液从身下流出,顺着雪白的大腿流到床上,萎靡的面画一遍遍刺激着轩辕尉宸的大脑,直到身下人晕厥不省人事,他才离开他的身体,看着满床狼藉,一拳击到了墙上。
千寻醒来时,只觉的身子就像被拆开了一样,他躺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回忆起先前的事情来。
身下凉凉的,似是已经被抹了药,床铺换了新的,除了身上剧烈的疼痛和无力感,好像那些不过是梦。千寻苦笑,药下是他在索取着轩辕尉宸,印象里也知道自己有多么淫荡。
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或者拿着罪歌捅死自己最好。
却听一个人走近,冷着声道:“你最好收起你想死的念想,你若死了,尸体也要丢给公狗让它们好好品尝!”
千寻抬眼道:“王爷养的身子再给狗么,王爷可真是自贬。”
轩辕尉宸握紧拳,抓起他的领口,“别想激怒本王杀了你,用死来逃掉,做梦!”
千寻眼前一黑,闭上了眼。
第十五章:罪歌饮血
轩辕尉宸不爽千寻成天摆弄花草不理他,即使他站在面前还当做看不见地绕过去,甘心把千寻弄成牵线娃娃,于是继化功后又封了穴,整天抱着他走路。王府定然是不缺下人的,轩辕尉宸更是派了很多人来服侍他这个不能走路只能说话的娃娃。
不,他不说话。千寻已经选择用沉默对抗轩辕尉宸。
气急败坏的轩辕尉宸,只能没日没夜在床上变着法子折磨他,听他从齿间泻出的一丁点的呻吟声,才会放过他。不过更多的时候,那声音里总夹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轩辕尉宸怒火冲顶,便一次次地狠狠地折磨他。
千寻只有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自己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自言自语,他怕失语,有时候趁轩辕尉宸去上朝,而下人们以为他还在睡觉不会打扰他的时候,看着立在墙角已经落了灰的罪歌,一遍遍念着尹亦秋个你大骗子。
他记得燕寒天的话,要去破了罪歌的谜。
而轩辕尉宸回来以后,不知道在朝上发生了什么,远远地都能感觉到他心情极差,进了屋掀起自己走时盖在千寻身上的毯子,不作任何润滑,提着他的胯就进去。然后一边在他身上泄欲一边手下狠狠地骂着尹亦秋。
从他的话里,千寻知道尹亦秋还没被抓。知道朝廷端了栖凤阁不假,但是没有抓到几个人。就像预先知道了消息一样,只抓到几个根本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而那些栖凤阁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感觉他从自己身体里退了出来,轩辕尉宸随便拿了个布子擦了擦千寻的身体,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道:“床上像个死人,除了美了点,真不明白当初尹亦秋为何选了你。本王献上美人给他,他却单单要了你。”千寻心道:他要了我是因为知道我和罪歌有渊源。再说,明明是你下了药让我一动不能动,还想让我在床上怎么招待你,疯子。
轩辕尉宸抱着千寻,离开京都,去了他在金陵的别院。千寻离开前,终于开了口让轩辕尉宸把罪歌也带上,轩辕尉宸很气愤地把罪歌摔到了车上,黑布掉落,千寻紧张地捏了一把汗,却听他看了眼剑,“尹亦秋送你的什么破玩意,值得你这么念着?还是凡是尹亦秋的东西,你都当个宝?”千寻不理他发疯,但总归心里有了底,轩辕尉宸,并不知道罪歌是什么样子的。
王府的马车都不简单,没几天就到了金陵,自古金陵繁华,千寻很想一看,但轩辕尉宸却像神经病一样不让千寻露脸。把千寻扔到别馆里,成天拽着他的身子要个不停。
轩辕尉宸很焦躁,千寻感觉得出来,因为,他也一样。
尹亦秋,他在金陵。
一日,轩辕尉宸带着千寻,上了一家酒楼。尹亦秋被他抱在怀里,脸都被捂住,只能凭着直觉,觉得自己从一个喧闹的地方上到了大概三四楼的样子,然后便很安静,想来是专座雅间吧。坐定后,轩辕尉宸吩咐手下离开,然后把千寻抱着坐在他腿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挪开了千寻脸上的遮挡物。
一时间视线突然亮了起来,千寻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便听轩辕尉宸在自己耳边道:“看见了么,对面,便是千季楼。”千寻睁开眼,见到一个漂亮的楼子,心下一震。“你的尹亦秋,便在那里,和金陵第一美女,夜夜笙歌尽享床第之欢。”
千寻盯着千季楼,恨不得把那楼戳个洞出来。
恰时,对着他们的这扇窗户被人打开,一个着蓝色水纱的女子开了窗,并无注意到对面的轩辕尉宸和千寻,在那窗边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进屋。然后,那个女子又出现在那里,扭头对身后人说什么话,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人闪进了视线里。
千寻只觉得眼睛一刺,看见他和站在一旁的华服女子说着话,言语之中还带着笑,拍拍那个蓝衣女子的头。然后那个女子离开,视线里只剩下尹亦秋和那个华服女子。
身后的轩辕尉宸,不知为何,手徒然用力,好像要捏碎千寻的胳膊一样,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那女子便是月瑶,怎得,自愧不如了?”
千寻吃痛,轻轻哼出声,却在此时,尹亦秋好像察觉到什么,突然把视线投了过来。那视线仿佛带着刀剑一般狠狠地就刺了过来,千寻下意识就想跑,就想藏起来,奈何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轩辕尉宸似还在怒火中,拧着他的下巴,让他正对着尹亦秋,然后啃吮他的颈部,让对面的人也看得清楚。
那一刻,千寻觉得自己久违的眼泪就那样嵌在眼睛里,那种羞辱感比那天被下了药时都更为强烈。
对面,月瑶走到尹亦秋身边,惊讶地向他看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关了窗户。
轩辕尉宸冷哼一声,在他的脖颈狠狠一咬,然后甩手把千寻扔到了地上。千寻吃痛,却抑着不发声,用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如果不是腿没有知觉,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让谁都看不见。
轩辕尉宸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对缩在冰凉的地上的千寻不闻不问。
晚上回了别院,轩辕尉宸也没有再要千寻,甚至解开了千寻的穴。
第二天,便快马加鞭回了京都。
回了王府,轩辕尉宸匆匆忙忙地就穿了朝服去面圣。千寻一直抱着罪歌,脑子里全是尹亦秋那一眼带着的锋利。一闪而过的月瑶偎在尹亦秋怀里的画面,让千寻气愤不已。他把罪歌背到背上,扶着床下地,长时间没走路的腿受力困难,半晌才迈出第一步。忍着腿部的痛,千寻下地适应了几下。突然一个念想闪过脑子,千寻试探性地喊了声:“凤影。”
果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书架旁边。
千寻在心底暗骂尹亦秋,还留着凤影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
“凤影,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的?”“在林子里,主子离开时,让凤影跟在公子身边保护。”
果然,是一开始就在身边,千寻不禁冷笑,“保护?那还看着我给了另一个男人?”“没有威胁公子的生命,而且,公子并未抵抗,凤影以为公子愿意。”
那日被下了药,他怎么抵抗?真悲哀。千寻苦笑,问:“他知道吗?”“主子知道。”
千寻手下握拳,半天才问:“他……他说什么?”“主子想了好久,然后说:‘小千寻本是王爷的人,他若愿意从他,那也罢了。这样说来,确是我强迫了他,哎,真是不该,罢了,罢了,凤影,不要让他受伤就好,别打扰他生活,你去吧。’”凤影模仿尹亦秋的声音,模仿地极像,却恨得千寻牙痒痒。
这凤影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跟着那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凤影,你就在这屋子里呆着,我出去透透气。”凤影点点头,然后隐了身形。
千寻内力全没,背着沉沉的罪歌一肚子气,找了理由赶走了门外的仆人,然后背着罪歌跑出了屋子。千寻不认路,出来以后才发现王府靠山而建,千寻冲着山就跑过去。
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人,千寻顾不了这么多,一脑子冲到竹林里。
大口大口地喘气,千寻累的够呛,靠着竹子缓了会儿,他把罪歌取了下来,然后双手握着它,用蛮力砍竹子。
心想着把这破玩意儿砍坏最好。
让你们都要它,让你念着它,让那个混蛋为了罪歌骗他!!
不料,却突然变天,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来,天地一下子黑了下来,千寻被淋个透彻,试探性地找回去的路。天地黑得可怕,只有不时的闪电照着路,千寻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手里的罪歌摔了出去,两只手划在地面散落的竹叶上,只觉地热辣辣地疼,顾不得手心冒血,趴在地上,着急地找着罪歌。满身的泥只让脚下更滑,反反复复摔了几个跟头,摸索着站起来的时候,才摸到了罪歌。千寻宝贝似地抱着罪歌,心里那股子紧张渐渐退了。
突然想到方才那一摔,会不会摔坏,便疯也似的用手检查它有没有被摔坏,手掌被锋利的刀刃划出血来,这时,在闪电的光下,突然发现罪歌开始饮血,剑上出现浅浅的槽,手掌的血沿着槽流进去,剑面浮出蝇头小字,根本看不清。
千寻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连忙把剑收了起来,用布子包好,抱到了怀里。
远处嘈嘈杂杂的脚步声,借着闪电一看,轩辕尉宸一脸怒火,恨不得掐死他般捏着他的脖子拎了起来,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千寻,你敢给本王跑!才解了你的穴,你就敢逃开,回去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