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不要在大热天的还感冒啊!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拿出吹风机,单靖言在他耳边提醒,然后把薄被盖到他身上
,打开吹风机开关,细心的为他吹乾头发。
「才——才不会感冒咧!」才说完又哈啾一声,揉着鼻子,齐子梁闷哼,嘟囔:「我才不是笨蛋——哈、哈啾!」然后又是连环
喷嚏。
「喂,你不会真的着凉了吧?」单靖言担心的问。
「不是、不是啦!」齐子梁用力揉着喷嚏不断的鼻子,忽然大叫:「哇啊——靠!我流鼻血了!」
然后是一阵手忙脚乱,一个冲去拿卫生纸,一个捧着脸,怕鼻血滴到床铺或是地毯。
还好没有流很久,捏着鼻梁,一下就止血了。
可怜兮兮的丢掉沾着血迹的卫生纸,齐子梁哀怨的说:「本来想要晚一点去泡温泉的,流鼻血就不能去了,呜……」
单靖言在他头上敲一下,「你都流鼻血了还想去泡温泉?是想死在温泉池吗?」
「可是不泡很可惜耶……还有SPA……」
「明天再去泡啦,先休息,我去拿冰块,你给我乖乖去床上不准乱动。」
「好嘛……」说着,鼻子一痒齐子梁又想伸手去揉,结果被单靖言喝住。
「不准揉鼻子!你还想流鼻血吗!?」
「很痒、很痒啦——呜!」乖乖的爬上床,一脸哀怨,然后很努力的皱着脸,想要解除痒的感觉。
从小冰箱拿出冰块,放进塑胶袋中,单靖言又去浴室拿了毛巾,跟着上了床,把临时冰袋轻轻敷在齐子梁脸上。
「哪里痒?」语气有一点缓和。
齐子梁指了指痒处,脸还在努力的进行除痒运动。
单靖言按了按他皱在一起的地方,轻轻用指腹和指甲刮着,舒缓齐子梁感到痒的地方。
「好一点了没?」单佣人问。
「嗯嗯,可以再大力一点吗?」齐老爷问。
「这样?」小心的捏着,不让鼻血再度流出。
舒服的哼了哼,齐子梁开心的说:「谢谢。」
「明天几点起床?我调手机。」拿起手机,哔哔啵啵的按着。
「七点半好了,八点吃早餐,九点多出发……嗯,就七点半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搭飞机和一天玩乐的疲惫在单靖言靠上枕头的那一瞬间,起了作用。
过了十几分钟,勉强撑着的单靖言觉得齐子梁应该不会再流鼻血,把冰块和毛巾拿进浴室处理干净后,回到床上。
「那……睡觉了?」钻进被子里。
已经躺在床上的齐子梁开心的拉起被子,手脚跨上单靖言的身体,活像八爪章鱼,漾起甜甜的笑容,说:「好啊,睡觉。」
熄了床头的灯,单靖言在齐子梁的额上落下亲吻。
互道晚安后,是安稳的呼吸声,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梦乡。
说要七点半起床的人,似乎因为前一天太过头的玩乐,而在闹铃响了之后,躺在床上装死。
最后等单靖言梳洗好之后,才睁着快闭起来的眼睛进浴室梳洗,不过在洗过脸后,就又活蹦乱跳的,伸了个超大懒腰,走到阳台
晒了一会太阳,然后给了单靖言一个早安吻。
心情前所未有的兴奋,主动牵着单靖言,走到吃早餐的地方。
这天,非常的特别。
「生日快乐!」
早餐吃到一半,齐子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花,主花是由香水百合和香槟玫瑰构成,衬着绿色叶材,包装呈现浅绿色的花束。
在单靖言惊讶之中,齐子梁轻快唱着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然后餐厅的服务人员推着餐车,到他们桌子旁。
餐车上是一个两人份的小型蛋糕,绿色的蛋糕,上头洒着巧克力碎片,还有樱桃做装饰。
「这、这是惊喜吗?」单靖言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镇定,心中充满欢喜。
用英文向服务人员道谢,齐子梁勾起唇角,说:「是惊喜的一部分喔!」
意思是后面还有其他惊喜吗?
单靖言讶异挑眉。
他根本忘记今天他的生日,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想齐子梁规划的这趟旅行的意义,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生日。
想都没有想过,这次齐子梁送的不是以往简单代表心意的手工礼物,而是大费周章的跑到关岛为他庆生。
然后,齐子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站了起来用英文大声说:「今天是我身边这位俊帅的男士,同时也是我的情人的生日,现
场的各位愿意合唱生日快乐歌,和我一起祝他生日快乐吗?」
听他这样说,单靖言非常难得的脸红了。
不可否认的,这有点尴尬,令人难为情,但是还颇开心的。
而在场的人们,观光客、当地人,以及服务人员,都很合作的拍着手,大声歌唱着。
歌曲终了时,齐子梁大方的谢谢大家,换来更多的掌声,还有人大喊「生日快乐啊!」、「要幸福喔!」之类的话。
「——谢谢。」
单靖言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于是飞快的在齐子梁唇上一吻。
齐子梁笑弯了双眼,叉起蛋糕上看起来很可口的樱桃,送进单靖言嘴中。
「——前面右转,然后进停车场停车。」
吃完早餐后,齐子梁要单靖言开车到指定的地点。
停了车,一个小时后,单靖言站在阳光底下,觉得事情的发展让他有些晕眩——因为太过高兴而反应不过来的那种感觉。
一手挡着头顶的阳光,一手搭在身上穿的服装上。
那是一套银灰色的西装,胸前的领带是酒红色的,脚下踏的是黑色皮鞋。
听见后头传来脚步声,单靖言回头,看见刚换好衣服的齐子梁从更衣室走出来。
因为工作的关系,齐子梁的衣柜中没有一套西装,大多数是普通的T恤、帽T、休闲运动衫,还有两三件衬衫。
之前遇到喝喜酒的场合,齐子梁也是去租西装来穿,反正也不常穿,就不要浪费钱去买一套,只穿过一次之后就搁在衣柜中,多
划不来。
算算,这大概是第三次看到齐子梁穿的这么正式。
「啊——果然,单靖言你穿起来比较帅气!」齐子梁走到单靖言身旁,理了理西装外套。
「你也——你也不差啊!」转开视线。
抬头看他,齐子梁纳闷,「你怎么了?」为什么遮着脸不看他?
「我穿这样……很奇怪吗?」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色西装和蓝色领带还有上头银色的领带夹,齐子梁皱眉问。
「不是啦!很好看,非常好看……」可是好像因为不常看穿西装的齐子梁,所以一换上白色的西装,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禁欲的
感觉?
非常不妙。
赶紧挥去脑中邪恶的思想,单靖言咳了声,「所以现在……要干麻?」
牵着他的手,齐子梁温和的,一字一字非常清晰的说:「接下来呢,也是惊喜的一部分,也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他回头对单靖
言绽开笑容,「等等,我们一起拍结婚照吧!」
再怎么说,虽然不是一般的夫妻,但也还是想要留下一些纪念,虽然台湾的法律不承认同性恋结婚,但是像结婚照可就没有限制
。
在能力范围内,留下相爱的证据,当老了的时候,会是很棒的回忆。
「我请了这边的婚礼摄影师帮我们拍照,地点在之前你看电视介绍,说很漂亮的海之教会喔!」
天气好的不得了,阳光热力四射,云朵没几片三三两两的漂浮在天上,天空蓝的像是要把人的心神给吸走那样,海风在四周掀起
凉意,热情的人们,富有设计感、窗子因为阳光而显的五彩缤纷的小教堂,在这样的环境下,齐子梁以拍结婚照当作送他的生日
礼物,这样,怎么可能不开心、不感动?
「所——唔!」要说出的话全部被单靖言的吻堵住。
热烈的不输太阳,他们的舌交缠着,仔细的刷过口腔中的每一寸。
「喀嚓」,是快门声。
「呵呵,是一张很美的照片喔!两位。」说着流利英语的年轻男人说。
扬扬手,那个男人自我介绍:「我是你们今天的摄影师,叫我David就可以了,两位准备好要拍照了吗?」
「可、可以——」齐子梁装做不在意亲吻的镜头被别人看到、甚至拍了下来,可是红了的脸颊和耳朵却藏不住他的不好意思。
他们在教堂门口、教堂内、水畔,到周遭的各个位置拍摄各种表情、动作的照片,从各个角度、多元的取景方式,每一张在专业
摄影师的指示下都非常的美,而且在镜头下的他们是真的幸福笑着,他们愉悦的心情和相爱的表现、动作,让David频频说他们
真相爱,真好。
「很好,表情很自然!Great!」
拍了大概四五十分钟,David看看腕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再拍几张就ok了!」
同时,有一个女生从租借西装的地方跑过来,她挥着手大喊,要David等一下。
David把相机固定在脚架上,说:「Sarah?抱歉,你们等等。」
「David你刚刚有拿半花给他们吗?」绑着两条辫子的女生气喘嘘嘘的问。
「半花?噢,该死我忘了!」
「我就知道!」Sarah瞪他,然后转过去对单靖言还有齐子梁甜甜微笑。
「抱歉他就是这么粗心大意。」叫做Sarah的女孩拥有小麦色的皮肤,配上阳光的笑容,看起来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她伸出手,摊开的手掌上静静躺着两朵花。
正确来说,是两个只有半朵的花。
「这个称作半花,传说,如果情侣一人持有一半,就能永远在一起喔!」Sarah的眼睛漾着梦幻。
「这个送你们,请你们拿着半花照张相好吗?」然后她颐指气使的命令David快点帮他们照相,要是他们因为David忘记把半花送
他们,害他们不幸福她就揍他!
听着Sarah的话,单靖言笑了,在大笑过后,说:「谢谢你的祝福,Sarah小姐,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半花啊……好可爱的名字,花也长的好可爱喔!」齐子梁接过Sarah递过来的花朵,浅浅笑了。
「花很可爱,」单靖言一手持着花朵,一手紧紧揽着齐子梁的腰,温和一笑,「你更可爱。」
他的话让齐子梁害羞的笑了,心里想着,你可真会哄人。
看他脸红扑扑的牵起笑容,单靖言唇边也自然而然的绽开无比幸福的笑痕。
操控相机的David见机不可失,连忙喊着:「123、Cheese——」
快门喀嚓一声响起,捕捉住幸福的一瞬间。
他们住的房间中摆设的是双人床,床的右边是藉由落地窗连接的阳台,落地窗檐上挂着不透光的素色窗帘,阳台是面海的,看出
去可以把沙滩、大海,以及星空尽收眼底。
房客可以在阳台放躺椅,舒服的躺在上面,一边喝酒吃零食,一边聊天看风景,还有海风吹来,是一个很棒的享受。
然而,晚间九点多,单靖言和齐子梁却没心思欣赏这样美丽的夜晚。
单靖言正努力的拆他今天收到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早一点,吃过晚餐回到房间,齐子梁先洗好澡然后催促单靖言也去洗澡,等单靖言出来后,发现房间没有开大灯,只有微弱的床
头灯亮着。
昏黄的灯照在床上,刚好映上穿着贴身、露出一截腰的背心、超短牛仔裤,臀部上还系有一个暗红色蝴蝶结的齐子梁身上。
单靖言吓了一跳,按着血气汹涌的胸口,问:「这是干麻?」
「最后一样生日礼物!」齐子梁笑盈盈的说。
他主动拉下单靖言坐在床上,抱着他的肩膀,声音有点颤抖,说:「最后一个礼物是,服务你还有把自己送给你。」然后煽情的
舔过单靖言的耳朵。
对于齐子梁的主动,单靖言有些吓到,但反应过来后他可是高兴都来不及了。
齐子梁努力压下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害羞和兴奋,把单靖言推倒在床上,把唇吻上单靖言。
羞赧却热情的。
学着以往单靖言给他热吻时的型式,细细舔过对方的唇,然后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中,爱抚过里面的齿、牙龈和腔肉。
接吻的时候,双手没闲着,把单靖言刚穿上的上衣掀起,因为长期做花而粗糙的指滑过肚脐、腹肌,摸上乳尖。
齐子梁听见单靖言抽气的声音,里面饱含着因为被挑逗而生起的欲望。
齐子梁的吻来到锁骨,他不客气的在上头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然后把单靖言的衣服脱掉,吻上暗色的乳尖。
吸吮之间,单靖言咬着牙难耐的把他的身体往下压了压,让齐子梁刷的红透了脸和颈子。
裤子底下的勃发顶着齐子梁的腹部。
「你、快点——」艰难的咬牙说到。
单靖言看着齐子梁的眼神让齐子梁身体的温度攀升的很快,手抖了抖,然后摸上单靖言的腰部——那是单靖言的敏感带。
落下满满的亲吻,齐子梁拉下单靖言的裤子,隔着底裤吻住鼓起的地方,超级情色的伸出舌头仔细描绘那器官的形状,甚至发出
水啧声响。
受到这种对待,单靖言忍不住坐起身,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在他腿间动作的齐子梁。
抬眼看单靖言,齐子梁轻轻闷哼,拉下被他舔湿的底裤,里面的性器弹了出来。
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那根坚挺,吞吐着,然后巨细靡遗的舔着柱身,由前端开始,一路到下方的囊袋和球体。
鲜少被他这样做,单靖言的脑袋一团混乱,身体很热,但是腿间更火热,一想到齐子梁的主动和大胆,心中一激动,就像第一次
的小毛头,在齐子梁手中的几个套弄下就泄了一次。
「……舒服?」齐子梁歪着头问。
表情无辜的让人想狠狠地压着他,尽情地欺负他,最好是能哭出来那种的欺负。
接下来齐子梁的一个动作,让单靖言失去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伸出舌头舔去沾在手上、单靖言刚泄出的液体。
「谢谢你的服务,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单靖言拉过齐子梁,把他扯进自己的怀抱中,缠上那有自己味道的嘴巴。
粗鲁猛烈的吻。
像是要把对方吃拆入腹那样。
拉开蝴蝶结,单靖言的吻从齐子梁的腰部开始落下,然后一路往上蔓延,他咬着背心下摆的模样格外情色,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
写着满满的欲望。
锁骨、肩头、脖子,然后是唇角、鼻尖、脸颊、耳垂和眼皮,最后是额头,裸露的下半身蹭着齐子梁还包裹在短牛仔裤中的下体
。
然后单靖言又一路往下吻,这次吻过了肚脐,手直接解开牛仔裤的金属扣,抬起齐子梁的臀部,把裤子脱下,扔下床。
牛仔裤底下的布料差点让单靖言脑冲血,他口干舌燥,哑声问:「为什么……穿这种的?」
那是一件黑色丁字裤,包覆的欲望已经把布料撑起。
「因为……因为穿那件牛仔裤没办法……没办法穿平常的内裤嘛……」齐子梁遮着脸说。
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做爱,也决定今天要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单靖言,可是,还是很不好意思。
单靖言低低的笑了,带茧的手温柔抚上齐子梁的欲望,有时轻揉有时重捏,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爽的感觉让齐子梁呻吟出声。
当单靖言的指尖搔刮着性器的顶端,齐子梁腰一麻,身子一抖,透明的液体就沾湿了少少的布料。
单靖言坏心的抓住他一只脚踝,指头在脚板上轻轻搔着,齐子梁的脚底很怕痒,肩膀一缩,整个人挣扎着,身体一歪就往床边摔
去。
单靖言赶紧把他捞回来,亲了口在他脚踝上,挑逗着,用舌尖舔着齐子梁的小腿肚。
「不要、不要舔啦……」齐子梁声音虚弱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