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沉,栾骏为自己结起了结界,这样可以使自己避免和沼泽接触。
栾骏周身散发着艳红色的光辉,绝美的面庞,因担忧萧穆樊的安慰,而染上一层不悦。
“美人,美人,你一定不要出事啊!吾还没开始实施圈养美人的计划那!”栾骏心里默默地想着。
到达池底,一扇漆黑雕花白玉石门挡在栾骏的面前,栾骏大手一推,石门吱呀一声开启。
栾骏徒步走入,收起结界,青衣的衣袂被古墓中的阵阵阴风吹起,满头的嗜血发丝飞舞着,再配上那点点摇曳生姿的七星灯的光痕,整个人显得是那样邪魅诡异。
古墓的内室,迂回曲折,栾骏像是在走迷宫一样,来来回回地晃荡着,找不到出口,更见不到他的美人。
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挺直光洁的脊柱处,汗水早已将青衣湿透。
栾骏没有去管自己的身体,只一颗心全部拴在了萧穆樊的身上,盼望着马上见到美人,期盼着美人一切安好!
走了半响,终于找到了墓室的入口,也就是萧穆樊之前开启的那道石墙。
栾骏扣动石钮,石墙顿时大开,看到美人安然无恙,栾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施展轻功飞至萧穆樊的身边,接下来的看到的一切就让栾骏气了个倒仰!
他的美人,全身赤裸,只在重点部位罩着银紫色华服的衣角。
美人的脸庞微红,娇艳欲滴的唇红肿,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情欲的色彩。
傻子都能开出来发生什么事拉!况且栾骏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看不出这门道。
悠地脱下自己身上的青衣,帮美人温柔地穿起衣服来,心疼地对萧穆樊说道:“美人可有受伤?别怕,吾来保护美人!”
萧穆樊被栾骏突来的温柔搞得有些摸不着北了,只能有些呆滞地看着栾骏帮自己穿着衣服。
“栾骏这霸道的人,没有质问自己,反而愈加温柔地对待自己,该不是吃错药了吧!”萧穆樊迷惑不解地想着。
帮助美人穿好衣服,邪魅的脸上那一抹温柔全然不见,只剩下升腾高涨的杀气。
攥紧拳头,扬起邪魅的双眼,瞟了一眼月姬,没等月姬反应过来,铁拳打在了月姬的左脸颊上。
一瞬间,猩红色的鲜血自己月姬枚红色的唇喷吐而出。
栾骏下手不轻,月姬的身体被震退两步之余,莫不是他修为高深,估计此刻已是小命难保了。
月姬擦干唇角的鲜血,并没有对栾骏还以颜色,转而走到萧穆樊的身边。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吻上了萧穆樊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来回舔弄着,像是在宣布自己的主动权。
栾骏气得红了眼睛,也来到萧穆樊的身边,推开月姬,试图去亲吻萧穆樊。
萧穆樊刚刚呼吸到半点空气,随后气息又全然被栾骏夺了过去。
萧穆樊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推开栾骏,顿时那久违的新鲜空气又重新回到肺内。
脚跟不住颤抖,一下扑倒在月姬的怀中,好死不死地吻上了月姬枚红色的唇角。
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月姬扣住萧穆樊的后脑勺,死死地擒住了萧穆樊的唇,吻了个够本。
栾骏看着两人激情拥吻,被月姬气得半死,感情他就没和美人单独过过一天清净的二人世界。
先是球球的争宠,现在又来了个妖孽,自己是腹背受敌啊!
怎么好事就轮不到自己的头上啊,想来自己也是玄门门主,风度翩翩,傲视群雄,怎么到了美人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那!
美人,吾还要娶你,让你当我娘子那!栾骏心里默默地想着,可如今这情况,自己一切的想法,只能是空中花园,干脆就不可能实现。
萧穆樊张开贝齿,咬破了月姬的唇,原本干涸的鲜血,又重新溢了出来,这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得付出血的代价!
栾骏看到月姬口角鲜血直流,不觉的心情好起来,毕竟自己只是被美人推开,而月姬你是自作自受,活该受伤流血!
月姬下一句话就将栾骏打入深渊了,“我已经是若痕的人啦,他答应会照顾我!”
“你,你骗人!美人他在编瞎话是不?”栾骏急切地想从萧穆樊的口中得出真相。
萧穆樊快被这两个人搞疯了,脱下两只鞋,朝栾骏和月姬的头顶各扔上一只。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跟你们谁也没有关系!”萧穆樊的胸腔激烈地起伏着说道。
球球这时候也来凑热闹,抱着萧穆樊的大腿问道:“干爹大叔,和球有关系是不?你们是坏人,球球统统讨厌你们!”
“恩恩,干爹和球最好了!”萧穆樊抱起球球温柔地说道。
栾骏和月姬两个人还是不依不饶,互相用目光妄图把对方杀死!
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直勾勾地等着萧穆樊来选择。
只是萧穆樊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选择题,自己应该选择谁啊?一个大大地问号在本已脑震荡的混沌地大脑中回荡着……
第十九章:魔色生香!
一轮金玉盘飞在碧云端,又似瑶台镜光痕闪耀,寂寥的夜空下,旷野鸟无声息,从古墓中出来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着。
月圆之夜,魔界妖界的结界均对外敞开,妖者采元补精,魔者吸皓月之精华,培元固本。
雁荡山云霆洞,碧玉潭,浩烟水,一帘瀑布似从云端湍急而下,水花溅起十尺巨浪,拍打着悬崖峭壁。
萧穆樊拄着树枝拖着瘸腿,步履维艰,面对那两个大脑脱线的人,估计自己会命不久矣!
栾骏和月姬在一左一右相互较着劲,并未与萧穆樊靠得太近,保持着约一尺的距离。
球球被大家遗忘了,连跑带颠地跟在萧穆樊的后面。
萧穆樊抬头望见那一帘瀑布,心生欢喜,疾步走向瀑布边。
修长的手指舀起一捧沁人心脾的潭水一饮而尽,那本已干涸的双唇,因得到滋润,显得粉嫩润泽。
萧穆樊盘腿坐下,左腿肿痛处,好似已有些消肿,不过自古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自己这回伤的还蛮重的,再加上这山中并无药材可治疗,任其发展,恐将自己数日内都要拖着一条残腿了。
萧穆樊怔怔地发愣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银色的光圈正向自己飘荡而来。
那银光忽明忽暗,似夜明珠一般莹莹闪耀,这光又不纯净,银色的光痕在外,内部是墨黑色的一团。
那银黑交映的光乃是魔界之主,魔妤香,三天前,被自己的弟弟逼宫退位,打成重伤,肉身已毁,仅靠护魂珠维系着元神免遭魂飞魄散。
魔妤香的元神无所依,若七天内,找不到合适的宿主,寄居元神,那昔日高高在上的魔界之王,恐将被一抔净土掩盖。
魔妤香这三日内已在云霆洞外飘荡多时,亦没有发现可以寄居之人,护魂珠的光已非常微弱,若自己就这么消失了,魔妤香的心里乃有万般不甘,有仇必报,纵使是血缘至亲,亦如此!
魔妤香咬紧牙关,自己所有的希望就在今日了,成败就在此一搏。
萧穆樊的灵魂清澈纯净,那浑然天成的力量吸引住了魔妤香,魔妤香的元神飘至萧穆樊的正前方,见那人正在饮潭水,遂将元神与潭水。
萧穆樊将一捧潭水饮尽之时,魔妤香也来到了萧穆樊的体内,这个皮囊不错,就是纤细了点,但魔妤香马上又有一个惊喜的发现。
这似凡人摸样的人,体内竟有一股力量,只是这种力量未被启用,只被封在丹田之内。
其实这力量乃是那妖狐的千年修为,因被萧穆樊误吞,差点导致自己小命难保,栾骏知道萧穆樊并不能承受那千年的道行,逼于无奈之下只能将那力量封在萧穆樊的丹田之内。
魔妤香身受重伤,体内的灵力消散大半,这力量正好能弥补自己的损失。
于是魔妤香来至萧穆樊的丹田,贪婪地吸食那力量。
萧穆樊感到自己的丹田之内有股热流在向四肢百骸涌动,下一刻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
热、热、热死了,萧穆樊大口地喘着热气,使劲地将水洒在自己的身上还觉不够。
看见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遂心一横,将身上的衣衫褪尽,朝那凉气环伺的地方游去。
希望这冰凉的潭水能解除自己身上的燥热,站在那湍急而下的水流下,冰凉的水流拍打着萧穆樊得身体。
身上的冰凉感与体内的炙热感碰撞着,萧穆樊嫩白如玉的俊颜上额上青筋蹦起,表情十分痛苦!
栾骏和月姬二人直接呆掉了,美人此刻全身赤,不着半缕,在那瀑布之下,清澈的水流从他身上流过,描绘着那美好的线条,萧穆樊此刻就像是九天而下的仙女,美得卓尔不凡,让人别不去眼睛。
瀑水、美人、月光、美轮美奂,只是他们二人不知,下一刻再见到美人,美人已经与魔共舞。
一幅魔色生香的画卷在栾骏和月姬眼前展开着,谁也没有说半句话,只望眼欲穿地看着,希望美人早点结束这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第二十章:魔尊驭夫!
高大耸入云端的悬崖峭壁上,一帘清澈雾气环绕的瀑布,犹如九天上的银河一般从天而降,落抵之处,乃是一碧玉深潭,那垂直而下的瀑水,盈盈袅袅,飘飘荡荡,弥漫成一片片白雾霭霭,朦朦胧胧,于夜色中绽放着摄魂夺魄的美丽,夜——不醉人,人自醉!
月光星星点点地散在瀑布溅起的水花上,那溅落的银白色的水花,冰清玉洁,一抹银白色的水花交织的瀑布之下,自高处湍流而下的流水,拍打在美人的身上,流水浸湿了那男子的一头青丝,不着寸缕的娇躯,在那巨大的冲击下,微微晃动,好似风中摇曳的垂柳。
萧穆樊微微抬眼,墨黑的娥眉配上那眉间一记梅花烙,笑容魅惑,姿态从容,谈笑间有种令人窒息的美。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月上枝头,夜渐深。
那妖狐一千年的修为,全然被魔妤香所吸食殆尽,飨食过后,魔妤香收起护魂珠,掩去了它的光辉,因为凭借着这光,魔界派出的死士会察觉到自己的所在,自己那心狠手辣的弟弟如果知道自己尚且活着,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没有了护魂珠,魔妤香并不能完全控制住宿主,也就是萧穆樊的身体。
这样的话,一个人会有两个灵魂,交替出现,也就会出现两种人格,一个身体,两个性格不一样的萧穆樊。
但是魔妤香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如此,想他昔日万魔之上,骄纵不可一世,今日却要狼狈到与凡人共用一具身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灵力虽然已经恢复大半,但倘使魔妤香占据萧穆樊的身体,自己额上的魔尊火焰印记,必将浮现。
魔妤香重新审视了一下萧穆樊的身体,遂又有一个惊喜的发现,这凡人男子的眉心有一记梅花烙印,正好能和自己的魔尊印记相互重合。
张开棱角分明的唇,一口将萧穆樊那圣洁纯净的灵魂吸到腹中,于丹田处,暂时封印起来,如果破坏了萧穆樊的灵魂,这具躯体会腐败、消失。
没有了另一个灵魂的束缚,魔妤香驱动灵力,一举占据了萧穆樊的身体。
下一秒,萧穆樊的眉间处的梅花烙的边缘升腾起跳跃的火焰状的印记,只是那火焰是黑色的,像是要将那眉间的一记红梅吞噬。
现在魔妤香彻底将自己的元神与萧穆樊躯体合二为一了,心情兴奋的他,从那湍急的流水下,缓缓地想岸上游去,那白嫩滑润的身子,在潭水里如一条敏捷的鱼儿。
魔妤香刚一上岸,就见到潭边有两个绝色男子呆若木鸡地站立着,嘴巴大张着,猛吞着口水。
一阵凉风拂过,魔妤香才觉寒意袭人,双手下意识地去拽衣服,才发觉这凡人的身体上竟未着寸缕。
看见低矮的灌木上搭着的衣衫,挑起眉峰,朝那两人,发号施令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为我更衣?”
听到美人要更衣,两个人都谄媚地朝着美人笑着,都想服侍美人。
只是不知道应该谁去,而在原地挣扎着,纠结着。
见那两只不动,魔妤香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你们聋了不成!”这里的人就是迟钝,想自己在魔宫,那里还用到自己一言一语,早有人伺候得宜,这两个饭桶!
听见一起,栾骏和月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呵呵,美人真大方,现在轮到这两只不好意思啦!
两个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魔妤香倒是一点未觉害羞,从容地静待二人帮自己穿好衣服。
只是当他在抬头时,就见到两个大男人,一人顶着一个猴屁股似地脸,傻傻地朝自己呲牙咧嘴地笑着。
魔妤香毫不客气,一人一记五指山,随即丢下一句话,“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们那恶心的笑,记住我不喜欢人对着我笑!”
什么个情况?这两只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颊,大脑内嗡嗡作响,似是有无数只小蜜蜂在飞来飞去。
美人打人的功力见长,笑吗?之前笑的最灿烂的应该是这个说不喜欢人对着他笑的美人才是。
栾骏和月姬在用眼神交流着,这一对难兄难弟心中,终于能有一点达成共识了——那就是他们的美人变了!
魔妤香刚想抬起脚活动一下,谁知刚迈出一步,就如石像般怔住了,他这个魔界之王,竟然寄居在一个瘸子身上!
这个躯体纤细瘦弱也就算了,竟然还拖着一条废腿,自己一世的英明啊!
于是理所应当地对着那两只,呵斥道:“说,是谁把我弄瘸了?”
栾骏和月姬的嘴大张着,他们的美人不仅变了,貌似还失忆了!
犹豫了半天之后,二人最终决定选择沉默!刚刚一人一记五指山,那痛劲还没过去那!
如果说了是他们害美人腿瘸残废的,估计这两只就得去死好几回了!
二人出奇地一致,都使劲地摇头,好像在说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等了半晌,也没问出个屁,魔妤香放弃了,算了,瘸了就瘸,追究是谁弄的,又有何意思!
魔妤香扬起高傲的头,墨黑的眸子中,星光闪烁,如王者般朝那两只说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跟班了,记住永远不许背叛我!”
跟班,那两只又将嘴张成了一个大大地O形,大脑处于呆滞中。
“你们可是不愿意?”,魔妤香挑起娥眉问道。
不、不,我们愿意!两只一起猛烈地点头。
就在此时睡醒的球球,睁开萌萌地小黑眼睛,望着它的干爹大叔,小身子一扑就跳到魔妤香的脚边。
球球使劲地磨蹭着,妄图引起它的干爹大叔的注意。
魔妤香感到脚边有个毛茸茸地东西在蹭着自己,俊脸微皱,不开心地朝脚边看去。
一个黑球映入眼帘,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小龙,这东西,自己的魔宫里有的是,魔妤香不屑的动动嘴唇,不悦地说道:“滚开,不知名的东西!”
什么?自己变成了不知名的东西,而且它的干爹大叔还让它滚开。
球球呜咽地哭起来,想想往常只要自己一哭,它的干爹大叔马上就抱起它哄着。
可是今日,球球哭了半天,也没见干爹大叔来理自己,于是哭的更加声嘶力竭了。
魔妤香对球球的噪音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恐吓道:“在哭,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听到自己的嘴要被缝起来,球球一下子没了声音,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着,不敢再发出声响。
栾骏和月姬心里倒是有点高兴了,球球失宠了,那就代表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和美人相处了。
两只脸上又傻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魔妤香,笑个没完。
魔妤香的俊颜上升起满满地黑线,妈的,这两只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毫不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腰间掏出两根足足一寸有余的银针,朝那两只对着自己傻笑的笨蛋射了出去。
栾骏和月姬根本没看清那想自己飞来的东西是什么,就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