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三卷 上——笔寂

作者:笔寂  录入:04-19

“小公子的意思是让东渊归顺大盛?”东方隐说出此话的时候,依旧是一脸温文尔雅的模样,似乎说得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西楼发现其实与此人交谈贸易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压抑。成则成,不成便不成。自己只要将能说的说完就可,至于作何结论就看东方隐的意思了。

思及此,西楼也就直奔了主题,“若是东渊能归顺大盛,大盛非但能同意两国贸易。而且若是东渊有难,大盛自会全力相助。我知这个要求于岛主有些勉为其难。但若东渊真能归顺大盛,我朝愿以‘一国两制’奉行。”这一次西楼称呼东方隐为‘岛主’,显然已经站在了谈判的立场。

“敢问四殿下何谓一国两制?”东方隐且不谈归顺与否,只问西楼此项制度,用的同样也是明面上的称呼。

“简而言之,便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大盛依旧按大盛律例治国,东渊依旧按东渊守则管理。只是对天下而言,东渊乃属大盛。”

东方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西楼继续言道,“其实在此制度下,对东渊而言有益无害。‘岛主’的名号不但可以保存,东渊的治理大盛也不会多加干涉。东渊若是发生天灾,大盛自会拨资。其实,想开点,东渊也不亏。”最后这话西楼绝对是昧着良心说的。试问让一个国家即便是小国归顺予另一个国家,说到底也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音落,西楼也不再看着东方隐,只将视线投注到了远处的丘陵,“此事我希望岛主多加考虑。不过我也有言在先,无论岛主给出怎样的答复,我都会将修筑梯田的方案交予岛主的。

东方隐抿唇一笑,却是对此事未置一词,突而转言对西楼道,“在东渊,岛主之位并非世袭,而是禅让。自古以来,能者居之。”

西楼倒是从来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保留着禅让的制度。果然是落后得可以。不过东方隐与自己说这些所谓何意呢?

“其实既然是禅让的制度,也就无需考虑为后代谋算或者积福之类的了。”东方隐若有似无的一句话,让西楼心里一阵莫测。

“昨日倒是忘了一事了。听闻小公子路遇匪类,不知有否损伤?”称呼又回到了原位。西楼思绪一转,倒也跟得上东方隐语言的跳跃性。

“不过是误会一场。有劳东方先生挂心了。”西楼一笑,又继而补充道,“多亏尚大人出现,才止了加深误会的场面。”

“是尚毓啊。呵呵……不瞒小公子,那匪类首领其实是尚毓那最爱惹事的弟弟尚轩。若是尚轩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小公子不要与他计较。”

“原来是尚大人的弟弟。呵呵,我又岂会与尚轩公子一般计较。既然是误会,解了便也了了。我自是不会再追究的了。”

“呵呵,其实我还想问小公子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方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其实往往问出‘当讲不当讲’时,后者都会请其继续言之。此话还真是甚为客套。

“听闻大盛男风盛行?”

“自然。”西楼可不相信东方隐连这事都会不清楚,他如此一问怕是要引出下文吧。

“那么男子娶男子是不是也顺乎常理呢?”

“这个……一般而言,大家子弟圈养男宠倒是可能,真有娶进门的倒是少见。不过有些商士或百姓倒是偶有娶男妻闹男妻的。”

“这样啊……”东方隐转了转眼眸,想起今晨尚毓求见一事,又说道,“听说小公子已经有两房妻室了?”

四殿下娶妻之事本就人尽皆知了。西楼纳闷地点了点头,着实有些不明东方隐辞问何意。“前不久刚成的婚。”

“那么小公子可有意纳一房男妾呢?”东方隐突然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西楼愣了一会,才半似玩笑地问道,“东方先生不会是想说联姻吧?”

“说是联姻也无妨。这联姻的对象便是尚轩。尚轩虽爱惹是生非,倒是也一表人才。若是两国能给联姻,也有东渊归顺也能顺理成章。”

西楼眯了眯眼,微微打量着眼前的东方隐。东方隐依旧笑得一脸从容自在的模样。西楼低沉着口气问道,“莫非这也是交易?联姻便能归顺?”

“此话倒是也未必,感情的事到底是两厢情愿的。强来反而也没什么好结果。所以我们不妨先瞧瞧再说如何?”

“怎么个瞧法?”西楼着实搞不清东方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必小公子还会在此处待上几日。这几日,尚轩总会来叨扰的,所以小公子可否与尚轩培养培养感情早说呢?”

西楼抿了抿唇,若是本来倒是也无妨,而今多了个月重天在,此事答应下来若是生了意外不好。但现在若推脱了,也不知东渊归顺大盛的几率有几成了。思来想去,西楼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两人折身回转之际,西楼听到东方隐轻飘飘的一句话,“尚毓是下一任岛主。”这话西楼听得有些不真切,转头看向东方隐时东方隐只是微微笑着,似乎从未说过什么。

第35章:试情

毕日下来,脑中想了不少,着实有些劳累。西楼下了马车朝东方隐拜了别,就向着枫林晚而去了。这一番谈话下来,零零总总有些续乱,西楼得先回去再做整理一下,还有就是得拟定那梯田一事。

“听说你是临禅官员送给四殿下的男宠?”这话本来轻蔑,不过被尚轩那痞痞的味说出来似乎倒像家常了。

月重天总算是收回了高贵的视线瞥了尚轩一眼,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简简单单一个音,让人听起来软软酥酥的特别好听。

“听说四殿下还挺宠爱你的。那四殿下是不是就喜欢你这个调的啊?”说话间,尚轩挪了挪位置干脆做到了月重天身边,倒是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

月重天眼底晦光一闪,挂了笑容掩饰了,语气淡淡有些惆怅道,“少华迟暮,又能占君雨露多久呢?今朝恩宠,又怎知他朝冷落呢?”

难得月重天开了金口说了这么长串话,虽都是些伤怀的话,尚轩倒很是看得开,痞笑道,“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今日年少。对了,你给我说说四殿下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月重天顶着小乖的脸,眨巴着一双水水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尚轩。

尚轩抓了抓头,解释道,“呃……你就说怎么讨四殿下欢心吧。”

“这个我可说不准,全引四殿下心情如何了。”月重天模棱两可的给了个答案,引着一脸深思的尚轩。

“那四殿下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吧?”尚轩似自语般说出这句话,害得月重天一时没把持住差点把刚入口的茶水喷出来。看来眼前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人厌,还有些可爱之处啊。

“长得像上面的未必就是在上面的。”月重天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本来是含沙射影地纠正尚轩对西楼和自己的评价,不过显然尚轩理解成了另一岑意思。

“对啊,我还是有当下面的潜质的。呃,不过我没当过,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正说着,尚轩凑到了月重天的耳边轻声道。

八字还没一撇,这小子就在想着床底间的事了。月重天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不动声色,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

“哎,我知道你既然是临禅官员送的,定是经过特别栽培的。四殿下要是喜欢你这个调的,我还真是赶超不了。”明明闻着不顺的话,但看尚轩一脸沮丧的样倒也无意再争执。

月重天唯有在心中冷笑,这回是懒得再多搭理了,直接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的枫林。尚轩之后说了些什么,月重天没有多听也不再多言。

尚轩说着无趣了,撇了撇嘴就这么眼直直地看着月重天。终于在这样视线的注视下,月重天又再次开口道,“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不如直说。不过我未必会给你解答。”

“你说怎样才能入得了四殿下的眼呢?”月重天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尚轩两眼,却是选择闭口不语。

正当尚轩打算再度开口时,却听门外站着的侍卫行礼道,“四殿下。”不多时,一身月白色锦衫飘然而至。

西楼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却在看见屋内情形时一怔,机不可察地又恢复了常态踏入了屋内。尚轩忙起身相迎道,“尚轩见过四殿下。”

“呵呵,尚公子无需多礼。”没想到刚才东方隐才提到,这尚轩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连个准备都没啊。西楼若有似无地看了眼月重天。月重天低垂着眼帘很乖巧地站在一旁,既不上前请安,也不出言说话,一副置身事外看戏的样。

“那日有得罪四殿下的地方,还请四殿下莫怪罪。尚轩在此先赔礼道歉了。”说着,尚轩对着西楼正式拱手以礼道。

今日得见尚轩却与那日不同。收敛了脸上的痞态的确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啊。西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笑言道,“那日误会一场。不知尚公子伤逝如何啊?”西楼那一掌虽不重,却也不轻啊。

“有劳四殿下挂心。尚轩已经无事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啊。”尚轩在西楼的示意下随其一同落坐了。月重天自然而然地走到西楼身后站定,却不想被西楼揽进了怀里。

“虫虫都没理过我,是不是我昨晚太粗暴了?”西楼将下巴抵住了月重天的肩上,湿暖的热气喷进了月重天的耳中,本还清润的嗓音如今却是透着万分委屈。

月重天状似娇羞地抬头扫了对面的尚轩一眼,又脸色酡红地埋进了西楼的怀里,嗔怪道,“四殿下,好讨厌。”这一声嗲气十足。定力如西楼也不免僵了一下身子,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

伸手在月重天的脸上捏了把,西楼才又抬眼看向面不改色的尚轩,暗自咂舌,看来打发这个主倒是不容易。如何才能想出个两全的法子呢?等到许多天后,西楼才明白当初真是多虑了。有些事的确只要顺其自然就好,无需多加揣度。

“不知尚公子今日找我还有何其他要事?”

尚轩笑笑,来回看来月重天和西楼几眼,最后将目光定在西楼身上道,“今日是来赔罪的。明日若来便是来赔情的。时候不早了,今日尚轩就先告辞了。“说着尚轩便起了身,对着西楼拱了拱手,就朝门外而去了。

没想到尚轩说话还真够直接。西楼心中千思百转,表面却依旧一派气定神闲。正当尚轩要踏出门之际,方又回头问道,“四殿下,他不是叫小乖吗?怎么唤作虫虫了?”

西楼见尚轩一脸疑惑,玩味地低首看着怀里的月重天道,“我喜欢给自己的宠物起个名字。”音落,西楼抬头直视尚轩,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尚轩却是突然又痞痞地一笑,然后转身离去了。

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主。本以为他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又怎甘心做他人玩物。不过观其刚才表情,显然不好琢磨啊。

西楼叹息一声,身子向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流光溢彩的凤眼有些疲惫地缓缓合上。一双柔荑轻轻地按上了西楼的太阳穴,恰到好处地慢慢按摩着。

“不问些什么?”西楼奇怪地问道。本想月重天总会来段吃醋的情节。

“大致的我也猜到几分了。”

“不吃醋?”西楼睁开眼睛对上月重天一双浩瀚明眸。

“为何要吃醋?”月重天轻笑。

“当初一个小乖你就如此,而今……”

“偶尔玩玩是情趣,若真吃起醋来,会遭人嫌恶的。”月重天一笑而道。西楼心里腹诽,皇上一时情趣便取人一条性命,若说是玩未免太过了吧。

下巴被人抬起,西楼垂眼与月重天对视,“楼儿,可莫要说父皇坏话哦。父皇可是对楼儿信任有加。相信楼儿不会将尚轩带回去的。对吗?”一日不曾听到月重天天本人的声音,此刻听来让西楼有些不真切。随着月重天话到最后,下巴上的力道也慢慢加重了。

西楼苦笑道,“联姻也许等于归顺。”

“这就是楼儿谈来的结果?”月重天收回了手,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西楼。

“也许未必是结果。不过父皇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尚轩都不会自结果之内。”说着西楼起身朝楼上的书房而去。“东渊岛主果然是东方隐。我答应他无条件帮他拟定修筑梯田一事。”

“梯田?何为梯田?”月重天这般问来,西楼大致予他讲解了一番。音落时,两人早已来到书房,西楼正提笔一一写下。

“怎么以前不曾听楼儿提起过?还真是吃里扒外啊。”月重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不满地看着西楼。

大盛都是平原肥沃之地。你该庆幸不是身处东渊这样的地势。不偷着乐,还来怪我?“西楼笑盈盈地瞪了月重天一眼。

月重天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话题一转道,“依你看这东渊到底好不好得到呢?”

“东渊能不能得到,得看东方隐的意思。不过那尚毓也是关键的一节。”说着,西楼接着道,“东渊岛主之位沿袭禅让之制,能者居之。“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东渊岛主膝下无子。既然是禅让,连子嗣问题也不需考虑,”说着,月重天一脸深意地看着西楼。

西楼笑笑道,“放心,我也不继承皇位,无需考虑子嗣问题。”这话一说,月重天也明白西楼又是向自己保证了不碰那俩女子了。

“楼儿明日会去陪尚轩吗?”突来的一句话,让西楼下笔一顿,接着继续书写。

“会。即便结果里没有他,但他也是关键的一节。我明日与他出去走走便是,免得你看着心烦。”

“心烦倒是不会,只是偶尔会动些杀念罢了。”

“父皇,何时你的占有欲到了这般强烈的地步了?”

“何时?若知道是何时,又怎能确定是爱呢?”言毕,两人相视一笑。

万劫险境,阴谋诡计,权势地位,天下江山,同进同退,至死不渝。所言唯爱——世间绝有,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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