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飞雪——墨墨水色

作者:墨墨水色  录入:07-11

怜飞雪看着原地呆掉的江山说:“你不走我走。”

“阿雪!阿雪,我走,你坐你坐……”还有好多话想跟阿雪说,单是……也惟有不舍地离开。

看着江山这幅傻劲怜飞雪心里很复杂。干什么啊干什么啊!连飞雪抓起手边的披风狠狠扔在地上说:“你给我站住!”

江山慢慢回头,看见怜飞雪一脚一脚地跺地上的披风。

插在地上的火把火苗窜动了几下,整个帐内都黑下来。

“阿雪,你把火灭了干嘛?”

怜飞雪大骂:“你怎么不死在那里!一开始就该躲在你母亲怀里哭的,跑出家门干什么!”

阿雪……江山心里一阵失望,都怪自己让阿雪担心了。

一阵狂热的吻袭来,咬得江山嘴里生疼充满了血腥味。纤细的手攀上了江山的肩,那具江山朝思暮想的身体紧紧贴上来,江山像找了魔似的紧紧搂住他的纤腰。

“阿雪……嗯!”江山重重倒在怜飞雪的塌上,冰冷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不久便将他衣物褪尽。江山心跳很快,他的阿雪,是他的。

阿雪咬他的脖子,像一只鬼要活生生吃掉他。由上而下一丝丝凉凉滑滑的皮肤触感婆娑着江山的身体,好美妙的感觉。

阿雪真的要做?江山没有经验,但如果是阿雪的话,他真的很想要。

一个翻身,江山化被动为主动,压在怜飞雪身上温柔的吻着,他想要爱惜他,舍不得重了,这能轻轻的咬。

怜飞雪很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张开的双腿盘上江山的腰。

江山,我要你永远记住怜飞雪这个人,死了也不准忘记!连飞雪狠狠在江山肩上咬了一口,他可不像江山一样温柔。

江山只觉得自己到了天堂,死了也值得了。不,阿雪知道他是这么想的的话一定会立刻废了他的。

怜飞雪颤抖的喘息像是有惊人的魔力,江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有担心伤了他的阿雪。

“阿雪……真的可以?”

怜飞雪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喘着气,许久后他哽咽的声音才传来:“我第一次,温柔点……”

江山听见他的声音心都快碎了,阿雪刚才哭了,从来都是大笑着、大骂着从来不掩藏情绪的他背着自己悄悄地哭了。他的阿雪本来就只是开开心心笑着的,竟然让他哭了。江山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没用。

江山放开怜飞雪,独自坐起来望着漆黑的帐内,身下还难受得厉害,但是他没有再继续下去。

怜飞雪也只是静静的躺着没有说话。

江山在这样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专心的看着,虽然不知道自己看的地方和别的地方的黑暗有什么不同,但是眼神就是没有半点移动,连眨眼也没有。

“阿雪,今天算了吧,等我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到时候一定将今天的份一起要来。”江山淡淡地说出这一番话,但是心里已经很澎湃了。

怜飞雪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少年真的长大了。他也坐起来,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江山抚摸他的脸、他的泪说:“叫我不许哭,结果自己还要哭。”

其实自己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只是从小都没怎么哭过,现在一哭,恐怕要将过去十九年的泪水一起哭回来了。

“阿雪乖,不哭。”江山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抚摸他柔顺的头发,像那时他抚摸自己一样,那时阿雪的抚摸真的让绝望的自己安心了,这样抚摸他,他也会安心了吧。

为什么他们每次都不来真的?

文章还不错啦,就是有的地方总觉得作者很敷衍的过去了,有时候还可以详细一点的嘛,比如阿雪找到江山的那一幕。

加油罗

第十七章:初入碎叶

天微微亮的时候,江山幽幽转醒,身旁的怜飞雪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旁边的地上发呆。

江山直起身子看了怜飞雪一眼,又觉得自己没用了,想起昨晚对怜飞雪说的话,一定要做到才行啊。

“阿雪,为什么不坐上来坐地上?”

怜飞雪回过头来,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少有的弱小和可爱,估计昨晚没怎么睡觉吧。江山一阵心疼,自己睡得跟猪一样,对每发现在自己怀里的阿雪是心事重重的。

怜飞雪站起身说:“你睡觉乱动,这塌窄。”

是不想挡住江山让习惯乱动的他在塌上觉得睡觉都被束缚着。江山一阵感动,站起来将怜飞雪抱入怀中阿雪阿雪的叫着。

怜飞雪脸一沉说:“把衣服先穿上吧。”

就江山就觉得为什么这么冷,原来是光的……尴尬之下江山忙跳上床钻进被子里。

“我先出去,你也快出来,不久就要出发了。”怜飞雪说这走出了帐。

江山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阿雪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不过也没什么提的吧。江山叹了一口气开始穿衣服,身上都是痕迹呢,阿雪真是热情,不知道阿雪身上有没有?

啊!忘了问问阿雪那天有没有打伤!

再残酷的环境有了怜飞雪的相伴江山也觉得很美好,或许生活本身并不在环境,而在于阿雪吧。

为了不再出现怜飞雪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碎叶(今托克马克,相传是李白的出生地),这是大军的真正要到达的地方。

碎叶位以碎叶水(今楚河)上,西北临大沙漠,东南是热海(今伊塞克湖),北上突骑斯(今伊犁河一带),南下真珠河(今锡尔河上游),西去大宛(今塔什干)。

江山一行到达的是碎叶,但是王将军则是龟兹镇与阿史那贺鲁的叛军相抗衡,意图收复龟兹重设安西都护府。

不过江山算是比较幸运的,没有在龟兹与阿史那贺鲁的叛军正面交锋,而是来到了碎叶,更加幸运的是有怜飞雪的陪同。由于怜飞雪是作为沈南璆的身份,是沈老的“儿子”又是陛下钦点而来的,自然要避开主战场,这是潜规则。

冬天碎叶河中的水不深,军队到了碎叶便在水边洗漱,行军将近两个月真的很就没有享受过洗澡的滋味了。因为缺水不能洗澡,大家身上都脏兮兮的,怜飞雪是相当的厌恶,厌恶自己也厌恶别人。其实怜飞雪还好,因为是医生,作为文人一类随军的,不用像真正的军人一样大冬天也总是一身汗味。江山就不那么好命了,原被从他被怜飞雪就回来后,连飞雪就很关心他,偶尔也给抱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洗澡的次数越来越少,连飞雪嫌恶他的很,拉个小收也不行了。

现在看到了水,众人疯了似的扔下行李和马匹向河里冲去,全身湿透了才开始解衣,然后随随便便地将衣物仍在河岸枯草上。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怜飞雪站在岸上看着行李和马匹。

“沈先生,你也来洗洗吧。”军队里的将士都知道沈先生很爱干净,此时不下水洗澡太可惜了,可惜有水不洗浪费了,也可惜看不到沈先生白嫩嫩的皮肤。这些军人长时间行军,对那方面是很渴求的。

江山站在岸上正要解衣,边对怜飞雪说:“对啊,阿雪,你也下去洗洗。”

怜飞雪憋红了脸说:“我不下去,你也不准下去!给我把衣服穿好!”

江山看了看河水又看了看怜飞雪问:“为什么啊?”

怜飞雪说:“我在岸上看东西,你也留下来。天这么冷,下去会感冒的。”实际情况是怜飞雪脸皮薄,才不会当众洗澡,再说那群人个个都跟饿狼似的。还有!和岸上坐着的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看着江山?想看江山服?连飞雪绝对不允许江山被别人看了去,他自己都还没认真看过呢!

“可是,阿雪,很脏啊。”江山边说边拉扯自己的衣服。

怜飞雪给了他一记手刀。真是个白痴,非被别人看光了才甘心吗。

江山受了委屈的看着怜飞雪,可怜兮兮像只小狗。怜飞雪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摸了摸江山的头说:“你现在陪我守行李,我晚上陪你洗澡怎么样?”

这个条件真是充满了,江山没有理由不答应。江山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我听阿雪的话。”

两个人并肩坐在河岸干枯的草地上,一大群马埋头嚼着地上的干草。河中石头上一些洗衣的少女看见这么大一群男人洗澡早吓得四处逃散了。

江山指着那些少女说:“和阿雪长得像。”因为都是远离中原的异域面孔。

怜飞雪不客气地给了江山一拳说:“她们有我漂亮?你去勾搭好了。”

江山忙笑着说:“阿雪,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底下谁能和阿雪比。”拍马屁是一种技巧,江山说的也算是实话,在他心中怜飞雪的确是不可替代的,但是他那句话怎么品都觉得像是在拍马屁,不过能逗乐怜飞雪一切都不重要。

河里洗澡的人们在嬉闹,也不觉得特别冷,但是一阵寒风吹过,个个都停止了嬉笑疯闹,快速地洗快速地穿衣服。话说连飞雪又要忙了,明天一定有很多人生病。

前往军营的路上,喷嚏声不绝于耳。

连飞雪还是觉得熬点姜汤让他们晚上喝了的好,不然明天真的会忙死。但是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姜。

军营之处的领军是个新从昆陵一带调过来的,似乎是受王将军的指示对连飞雪特别殷勤,又或者是对连飞雪的美貌觊觎,总之怜飞雪感觉就是很糟,像个色色的大叔,看见连飞雪就喜欢搓冻伤的手。

傍晚怜飞雪经请示带着江山一同出了营帐买姜去了。

碎叶城的房屋自然是没有长安的整齐漂亮,街道也不宽,这干燥的冬季有牲畜或车一过便是尘土飞扬。但是熙熙攘攘,也算繁华,竟找不到意思有战事的踪迹。

城镇中的树不多,有的也是叶子都枯死凋落干净了。有的只是一些顽强的草还苍翠着。

江山头一次看见这么多和自己长得不同的人还有如此富有异域特色的城镇,这下好奇心猛地膨胀,东张西望不知吃了怜飞雪多少记手刀。

“阿雪,我好难受啊……”因为江山还没有洗澡,这么东跳跳,西蹦蹦的热了就更难受了。

怜飞雪皱起眉头说:“哪里不舒服,没下河也能感冒?”

“不是……阿雪,”江山看这连飞雪说:“晚上我洗了澡睡觉时抱你好不好?”

怜飞雪没料到江山会说这种事,脸突然有些泛红。其实江山说抱着睡就仅仅是抱着睡,没别的意思,是怜飞雪自己想到别处去了。因为怜飞雪有专门给医生们住的营帐,所以不会和江山睡,江山只是想能和怜飞雪在一起而已。

怜飞雪,红着脸抬起头看了看江山,面容姣好,红霞两腮,还有些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和纯情,他不知江山看得已经咽口水了。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表情~

怜飞雪看着江山风吹日晒后的脸,竟然少了许多在长安时的孩子气,多了一些成熟感。虽然实质上只是皮肤变坏了一点,但是不同的条件环境下感觉就是不一样。

怜飞雪心理暗暗欣喜道:这就是江山所说的真正的男人?虽然我们大家都觉得江山还算不上一个霸气的攻,但是连飞雪此时已经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下傻了,不过最多的还是他自己的误解。

“好……好吧……”怜飞雪说完后马上低着头朝前方走去。真是别扭,原本怜某人这种热情又美艳动人的受是很不在乎在江山面前说些哪方面的话的,但是自从上次全身贴过江山后,反而就有些脸皮薄了。

江山高兴的说:“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有些等不及了。”江山的意思是他全身不舒服,真的很想回去痛痛快快洗个澡再抱着他家阿雪睡个好觉。

怜飞雪听了他的话愣在原地。原来江山这么想要,还老是不动手,是在忍吗?

看这江山单纯的笑脸,很灿烂,一点都不像在想那些事情,相反怜飞雪的表情却很像……

第十八章:墨墨嫁儿

日落前怜飞雪和江山漫步回来,连飞雪将药材放下很同营的几个医生共同摆弄起来。答应江山陪他洗澡的。

“沈先生,有什么事没办吗?”同营的看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体贴的说:“有什么事就先去办吧,这里的事我们就能做完。”

怜飞雪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谢过几位后便去找江山了。

碎叶的冬天的确不是一般的冷,还好春天快来了。怜飞雪朝手上吹了一口热气,搓着手走去江山营帐了。

江山真是个好宝宝,连飞雪叫他不准洗澡,必须等怜飞雪一起洗,他果然脏兮兮的坐在帐外的空地上抓着身上痒的地方。

怜飞雪在军中一向都是一衫白衣,衣服说不上好看,臃肿有旧,但是大概是怜飞雪身材欣长,加上怜飞雪穿得少,所以看上去那臃肿的白衣倒是有了几分少年隐士的感觉。

江山笨是笨了点,但是眼还是格外尖的,老远就看见了怜飞雪,然后笑嘻嘻地迎过去。

“阿雪,我等你好久了。”

怜飞雪看着江山许久没有说话。江山的棉袄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看着就让人心疼。江山以前在家时哪受过这样的苦,在家里当一家人的宝贝不好吗,他偏偏跑出来。怜飞雪在心里其实蛮羡慕江山的,家里有父亲也有母亲,个个都很疼他。怜飞雪叹了一口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心里又很是佩服,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如果江山没有出口来,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世上有会骗他钱财的人,不知道打仗会这么辛苦,永远也长不大,正因为是这样的江山才会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怜飞雪的目光。这样有追求的人,不管他现在多笨,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阿雪,你叹什么气啊?不高兴吗?”江山傻乎乎地伸出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连飞雪的头说:“阿雪,别不高兴啊,来,笑笑。”

江山虽然脏成了一只丑小鸭,但是笑容却灿烂无比,像这寒冷冬日里温暖的阳光。

怜飞雪轻轻给他理了理破烂的衣服说:“走,去给你添件棉袄。”

江山说:“可是我有穿的啊,是阿雪临行前给我做的,我不想换。”

怜飞雪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说:“你说什么傻话,那些是我买的!”笑话,连飞雪像是会做衣服的人吗?

江山在吃了怜飞雪几掌后乖乖地跟着去了街上。

此时街上已经开始关店收摊,军队里是允许士兵出行的,只要禀报了即可。这里的夜市并不如长安的繁华,所以晚上几乎没有店面开着,有的只是酒肆客店。

趁着衣料店关门的前一刻,连飞雪带着江山尽了去。

“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衣料店的老板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儿,此时正在给土胚店面插上板门。他倒是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想是年轻时候去中原经过商的。

但是当老板看见客人中有个这么仙人般的公子后便再不提打烊的事了。

“客官你看,这是料子的棉花是从西州运来的,做出来的袄子那是好。”老板说:“价格也公道。我在这条街上做了十几年衣料生意了,信誉好的很。”

怜飞雪伸手摸了摸衣料和棉花说:“就给这位小哥做一套吧,暖和点的。”

老板一愣,这才发现还有个人,对哦,开始就是一起进来的嘛。只是这位公子样貌太出众,结果就让人忽略了另一位。

“是是。”老板忙点头去给江山量尺寸。

江山不太高兴地等量完尺寸,便说:“阿雪,我们走吧。”

怜飞雪交了订金跟老板约定三天后来取。

“阿雪,我们什么时候去洗澡啊?”江山说:“营里也有热水啊,为什么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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