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真的要去修长城?”
瞧走在最后的奴隶队伍里有两人被几个士兵嬉笑的拉出队伍拖到路边的山石后,嬴政皱着眉头收回视线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不然呢?先不说这些链子,没有食物我们根本走不远,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他们走等人来找我们。”
“要是侍卫长他们……找不来呢……”这是扶苏最担心的。
“你给了那女子什么东西?”嬴政突然想起那日他们救下险些被火烧死的寡妇后见到扶苏偷偷给了她什么东西。
“刻着我名字的牌子,让她有急事时可以到附近衙门或驻军……”说到这扶苏惊喜的张大嘴。“你说她会不会……”
“那要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够机灵和有胆识了。”
“她一定会寻来。”扶苏底气十足道。
“何以见得?”
因为长城还等着她来验收工程质量。
不过扶苏随后又想想心中又些不太确定,可如今他就是再担心也是白搭。“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扶苏有些犹豫。
嬴政又回头往那被人群围着的山石后望了一眼,转过头问道:“说说看。”
“陇西出事谁会第一个赶来主事?”
“王贲……”嬴政话音一顿便知儿子话中的意思,如果他们真得等不到人来那便想办法把人引过来。“你有把握让这些人跟着你
。”
“反正对他们来说怎么也都是一死,何不赌一赌,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当然如果再出来一条白蛇让他砍的话那就更好了!“你在看什么?”瞧嬴政一路上时不时的往后瞧扶苏忍不住问道。
握住扶苏的手嬴政没有回答但表情很凝重。
在扶苏充当‘妇女之友’的那一日他们救下了一个险些被放火烧死的寡妇,而这寡妇还是一个进门寡。
也就是她嫁进婆家还不足一百天便客死了自己的夫君,成婚当晚她的丈夫还没来得及掀开盖头就被拉去充数做徭役,结果这一去
就没再回来。天灾人祸怨不得谁,可男方家就是认为这一切霉运都是这新媳妇带进门的,所以一直都对她不好,更是想尽办法虐
待她。
年轻力壮的男人都被抓去做徭役,剩下人根本没有能力种好地,因而收成并不理想。不想多养活一张嘴,所以婆家人串通起来便
合演了这么一出诬陷的戏码,试图弄死新媳妇占了她的嫁妆。
在点火之际扶苏等人刚好赶到制止,不但把人救了下来还查清此事纯属子虚乌有。碍于不能表明身份和那寡妇求情一再表示自己
不追究,扶苏他们这才没有就地正法了那黑心的婆家人,却不知此举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这一段小插曲嬴政和扶苏等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结果当他们在村旁小镇的客栈里住宿时因一时大意便遭了暗算,应了‘阴沟里
翻船’这句俗话。
当嬴政和扶苏醒过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不但全身值钱的财物全无还被人给贱卖。不过万幸的时当时送去工地的徭役死了两个,于
是本要被卖做为奴的两人就这样被人弄成了徭役队伍里的成员。
虽没了前呼后拥,没了华丽衣衫映衬,但这丝毫不减嬴政身上的威严帝王之气。负责押送徭役队伍的兵士都敢招惹他,别是在他
一脚踢残了想要摸扶苏脸蛋的秦兵后那更是无人敢看过去一眼。
这两人是怎么成了徭役押送的兵士一清二楚,虽然是有去无归的一条路但凡事都有个意外,所以那押送的队长也不敢做得太绝。
如果真是什么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那一但有人寻过来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因此他才下令特别照顾这两人。
如果没人寻来死了也就算了,可要是寻来了念在自己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请他们看在自己一路的照顾上就是讨不到好处也能
保住性命。
因这队长的心思,一路上嬴政与扶苏也没受多少苦。走不动时可以自行休息,夜宿住得地方都是最好的地方。
……
秋雨带寒,便是雨过天晴之后也带着寒气,特别是在晚上时。
一行人因为没赶上进城的时间所以只能夜宿一村庄中,兵士和徭役分住两间茅屋,而那些奴隶则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蜷缩
在院子里。
即便落魄成奴隶他们当中也还是有阶级分化,地位高些的人睡在背风口,而受排挤的人则只能蜷缩在迎风口处,就好像白天被几
个士兵大众拉到山石后泄欲的两个人。
属于沾床就睡型的扶苏在睡了几个回合后迷迷糊糊坐起身眯着眼睛四处望,结果便瞧见一个疑似他爹的人坐在窗边。伸手摸摸身
边冰凉的空位扶苏已经可以确定那半夜不睡觉干坐着的男人正是嬴政爹,于是下地东倒西歪的走过去。“爹你看什么呢?”鉴于
其他人都在睡觉所以扶苏压低嗓子。
“没事,去睡吧。”帮扶苏整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拍拍他瘦下来的脸。
打了个哈气扶苏扯扯嬴政的袖子:“一起睡。”往窗外望了眼见他好似在望那蜷缩在一起睡在风口的两人有些疑惑。“你认识他
们?”
“不认识,睡吧。”不习惯和一群人睡在一张通铺上,嬴政只是靠着墙把打算小眯一会儿,便把扶苏拉到自己的腿上。
从嬴政腿上爬起来,扶苏摇摇头小声道:“离天亮还早着呢,要是被我枕上一宿天亮时这腿肯定是麻了,到时要怎么赶路。”
“我没关系。”嬴政笑笑。
“可我不想到时背着你,我可背不动。”我还等着你背着我呢,扶苏极其慎重道。
脸上的笑容僵住,嬴政脸色越发往变成黑色发展。他把扶苏往通铺上一推,扯过他的一条胳膊枕上背过身子就睡。
“木了木了……麻了……麻了……”扶苏试图拯救自己的胳膊,只可惜……嬴政爹的怒火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扑灭了,不付出些代
价是不可能的。
于是当第二天队伍再次起程时徭役堆里便多了一个独臂大侠,一个歪着半边肩膀的人要死不会的走在队伍里,一路上还阵阵有词
,而且语速极快,。
因此有几个好奇又胆大的人走到他身边好奇问道:“这位兄弟你在家乡是做什么活计的?”
看眼问话者扶苏见周围人都露出好奇的目光,便随口道:“小弟在家里原是跟一巫师学过些抓鬼去灾之术。”
众人听后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我就说吧,刚刚他嘴里一定是在念咒,”有人说道。
因为医疗比较落后只有富人才看得起大夫,所以平常老百姓生病时只得请一些巫医来瞧瞧以求去灾免难,所以巫师这个职业在当
时很受尊敬。
“不过你刚刚在念什么咒?”有个人小心问,众人听后都一脸恐色。
嘴角一抽,扶苏随即忽悠道:“我刚刚念得是去灾咒,保我们平平安安。”
众人大悟纷纷表示对扶苏表示感激,可也有人提出为何身为巫师的他会被抓来做徭役。
“被人陷害!被人陷害!我和我师兄一路上降妖除魔拯救苍生,哪知犯了其他巫师的忌讳因此……唉……你们别看我师兄拉着一
张脸他可是捉鬼能手……”
众人偷偷往嬴政那望过去,见他由始至终都是阴着一张十分恐怖的脸,于是都在心中认定他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瞧有人想去讨好嬴政,扶苏补嘴道:“我师兄不但能让鬼怪灰飞烟灭,就是活人他也能让他们永不超生!”
“哦!”众人发出惊呼,对扶苏和嬴政更加尊敬,心道怪不得一路上病爷对他们二人都有照顾,几个原想找他们的麻烦的人也不
敢再打主意。
正当扶苏还想掰扯几句,队伍后又传来打骂声,只瞧两个人被拖出来连踢带踹,很是凄惨。实在看不过去扶苏正要上前制止却被
身边的一群人拦住,在他耳边七嘴八舌解释一番,等他们把话说明白扶苏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他终于知道为何之一路上他爹总是
不停回头望。
就在扶苏被一群人拦住时,嬴政已经走上前一脚踹趴下了那甩完鞭子正解裤带的士兵。
第六十五章:嬴政爹的受难日(二)
把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这便是人类难以舍弃的劣根性,无论是在两千多年前,还是在现今社会。
刚刚还驻足看热闹笑骂的众人在嬴政一脚踢趴下穿着盔甲的士兵后整个队伍突然安静下来,不要说嬉笑调骂就是大气如今也没人
敢喘。
“大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率先反应过来的几个士兵纷纷拔出剑直指手无一物的嬴政,但他们心里都很害怕,因而
只敢在原地大发厥词却无人上前一步。
连做多个深呼吸,用双手拍拍脸扶苏推开拦着他的几个人走上前,站在人群外对被人围住的嬴政语带轻松的说道:“师兄你何必
与这些不长眼睛的人一般见识,待小弟做个符咒令他们生生世世做畜生如何?”
嬴政淡淡看了眼一脸坏笑的扶苏,转身朝退伍走去。
然他一动其他围着他的人也跟着一起动,只不过不是上前围住他而是不停的后退,可见扶苏刚才说的话对他们造成不小的冲击。
无知的人不知天高地厚,无知的人也很好骗,三言两语扶苏就能把他们说得晕头转向。
清清喉咙扶苏朝嬴政走去,看着‘呼啦’一下退散到两旁给他让出路的众人,扶苏得意的勾起嘴角,大言不惭道:“区区几个生
魂何必劳烦师兄动手,您的能耐用在这些活人身上那是浪费,还是由师弟我来做这小事吧。不瞒师兄,师弟一直想……试上一试
这收魂之术,不知……”扶苏说得煞有其事令人深信不疑,顿时吓得那些围住嬴政的侍卫丢下兵器跪地连连磕头求饶。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前面领路的队长,他骑着马扬着手里的鞭子走过来见自己手下的人跪了一地求饶,青筋直跳的吼道:“都做什
么呢!你们还有些当兵的样子没有。”
“队长……”其中一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兵爬起身跑上前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们要收了兄弟们的魂,您看……”
鬼神之说神乎其神,但宁可信其有小心些也是好的。虽然这队长心中有所怀疑,但也不敢就此断定对方就是妖言惑众,况且他心
中也有自己的考量。“马上就要到地方都别给老子惹事,不然……不想晚上睡在山野就赶快赶路!”扬扬马鞭。
瞧嬴政摆明了不表态,因此扶苏开口道:“今日给大人面子,不过小弟还是希望几位兵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自己仅有的
一点福祉浪费掉,不但下半生不好过就是再轮回几世也投不到好人家。”
“是是是,小哥说得是,我们谨记了。”几个小兵磕头称谢后便散开催促停留多时的队伍前行,不过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也无人
再敢随意打骂奴隶和徭役。
自此扶苏与嬴政两父子马上成为众人心目中的‘精神领袖’,在逆境里人们都需要些信念或信仰,而他们此时相信如今有这两个
巫师在他们一群人定能化险为夷。
队伍开始前行却没有人理会俩个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人,抹了一把脸扶苏只得上前把两人搀扶起来。瞧他们赤着脚衣不遮体
,身上仅有的几块布上也沾满了血迹,叹声气扶苏把自己身上的一件中衣脱下来递给两人。
“这……这……使不得……”两人互相搀扶作势就要给扶苏跪下。
要是真让他们跪下待会儿自己还得把他们搀起来,不想浪费力气的扶苏忙把人拦住。“一件衣服而已,虽用处不大但好歹也多了
快布不是。”见其他同样衣不遮体的奴隶眼中满是嫉妒扶苏补充道:“这衣服我下了咒语其他人碰不得,否者生生世世为奴,他
的历世子孙也永远为奴。”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年长的男子接过衣服却没有穿,而是给他身边的青年披上。
“爹我不穿,还是你穿吧,我经得住。”青年忙脱下衣服要给男人穿。
男人伸手拦住青年笑说道:“爹不冷你穿,爹身体好着呢。”
看着两人互相退让扶苏有些心酸,当他想去找嬴政时却见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父子苟且天理难容。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也使得众人都投过来鄙弃的目光。
正互相劝说对方加上件衣服的父子俩听见后立刻僵在原地,脸色变得土灰,身子也摇摇欲坠。
父子俩垂着头,其他人又与扶苏相背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同样很难看。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多舌的人,扶苏攥着缩在
衣袖中的拳头走回到队伍里,追上嬴政垂着头。
“爹……他们……”小声的叫了声,扶苏伸手拉着嬴政的衣袖心中很是不好受,他如今终于知道为何一路上他爹平繁注意着那两
人。
隔着衣袖嬴政紧紧握住扶苏的手,即像安慰,又好似在发誓永不放开一般。
因为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晚上众人只得夜宿荒野。未免夜间有野兽出没也为了取暖,于是众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堆烤火。
碍于嬴政与扶苏爷俩现今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无人敢上来和他们二人一起烤火取暖。另则嬴政周身散发的气势他们可顶不住,或
者说他们连直视嬴政的胆子都没有更何况是和他一起烤火。
拿着小树叉戳着火堆,自白天的事情过后扶苏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前车之鉴,前车之鉴,那父子俩便是实打实的前车之鉴,心中不怕那是假话,此时扶苏感到他与嬴政的前路可谓是黑蒙蒙一片。
不得不说那父子两人的结果对扶苏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怕了?”坐在火堆旁嬴政开口问道。
“我不想做太监。”扶苏狠劲戳着火堆使得火星四处乱飞,有几个还险些烧到他头上。
途中休息时先前那几个恃强凌弱的小兵曾过来讨好扶苏,一是怕他在背后收了自己的魂,二是怕自己福祉浅下辈子还是做奴才的
命。
有人自己送上门让他‘疏导’扶苏当然不会拒绝,反正他也心烦的很,于是东拉西扯一大推把一群人忽悠的晕头转向但一个各却
都比来时高兴,这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心灵上的‘寄托’。
“以后要多做善事这样才能积福,不用花钱造桥修路,只要记得善待身边的人就好,为人和善,不仗势欺人,切记切记。”瞧刚
刚还一脸愁容的众人现在各个红光满面扶苏心里那叫一个美,没想有一天他也能导人向善。
众人谢恩,扶苏还礼,大家客套了一番后他趁机打听起那父子的事情,结果却令扶苏那本已冰凉的心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险些
变成冰棍儿。
那父子两人本是邯郸一家比较富裕的商户,妻子因产子早逝而为父者没有再娶一人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没人知道这些年里
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令这对父子产生了情愫,怕被人发现两人不正当的关系,男子辞退了家中下人,与儿子违背常伦过起夫妻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