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于情人的带领,单靖言在狠狠吻上对方之前露出纵容的笑容,说:「你学坏了。」
而后是激烈的情热行为。
公共场所之下,两人都极力地在压抑着声音,起初是咬紧牙关忍耐着,渐渐地需要靠双手捂着嘴,到最后实在是太过难耐,若是
不用厚实的大衣盖住,几乎就要让外头的人听见。
被撸弄着性器高潮过一次,齐子梁倚在门上喘息着,眼睛轻闭,心中的感觉仍然不满足。
现下的感觉很复杂,很奇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在公共场所,而使得心中非常焦躁,一方面是怕被发现的顾虑,另一方面却是因此产生的刺激兴奋感,身体
的感官也变得比平时敏感。
明明就已经发泄过一回,也该在如此的场所中有所收敛,但在发泄过后欲望反而不减反增。
还想要,想要更多,想要单靖言,非常、非常的想要着对方。
顺从欲望主动摸上对方,齐子梁尚未平复气息就吻了上去,唇舌交缠,恣意抚摸和挑逗,星火就足以燎原,何况是肆无忌惮的点
火。
单靖言喉间发出低沉的短吼,将齐子梁翻过去背对自己,一口啃在对方的脖子上,然后舔着、吻着、叼啄着。
被挑逗的不想忍耐,也不能忍耐,欲望支配了行动、驱逐了理智。
扳过齐子梁的脸,侧着吻在唇上,舌尖色情的舔试着,互相追逐与纠缠。
齐子梁的牛仔裤挂在膝盖边缘,底裤也被到大腿下方,发泄过一次的阴茎再度落入单靖言的掌中,搓揉着。
唇舌被放开之后,齐子梁难耐地再度将额抵回大衣上,整张脸几乎要隐藏在大衣之中了。
要是把捂着嘴的大衣移开,流泄出来的肯定是羞耻到不行的呻吟声。
而后方的单靖言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齐子梁臀部后的正是他蓄势待发的性器,蛰伏在牛仔裤之下,胀痛得很不舒服。
情人勾人的臀部又圆又翘,而且正因为难耐和需求而轻缓扭动着,要不发泄一回真的会让人郁闷到想死。
像是在试探,单靖言将手上的精液藉由手指送进对方的体内,一节一节指节缓缓地推进,第二指没隔多久也跟着进入,大略探摸
了几下就抽出。
单靖言舔咬齐子梁的耳廓,舌尖色气地舔绕着,下半身抵住小洞后,推进。
齐子梁闷着声倒抽一口气,臀部被抬起了一点,形成更加容易被侵犯的姿势。
由缓至快的挺入和抽出间隔很短,齐子梁能清楚感受到单靖言和他一样,既焦躁又紧张兴奋。
简直就要被这奇妙的感觉给淹没了。
内壁被磨擦的又热又疼,但总的来说那感觉是很爽快的,里头的两三个敏感点被顶的舒爽至极点,让齐子梁想要尖叫,偏偏不能
,压抑忍耐之下只好夹紧了臀部来发泄那股情绪,然而这么做只是加助了在他体内冲撞的器官的凶狠度。
又热又硬又粗大的东西捣搅的让齐子梁又硬了。
纠缠之间,有人走进了洗手间,两人心中一凛,动作放慢至几乎停止,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那人敲了敲门代表询问里面有无
使用者。
幸好,不是他们所处的那一间,然而情况没有比较好。
在那人使用厕所的期间,单靖言和齐子梁身下的活动并未停止,只是几乎像是停下了,很缓很缓的移动着。
因为紧张而收缩的甬道紧紧包覆着烫热的性器,全身的细胞也都因为如此而更显清楚地感受着放荡的行为,齐子梁几乎要为在他
体内更炽热更巨大的物事叫喊出声,而拚命咬紧牙关。
直到那人离开厕所,紧绷到不行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之后两人兀自沉溺在似是犯罪的快感之中。
摆动腰臀,跟着对方给的节奏,一节一节登顶,直至高潮。
然而这场欢爱的过程简直是恶性循环。
因为不能发出声响而藉由身体上的一些动作及反应来发泄,却激的身后的人更加剧烈的疼爱他,然后被侵犯的人无法发泄的反应
更加大了,遂又加深了对方的凶狠。
被捣弄得又射了,齐子梁颤着身体,后头紧缩,而后有一股热流在里面散开。
不只有被做到直不起腰的错觉,甚至几乎要软脚了。
既舒爽又难耐。
单靖言在齐子梁耳边喘息,亲了亲对方的耳朵和脖子,悄声说:「射在里面了……」是不小心的也是故意的。
酡红着脸,齐子梁点头表示他知道,眼神有些埋怨却风情万种地瞄过单靖言的脸,那代表他不介意。
「乖,别动,我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撕下滚筒卫生纸,单靖言退出齐子梁体内,卫生纸接在穴口外,手指探了进去,把里面的精液弄出来。
「……感觉很怪,痒痒的……」齐子梁压着声音道,不甚舒服地扭着身体,然后被单靖言掐住了腰,还被咬了一口。
「不要乱动,你是想再继续做吗?小妖孽!」单靖言脸红低声骂。
齐子梁不语,反将把自己上半身用大衣罩住,透过触摸,单靖言想,对方肯定是因为他说的话而害羞了。
拭尽最后一处污浊后,当单靖言尽责地把齐子梁下半身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回去时,齐子梁以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着让他真的无
法忍受而起反应的原因。
女主角以脚指隔着男人穿戴整齐的西装,挑逗着即将苏醒而后凶狠的那处,让齐子梁不禁把画面中的人想成自己和单靖言,再然
后他就无法克制地几乎勃起了。
听到这,单靖言恶狠狠地又在齐子梁前腰上咬一口。
「你真的是……妖孽!」
两人都穿戴整齐看起来无异样之后,单靖言狠狠地吻上齐子梁,待出了门,他也没有拉着对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附近
的饭店,不惜金钱住了一晚。
进门落锁后,抱着齐子梁倒向床铺,单靖言勾着笑说:「刚刚不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可惜……」
「那是电影院耶……」对于方才自己在电影院勾着对方亲热的自己,齐子梁简直不想要承认,实在是太过羞耻,而且刚才在柜台
登记住宿的时候那位男服务生一脸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们,实在是太令人难为情了。
一样是要害羞、难为情,齐子梁宁愿是在单靖言面前,而不是单靖言以外的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分别吧,齐子梁想。
「喜欢听自己情人的呻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亲着身下人的额头,单靖言笑弯眼,又道:「现在你可以叫出来了,不用怕被
其他人听到了喔……」
屈起脚勾住单靖言的腰,齐子梁因为情欲而哑了嗓子,唇瓣中吐露出诱人的呢喃:「快点……让我为你……」呻吟出声吧。
后面的字未说出,便被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单靖言吻住了。
衣物被嫌多馀而落在床下,两道赤裸的身影交叠在床上,时而激烈时而温和地纠缠着,直到身心都被满足了,才缓和了动作,缱
绻而温柔地慢慢停止。
单靖言吻了吻对方拱起的背,抚过那因性爱而激动绷起的身体线条,在抽离后,翻过身离开齐子梁的背部,然后将对方转而面对
自己。
「以后不准你跟我以外的人看这种影片,听到了吗?」拨开齐子梁汗湿的刘海,单靖言吻着他的眼皮,然后搂至胸前圈着。
张开身体、被侵入然后痛痛快快地叫喊和摆动身体,欲望完全被情人满足同时也满足情人,齐子梁感到开心,虽然这是着重在肉
体上的欢愉,而非因为浪漫的气氛或者因为说爱而做的性,但却是因为自己爱着对方,想和对方更加的亲近才有的反应,这样也
没什么不好。
抱住单靖言,齐子梁将头在对方肩胸之间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说:「我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然后我爱你,也只爱你,能
和我做这些事情的,一直都只有你喔。」
「那就快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和别人看这种会让你兴奋的电影。」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宝物,单靖言将齐子梁抱得紧紧的。
闻言,齐子梁笑了。单靖言总是说自己很可爱,但是在他眼里单靖言对他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更可爱,总是可以感受到满满的爱意
。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
「等电影的DVD出了之后买一片回家看?」说完他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笑到浑身颤动不止。
想到齐子梁眼波流转之中是说不尽的妩媚诱人,又主动地勾着他做那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单靖言脸一热,使力按住在他怀中笑抖
个不停的人,骂到:「小妖孽!你还是快点睡觉吧!」
还是快点睡觉比较实在,免的不管是自己或是对方又要失控再大战三百回合。
「好——」语尾拖的长长的,难得让单靖言吃鳖,齐子梁心情愉悦,闭上眼进入甜甜的梦乡。
外头,天快亮了,而两人才正要睡,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难得的假日和约会,就这样放纵一回吧。
26.阶段称呼
我爱你之类的话,必须要扣掉情人间在激情之时说的,扣掉嘻皮笑脸时讲的,扣掉应付场面而安抚用的,其馀的才能算数。
对单靖言来说,我爱你是不能随便说出的话,除非自己是真的对那人有凌驾「喜欢」很多、很多的情感。
和齐子梁在大学时交往的期间,他对齐子梁有说过几次「我爱你」,可是比起现在,那时候的情感比较接近「喜欢」,虽然有别
于对其他人的感情程度,但是认真说起来,那是还不到「爱」的程度。
介于「喜欢」和「爱」之间的情绪。
单靖言记不得他第一次真的以「爱」的心情说出那句话时是什么时候,等他发现时,已经是当他说「我爱你」,齐子梁会报以和
煦的笑容,眉宇间透着幸福的感觉,告诉他「我知道」或「我也爱你」的时候了。
他是真的发自内心觉得,这辈子不能没有齐子梁。
齐子梁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那么的重要。
称谓
「请你叫我的名字,不要总是学长、学长的。」
这是单靖言同居后任性又认真的要求。
当学生时就算了,齐子梁喊他学长一来是礼节,二来是这样才不会让其他人觉得他们过从甚密,不过既然毕业了,他们又是情侣
关系,这个称呼实在是让单靖言听了非常不顺耳。
再怎么说,也想要从情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嗯,在床上的时间不算。
「我……尽量。」
欸,称呼这种事是很难改过来的啊!
后来某个假日,单靖言受不了齐子梁第一百零一次的口误——学长的学都说出口了,然后齐子梁赶紧改成他的名字。
看向齐子梁一副做错事的脸,他无奈笑着,挤到沙发上齐子梁的身边,说:「你先试试看连续说三次。」
「……单靖言、单靖言,……单靖言。」欸,感觉好害羞。
「五次?」
齐子梁乖乖照做。
然后是十次。
「没有想像中困难吧?用不着脸红吧?」单靖言挑眉,笑容满面。
「嗯……」好像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单靖言这么喜欢喊他的名字,也会这么坚持要他喊他的名字。
情人的名字从喉头震动到舌尖滚圈然后说出口的感觉,很好。
「那……再多练习几次?」单靖言亲吻齐子梁的额。
两颊绯红,齐子梁眼神移往旁边不敢注视饶富兴味盯着他的单靖言。
晚上。
「欸,单靖言。」
正在看杂志的人抬头。
齐子梁看起来心情很好,偏着头说:「……没事。」
看杂志的那人又低下头,继续看专题报导。
隔了几秒钟,盯着单靖言的齐子梁又出声:「单靖言。」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单靖言又抬头,然后得到一样的答案,「没事」。
就这样,齐子梁每隔一下子就会出声呼喊单靖言,然后带着笑容说没事。
「喂!」看杂志一直被打断的人最后皱眉。
齐子梁看他的耐性要被用完了,脸都皱在一块了,忍不住仰躺在沙发上噗嗤大笑,说:「欸,好好玩喔——」
擦着笑到带泪的眼角,齐子梁偷偷往单靖言瞄去,问:「上瘾了耶!怎么办啊?」然后继续笑。
不断地呼唤着你的名字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而你总是会回应我又是如此令人欣喜,让人多么地容易沉溺其中。
上瘾的下场就是,躺在另一张沙发上、发问的人被一直被叫名字的那人扔下杂志扑上,滚成一团。
很久很久以后。
——言,晚上吃义大利面好不好?
——言,明天我们去淡水走走吧!
——言,我爱你。
等单靖言发现的时候,齐子梁对他已经从称呼全名,改成单字称呼了。
27.蜜月旅行(限)
家人都很健康平安,工作顺利,养的两只鹦鹉也活蹦乱跳、整天啾啾叫个不停,还有很重要的是,他和情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
起。
齐子梁觉得这样的人生很美好。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是做人要知足的道理告诉他,能够平安顺利的生活是人生一大乐事。
原以为单靖言要求同居时认真到无人能比的态度,就是这辈子让他最感动的时刻,没想到对方过了几年又做了让他感动到哭的唏
哩哗啦的事情。
单靖言拿着戒指,用再认真不过的眼神,嘴角带着温暖的笑痕,说着比要求同居时更老调牙的话的声音有点抖,可是透着坚定。
——不只住在一起,而是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可以牵着手走下去。
——你愿意让我在你的生命中驻足吗?
——在生命结束前,用我的一切陪伴你、照顾你、呵护你、疼爱你。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齐子梁知道,单靖言那时候说的「在一起」不是一般交往的那种在一起,而是类似求婚的那种。
那时候齐子梁噗呵一声笑出来,问他「你是哪里来的牧师啊?」,眼眸泛着水光。
然后下一刻他就因为心里的感动,而哭的乱七八糟,让单靖言当场慌了手脚。
明明是很动人的场面,可是两个人中,一个慌张的抽着卫生纸、忙着帮情人擦眼泪,还慌乱的问「为什么哭了?」;另一个哭得
好丑,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擦了又流、流了再擦。
齐子梁一面抽噎一面说。
——齐子梁答应单靖言,不只让他陪我、照顾我、疼我,齐子梁也会用自己的一切去爱单靖言,不管他在哪里一定会想办法找到
他、牵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那时候,齐子梁是握着单靖言的手说的。
——齐子梁愿意和单靖言在一起。
看齐子梁哭的乱七八糟的,还硬忍着说那些话,单靖言笑着抱住齐子梁,嘴上重复着谢谢和我爱你。
然而他的眉头轻轻却纠在一起。
哭过之后,齐子梁用手指抚着单靖言眉间,问他。
——为什么皱眉?
单靖言笑着回答。
——那是甜蜜的心疼。
无法具体说出意思,可是齐子梁想,他懂单靖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学长、最亲爱的情人,总是心疼他,舍不得他哭,就算是因为开心而流的泪也舍不得。
之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和单靖言款式相同的戒指齐子梁平时是用链子串着当项链,只有假日才会戴在手上。
「欸、单靖言,你的年假还有多少天啊?」
「大概十天吧。」单靖言逗着鸟笼上的鹦鹉,问:「怎么了?」
「你可以在九月初的时候请假吗?我……我想要跟你出去玩。」齐子梁坐在浅蓝色L型沙发上——以前约好要买的那一款,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