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求助地望向元明清,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调节调节气氛。而元明清假装没有看到,朝外喊了声:“老板,点单!”
咖啡店老板很快推开包厢门走进来,嫣然笑道:“三位,需要喝点什么?”
元明清是老顾客了,笑着对老板一眨眼:“蓝山。”
李无敌郁郁寡欢:“跟他一样。”
陈跃进粗声粗气地说:“跟他们一样,蓝山啤酒。”
老板是个穿着超短裙的高挑气质型美女,掩嘴嗲声说:“这位美女真爱开玩笑,我们只有蓝带啤酒。”
陈跃进悻悻然:“蓝带就蓝带吧。”
“莎莎,你有什么爱好?”李无敌挖空心思搭讪。
陈跃进抠着指甲边的死皮,斟酌道:“玩……游戏吧……”
“爱不爱听钢琴?”李无敌急着把话题往自己熟悉的领域带。
“一点也不懂啊,哈哈。”陈跃进憨憨地挠头,险些把假发挠下来,连忙扶正,两手老实放在桌上。
“那你平时除了游戏干什么呢?”
陈跃进诚恳地说:“工作,吃喝拉撒睡。”
李无敌十分失望,其实今天看到的莎莎,跟以前的印象不太一样,他用挑剔的目光一路审视对方:除了胸部似乎没以前大之外,她黑眼圈重、眉毛像蜡笔小新,嘴外一圈不明的青色,口红太红、裙子抽丝了、黑丝袜破了个洞,走路姿势甚粗野……而且,还没有共同语言。
“不过莎莎会跳舞哦。”元明清亲昵地握住陈跃进的一只手。
陈跃进寒毛倒竖,忍着恶心忙不迭想抽回手。
元明清没给他这个机会,握得死紧,“唉,李先生,你以前看过莎莎跳舞的,好看吗?”
李无敌兴致缺缺地应道:“好看,火辣。”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服务员端着托盘进入包厢,递上咖啡和啤酒,小声说:“请慢用。”紧接着垂头退了出去。
李无敌捂着马克杯,酸溜溜地看看陈莎莎,再看看法克密,第一次见,觉得法克密不配陈莎莎;第二次见,觉得陈莎莎不配法克密,心中百味陈杂:“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元明清抿一口咖啡,搭上陈跃进的肩膀:“青梅竹马嘛。”说着,探身给他掖了掖鬓发,用眼神无声地恐吓:想连本带利还债吗?
陈跃进立时倾倒在元明清肩上,笑得花枝乱颤:“讨厌!人家不好意思啦。”
元明清面露温柔幸福之色,“其实我跟莎莎最近在讨论婚事,到时李先生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陈跃进甜甜地说:“是呢,欢迎欢迎!”内心呐喊:婚你妹啊!
“啊?哦。”李无敌搁下马克杯,欲言又止:迎你妹啊!老子不答应!
元明清往陈跃进的啤酒中加了一块冰,“莎莎,啤酒加点冰好喝。”
“谢谢~”陈跃进满脸堆笑:让我在这么冷的天气穿裙子还逼我喝冰?你个禽兽!
李无敌强打精神,将自己的马克杯往元明清那推了推,语气里饱含争宠的意味:“我也要冰。”看这里看这里!
“咖啡就不要加冰了。”元明清没理会。
李无敌阴郁地斜视他,碍于在女士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熟睡的小狗,“我想回去了。”重色轻友,你个畜生!
元明清还想再做些出位的动作刺激那两个人,却听外面一阵骚动,隐约还有贝乐的声音,料想是那一伙人来闹事了,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你们聊。”
陈跃进不想一个人面对窘迫的场合,带着哭腔挽留:“别……”
李无敌也不想离开他,嗓音七拐八扭地询问:“你去哪啊?”
元明清刻意无视李无敌,拍拍陈跃进的肩:“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陈跃进无奈:“哦……快去快回。”
李无敌妒火中烧:混蛋!一见到莎莎就当我死的啊?
门外,贝乐抱手而立,挑眉端详咖啡店老板:“呦,赭雄,你变性了?”
江兆唯正眼不错珠地盯着那老板犯花痴,闻言大惊失色:“变性?”
开玩笑,元明清的旧相识哪个不是贝乐的旧相识?名唤赭雄的咖啡店老板礼貌地解释:“不好意思,还没呢。”
“我看,也不用变了,你不说没人能看得出你是公的。”冯趣嘴不饶人。很不巧,这老板也是他的旧相识。
赭雄懒洋洋地一笑,斯文和蔼地反驳:“干你屁事?你这个欺骗人感情的死0号。”
江兆唯迷惑地转头看向冯趣:“死0号?”
“是你自己倒贴未遂恼羞成怒,我骗过你什么?”冯趣冷然道:“乖,别使小性子了,我想进去喝杯咖啡,你别挡在门口。”
赭雄一甩头:“抱歉,我们店停止营业。”
贝乐往里张望:“明清不是进去了吗?”
赭雄马上改口:“他今天包场。”
“我也有钱包场!”贝乐火大:“放我进去,我的狗在里面,我拎了就走,不影响你做生意。”
江兆唯狐假虎威地叫嚣:“是啊,我家爷有的是钱,让开让开!”
元明清及时出现,推开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随之无辜地笑:“贝乐,你别搅我的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