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说完,没有做任何润滑,直接就将江小禽兽往余生的后庭插了进去。
“啊……”周从仕撕心裂肺的惨叫,江海却无视他的痛苦,毫不怜惜加大频率横冲直撞,因为是面对面的姿势,余生的双腿被江海抗在肩膀上,江海一手扳着余生的下巴,让他看自己跟江海相连的地方,这样放肆的姿势看的周从仕面红耳赤,但确实——就如江海所说,在浴室做,确实更能刺激他……
浴室里此起彼伏的响着“啪啪啪”的声音,还混合着江海机械的说着“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的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周从仕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江海的舌头侵略性的探进余生的口腔,狠命的噬咬着:“金重言那个王八蛋刚才亲哪儿了?恩?!”江海的下面不怀好意的狠狠的顶了周从仕一下,一边又侧过去吮吸余生敏感的耳廓。
“你他妈的……”周从仕终于说了今儿晚上最在点子上的一句话:“亲了就亲了,你他妈的是我的谁啊,你管得着嘛?!”周从仕不甘心的想起刚才江海那副信心满满的讨厌样就觉得他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谁给他那么大勇气让他自恋成这样儿啊?!
“我是你男人!!唯一能操的你露出这幅淫荡样子的男人!!”
水流,羽绒,身体契合撞击发出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里,周从仕清楚的听见自己身体里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在说着:承认吧,你早就沦陷了,从你在上过女人老是想着他开始,从你没事儿就使唤他做这做那开始,从你明明一脚将人家踹出去却不锁上门开始……
从你心心念念要反攻开始——不过是找个理由,跟人家肌肤相亲罢了。
江海和余生都不再说话,舌头还继续在彼此的口腔里搅弄,江海的下面仍在责无旁贷的履行着自己进进出出的职责,直到两人都觉得口腔里一阵腥甜,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咬破了,突然江海和周从仕同时“啊——”了一声,江海将无数子孙尽数灌入周从仕的后庭里,两个人都觉得口腔里一丝丝的疼,还有——
溶进血液里的,熏神染骨般的快感。
第廿六章:签词
周从仕躺在浴缸里,浑身被操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明明江海已经抽出来很久,但后面仍一抽一抽的火辣辣的疼,周从仕浑身酸软的摊在浴缸里,眼神哔哔啵啵的向江海传达着愤怒,江海则正专心致志的给余生清洗,摸过后背腰腹,转到大腿根处把埋进去的东西挖出来时,周从仕因为疼痛又“嗯嗯”的叫了几声,结果立刻叫的江小禽兽抬头,但是看着周从仕立刻潮红褪尽血色全无的脸,便又有些不忍,便只是认认真真的清理了一番后用浴巾将其一裹,扔在大床上,明明动作已经很轻,但周从仕还是觉得屁股针扎一样的疼。
心里一直在诅咒江禽兽的那玩意儿怎么不骨折呢怎么不断了呢怎么还能这么精神呢。想着自己堂堂周公子如今跟个小倌儿似的任人摆布,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好像隔着一层被子就隔绝了世界般的让人放心。
江海却不依不挠的将被子拽下来,在余生光洁的后背上狠狠的亲了几下,一边亲一边摩挲着余生的腰腹,摸完了又将余生翻过身来面对自己。
“刚才感觉怎么样?”这一问就仿佛刚才浴室里的那些激情全部重演了一番,周从仕觉得江海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能问的这么坦然,便瞪着红彤彤的兔子眼盯着江海看。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不对,做的狠了点,但是起因却是你。”江海一下一下的摸着余生的头发,这样的眼神,凶狠的尴尬的又略带羞涩的眼神,成功的扑灭了江海所有的气焰。
“你是我的,从从。”江海无比认真的说道,见余生还是不爱说话,又亲了亲他的眼角,嘴角,额头,手亦沿着腰线下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所有的,都是我的,别人不许碰。”接着将余生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顺便给他掖好被角,周从仕全身酸痛酸痛的,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或者说他根本就忘记了挣扎,江海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抚摸自己时,周从仕只觉得自己的疲惫和委屈在一点点的减少,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踏实和安心。
周从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金重言,尤其是隔着一层魏姐,总觉得一着不慎就得罪了两个人,所以在年前的这几天,他一直刻意避开金重言,因为想不好如何去面对他,不如先躲过一阵是一阵,终于熬到了腊月二十八,周从仕想都没想就让全体员工都放了假,员工们嗷嗷的叫唤着感谢余董,周从仕则在心里想着再见就是上元节以后了,估计到时候,尴尬也就淡了。
这几天江海将自己盯得很紧,一副生怕自己媳妇儿出轨的小样儿,然后就是频频带自己涉入他的社交圈,于江海来说,要说余生对自己的心有多硬这倒真的未必,证据就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想必这么些年下来,也是真的走出了“安眠药事件”的阴影,尤其是自己有时在房事上叫着“从从从从”的时候,似乎余生都有些热情和主动了。而且带着他到处显摆,一方面是包含着“啊哈哈哈哈商界新贵余老板是我老婆请尽情的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一方面也是坐实这个关系,好让余生走到哪里,都贴着自己的标签。
“载我去超市,你三十儿晚上肯定要回家,我买点东西好过年。”周从仕钻进车里,习惯性的发号施令,这样天天守在门口接只有一个好处,就是又降低了遇到金重言的可能性。
“我今年跟你一起过年。”江海发动引擎,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说了这么句无异于重磅炸弹的话。
“那你爸妈……”
“我都这么大了,我爸妈又不会查我的岗,在哪儿过年都无所谓,何况他们二老估计也不在N城过年,以前过年你不总想让我陪你嘛?以后年年咱俩都一起过。”江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余生的手,轻轻的揉捏。
又是以前!!
周从仕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江海和余生的过去是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插足的存在,他时常安慰自己他跟江海有以后,过去总会被埋葬在时间的荒漠里,甚至神经兮兮的偷偷给余生买了个公墓,放了个衣冠冢进去,无视公墓管理人员惊愕的目光,坚持年年祭拜。以此来将自己和余生区分开来,但当他时常回忆起上一世的风光无限时,“未来比过去更美好”的逻辑就变得不堪一击了起来。
未来怎么会有过去美好呢?那些一成不变的静静的栖息在岁月的某个角落的回忆,抹去时间的浮尘,便一样一样如同珍珠般璀璨夺目让人流连,反倒未来除了平白期待之外,更多的总是带着点未知的不安。
谁会喜欢不安呢?即使它可能充满了刺激和更多的可能性,但周从仕总是本能的想到最坏的那个可能。周老板当然不知道这种情绪,放在爱情里,叫做患得患失。
大年初一,周从仕江海跟骆杨二人组还有方源吴蛩约好了去庙里上香,一大早江海打算把昨天的的韭菜饺子煮几个垫一垫,却被周从仕以上香前必须忌口为由只给喝了一碗稀饭。
等一行人到了同泰寺,这座始建于西晋的寺庙,曾是“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首刹,千百年来香火鼎盛,历经数朝绵延不绝,不过国人素来什么都喜欢拿过来信一信,虽然不见得有多真,总归也是凑个热闹,讨个彩头。
N城兴于后汉,却盛在南朝,同泰寺处处都是历史,随处均为遗迹,即便一口不起眼的枯井,也是当年陈后主带着爱妃张丽华藏身的地方。
江海自从发现余生对这些东西颇为讲究之后,便处处留心,得知同泰寺的香火一向旺盛,便提出大年初一去上个香以期哄老婆开心。结果辗转其他四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商量着一同前来,反正大年初一的寺庙如何也是跟“肃静”联系不在一起的。
上完香后,便有个小沙弥过来询问六人是否要供奉几盏长明灯,一盏一个月88元,六盏八折优惠,保证长明。家和万事兴,财源滚滚来。周从仕单纯的被“财源滚滚”这四个字吸引住了,于是煞有介事的跟人家还起价来。
“这位施主,我们这里已经很便宜了,你看隔壁的江河寺,他们一盏长明灯100元哦”“大过年的,不能便宜点嘛?”
“阿弥弥陀佛,佛缘无价。”
“啊,你都说了,佛缘无价,你还收我们这么多钱干嘛啊?!”
“佛缘无价,照亮佛缘的法器有价啊,用有价的长明灯去照亮无价的佛缘,施主不觉得很划算嘛?!”
“得得得得,小生,我来吧……”江海在确定一行六人里只有周从仕一个想供奉这个所的长明灯后,便打算由他出这个钱来哄余生爱心。
但周从仕偏偏别扭了起来,虽然贵是贵了点,但必须自己掏钱,要是江海掏了钱,菩萨把财缘渡错了人怎么办?于是便掏出钱包,数了数却只有9张粉红色的毛爷爷,真焦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小沙弥善解人意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无线POS机:“施主我们这里可以刷卡,银联和VISA都可以哟。”
六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从仕此时的心里颇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但价格已经谈妥,小沙弥捧着POS机的样子可比捧着木鱼的时候要精神扎眼的多,便只得刷了卡。刷完之后吴蛩开始马后炮的谴责现在的佛门境地怎的如此见钱眼开,周从仕还一脸严肃道:“佛门圣地,不好亵渎不好亵渎……”
骆城东存心逗他,便骤然叫道:“咦,这里有供奉赵公明……”
“哪里哪里?!”周从仕急忙转过身去,四处寻找,但根本没有什么财神爷,只看到江海一脸无奈的笑。
“刚才还说不可亵渎不可亵渎,这会儿就开始想着巴结道教的财神爷了?!”骆城东一脸贱兮兮的笑,杨子墨看不过去,在骆城东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去去去去,你笑个屁,我们家从从就是有财缘,不管是弥勒菩萨还是赵公明,还是象鼻财神,通通得给我们家余老板面子。”
这里的住持跟江海的父亲是旧识,也算是看着江海长大的,江海为了哄刚刚“割肉供灯”的余生开心,便建议道:“咱们去后殿摇签筒抽个签玩玩吧,这里的签文都被空望住持加持过了,据说挺灵验,大过年的,讨个彩头。好不好?”最后一句,完完全全无视了其他四人,就是对着余生一人说的。
周从仕前一世也去庙里求过签,大意是自己命中富贵,还有红颜绝色因自己开落盛衰。算来算去总归是些吉利话,但看着江海兴致勃勃的样子,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觉得既然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不如也跟着去凑个热闹,于是,一行人添了香火钱,跪拜之后,分别从摇签筒取签。
杨子墨的签为第九十九签,上上,内云:最为清贵是骨魂,前朝遗愿渡红尘。一饮一啄皆一定,一柳一椤又一春。
杨子墨和周从仕对望一眼,心中不由得同时唏嘘一番,这签文根本连解都不用解,说得如此清楚明白。
骆城东的签为第八十一签,上中,内云:桫椤本是常青木,睥睨千年龙骨风。此生终得前世果,还愿流云百福中。
“哈哈哈。”骆城东干笑几声。这东西完全看不明白,便只好看向杨子墨:“小墨,你学问好,给我解解这签。”
“解不得解不得,既然各位施主来此只是图一乐,那么这签文也就逗各位施主一乐,较真去解,未免就失了乐子。”一位老和尚身着木兰袈裟,款款走来,年龄虽大却精神矍铄。
“空望大师。”江海赶紧施了一礼。
“江小施主,令尊可好?”
“好,好的很,跟我妈出去玩了。”
说话间吴蛩已经已经取了签,二十四签,中平,内云:聪敏丰盈贵无穷,心安喜乐万事通。云烟无端平地起,殊途路远与谁同。
接下来是方源,三十八签,中平,内云:车尘马足贵者趣,规矩方圆智者言。异乡功业家乡报,他得无奈我得缘。
“江小施主最近端的是春风得意,可是有什么好事?”
江海笑眯眯的看着余生摇签,认真的小样真是……猛然想起此处毕竟是佛门清净地,赶紧收了那些不干净的心思:“恩?大师?不好意思,您刚说什么来着?”
“无碍无碍”,空望看江海看向余生时一派的宠溺温柔,摇摇头又道:“摇签的这位小施主面相平平,举手投足间却神采天然,丰神隽秀。所谓相由心生,小施主心大的很,但却不带相,只眼神之中偶有气魄,这样的组合,老衲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见江海又有些疑惑,便笑道:“摇签去吧。”
江海带着笑意又冲在一旁正研究签文的余生看了一眼,便随意的摇了两下,掉出一支签来,三十三签,中平,内云:江湖偶有风飘蓬,无碍繁华一世亨。天赐因果不周处,教人怅惘叹余生。
看完这签,江海的脸色立马就败了下来,教人怅惘叹余生。这个余生,到底指的是自己的后半生,还是……心情复杂的看了余生一眼,反复心里暗示自己这是逗你玩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但好心情还是被影响了,只好凑上去看余生的那支,签为八十八签,江海不由得又嘴角带笑,这倒是个吉利数,余生肯定喜欢,上中,签词为:堆金积玉紫袍带,门庭自立广家财。我怜牡丹佳颜色,为君零落为君开。
周从仕隐隐觉得这签文莫名熟悉,牡丹佳颜色,为君开和落。
这他妈不就是上一世自己的签文嘛?!周从仕先在心里抓紧时间肉疼了一下自己刚才丢进去的香火钱,又觉得这东西着实诡异的很,你说他逗你玩儿吧,不能隔着一千多年都用一样的东西逗你玩儿,但你说他准吧,也不能全凭28个字就断言了自己一生的啊。
空望大师只说解与不解,俱是禅机,觉得这是玩玩就过的,那就图一乐,但一说解签,便又是高深莫测的“不可说,不可说。”揣着满腹疑问的几个人,似在大年初一被下了个蛊般,让人抓心挠肺的郁闷,好在字面上的意思都还算吉利,但一行人总归不复来时的兴奋,回去时各怀心思,车里竞难得的安静。
谁也没注意在他们走了之后,又有个人恭恭敬敬的给空望大师行了个礼,跪拜之后亦虔诚的摇了摇签筒,却掉落一支下下签:功名甲第金榜客,祖业显贵禄华荣。百种得意一种空,山长水远重复重。
第廿七章:端倪
江海果然在春节期间就这么腻在周从仕家里,每天要么把小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要么被小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骆城东对此表示羡慕嫉妒恨,因为杨子墨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骆城东倒不是想着要杨子墨干活,只不过听了江海跟余生在厨房里激烈的“战斗”之后对于“家庭主夫”版的杨子墨有了更多的期待。不过江海得瑟的表示:求不来的,杨老师浑身基本没什么烟火气儿,我都无法想象杨老师打呵欠抠鼻屎的样子,你居然还想着让杨老师进厨房沾油腥?
周从仕对于家里多了这么一头活物的心态是很诡异的,一方面总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过下去,早晚有一天对于细腰翘臀软绵绵的大奶妹就免疫了,原因在于自己每每想到江海那流行的小麦色皮肤和两个人在一起“啪啪啪”的时候的样子,就不自觉的面红耳赤腰都有点酥软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正统春色”阅的过多进而产生倦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