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对不起阿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房内传来娇笑连连,看样子怜飞雪是耍着江山很高兴。
看着自家未过门的媳妇笑得销魂妩媚,江山一下想起怜飞雪每日在外面如果都是这么笑会迷倒多少人啊,不行不行,这是他的媳妇儿!
“阿雪……”
“什么?”
“你别对这别人这样笑好不好?”江山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笑心说:“只对我这样笑。”
怜飞雪只觉得一阵好笑,从江山身上爬起来问:“怎么,还分怎么笑啊?”
江山皱着眉头说:“当然要分的!你这样的笑只能笑给我看的!”
怜飞雪一愣,随即浅浅地又笑起来。这小子真好玩,果真还分怎么笑,笑给谁看。不过怎么才这样大的一个小子占有欲就诊么强,当真是这么喜欢自己的。
怜飞雪轻轻推了江山一把说:“讨厌啦,人家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山脸一红说:“阿雪……阿雪……”说着试探地拉拉怜飞雪的袖子,见他不反对便大胆起来,小心摸了摸怜飞雪白玉般的脸蛋儿。
怜飞雪急忙抓住江山的手说:“你又占我便宜。”
江山吞吞吐吐的说:“反正我会负责娶你的,阿雪,我喜欢你。”
虽然知道这小子喜欢自己,但是今日听得江山这么孩子气有认真的说出来,连飞雪心里有些微微的甜味,传说中的情窦初开?
怜飞雪咯咯笑了两声随即低下头来伤感的说:“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江山急了忙问:“为什么啊阿雪?”
“我……我……太难以启齿了……”
江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阿雪肯定被伤害过,呕~单纯的孩子,是恶劣的怜飞雪又在耍你了。谁刚才还嘻嘻哈哈撒泼来这,这下开始装可怜,亏有人信他。
“阿雪……你跟我说,我一定会……”
怜飞雪他起头来,泪光闪闪地望着江山说:“就算知道我曾经是西域贵族间的玩物你也愿意要我?”
江山心里咯噔一下,他的阿雪到底经历过什么?那样的过去难怪他从不提起……不过江山坚定了一个信念:他一定要保护他亲爱的阿雪!
江山信誓旦旦的说:“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不会问那些事,我喜欢阿雪……”真是柔情的一幕,江山竟然将怜飞雪的手紧紧握住,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美丽的眼眸。
怜飞雪觉得自己撒谎撒大了,现在觉得气氛好……那个……害得他都不敢直视江山的眼睛。不过被一个人这么在意怜爱倒是怜飞雪从没感受过的事。
怜飞雪说:“皇帝开创了武举,你若能取得功名给我好日子过,那人家就从了你……”最后一句说的那个别扭,凭什么自己要说从了他,而不是说让他从了自己?
怜飞雪也不计较谁从了谁的问题,连飞雪本是来玩笑的一句话,想刺激江山努力学习他那本开天辟地漫画版“武功秘籍”,但转念一想,若江山真能为了他做到那份上,和这么个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也不赖。
啊~又是温情狗血夜晚,闲杂人等退避啦。
第九章:渣攻庐陵王
第二天江山一连春光的到了周王府。啊,那个神清气爽啊。
大家别误会,他昨晚和怜飞雪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打闹了一阵,只是昨晚摸了怜飞雪许多次,所以江山才这么高兴。其实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也发生了摸脸蛋儿事件的。
王府里的老园丁嬉笑着问江山:“小子,昨晚去窑子了,今天怎么春光满面的。”
江山没搭理那个老园丁。真是老不正经,他家的阿雪是能用那些地方的姑娘来比的吗?不,应该说他家的阿雪是能用人来比的吗?(我冒昧的插一句,他家的阿雪的确是不能用人类来比拟的……)
江山高兴地来到他种的那株花前,看样子是从花盆里移栽了出来获得了更广阔的生存空间,所以渐渐恢复了生机。
今天本是很高兴得一天,但是当江山见到那个小后就再也不觉得高兴了。
那个小坐在屋檐下静静的,像没有生气了一般,莫非是死了?
江山小心地移步到他身边,看见他面色苍白,衣领处还露出一丝丝殷红的痕迹,像一条条蛇的尾巴。
“你……你没事吧?”江山见他魂不守舍,便关切地问了一句。
那个小像丢了魂儿似的慢慢抬起头看向江山,随后说:“大哥,我没想到你竟然把信给了王爷……”他呜呜的哭起来说:“这下可好,”他的手有些颤抖,微弱的声音还在江山耳边徘徊:“这下王爷生我的气了,不理我也罢,竟还要去找怜哥哥算账……我真的和怜哥哥没有那种关系……”他的声音微弱的像是院子里的风吹过。
“我我……”江山急了,他哪有把信交给什么王爷?他连王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小怎么尽胡说呢?
江山急忙解释说:“我的确交给了一位姓怜的公子啊。”
水芙将信将疑,但是看江山的样子又实在不像那奸邪之徒。水芙止住了泪水问:“那你将信交给的人赃什么样子?”
江山回忆着说:“张的挺俊秀的,二十来岁的一位公子,像是书香门第的,说话彬彬有礼……”
不等江山说完水芙就说:“是我误会大哥了,那人定不是怜哥哥……”怜飞雪那不叫俊秀,叫妖媚,也不及弱冠之年,形势作风更不像是书香门第的公子。水芙深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王爷真找到怜哥哥可如何是好。
江山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怪自己草率随便把信件交给了贼人!江山愤恨地说:“你将那怜哥哥的去向告诉我,我决不让王爷的人找到他。”
水芙想了想,如今也只得相信他了。水芙说:“我也不知道怜哥哥去了哪里,希望他回了西域不要去一品菊苑……”
“怜飞雪。”江山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他们家阿雪。
“你你认识怜哥哥……”水芙不敢相信的看着江山,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老大。
江山“哎呀”了一声说:“阿雪是我的……我的……”未婚妻。这下可好,把或短引到阿雪身上了,这小早告诉自己她要找的人是阿雪补什么事都没有了!
水芙似乎也觉得事情不妙,忙说:“大哥,你千万要救救怜哥哥!”
江山说:“这是自然的。”说着眉头又拎到了一块儿。
水芙一想到江山也帮他送过信,可能……唉,自己真是,如果当初多信任江山一点就不至于这样了。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说还害了怜哥哥和江大哥。
一想到昨晚王爷回来后便接着醉意施加暴力,水芙只觉得心寒,他明明说过会好好待他的。后来还送来个少年,昨夜就去了那出,怕是以后都不会在理水芙了,因为王爷已经有了新宠……
“大哥,你还是和怜哥哥离开长安吧……”虽然连怜哥哥都离开了自己真的就真的是出于完全无助的境地了,但是他也绝对不能容忍怜哥哥受到伤害的。
话说,水芙,你觉得怜某人那种非人类生物会被怎样吗?
江山安慰水芙说:“你别担心,阿雪他很聪明的,一定会想办法的,我这就去找他。”话说不是怜某人聪明,是江山太笨了。
“好你个奴才!”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吓坏了水芙。
来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丫鬟,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和一干凶恶的侍卫。
那大丫鬟指着水芙的鼻子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贱种,本就是青楼倌人,得王爷宠幸已是你修来了不知多少世的福分,现在竟敢和外人有染,是耐不住寂寞了。哼,你这种小狐狸精真亏得有脸活在世上!”
那泼妇似的大丫鬟骂得水芙泣不成声,真是毫不留情。水芙本还想解释,但是那还能说出话来,哭泣和悲痛已经占据了他的一切。
那大丫鬟继续说:“你以为受了王爷几天宠爱就登天了?我告诉你,你就个公的,能比得上为王爷诞下子嗣的娘娘们吗。”她转向江山说:“还有你!你这狗奴才,竟帮着王爷的人出去偷情!哼,也不知你和那下贱的倌人是不是还有一腿。来人啊,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绑了,带到材房去,我看他们在材房还干得出那苟且之事!”
江山听着她的话直想上前教训她一顿,奈何打女人是件很不男人的事,加上她身后的一干侍卫,想出气也出不了。
两人被带到材房锁了起来,水芙被带到不知何处,回来时便一身的鞭痕。
看着奄奄一息的水芙,江山真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江山又被带到管家处审问了一番,挨了几板子没问出什么也便又将他关进了材房。奈何两人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再这么下去,水芙娇弱的身子该受不了了。
江山看看小窗外的天,现在阿雪已经回去了吧,没人给他做饭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管家晚上派人来放出狠话,在不招出收信之人,修怪水芙命短了。
对于水芙这种尴尬的地位,社会上虽然不时完全的抵制,但是若因为犯了事儿被主人家打死官府也不会太追究了。但是他们不敢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太处罚江山,毕竟法令是不允许的,加上庐陵王也不敢去触女帝的眉头,要是有人告发还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水芙就不一样了,贵族间身份低微的男女妾侍一旦是出自青楼之地有犯了这等苟且的事儿,那主人家下手都是极狠的。
怜飞雪屋里屋外找遍了都没见到江山的身影,昨夜里还温情似海,今天又出去风流了吗?怜飞雪踢翻了凳子,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江山,我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夜,怜飞雪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看门口,夜静得没有一丝人声。怜飞雪心里笼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江山不会这么晚不回来的,他巴怜飞雪巴得紧,怎么可能就这样不理怜飞雪。
等到天微微亮时,怜飞雪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担心得已经一夜未睡了,眼睛下方一片混浊。
不行,不能这么坐着了!怜飞雪匆匆向王府赶去,他幻想了如若在王府都打听不到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另一边的水芙却是绝望的很,连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好好怜惜自己的人都舍得这么对自己吗?真是看错了他!
水芙哭了一夜,眼睛通红,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浑身上下都舍干涸的伤痕。
在一品菊苑长大的倌人竟还相信爱情,那还真是傻笨到家了,自己明明懂的,却还要跟着他到这么个吃人的地方受他的残忍受他的冷漠和背叛。
水芙早已经有了死的心,只担心他们找到了怜哥哥又无人证实反而害了怜哥哥。
水芙哀怨的眼神望着门口。你若还有良心,你若念及我们的旧情,你若还明白我当初是怀着多么欣喜又彷徨的心情跟随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水芙闭上眼睛,泪水在一次如洪水般泻出。
第十章:江山的觉醒
怜飞雪跑到周王府的后门,看见一个小仆正在打扫门口。
“喂。”怜飞雪走上去唤那小仆,吓得小仆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姓江的小园丁?”
小仆吞吞吐吐的说:“有、有一位。”
“他在那里!”一听到有关于江山的,怜飞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高了不少,吓得那小仆尖叫一声彻底倒在地上。
管家听闻小仆的声音赶来一看,门口竟站着个从没见过的艳丽男子,凤目满是阴郁,像晴天里的一片乌云。
管家呆了一下随后骂道:“大胆,这里是王府,岂是你闹事的地方!”
怜飞雪意识到自己刚才出言凶狠了些,忙伴笑道:“我只是要问问那位小哥一些事罢了。”
这一笑却是把管家迷住了,但是挂着黑眼圈又精神兴奋的怜飞雪看上去显然比平时看上去还要精明强悍得多。
管家问:“你要打听什么事?”
怜飞雪说:“打听关于你们这里一位姓江的园丁的事儿。”
管家想到江山,昨晚打了一顿正关在材房。那小子看上去也壮实,是死不了的,那个男宠就比较难说了。
看见管家犹豫不决的样子,怜飞雪笑嘻嘻地递上些许银两说:“您老就说说啊。”财色双诱,谁能抵挡,况且怜飞雪大有一张“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的表情,任谁看了那灰褐色得发红的眸子充满杀气的样子都会想到嗜血的东西,管家这下也只得吞吞吐吐的说:“他跟王爷的一个男宠有奸情现下被关在材房呢。”
好你个江山,昨晚还说着甜言蜜语,结果在外头早有相好的了,还是王爷的人也敢动!亏我一夜没睡的担心着,哼!老子不管了!
怜飞雪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凶狠样足以吓退周围的一切生物,那小仆已经昏了过去。那管家也不敢多言。
怜飞雪愤恨的转过身,说不管你个花心的就不管!僵硬的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大声问管家:“怎么样能放他出来?”
管家推了两步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王爷说的算。”
“王爷……”怜飞雪又用不太标准的发音重复了一遍说:“我要见你们王爷。”
管家笑道:“你说王爷是谁见都能见的吗?”
这个管家时事的功课明显需要在修一修,怜某人是谁?这种白痴话也想把怜某人打发走?
怜飞雪说:“那你去告诉你家王爷,他不见我我就直接去见陛下了。”
根据女帝的新法令,凡有人要告密上至王公大臣下至父母小官者,就算是农夫渔人也可以面圣,并且一切人不得阻拦,待遇极好,就算最后所告之事不属实也不会受罚。如果怜飞雪去面圣说些庐陵王的坏话也没什么损失的,相反,庐陵王现在是出于极其险要的位置,他老娘一个不爽他就会要他的命。
管家也想到了这一点,自己主子原本出境就很小心,况且那江山看上去也是傻傻的老实人不像回行那苟且之事的人。那南宠倒是不碍事,但若江山真是被冤枉的,王爷着可算是私囚,还是没确凿证据的事,要是皇帝知道了他这么迫害大周的百姓坏了她的名声,到时候不仅王爷的好日子到了头,他这王府管家也做不成了。
管家忙说:“是是,你等等,且待我去通报。”说完管家匆匆向院子里跑去。
哼哼,怜飞雪现在还在生气,稍稍平静下来还想骂自己一顿,管那混蛋干嘛!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想到江山一夜都睡在材房里,没吃没喝,按着情况,没准还被虐待了的,想想就又觉得不安起来。
不过那小子哪来的豹子胆敢和王爷的人拉扯不清。怜飞雪自行洗脑了一番对自己说:那傻笨蛋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要不就是那个男宠看上自家的笨蛋勾引他。不不不!那小子怎么能受人勾引!他敢!
等了许久,就在怜飞雪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管家回来了,带着一身脏兮兮的的江山来了。
管家说:“你带着他早些走吧,你以后也别来王府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